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亥并未理会赵高信誓旦旦的表忠心,而是迫不及待地将黛丽丝给拽走了。
赵高望着一副急吼吼样子的胡亥,嘴角勾起了一抹诡异的笑容。
入得寝宫,胡亥大大咧咧地坐在龙榻之上。
而那蒙着面纱的西域女子黛丽丝,则有些拘谨地俏立在数米之外。
胡亥见状,笑了笑道:“怎么,这里就我们两个人了,你还有什么放不开的吗?”
黛丽丝闻言,并未说话,而是媚眼如丝地光着脚丫子,跪伏在地,向龙榻这边慢慢爬来。
跪爬时双条纤细笔直的大长腿交叠间,总会将纤细雪白的腰肢不经意地裸露出来。
白得发亮的娇嫩肌肤,晃得胡亥有些晕眩。
而那前凸后翘的丰满诱人曲线,更让他气血翻涌,血脉喷张。
此时的二世胡亥,似乎要将自己的目光化作针芒,扎进对方身上的每一处美丽的罅隙中去。
胡亥本就是耽于女色之人,此时见到如此撩拨人心的尤物,自然一下子无法自持。
一声暴喝之后,胡亥便如饿虎扑食般纵身扑了上去。
可就在他即将触碰到黛丽丝的身体的时候,对方的身子突然在羊皮毡子上一个翻滚,让他一下子扑了个空。
胡亥见状,原本就已经高涨的兴致更加被勾得炽热无比。
“美人,没想到你这么调皮,你今天最好别让我捉到,要不然看寡人怎么收拾你。”
一边说着,胡亥在寝宫之中与黛丽丝追逐嬉戏起来。
不过,让胡亥有些没料到的是,那西域女子竟然体力惊人。
自己早已累得气喘吁吁了,但对方依旧气息不乱,速度不减。
见此情形,胡亥扶着高大的朱漆柱子,气喘如牛道:“寡人真……真的跑不动了,你……你快给寡人过来!”
黛丽丝闻言,明亮的眸子闪动了数息,乖乖地趋步跪倒在胡亥的面前。
胡亥见状,弯腰扶起对方,慢慢揭开了黛丽丝脸上的面纱。
光洁如玉的额头,如清澈湖泊般的秋水眸子,琼鼻挺翘圆润,樱唇鲜艳欲滴。
最让胡亥不能自拔的是,这个女人的皮肤,简直白得可以看到每一条最细小的青色血管。
迎着胡亥贪婪的目光,黛丽丝慢慢垂下了头。
不过,眼角的余光却在时不时偷瞟着对方。
下一秒,她裹在身上的薄纱被扯得粉碎,微凉的空气瞬间渗透进柔嫩的肌肤。
尖叫、娇吟、狂笑、喘息……充斥着整个望夷宫。
自这一日起,望夷宫中再无晨昏,胡亥接连十多天都没有上过早朝。
大秦的内外大小事务,又落到了丞相赵高的手中。
在此期间,赵高不断加强对群臣的掌控,颇有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架势。
咸阳城中,东北角,一座大宅院在众多小户小院当中鹤立鸡群。
宅院占地百亩,飞檐画栋,气势恢宏。
朱漆刷就的大门前,立着两座巨大的石狮。
石狮形态威猛,栩栩如生,颇有大匠之手笔风韵。
这座大宅,是当朝廷尉苏广渊的府邸。
这一日清晨,天刚刚蒙蒙亮,一队约莫四五百人的甲卫便手执兵刃匆匆奔将而来。
为首的,是一位骑着枣马的黑盔黑甲青年小将。
小将虽然穿着盔甲,不过,眉宇之间却少了几分勇武,多了些许阴柔。
人马行至府门前,小将扭头朝身后道:“上去敲门。”
这一开口,说话的声音竟是一副娘娘腔。
身后的甲卫得了令,立马“诺”了一声,匆匆执兵上前,“砰砰”拍门作响。
不过,或许是太早的缘故,大门拍了好几下,都无人回应。
黑甲小将见状,眼睛里闪过一丝狠厉,道:“一起上,给我把门轰开。”
话音落下,身后的甲卫纷纷上前,竟有争先恐后之象。
小将见状,满意地点了点头,口中喃喃自语。
“想不到刚刚认了丞相做义父,就有这么多人听我号令,义父果然权侵朝野!”
这边说着,那边的两扇大门已经被轰然撞塌。
不过,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这门后竟然有人,可之前却未出声。
此时大门被轰塌,七八个家丁模样的人被撞倒在地,模样看起来颇为狼狈。
小将见状,冷冷一笑道:“我们一大早的过来拜访苏廷尉,这就是你们这些做下人的待客之道吗?”
一边说着,下面的人已经将这七八个苏家家丁捆了个结结实实。
正当此时,一位身穿蓝色便服的中年汉子踱步走了出来。
汉子青面黑髯,虎目炯炯,眉宇之间英气逼人。
黑甲小将见了来人,骑在马上假惺惺施了一礼道:“小的搅了廷尉大人的清梦,还望大人见谅。”
青面汉子闻言,哈哈大笑道:“既然知道搅我清梦,还不快给本廷尉滚出去!”
小将闻言,抬袖掩口,呵呵一笑道:“苏大人好大的官威啊!”
苏广渊听罢,冷哼一声,便举头望向别处,不再理他。
小将见此情形,厉声叫道:“奉丞相大人手令,前来捉拿叛党苏广渊,来人那,给我绑了!”
底下的甲卫闻言,立马蜂拥而上,将苏广渊团团围住。
苏广渊见状,暴喝一声道:“我乃大秦廷尉,位列九卿,谁敢绑我?”
这一喝,还真将不少人给吓住了。
不过,还是有几个不怕死的想火中取栗,跃跃欲试地往前凑。
苏广渊圆睁虎目一扫,这些往前凑的甲卫又后退了开来。
黑甲小将见状,高举右手道:“丞相大人手令在此,尔等无须惧怕反贼,缉拿此人后,都重重有赏!”
俗话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小将的这一出,立马让甲卫们鼓起了勇气。
四五百甲士,几乎在同一时刻疯狂扑了上去。
而那廷尉苏广渊虽然身材高大,孔武有力,不过毕竟双拳难敌四手,很快便被五花大绑成了粽子。
混乱之中,苏广渊被打得是鼻青脸肿,眼眶龇裂。
一边被推搡出去,他的嘴里不断声嘶力竭地大声咒骂。
“赵高阉人专权弄政,蒙蔽圣听,必不得好死!”
“赵高阉人党同伐异,祸国殃民,人人得而诛之!”
……
声声震聋发聩,句句直指赵高,可惜,这一切很快便被暖风吹散,眼看已是初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