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时代,其战争的主旋律仍旧是冷兵相接,谁的刀刃锋利,谁的兵力强,那就是谁在这之中占有着主动权,就像是现在,张勉他们率领的五万铁骑,在很短的时间里,就已经踏破西戎国都,进入到此处。
兵临城下,在大军进入到城中之后,张勉等人直接来到其大之上,西戎国的朝臣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只剩下那偌大的宫,荒芜人烟,到处都充溢着一种萧瑟之感,张勉站在这个大中,环顾四周,皆是西戎国那古老的图腾纹路,以及象征着兴旺之意的标志。
可以想象得出,当初的西戎国众朝臣在此膜拜其国君,山呼声响彻在这大之中,四海升平,疆域之广,在当时有着一方霸主的姿态。
可如今,国破君亡,国将不国,人心涣散,百姓颠沛流离,不得不选择逃亡这一条路,曾经那个屹立于诸国之巅的西戎国,在这时候已经变得支离破碎,再也无法恢复到原有的样子。
多年的宿怨,在这一刻终已了结,沉浮了数十年的未国,如今终于打破了这个桎梏,开始朝着新的方向出发,迎来了新的曙光。
其实最是感慨万千的应是顺阳王。
这数十年来,他亲眼见证了西戎国是如何欺压未国之人的一幕幕,但却因为实力弱小而不敢奋起反抗,直到伯俞的出现,所率铁血骑力压西戎游骑,方才挽回了未国的一点颜面。
如今在张勉的带领下,更是一举将西戎国都攻破,踏平了这个不可逾越的高峰。
听着未国众将士的欢呼声,便已经感受到他们内心的喜悦之,那种从未有过的自豪感,洋溢在每个人的脸上,过去十战十败,每次都让他们失望而归,并且损失严重。
而这一仗却打得酣畅淋漓,那种碾压式的战法,让西戎游骑没有丝毫的还手之力,哪怕只要看着他们惊惧的表,都让所有未卒感到欣喜无比。
这是一种难以名状的成就感,是在这之前都没有感受到的。
残垣断壁,竹片瓦砾,清冷萧瑟的街道上,几乎看不到一点风吹草动,寂静无声。
“王爷,西戎贼兵还有残余,末将请求领兵将其全部扫清。”金成对顺阳王请示道。
“金将军不必着急,本王已经命人前去将那些西戎贼兵的残余给清除了。”
“如今西戎国国都已然被我等掌控,得先将局势稳定下来,再图发展。”
初入西戎国,这里的人都对未卒怀有深深的敌意,刚到此地不久,就已经发生了数次西戎国百姓与未卒发生冲突之事,虽然他们手无寸铁,但那种一横起来的劲儿,不比一般的兵卒差。
“禀报王爷,西戎国的朝臣已逃出八成,只抓住了两名千夫长,是否需要带过来?”一名兵士问道。
“带过来吧!”顺阳王坐在大之上,两侧则站着张勉等人,只是片刻,马上就有兵士将那两名千夫长带了进来,这两名千夫长,已经是头发凌乱,衣衫不整,看起来面如土色,在被带上来时全都是在不断颤抖,那惊恐无比的目光四下张望。
那两名千夫长都长得是肥头大耳,一看就是那种只会享受而从未为国效力的闲人一个,往往这种人都存在于那些大族之中,傍着家族的这棵大树,坐享其成,什么都不用做,享受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
像这样的人还真不少,据其所知,西戎国的大族至少都有十几个,而且这都还是明面上的,如果再加上那些暗地里的,恐怕更是多上数倍。
“大人,饶命啊!饶命啊!”
他跪在地上后,一直在向顺阳王求饶,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像是想用这种方式来取得顺阳王的原谅,可是他完全错了,顺阳王见状,根本不为所动,面上没有丝毫的表,仍旧是一张肃穆的脸庞。
那两名千夫长低着头,用余光朝他瞥了一眼,见其无动于衷,当时他们俩就面面相觑,心神有些乱了。
“说吧,其他人都去哪了?”顺阳王语气平淡地说,面上仍是一片森寒。
“什,什么人?”两人仓惶回答。
“事到如今还在包庇?你说本王说的是何人?”
两人吓得脸色煞白,生怕顺阳王一声令下,把他们两人的小命都给弄没了。
“大人,我们二人实在是不知啊,从大人的军队进城之后,那些万夫长都早已收拾好行囊,往城外逃了去,恐怕现在已经走远,若是大人去追的话,可能也已经来不及。”一人唯唯诺诺说道。
嗯?
顺阳王眉头一皱,那两人就又被吓得脸色陡变,连忙补充道:“若是快马加鞭下,应该还是能够追得到的。”
“来人!”顺阳王当即大声喊道。
“在!”众将士抱拳听令。
“让这二人带路,去找寻剩下的西戎贼臣,若是找不到,就把这两人给……宰了!”
听到这话,这两个大胖墩登时被吓得脸色煞白,再次跪地求饶,顺阳王一挥袖袍,转过去,大有不想再加以理会二人的感觉。
就这样,这两人直接被兵士给拖走,哪怕再有一百个不愿意,结果都还是一样。
待得那两人被拖走之后,大之中陡然变得安静下来。
众人一片沉默。
“各位,为何又突然不说话了,此事可有问题?”顺阳王目光扫视众人,最后停留在怀仁上,指着他问道:“本王此事做得如何,先生可否明示?”
