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爷,我们把话说开了吧,香樟林为什么要来攻打薛家沟,大家心里都有数,你那骗小孩的理由就别在这扯了,贻笑大方!薛老四是个什么鸟变的,不说我们薛家沟的人,就是整个怀德岛,哪个不清楚?你自己摸着良心说,他那做的是人事?畜牲不如!别说香樟林就只是冲着你们薛家来的,就算他们矛头对准整个薛家沟,我覃老三也自觉地把这老脸送过去让他们扇,谁让我们薛家沟出了这么个猪狗不如的东西,自己都臊的慌,还好意思跟人动手?”性子最耿直的覃铁匠第一个站出来说话。
引起很多代表纷纷点头。薛八爷则气的老脸通红。这个老王八蛋,当年占他两米宅基地纠纷时,就该让薛峰下重手弄死他。也免得今天给老子唱反调。等过了这事,看老子不整死你!他正在这咬牙发狠。
台下又一位老头出来说话了,“八爷,咱两家是儿女亲家,按说我应该挺你,但是这回咱们实在失了理。我外甥在香樟林,他当时亲眼看到,那孩子死的惨哪!全身软绵绵的,骨头全踩断了。手指被老四一根一根全掰断了”一个白胡子的瘦弱老者刚开始还能平静的说话,后来越说越激动,全身发抖,老泪纵横。
“我知道老四不是个东西,没想到他连畜牲都不是!那么小的一个孩子,他怎么下得去手?八爷,你我最小的孙子也差不多十来岁吧?一想到那孩子的惨状我就想起自己的孙子,心就像刀割一样撕心裂肺!八爷啊,八哥啊,咱俩是从开裆裤一起玩大的,我周成的女儿又嫁到你家。我说的都是为你家好。你们薛家怎么就,出了这么一些个王八蛋啊!”
老头抹了抹眼角,“八哥啊!你还要和人动手?啊?你还鼓动我们整个薛家沟跟人动手?啊?你猪油吃多了?你老糊涂了?你个老不死的,你是个人物,就亲自把老四绑了。也不要警察来管,直接按地球老家规矩,当香樟林乡亲的面开祠堂,三刀六洞宰了那畜牲。大家还认你是薛家沟的主!说起你薛八爷照样挑大拇哥!否则,你就睁着眼看你薛家败在你手上吧!”这叫周成的老人刚开始说的话薛八听了也心酸不已,没想到他越说越难听,句句诛心打脸!忠言都是逆耳的!
看着一群人围着周老头帮他顺气劝他别激动保重身体,薛八脸如猪肝,闷不做声,连你成矮子也来反我?你我兄弟一场,你现在当众打我的脸,还说的正气凛然,你是正义的,那我是什么?我薛家出王八蛋那我又是什么?你也给我等着!薛八如果不是身体不错,估计刚才就会被气的直接心梗脑梗。
但是还没完,人群中又走出一个四十多岁戴眼镜的中年,他是薛家沟中学的校长曾涛,年轻人基本出自他门下。而且他家世代教书,在场的人也基本都是他父亲或者他爷爷的学生。他们一家在薛家沟还是有很大的话语权的!现在他被现场的人推举出来,充当发言人!
“薛老先生!我们只是平民老百姓,我们只想过点安稳日子!你们薛家的事情我们不愿掺合。我们不会帮你们对抗香樟林!当然,也不会帮助香樟林对付你们!薛四明的确畜牲不如,但是与我们无关!国有国法,他犯了法有政府来管!香樟林准备动私刑所以军队前来镇压他们,却不能由我们再动私刑来阻止,这是道理也是游戏规则!我们升斗小民没有力量破坏规则就只能遵守!你们薛家要武力解决是你们的事,别把我们在场的人及家族算上!这就是我被推举出来代表所有人给你的答复!”
说完,也不等薛八再说什么,大家三三两两地转身四散。周成临走前还盯着薛八看了看,发现他一脸怒发冲冠咬碎假牙的表情,到嘴边最后的劝说也咽了下去,被几个代表扶了回去。
人群还没完全散开,一个薛家子弟骑电动摩托飞速来报“八爷,不好了,香樟林真的来了。好多人好多车,都抄着家伙,八爷,怎么办?”小伙子满脸是汗,也不知是累的,还是吓的!
“慌什么!妈的,这么快!快,召集薛家所有壮丁,带家伙出来,把那两把弹药枪也带上。到……五里坡集合,快快快!”薛八别看八十多了,精气神很不错,遇到事情更是沉着老练,毕竟他年轻时也是一方人物。
妈的,你们不帮老子,老子薛家自己来,全族七千壮丁,还怕你香樟林?等老子收拾了他们再来收拾你们。八爷瞥着又聚在一起观望的代表,狠狠地吐了口唾沫,差点把假牙也一起喷出去!
五里坡顾名思义是离薛家沟两千多米的一块小土包,这里是从香樟林到薛家沟的必经之路。薛八选在这里开战也是有考虑的,山包虽然不大不高也不陡,但是站在上面居高临下迎向敌人还是有些心理优势的。
薛家的壮丁个个好勇斗狠,听说来了敌人可以打群架,个个兴奋得嗷嗷直叫,半个小时就集结到位了,还多出了**百女丁!薛八皱了皱眉,要是让人知道他用了女丁还不笑他薛家没人可用连女人都上阵了?不过不便打击士气,也就没有管她们。
眼前的情景相当震撼,香樟林三千民众乘着各种车辆浩浩荡荡不成队列的一拥而来,让薛家那些自认为已经见过世面的痞子都觉得之前打的所有群架都只是小孩子在玩家家酒。离着1000米都好像能闻到车辆带起的尘土和散发的机油味!促使他们肾上腺素快速飙升,让他们大都心跳加速,手心冒汗,全身发紧!
大战一触即发!
看着虎妞十六根手指就像跳舞一样在光脑操作台上闪动,已经听说过的杏琳还是微微惊讶了一下,自愧不如。而光屏上快速的闪动切换也使她汗颜,自己还没看清她就切换了,难道她看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