四目相对,彼此之间无语凝噎。
媚珠一下子扑入李战天的怀里,不住地低声抽泣。
她疯狂捶打着对方的胸膛,发泄着满心的委屈。
“你个没良心的,怎么到现在才来看我?”
“你知道我这些日子是怎么熬过来的吗?”
“你知道吗?好多次我感觉我都快坚持不下去了,呜呜~”
……
李战天轻轻拍打着她柔软瘦削的后背。
“都是我不好,不该把你一个人放在这里。”
“这些日子,你确实受苦了,你看,都瘦了!”
“你放心,那个泼妇我一定会严惩她的。”
“好了,别哭了,听话!”
……
安慰了良久,媚珠才止住了哭泣,安静地趴在李战天的怀里。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地抱着,似乎谁也不愿打破这份只属于彼此的难得安宁。
过往的一幕幕,在两个人的耳鬓厮磨间再度于眼前显现。
当夜,李战天没有回去,而是住在了这里。
媚珠盼着这一日已经不知道多久了。
因此,这一夜她几乎是使出了浑身解数,竭尽全力迎合李战天。
待到天色微明,二人这才偃旗息鼓。
而此刻的李战天,已经不得不回去了。
毕竟,早朝之例不能随便打破。
原本他打算直接带媚珠离开这里的。
不过,她经过了一夜的折腾,也已经疲累不堪。
看着睡得正甜的这个女人,李战天悄悄穿上衣服,蹑手蹑脚地离开了房间。
来到门口时,他吩咐当值的两个守卫,今天将媚珠送至宫里。
同时,将之前在身边伺候的那个中年妇人也一并带走。
随后,李战天便跨上快马,扬鞭离开了这里。
……
这一天的早朝,跟往常并没有什么两样,都是些例行性的事情。
因此,没用多久,李战天便退朝回了御书房。
几乎一夜无眠的他,此时也已经有了些倦意。
因此,刚刚看了两页书,便在椅子上睡着了。
一旁伺候的薄姬原本想让他回里间休息的,但想了想还是在他身上盖上了一件衣衫。
时间一点点地过去,直到约莫一个时辰过后,李战天才睁开了眼睛。
看着眼前的书卷,他有些无奈地笑了笑,随即,便拿掉了盖在身上的衣衫,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不过,就在他刚刚准备出去转一转时,见薄姬踩着轻轻的步子端着个托盘走了进来。
看着刚刚起来的李战天,薄姬唇齿轻启,道:“陛下,我估摸着你快醒了,就去御膳房弄了点儿吃的,你先吃点儿东西吧。”
李战天闻言,这才感觉到果然肚子有些饿了。
也是,这么长时间没吃东西了,加之昨夜又消耗那么大,有点儿饿是很正常的事。
看着眸光闪动的薄姬,他笑了笑,道:“好,你坐过来陪我一起吃。”
薄姬闻言,没有像之前那般拒绝,而是轻轻点了点头。
“是,陛下!”
随即,她便在桌子上麻利地布置起碗碟来。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地坐在一起吃了点儿东西,谁也没有多说什么。
待到放下碗筷,李战天便抬脚向外走去,打算去转转。
不过,他刚刚走出门,便见到了一个人。
而且,她的身后,跟着两个护卫。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昨日跟自己疯了一夜的媚珠。
将媚珠迎进御书房的门,李战天对两个护卫,道:“你们先下去吧,这些天辛苦了!”
两名护卫憨笑着“诺”了一声,随后便要离开。
不过,刚刚走出去两步,二人便又转过身来。
其中一人脸色有些尴尬地开口道:“陛下,您让带回来的那个……”
李战天一听这话,立马知道对方是在问那个中年妇人的事。
稍稍沉默了数息,他看着那护卫,道:“把她交给太仆冯文杰处置吧,至于你们,各回原来的岗位吧,之前的那个地方不用去了,关于这件事我不想听到任何的风言风语,明白吗?”
