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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媚珠深叹息

    妩珠在天露殿被临幸的第二天,便将答应合作的消息派人送往父亲安阳王那里。

    之所以会这么快,主要有两方面的因素。

    一来是如今咸阳城群狼环伺,形势并不安稳,急需得到有生力量的支援。

    另一点原因,那是因为李战天在通盘考虑了这件事之后,觉得也没什么太大的问题。

    毕竟,妩珠自己待在咸阳城,安阳王虽然有可能有更大的野心,不过,那也是以后的事。

    即便到了那时候,他会有些更进一步的想法,可是,也得考虑到双方的实力差距。

    到了那时,自己一旦拥有震慑四方的力量,那么,他的实力根本无法与自己抗衡。

    当然,这并没有那什么无情的意思。

    毕竟,女人是女人,大局是大局。

    在大秦江山的一统面前,女人不应该是筹码,而应该只是沟通的桥梁。

    不过,话虽这么说,这并不代表李战天对自己的女人没有感情。

    就在妩珠的消息快马加鞭送往南疆安阳王的府邸时,那里也并不平静。

    安阳王府,一间精致的闺房被一把硕大的铜锁给锁得严严实实。

    闺房之中,一个年轻貌美的少妇斜躺在一张软榻之上。

    少妇的面前,摆着一碗水,另一个碗里,放着一个馒头。

    这个少妇不是别人,正是安阳王的二女儿,赵仲始的夫人,媚珠。

    由于门窗紧闭,房间里的光线并不好。

    因此,闺房的书桌上摆着一盏青灯。

    躺在软榻之上,媚珠的一双玉手捂着自己的胸口,眸子里满是泪水。

    她在低声抽泣,眼圈哭得通红。

    “你为何要来南越?为何要挟持我?”

    “如果没有你,我怎么会落到如今这番田地?”

    “如果没有你,我依旧是一个没心没肺的世子妃,过着锦衣玉食,无忧无虑的生活。”

    “可是……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如果,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命中注定……我不能一直做一个利益交换的工具。”

    “可是,你人又在哪里?是不是你已经把我给忘了?”

    ……

    媚珠的口中一直在喃喃自语,精神状态不算太好。

    如果李战天在这里,他会发现,此时的这个女人,比之当初他见到时憔悴了很多,也消瘦了很多。

    然而,李战天虽然知道她的境况,不过,他却来不了这里。

    当然,媚珠也不知道,自己的姐姐妩珠,已经在不久前已经去了咸阳城。

    而且,还阴差阳错的成为了李战天的女人。

    如果她知道这些,不知会作何感想?

    媚珠的脑子里,满是李战天的影子。

    当初那个一起喝酒的夜晚,依稀如在昨日。

    后来被劫持的路上,两个人寸步不离。

    甚至,自己方便的时候,手上绳子的另一头,也牵在对方的手上。

    她还记得他带着自己领略北国一望无际的荒原。

    还记得当初两个人独处的场景。

    甚至,就连最后离别时自己惆怅而纠结的心情,媚珠的心里都记得很清楚。

    可是,现在的两个人,一个在大秦的最南端,一个却在遥远的北方。

    媚珠想过自己独自一人去找对方,不过,思虑再三之后,她还是放弃了。

    因为,她不知道自己该以怎样的身份去找李战天。

    是以南越王世子妃?或者以安阳王的女儿?又或者,以一个爱慕他的女人的身份?

    她感觉……这些身份都不妥。

    自己是一个已经嫁过人的女人,除了这身皮囊还能看之外,媚珠她实在想不出自己还有什么。

    可是,就算是这副皮囊,也已经不是清白之身。

    自己……已经嫁过人了,已经不是一个小姑娘了。

    所以,媚珠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然而,即使是现在躺在这床上,她的脑子里依然全是对方的影子。

    对方的一个动作,一个表情,都深深的烙印在了自己的心里,无法忘却。

    媚珠的心里难受极了,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不过,一直待在这么一个暗无天日的屋子里,肯定不是个事。

    自己还年轻,还不想伴着这盏青灯孤老终生。

    所以,无论如何,自己必须要出去。

    这是媚珠此时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不过,自己又该怎么出去呢?

