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六郎,你一个夫块头,叉不是美人贴我那么近干嘛?说你几回了!”
“侯爷恕罪,属下没撞疼侯爷您吧?”
“哟,感还我当水豆腐了,爷有那么脆弱吗?今早过招是谁被撂剧在地的?”说是这么说,对荆六郎这种亡羊补牢的举动,许清也无可奈诃。
这两三天来,许清一出门,荆六郎就带着七八个护卫,寸步不离地跟着,真正来了个‘贴’保护,许清这两天无意转时,已经撞他上几回了,而凡有陌生人接近许清一点,他们就虎视眈眈,人人手按着刀柄,一副杀气腾腾的样子。
走在大街上时,大姑娘小媳妇无不惊得花容失色,见了许清如遇上了瘟疫般走避,那副鸡飞狗跳的样子,唉,别提了,反正这两天,他已经检到了八只绣花鞋,有三寸金莲型的、也有‘骆驼牌’的,不一是足,许清觉得再这样下去,自己都可以改行开鞋店了。这是绑架事件带着的第一个后遗症。
当然,这次事件也带来了不少好处,京城里的治安好了多倍,那些平时小偷小摸、作犯科,欺压良善,而又一时没能入罪的街头恶霸,几乎被一网打尽,刑部、开封府大牢里至今人满为患,忙着审理的两衙官吏脚不沾地,京城百姓人人拍手称快!
另外就是,许家后院将来的三寡头,成功地进行了第一次会面,会面的时机虽然选得不怎么好,但据说整个过程充分体现的团结、友、同舟共济、不离不弃的和谐精神,为今后的长久友谊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侯爷,咱们这是回府还是去可农寺?”许清丙上车,荆六荆便问道。
许清答非所问地道:“奇怪了,这都第四天了,这王素王大人怎么还没回京呢?”
荆六郎笑呵呵地答道:“侯爷,从京城到咸平快马也要走一天,王大人坐牟,怕要两天才到咸平,虽然有咱们提供的线索,但王大人想查清案,总得花几天时间取证吧,属下估摸着,大概也就这两天就能回来了。”
“走了,不管他了,咱们回家!”
许清在车上回想着赵祯在天章阁说的话,很可以清平郡主已经将当夜的事经过说了出来,就算没有全说,但至少透露的信息足够大家想象的了。
许清能理解她的心思,若不说出来,俩人之间就不可能有结果,她这么一说,造成了一种既成事实,又等于向八贤王他们说明了自已的心迹。
从赵祯的表现来看,他也没想好该怎么办,这事,许清早就知道不会那么简单,至少不是自已能作主的,干脆把心思放下,船到桥头自然直吧!
清平郡主最终还是病倒了,两人在林子里呆了将近一个时辰,当时她就出现许多症状,或许只是强撑着,未回到京城就开始起烧来。许清自已不方便去探望,昨天委婉地托了晏楠带去问候。
而晏楠当时看他的眼神,充满了诡异,晏楠若追根问底,许清自能坦然面对,可她什么也没问,只是诡异地看着他,反而让他莫名地生出种做贼心虚的感觉,等他落荒而逃时,背后才传来晏楠嘻嘻的笑声。
有时候,失去才更知其珍贵,许清对于红菱来说,这次就等于是失而复得,虽然许清也一直是她心中最珍贵的,但经过了那夜的事,更让她真切地感觉到了那种不可割舍的心,从许清再出在她面前那一刻起,她就想一步不离的守在他边,可惜第二天许清就照常去司农寺坐班了。
今天见许清早早回来,她不欣喜地迎上来,温柔无限地问道:“许郎,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呢?”
许清在她琼鼻上一捏,笑道:“菱儿这么问,是嫌我回来得太早了?唉,早知道我就先去翠薇院逛逛再回来了。“
红菱嗔了他一眼,双臂抱住他的腰,将头靠在他怀里,许清干脆顺势抱起她到椅子上坐下来,红菱坐在他腿上再没舍得起,她牵过许清的手,细心地察看着,满眼怜惜地问道:“许郎,还疼吗?”
那夜烧断绳子时,许清手上有烫伤,后来再在水里泡了许久,伤有些加重,但这两三天上药包扎后,已经开始结痴,许清手上故意一抖,抽着凉气儿说道:“疼!疼死我了。”
红菱明知他是故意的,仍免不了担心起来,许清见她这样子,呵呵说道:“菱儿,我有多壮实你又不是不知道,这点小伤不碍事的,不过嘛,疼不是疼的,这伤口要好我估计还要一两个月,还得多多辛苦菱儿你啊!