二人闻言,立马是要对天起誓。
李战天见状,朝他们摆了摆手,道:“好了,不用了,下去吧!”
两个护卫见状,齐齐朝李战天施了一礼,随即,蹬着马靴匆匆离开了当场。
待到两个护卫离开,李战天这才又迈进了御书房。
让他有些没想到的是,就这么短短一会儿的功夫,刚刚才过来的媚珠竟然和薄姬聊得火热。
见李战天进来,两个女人这才红着脸停下了交谈。
李战天见状,有些打趣地看着二人,道:“我是不是进来得不是时候,要不,我先出去,你们再聊会儿?”
薄姬听了这话,没有言语,不过脸色却更加红了。
至于媚珠,或许是觉得自己跟李战天比较亲近的缘故,竟然娇嗔地剜了他一眼。
李战天见此情形,笑着对薄姬道:“你先到里屋待一会儿,我跟她有点儿事情要说一下。”
薄姬闻言,“诺”了一声,随即,转身向里间款款走去。
待对方的背影消失在帘幕处,李战天一把拉过媚珠,道:“怎么这么快就来了,是又想我了吗?”
媚珠作为南国女子,虽然性子豪爽,不过哪里禁受的住李战天这般逗弄。
原本还一副辣妹子形象的她,听了这话立马将一双纤细雪白的藕臂挂在了李战天的脖子上。
“陛下,你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李战天闻言,面带微笑地扶着她坐下,道:“你先坐好,我有事要与你商量。”
媚珠一听这话,不由得面露好奇之色,道:“陛下乃大秦之主,我不过一个小女人,哪里能跟你商量什么事呀?”
李战天听了,正了正色,道:“这件事还非得你帮我,别人根本办不到。”
媚珠听李战天这么严肃的样子,心中更加好奇了。
不过,她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眸光闪动地看着对方。
李战天见状,轻轻叹了口气,道:“如今大秦的局面,你也应该有所了解,前番我大秦将士历经万难,终于平定了各路叛军,如今,中北部已然初定,不过,南越的赵佗依旧让我寝食难安呐。”
媚珠听到这里,心里似乎是猜到了什么,神情变得有些黯然。
不过,她依旧没有说话,只是将眸光垂了下去。
李战天看了看她,继续说道:“如今,我与几位大臣初步定下了一计,想以不用兵的方式收服赵佗,不过,这其中最关键的一个环节需要你帮我完成。”
说到这里,李战天目露希冀地看着媚珠。
媚珠见状,稍稍有些苦涩地笑了笑,道:“陛下,我的经历你都知道,我是不愿意跟南越那边再有什么瓜葛了,不过,我现在已经是你的人了,有什么你就说吧,需要我做什么?”
李战天闻言,凑近她的耳畔低声,道:“我只需要你给赵仲始写一封信……如此,如此便可。”
媚珠一听这话,长长松了一口气。
下一刻,她一下子抱住了对方的虎躯,低声喃喃,道:“吓死我了,我以为又要让我回南越呢?”
李战天一听这话,抚摸着她乌黑的青丝,道:“我怎么忍心让你再进那火坑?放心吧,以后,你就住在这咸阳城,跟你姐姐待在一起,不用再回南域了。”
媚珠听罢,像一只小猫咪一样在对方的怀里蹭了蹭,随即,点了点头:“好,陛下,我这一辈子都不想离开你!”
李战天闻言,没有说话,只是将她的身子拥得更紧了。
当日,媚珠便给赵仲始去了一封信。
而送这封信的人,是之前一直跟随在李战天身边出生入死,现在任郎中令的卢毅。
当然,还有典客许元浩,也一同前往。
卢、许二人都在九卿之列,两个人一起去,也是李战天刻意这么安排的。
此行的目的有两个,一个便是向赵佗提亲,求娶他的女儿,赵诞。
二来,便是宣读对他父子册封的诏书。
当然,鼓动赵仲始送妹妹赵诞到咸阳是此行的最关键目的。
毕竟,想要让南越彻底纳入大秦的版图,这一环节至关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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