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李战天抓紧调查谣言一事的时候,大秦军营中来了一位神秘的人。
这个人披着一袭红色的衣袍,衣袍很长,几乎连头和脚都遮盖住了。
不过,从那宛如葱白的纤细玉手,以及玲珑有致的婀娜曲线,还是可以判断出,这是一个女人。
没有人知道,她是从何处而来,但她就是出现在了秦军的营地中。
曾有士兵上前盘问,但对方只说了一句话。
“我要见李战天!”
那声音如一般,纯粹得不含有任何的杂质。
尽管如此,那士兵的脸上依然写满了疑惑。
不过,他犹豫了片刻,还是将她领到了李战天的营帐之外。
抬手掀起帐帘,女人将高挑的身子隐了进去。
清澈灵动的眸子一扫,她发现,大帐之中空无一人。
尽管如此,她并没有再四处走动,而是选择静静地在一张木质的红色圆凳上坐了下来。
而就在这时,营帐的帐帘被一只有力的大手给猛然掀了起来。
女人的眼神中瞬间闪过一丝慌乱,原本放在平坦的小腹前的两只手,也不由自主地紧握了起来。
她,明显有些紧张!
不过,当她看清来人的脸,整个人紧绷的神经又慢慢松懈了下来。
因为进入帐中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刚刚从外面回来的李战天,那个她要等的人。
李战天第一时间便发现了帐中之人,几乎在同时,他的脸上闪过了一丝诧异。
不过,他却没有任何的动作,而是大步上前,抓起桌上的茶壶,倒了满满一杯茶水,“咕咚”几下喝了下去。
随后,他才理会起帐内的这位不速之客来。
在桌子旁坐下,李战天看了看坐在自己对面的女人。
“说吧,你是谁?是不是项羽派你来的?”
女人闻言,没有说话,只是随意地将一只白皙的手放在了桌子上。
沉默了片刻,李战天见对方没有说话的意思,不禁漠然一笑。
“既然你不想说话,那便走吧,我还有很多事要去做。”
女人见状,默默起身,不过,却将原本遮盖住脸部的红色锦袍掀了起来,露出了自己的容貌。
李战天顺着女人的动作望去,一副绝美的容颜,顿时映入自己的眼帘。
乌发如瀑垂若绦,眸若秋水比寒辰,面若三春桃花红,一点樱唇摄心魂。
这种美,根本不应在人间,不过,他就是这样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
面对这个女人,李战天的心脏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动了起来。
他的眼神不自觉地变得锐利无比,似乎要将面前的这个女人给完全看透一般。
片刻之后,他终于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了。
他自问,并不是那种见了漂亮女人就走不动路的男人。
不过,在面对这样的一个如同谪凡仙子一般的女人时,李战天还是忍不住失神了。
女人似乎也觉察到了李战天的异样目光,整个人不由得慢慢向后退了半步。
李战天见了这个女人,脑海中不知为何立马又冒出了另外一道身影。
这道身影,正是此时正在九江郡的那个女子,虞宓。
下一秒,李战天顿时恍悟,眼前这个女人,应该就是……虞姬!
几乎在一瞬间,无数的念头从脑海中蹦出。
她来这里做什么?
她为什么要来找我?
是谁让她来的,这是要给那个可恶的谣言再烧一把火吗?
可是如果是那样的话,这个项羽还真是下了血本了!
……
李战天望着眼前的这个女人,最终目光冷冷地说了一句话。
“项羽……就不怕我把你给扣了吗?”
女人闻言,眸光中顿时再度闪过一阵慌乱的神情。
不过最终,她还是强作镇定地开口了。
“亚父说过,你不会这么做!”
李战天一听这话,当即哈哈大笑道:“亚父?你说的是范增?他还真够自信的,你擅闯我秦军大营,如果我现在就扣了你,项羽又能奈我何?”
一边说着,李战天突然起身,目光闪动地向虞姬靠近了两步。
这下,这个女人更慌了。
“你……你不要过来!”
李战天并没有再向前,不过目光中却流露出了几分玩味的神情。
“说吧,你过来的目的是什么?”
虞姬抬起头,似乎想看着李战,以证明自己好不容易才凝聚起来的那一丝勇气。
不过,当她触及到对方的目光时,立马又吓得低下头。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亚父就……就让我来秦营走一趟,其他的什么也没让我做。”
李战天听罢,长长叹了口气道:“就来秦营走一趟,好你个范增,好一个杀人不眨眼的计谋!”
“不过,你千算万算,却有一点没有想到,那就是,在你这样的老狐狸面前,我也不会做什么善男信女!”
话音落下,李战天上前一把拽住虞姬的皓腕。
“既然项羽这厮舍得把你送过来,那么我就索性做一回禽兽,谅他也无法奈我何!”
“范增那个老头儿他不是在那传单里面说我是贪恋美色,不择手段吗?”
“那么,我这样的人,岂有送上门的美人,却拒之门外的道理?”
一边说着,李战天作势就要去撕扯虞姬身上的衣服。
这下,虞姬彻底被吓傻了,带着哭腔,她的身子一下子蜷缩成一团,眸子里满是泪水。
“不要,不要这样对我,我只是一个女人!不懂你们男人之间的勾心斗角,争权夺势!”
看着眼前这个惊慌失措的女人,李战天的手,最终停留在了半空中。
轻轻叹了口气,李战天背过身去对虞姬道:“我可以不动你,不过,你现在还走不了!”
虞姬闻言,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
不过,如葱白般的纤细玉手,依旧紧紧地捂着娇艳欲滴的如火红唇。
她没敢再多问,她怕激怒眼前这个被亚父范增说成是魔头的男人。
身为一个女人,在这样的乱世里,她直想平静地活下去。
李战天离开了大帐,出门的那一刻,他下达了命令。
除了他之外,所有人都不得靠近这顶营帐,违令者,斩!
他就这样在秦军大营中走着,不知过了多久,心绪才渐渐得以平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