红菱听了脸儿便红了起来,个郎平时让她服侍沐浴的次数不多,自打前几回来,红菱担心他的伤口沾水得不,每夜都亲自服侍他沐浴更衣,个郎干脆耍了赖皮,连到了上都让她‘好好地服侍’着。
羞涩归羞涩,但许清这次出事,虽然安然回来了,仍让她心里埋下了很深的危机感,她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尽快为许家添个一男半女,存了这个心思,这几夜她极为主动,她瞄了一眼许清,劲直靠在他的肩头轻声说道:“服侍就服侍,这本是奴家应尽的本分。”
许清乐了,呵呵打趣道:“菱儿,相公我只是说辛苦你了,可没提到什么服侍哦!”见红菱羞得不行,许清在她俏脸上轻啄一口,接着轻声说道:“菱儿,那你今晚打算怎么服侍相公呢?”
“奴家都听许郎的,许郎让奴家怎么服侍,奴家就怎么服侍,就算让奴家……呀,许郎你坏死了!”红菱细声细气地说完,已经羞得钻在他怀里不敢抬头了。
许清倒有些怔起来,红菱说这话的语调很是媚,竟带着一丝挑逗的味道,换了以前,她是绝对不敢说出么大胆的话来的,估计是顾虑自己的出,红菱平时言行上极其注意,甚至有些刻意地让自己表现得更为端庄些。
“那今晚咱们就把所有的招儿都试一遍,你可别再中途喊不行哦!”许大官人不会傻到去询问为什么,他轻轻捏住红菱的下巴,将她的头抬了起来,然后在那艳滴的红唇上尽地品尝了一翻,直到她喘不息时才放开,静静地抱着她的纤腰。
桌上有些红色的剪纸,大公鸡、大水牛,小兔子,红灯笼、还有两个留着冲天辫子的胖娃娃,剪得极是生动形象,许清伸手拿过细看。
“菱儿,这是你剪的?”
红菱摇了摇头道:“才不是奴家呢,这是小颜去找老家那边的秋分剪的,奴家看着喜欢,刚拿来学着剪。”
“哦,那菱儿快动手,相公看看你剪得怎么样了?”
红菱也来了兴致儿,就坐在他腿上,把红纸细细地折叠起来,然后拿过剪刀轻灵地剪着,不一会真让她剪出一只大公鸡来,虽然不及桌上那只样板精美,例也不离十。
剪纸艺术可以说是中国的一种国粹,许多组合图形是极为复杂的,象这样一只大公鸡虽然相对简单些,但红菱具是对着样板,没有人手把手的教导,能这么快剪出来,仍是难能可贵了。
“菱儿,你这双手想来就是专为艺术而生的,美而巧!是相公我的至,怎么夸都不为过啊!”
“许郎若是喜欢,就握萧它不要放开好吗?”红菱突然放下剪刀,转过来双手紧紧握着他的双手,感受着他手心传来的量,眼中竟隐现一抹泪光,悠悠地说道:“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许清没有说话,只是含笑点点头,他明白,这决出事,总是在红菱心里留下了一层影,让她的心变得有些脆弱,这份影需要感来抚慰,和时间来消磨,才能慢慢的淡去。
小颜如何轻灵地跑上楼来的,恰好此时从门外走进来,看见许清与红棱双手交握着,那双大眼睛扑闪着,充满了求知:‘少爷’你们在做什么?”
“呵呵,少爷我在给你红菱姊姊看手相呢!”
“少爷什么时候学会看手相的?”
“小颜啊,你忘了吗?原来咱们在洪家桥,少爷我可是把那‘天地神算’给算过的!”
小颜作一副回忆状,抬手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小鼻子,说道:“嗯,少爷好象是跟人家说过这回事,可惜那天少爷没让人家跟去,呀!人家记起来了,少爷给人算命是骗人家的!咯咯咯!红菱姊姊你别信他,少爷算命都是骗人的!他连那个老道长都骗呢!”
“小颜,怎么说话呢,少爷什么时候骗人了!”许清一把揽过她的小腰肢,抬手就在她的俏上拍了两下。
这小丫头扭到红菱怀里,一个劲地咯咯笑着道:“少爷你还敢说你没骗人,你那回跟人家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可是,少爷跟红菱姊姊也亲了,跟小芹也亲了……”
不能再让这丫头说下去了,许清老脸有些红,一把捂住她的小嘴,在她小股上又是连着来几下,剧把红菱笑得软软扑倒在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