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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棋逢对手

    那带着牛头面具的人道:“你这伙鸟男女形迹可疑,莫不是那筷子山上刘三寿派来的细作。左右,且与我拿下这厮。”

    当即有十几个小喽啰向着晁宋他们冲来,嘴里还在呼喝呐喊,给自己壮胆。武松冷笑一声,戒刀出手,当即有几个小喽啰人头滚落在地,此时鲁智深也赶上前大喝一声,如晴天里一个炸雷。其余小喽啰见不对头,都吓得纷纷逃回了。

    牛头面具一声惊奇,感叹道:“嗬,想不到这点子倒有些手段。”

    他打马上前,道:“且让老爷来会会你们。你们派个谁来出战?”

    燕青正要请战,晁宋拦住道:“小乙哥,且让我先来试试此人手段如何,若是不胜,那时再靠各位出手。”

    卢俊义叮嘱道:“少头领,我看此人手上的钢鞭倒是有些分量,看来不可轻敌。少头领小心在意。”

    “卢员外放心,且灭了他的威风,也好让这厮识得我梁山的手段。”

    晁宋此番出行,只带了随身的玄玉追风剑,那柄长兵刃洗月流纹长刀因太过招摇,在东京地界上怕引起做公的注意,也就没有携带在身旁。

    牛头面具者见晁宋步行出战,手上只拿了一把剑,他便也跳下马来。

    “你这乳臭未干的后生小子倒有些胆气,敢来挑战爷爷。我若马战胜了你,那也是胜之不武,传出去也让江湖上的好汉耻笑,这便陪你步战罢了。”

    晁宋心想此人好大口气,未免太张狂了。不过他倒是挺讲究公平竞争,倒也算是个有血性的汉子。不知此人是谁,历史上是否曾留下姓名。

    两人都上了场,摆开架势,便斗在一处。

    牛头面具者当先一鞭砸将下来,这一招势大力沉,若是举剑相格,只怕是连剑都要被击断了。晁宋只得向后一跃,避开此招。

    牛头面具者并不给晁宋任何喘息的机会,在晁宋向后避开时,他的第二招又紧跟而来,依旧是重重的向晁宋砸去,晁宋无法,只得继续向后避开。

    如此一连三招,晁宋一时间竟被逼的退开了三步。

    众人都不禁替晁宋捏了一把汗。

    燕青问武松道:“武二哥,依你看少头领此战如何?”

    正所谓马上林冲,马下武松。梁山上若论步战第一,非武松莫属。即便是鲁智深,只怕是也是稍逊一筹。因此燕青特意问他看法。

    武松道:“那带牛头面具的倒有些手段,走的是霸力一路的功夫,和鲁大师倒有些相似。不过此刻也不用担心少头领。少头领虽退而步伐未乱。正是欲意以退为进。胜负如何,倒是一时难以判定啊。”

    卢俊义也点头认可道:“只怕得是三十招之后,才能见胜负了。”

    牛头面具者三招过后,攻势已老,正待变招,晁宋抓住这个机会,手中长剑急出,宛若一条游蛇一般直往对手身上钻去。对方大吃一惊,不及防御,被晁宋一连数剑攻得倒退了几步,瞬息之间两人又重回一开始的站位。

    梁山群豪都不禁爆出一声喝彩。

    晁宋知道似这样的对手,自己绝不可以力相敌,那是万万拼不过对方的,只能以巧取胜。因此晁宋挥舞手中的剑,只绕着牛头面具者的周身游斗,并不以力打力。

    不过对手功夫倒也着实厉害,一条钢鞭使得滴水不漏,晁宋一时之间倒也难以欺近对手身旁。而对手又总是想要逼迫晁宋和他以力相拼。

    两人就这么你来我往的斗了五六十余回合不分胜负,越斗到后来,两人几乎都是拿出了自己全部的看家本领,打的愈发凶狠了。

    两边的人也都看得呆了。那追随牛头面具者的小喽啰几时见过自己的首领和别人大战数十回合不分胜负的场景,至多只见过他十来个回合就将敌人挑落马下,是以个个心中都对晁宋起了又敬又畏的心理。

    而梁山众人也都没想到此地竟然还有这么一位武艺高强的强人。

    燕青又问武松道:“武二哥,现在他二人胜负将会如何?”

    武松摇头叹息道:“难说,难说。两人的功夫都在伯仲之间,就看谁能先找到对手的破绽了。”

    卢俊义道:“想不到此地竟有这样一般人物,若是能将其收上梁山,那我梁山真是如虎添翼啊。”

    而此时,晁宋已经发现对手的一个破绽了。原来此人带着牛头面具,视野大受影响。自己若是绕到对手的两侧乃至后方,便能有机会从其背后将他制服。于是晁宋心生一计。

    此时晁宋一连接了几招对手的攻势,不住后退。突然间只见他脚下一滑,便向后倒去。牛头面具者见了这个大好时机,奋起全身力气,钢鞭向晁宋打来。晁宋却长剑在地上一点,借势一个旋身,向对方右侧攻去。

    此时对方手中钢鞭挥出,要想撤回却是受阻于惯力,眼见得再无防御,只得任由晁宋的长剑向自己身上削来。

    此时两人已大战了近百余个回合。晁宋一来是觉此人颇讲江湖道义,二来爱惜他的武艺,不忍这样一条好汉就命丧自己的剑下,于是急切间用力一挣,剑锋偏过,只刚好把那具头牛面具斩落。

    面具下是一张黝黑丑陋的脸,满面虬髯,一双恶狠狠的眼如铜铃一般。

    此人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说道:“乖乖我的爷,想不到爷爷这颗头颅还在,还能留着喝酒吃肉。”

    他看着晁宋说道:“你这后生倒使得好手段,今日一战甚是痛快。拿酒来。”

    话犹未了,早有左右随从递上一个酒葫芦。他打开葫芦,放开喉咙猛灌了几口,又道:“痛快啊痛快,爷爷我很久没打过这么痛快的架了。兀那后生,你可愿饮了此酒,我们再来战一场,如何?”

    晁宋听了心中一跳,刚才这一场恶战自己可是拼了全力才赢下的,早已是气力用尽,而对手似乎还有源源不断的大力。可千万不能让他看出自己已经有些脱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