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雷无语地翻了翻白眼,前一晚整理文件之所以赢了,是靠小黑这超脑小怪物帮忙,他们自己只负责抄写,并没有太用心。
“给!既然你们提前完成任务没事做了,奖励你们看看这个!”黑雷掏出自己包里的光屏递了过去。
“什么啊雷哥?片片吗?”琼斯连忙凑过来,满脸淫荡的笑道,引得好多男队员好奇地望了过来。而五名女队员则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片你个头!”黑雷使劲给了他一栗子,“这是整个星球有可能的武比场地和怪兽资料,比那几个笨蛋教官知道的详细得多。”
“你们先拿去看吧,将光屏投影在房间墙壁上,其他队员完成手中笔记任务也能一起看。记住,这些资料可是a级绝密,自己知道就行,不能外传。惹了麻烦我可不管!”
九段馆队员只是稍微诧异,其他两组人马全都惊呆了。
一个多小时后黑雷也基本记清了武比情况,对于教官关于怪兽的描述他是跳过去的。
看了看认真学习的众人,黑雷背上自己的胸包,里面装着镭射手枪和一些小工具。腰间插着血龙和钛钢狗腿刀,跟阮国雄、澹台天赐以及雷雄打了声招呼,肩上扛着小黑独自步出营地,掏出岛上地图看了看,随意选了个方向漫步走去。
正在看笔记的队员突然发现出去才半小时的黑雷皱着眉头走了回来,身上还溅到了几点鲜血。
“雷哥,怎么了?”雷雄问道。“去把教官们弄来!砺寒的人也叫过来开会。”黑雷还是皱着眉头,使劲擦拭着身上溅到的血迹。
所有人到齐后,“杀了一头怪兽,血腥味就会引来一大群,对于这个军部是准备怎么处理的?”黑雷瞪着几位教官,怀疑他们藏私。
知道问题的严重性,所有队员也都怒目盯着他们,血浪的人更是往前挪了几步。
“别……别误会,我们没有故意保留!”被理疗仓治疗好的九号连忙解释道,“这个我们现在也没有办法。据说军部装备处为此特别研发了一种气味消除玻璃球,在杀死猎物前摔碎一颗可以让附近三五十平方米范围内的气味迅速消散。”
没想到黑雷眉头皱得更厉害。
“有这种东西?我怎么不知道,拿出来看看!”雷雄怀疑他在说谎,狠狠地瞪着他。
“不……不信你问他们。这种玻璃球听说非常昂贵,目前只配备给武比队伍。就连联邦特勤处都拿不到!进入武比场地之前才会派发给你们。”雷雄盯了他半天,判断说的是真的。
“好了,你们可以出去了!”黑雷烦躁地向几名教官挥了挥手,赶鸭子一般轰了出去。
“雷哥?”队员们都发觉气氛好像不太对。
“雷雄,上次你说过有人淘汰你们成为武比枪手,我想问问,武比后他们怎么样了?”看到黑雷如此严肃,雷雄也凝重起来,走去关紧了会议室房门,“部队里传说他们都升了官,进了更好的作战单位。而我却从基地长官那里挖到了一丝诡异之处。”
即使房门隔音效果不错,雷雄还是放低了声音,所有队员都围拢在他身边,“有一次程星无意中发现了基地给那个当过枪手的战友拨款,是转账给其家属的。”
“抚恤金?”黑雷猜道。
雷雄点了点头,“我们也这样认为。我去问基地长官,是不是他某次行动阵亡了。这种事情在军队比较常见,不需要藏着掖着,但是关系很好的长官严厉训诫我不要再关注这个事。这才引起我的怀疑。”
“其他兄弟单位里做过枪手的人按理说都是绝顶高手,同一个圈子里,不可能打听不到一点风声。所有,我怀疑,他们,都……”
所有人听到这里都咽了口口水。
“知道吗?我在家乡时给政府当过两年的核战管理员,名字挺牛逼,其实就是清洁工。每天开着飞车向辐射污染地区喷洒降辐剂,加速辐射分解还原。”
“每次喷洒这些药剂都是整体密封在钢罐子里,我们看不到也接触不到。”大家不明白黑雷突然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这种降辐剂据说能吸收还原很多化学试剂。”
“有一次有个同事无聊,将清理车里剩下的一点点降辐剂费了好大的力气拆了护甲才抽了出来,观察研究一番后倒进了贫民区公共厕所,竟然立马将里面的臭味清除一空,并保持了十多天。”
队员们眼睛一亮,这不就是军队里的那个气味消除玻璃球?
“后来呢?”雷雄相信教练不会无故提起这个事。
“后来?”黑雷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打了个冷颤,这个动作可把九段馆队员全都吓傻了,能让见多识广的雷哥出现这种惧怕表情的事件,该是多恐怖?
“后来,我那同事和使用过那公厕的一百六十三人,在两个月的时间里全身慢慢溃烂而死!”所有队员都沉默了下来,很明显,他们听懂了黑雷和雷雄意指什么。
“军部发放的气味消除玻璃球,会不会……并不是雷哥说的那个东西?联邦政府,应该……不会做这种事情吧!”砺寒队唯一的女性队员丁珮璃犹豫着说道,只是她自己都不太有信心。
“他们会!”大家一起望向如此肯定的小萝莉。
“雷哥的故乡是怀德岛,半年多以前的怀德事件你们应该听说过吧!政府为了掩盖事实,授权军部遥控引爆前去镇压的特战队指挥车核弹。”
“三十万民众和两百多特战队员还有调查组以及世界媒体,差点全部葬送。为此,我欠雷哥、队长、程星、雷明、侯虎等等事件里被伤害的所有人一条命!”
此时的小萝莉显得异常冷峻成熟,完全看不到平时那天真少年的样子。
“为了利益,他们愿意做任何事!三年损耗十几个枪手几十名学生,承担得起!”
犹豫了一会儿,“前天比赛后我爷爷给我打了电话,命令我退出武比,被我拒绝了。当时我还不明白为什么!”
大家心情沉重地坐在位置上,有种被人从身后捅刀子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