    安阳王虽然是自己的父亲,不过,在他的心里,嫁出去的女儿就是泼出去的水。

    自己从南海郡回来的那一刻,就注定了自己只能是他的耻辱。

    所以,想要求他放了自己,简直比登天还难。

    这样想着,媚珠感觉有些绝望了。

    她,已经记不清自己哭过多少回了。

    不过,她心里也明白,这个时候,哭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

    她在等待一个机会,一个可以离开这里的机会。

    就在这时,门外的锁头忽然传来了声响。

    紧接着,是钥匙插入锁孔的声音。

    随后,房间的门吱呀一声打开,进来了一个有些富态的身影。

    不过,躺在软榻之上的媚珠并没有起来。

    因为她知道,这间屋子进来的人,只可能有一个,那便是过来给自己送饭的。

    然而,这一次,来人的身份出乎了她的意料。

    这个人确实是来给她送饭的,不过,却不是之前的那丫鬟。

    这个人跟自己有血缘之亲,是自己的父亲,安阳王,蜀泮。

    尽管如此,媚珠还是没有起身。

    因为,她压根没有打算对方会放自己离开。

    既然如此,自己又何必去自取其辱呢?

    父女俩僵持了片刻之后,蜀泮看着自己的女儿媚珠,轻轻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你的心里很恨我,不过,我也没有办法。”

    “我承认,当初让你嫁给赵仲始,你的心里有委屈,可是,当时的情形下,我若不答应,双方就得继续打下去,所以,父王是有苦衷的。”

    媚珠一听这话,立马气不打一处来,道:“是啊,你是安阳王,你自然可以有自己的苦衷,我们这些做女儿的只能沦为你的工具。”

    安阳王蜀泮听女儿媚珠这么说,不由得脸色有些尴尬地,道:“你也不必这样,之前的事,就算是我做得不对,那现在你不也回来了吗?我们父女俩眼下都没什么脸面了,这件事你就别再怪我了,换了别人,也不一定会比我做得好多少。”

    媚珠听罢这番话,立马想到了自己的委屈,眼泪又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安阳王蜀泮见状,再度叹了口气,道:“现在你一回来,我与赵佗算是彻底交恶了,他如今手握四十万雄兵,而父王只有十几万人马,,我这心里不踏实呀!”

    媚珠听到这里,似乎是从父亲的话里听出了什么。

    沉默了数息,她坐起身看着对方,道:“怎么?你这是有了难,又想起女儿了?说吧,你这回又打算把女儿往哪个火坑里推?”

    安阳王蜀泮一听女儿这么说他,不由得老脸一阵通红。

    不过,犹豫了半晌,他还是开口,道:“有些关于你的事情我也多少知道一些,你为何会突然回来,想必其中的原因不用我多说了吧?”

    媚珠听到这里,不由得心里一紧。

    沉默了数息,她低下头,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又没做什么有辱门风的事?你这番话从何说起?”

    安阳王蜀泮闻言,笑了笑,道:“其实,你不必觉得有什么对不起赵仲始的地方,他父亲还勉强算是个人物,不过,其实力有余,但野心不足,而他生的那个儿子,说实话,我真心不敢恭维,整个就是个窝囊废。”

    媚珠一听这话,顿时有些摸不着头脑地,道:“父亲,你这话到底什么意思?让我嫁给他的也是你,怎么现在说他是窝囊废的也是你。”

    安阳王蜀泮闻言,脸色微微有些尴尬地,道:“其实,这也说得通,我当初让你嫁给他,说白了,就是看重了他父亲赵佗手里的兵权,跟赵仲始没有一点儿关系。”

    “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赵佗这个匹夫竟然一点儿长进也没有,白白浪费了那么多大好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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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这里,蜀泮竟然深深地叹了口气。

    媚珠见状,眸光中有些疑惑地,道:“既然如此,那父亲为何还要将我关在这里,既然都知道要跟赵佗闹翻,你现在这么做,好像没什么意义吧?”

