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品尝过红酒之后,无不叫好。
随后,边品酒边畅谈起来,先是聊到个人方面,涉及工作和家人。
特别是阎应元,政绩十分耀眼。
在今年上任之初,海寇顾三麻子率战船进犯黄田港,阎应元领兵据守,亲自拉弓射箭,连发三箭皆有人应弦而倒,让海寇心惊胆战,三麻子只得撤走,不敢再犯。
后来,阎应元又再平定盐盗,平服民乱。
江阴百姓感激他的恩德,在社学中为他画像留念。
阎应元有一妻一妾,育有二子二女,大的有十几岁了,全家皆在江阴。
至于冯敦厚,官职为训导,是江阴县县学教谕的副职。
县学是科举时代供生员读书的学校。科举制度童试录取后准入县学读书,以备参加高一级之考试,谓之“进学、”、“入学”或“入泮”,士子称“庠生”、“生员“”,俗称“秀才”。
负责县学的官员正职为教谕,副职为训导。跟现代比起来,相当于教育局正副局长。
跟阎应元比起来,冯敦厚颇有些文墨。
至于陈明遇,为人比较耿直,所以仕途不顺,是因为得罪了一些人,导致被上级罢官,赋闲有好几个月了,不过正八品的官阶还在,凭借免税田份额接受投献,尚能温饱。
话题转移到郭文东方面时,冯敦厚道:“文东,‘平妻’这个说法,在大明从来没有过。”
郭文东道:“嗨!这乃是不得已而想出来的折中办法,糟糠之妻岂能抛弃。就像皕亨兄,乃是文东的好友,决不会为了获取一些东西而舍弃好友。”
阎应元大笑一声:“好!说得好!文东够情义!干了!”
他举起酒杯,四人碰杯后喝下一杯红酒。
一杯酒下肚后,话题转移到天下大势。
阎应元道:“八月,孙督师兵出潼关,进入河南剿匪,尚不知战事如何!李闯势大,去年官兵就小败过一次。”
战事最新消息,会快速向京城的崇祯报告,在江南地区,可没有那么快得到消息。
只有郭文东知道情况,只要历史走向没改变,在上个月下旬的时候,孙传庭就已经战败了,李闯紧追不舍,在本月初攻克潼关,在本月初三,孙传庭战死。
陈明遇道:“去年松锦一战,大明损失惨重,如今只能靠孙督师支撑,如若他再败,大明真的无可救药了!”
说到这方面,三人的神色皆沉重起来。
只有郭文东内心未起波澜,他乃是现代人,大明死活跟他有何关系。他在意的是既要保护好家人、保卫家园,又绝不能做奴才,绝不剃发留个金钱鼠尾辫,这注定了清廷是他的死敌。
看着三人如此神情,郭文东道:“皕亨兄、拱辰兄、培卿兄,你们也勿须担忧,说不定此时,孙督师已大破贼军。”
冯敦厚道:“文东说得对,我们勿须过度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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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师,紫禁城。
这几天,崇祯寝食难安。
前几天,传来前方战报,孙传庭在河南战败了,被迫退回潼关,贼军一直穷追不舍,不知结果如何。
养心殿,崇祯在这里临时歇息。
昨晚他失眠了,在这里眯一会。
“陛下…陛下…”
崇祯迷迷糊糊张开双眼,王承恩站在眼前,手中拿着奏本。
“是否有前方战事最新消息?”
“陛下,这乃南京工部奏本,江南部分水稻出现大丰收!”
崇祯精神稍微振奋,拿起奏本一看,南京约有十万亩土地大丰收,水稻收成估计翻一番。
崇祯再问:“这丰收土地,是否向朝廷缴税?”
王承恩道:“陛下,工部未言明,估计是勿须缴税。”
崇祯怒道:“不向朝廷缴税,丰收对朕又有何用?”
随即,重重把奏本仍在地上。
“陛下,前方紧急战报!”
一个太监进入,把战报呈上,王承恩接过。
崇祯看了之后,软瘫瘫地坐在地上。
王承恩拿过公文一看,这是三天前晚上发出了,当天白天孙传庭战死,潼关被李闯攻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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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郭府。
郭文东跟三人深入交流,相互畅谈愉快,晚上共进晚膳。
晚饭后,郭文东向阎应元道:“皕亨兄,这数月来,小弟勤练武艺,不如你我切磋一番如何?”
阎应元武艺不凡,是很好的陪练和切磋对象。
“文东,你居然还练武?”
阎应元大感惊讶。在以前,郭文东可是个文弱书生。
“天下大乱,说不定以后会有敌人入侵江南,小弟学得武艺,是为保卫家园。皕亨兄,你可别小瞧了我。”
“好啊!让我看看你练得如何!”
四人出来庭院,郭文东取来两把木剑。
“皕亨兄,我学得一套剑法,先比剑如何?”
阎应元欣然答应,接过一把木剑,两人摆开了架势。
郭文东首先一剑刺出,被阎应元避开,又再使出一剑,被阎应元挡格架开。
他的剑法学自余宇锋,剑法是很好,战力如何,关键还是要看使用之人是否练到家,以及身体素质、临场发挥等因素。
陈明遇和冯敦厚,站在一边观战着。
郭文东接连进攻,阎应元应对自如,或闪避或挡格。
“好剑法!”
在几十回合之后,阎应元夸赞了一句,随即反击。
他的攻势太过于猛烈,郭文东压力很大,十几回合后,郭文东左肩被木剑剑尖点了一下。
双方停手,收起木剑。
郭文东败得心服口服,的确是自身技不如人。
阎应元开心一笑,说道:“文东,你只练了数月,便有如此造诣,已经非常不错了。我勤练十余年,方有这身好武艺。”
郭文东没有气馁,提议道:“皕亨兄,我这几月可不是只练剑术,咱们掰手腕如何?”
阎应元欣然答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