    安阳王蜀泮听了女儿的这番话,摇了摇头,道:“你这话不对,关你那是做给族人看的,其实并非我的本意,现在关也关了,父王这就放你出去。”

    媚珠闻言,依旧有些不解地问道:“你现在放我出去,就没有什么要让我去为你做的?这……好像不是你的性格吧?”

    蜀泮一听这话,咧嘴笑了笑,道:“知父莫若女,好吧,你既然问了,那么我便实话跟你说了吧,我放你出来,确实是有事要你去办,而且,这件事只有你才能为父王办好,别人根本不行。”

    说到这里,他的目光中带着希冀之色。

    见女儿媚珠不说话,他又继续,道:“你不是一直心心念念地想着那个叫李战天的吗?父王现在就派人护送你去咸阳找他,不知你意下如何?”

    媚珠闻言,心中顿时一阵欣喜。

    不过,很快这种欣喜便淡了很多。

    看着自己的父亲,媚珠神情平静地开口,道:“你这回又想让我做什么去,不说明白,我是不会去的。”

    蜀泮闻言,正了正色,道:“你知不知道,你的姐姐妩珠已经去了咸阳?”

    媚珠摇头,目光中尽是疑惑。

    蜀泮见状,继续说道:“她此番前去,就是为了跟李战天接触的,放眼这天下各个势力,我觉得只有他,最有可能统一大秦,所以,为父想赌一把。”

    媚珠听了这番话,原本疑惑的神情稍稍淡了些,道:“你这是想把妩珠送给李战天?”

    说这句话时,媚珠的脸上明显有些醋意。

    蜀泮见状,笑了笑,道:“你想多了,李战天是什么人,又怎会被一个区区的美人计所迷惑,我让妩珠过去,只是帮我传递一个想法,一个我想跟他合作的想法。”

    媚珠闻言,眸光闪动了数息,道:“既然她已经去了,那又让我再去做什么?难道你信不过姐姐?”

    蜀泮摇了摇头:“不,我很相信妩珠的办事能力,不过,我觉得你在李战天心里的份量,应该会更重。”

    说到这里,安阳王蜀泮的眼神里有异彩闪动。

    而媚珠听了这番话后,眸子里也立马闪烁起欣喜激动的神采。

    不过,这种神采只持续了没多久便又黯然了下去。

    蜀泮见状,有些不解地道:“怎么?难道你不愿意到李战天身边去?”

    媚珠闻言,表情似乎有些犹豫。

    沉默了片刻之后,她摇了摇头,道:“并非我不想,而是我不能。”

    蜀泮一听这话,顿觉云里雾里。

    看着自己的女儿,这位南疆的一方霸主皱眉开口,道:“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还有何顾虑不成?”

    媚珠闻言,不由得轻轻叹了口气,道:“李战天是怎样的人,你应该知道,比之赵仲始,那是强了不止一点半点,从当初的几十号人,现在打进了咸阳城,这样的人物,又怎么会看上我?”

    蜀泮听到这里,立马恍然大悟。

    低头沉吟了片刻,他看着女儿媚珠,道:“你的想法我理解,你是怕自己已为人妇,在李战天面前抬不起头来,这一点,你不用考虑,男人的心思我最了解,有时候没你想的那么严重。”

    媚珠一听这话,当即抬起眸子看着自己的父亲。

    虽眼神中有些不解,不过,她却没有说话。

    蜀泮见状,笑了笑,道:“男人嘛,都是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你姐姐已经去了咸阳,如果你也过去的话,我相信李战天肯定会有所想法,即便你得不到他的欢心,那么,他必定会在你姐姐那里找平衡,所以,你们姐妹俩只要有一个能跟他说上话,那我的计划就有实现的可能。”

    媚珠听罢这番话,不由得神情更加黯然。

    不过,眼下也只能这样了,能去咸阳总会比待在这里好。

    这样想着,她看了看自己的父亲,随后,默默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