怀仁微微一笑,站了出来,说:“王爷此事做得天衣无缝,不过可能有一点,王爷却对此有了疏忽。”
“哦?有何疏忽?”顺阳王听到这话,眉头微皱问道。
“王爷可能并没有注意到,那两人有可能是那些西戎贼臣故意留下来,用以混淆视听的人。”
“因为他们俩,把兵士都给引了出去,这样一来,就能够调虎离山,那些人就能杀个回马枪了。”这时候张勉在一旁补充道。
顺阳王恍然大悟,一下子反应过来,一拍脑袋,后悔道:“哎呀!本王中计了!快,快叫他们回来!”
就在这时候,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喧闹的喊杀声,马蹄声不断,听到这声音时,不用见到人,就知道是西戎游骑来了。
果然如同怀仁和张勉所说的那样,西戎游骑趁着这个机会重新杀了回来,这一切就是个,就等着顺阳王中这个圈。
“他乃乃的,这群人居然还敢杀回来,明显不把你金爷爷放在眼里!待我把他们杀个片甲不留再回来!”说完,金成提着银枪,跨步走出大,其步态稳健有力,根本就不把那些杂碎放在眼里。
“三弟,你还是小心点儿,这次他们会杀回来,恐怕不是那么简单的事,若是有意外况的话,就还是不要硬拼。”张勉对其叮嘱道。
“二哥,你就别担心了,就那些贼人,老子一枪一个,保证全部送他们归西!”金成提枪便走。
对方来势汹汹,比起之前有过之而无不及,张勉有预感,此次的反击,绝不会像是之前那般容易对付,甚至是很棘手的一个问题。
之前因为他们进攻突然,所以让那些西戎兵没有一个准备的时间,而现在过了这么久,那些西戎兵已经做好了全面的准备,再次扑面而来,这一次就没有那么好对付了。
张勉不放心,就尾随其后,跟了出去。
果不其然,大外面已经集结了大量的西戎游骑,密密麻麻将这里包围了起来,若非那五万铁骑形成的包围圈,正在与其极力对抗,恐怕早已经被这些西戎游骑给冲破了防线,直接冲进了大中。
未国铁骑与西戎游骑兵戎相接,那喊杀声响彻成一片,戈矛与大刀不断乱舞,传来阵阵金铁相接的声音,火花迸溅,经过长时间训练的未国铁骑,从过去的不敌,到现在能与西戎游骑有着一拼之力,这个过程确实不容易。
他们经过多少汗水和鲜血的洗礼,才能拥有今的战斗力,只见双方的手臂上的青筋突出,兵器之间相互交接,看着就有着一种眼花缭乱的感觉。
“杀啊!”金成大步跨出,银枪如芒,朝着那些西戎游骑猛地刺去,不过片刻,只见那一个个西戎兵应声倒下,基本上躲不过金成的一招,最多也就在两招之内就被刺于马下。
如今金成的武艺大增,在单独面对西戎兵时没有任何的惧意,反而是愈战愈勇,手中的银枪如游龙般,不断将敌军挑于马下。
而未国兵卒见金成如此凶猛,也同时被其激励,心中之火也被点燃起来,然后愈战愈勇。
这或许就是一种精神的力量,而给众将士带来这种精神力量的正是金成本人。
“杀啊!”未国铁骑众将士被金成的精神所感染,也同样齐声大喊道。
其声震天!
不过片刻,将那原本气势汹汹的西戎游骑给退数米,生生被未国铁骑的气势给震住了。
“一群废物,让开!让本大人来!”
忽然,就在这时,一名披重铠的体壮男子,手持着一把黑色弯刀,骑着战马,从那西戎游骑兵的顶上一跃而下,然后稳稳地落地,战马体魄健壮,比一般的战马高出一个个头,那上的鬃毛平滑光洁,一看就不是一般的马匹。
那体壮男子手持着黑色弯刀,凶神恶煞地朝着金成轰然冲来,金成这时候正在应付前的两名游骑兵,如今后又冲来那名男子,不得不腾空去应付他。
看刀!
那人挥动着那粗壮的手臂,手持着黑色弯刀,朝着金成头顶上轰然砍下,其力无穷大,幸亏金成反应灵敏,及时接下了此刀,若是换作一般人的话,在这样的况下根本难以招架。
哐当!
金成及时用手中银枪挡下,登时传来一阵金铁之声,火花四溅,瞬间通亮耀眼,那黑色弯刀看起来也是一种精心打制的刀具,锋利无比,却也很是坚韧,哪怕在一百多斤重的银枪面前,其力度没有丝毫减弱,与金成有得一比。
“未国的家伙,你们休想占我西戎国,若是今不从此地滚出去的话,我便是对你不客气了!”
听闻此言,金成冷冷一笑,手中持着的银枪陡然发力,隐隐间有着能够破除对方的迹象。
“西戎贼人,今是你们的忌,若是识时务的话,就马上从你金爷爷面前消失,不然的话,我这手上的银枪将你捅个十个八个窟窿!”
“牙尖嘴利的家伙,想胜过本大人,就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这名男子满脸愤怒,对金成的出言不逊很是不爽,心中极为恼怒,只见他手臂上的青筋越加突出,一根根青色的脉络看起来很是清晰,同时他的脸色也被涨得通红,看其样子几乎是尽了全力。
“我说你就别再做无谓的挣扎了,如果这就是你的极限的话,那我直接告诉你没有任何的胜算,因为我现在还未使出一半的力气来。”金成轻笑着答道。
这的确是他的实话,以他现在这个样子,就没有使出全力。
“谁胜谁负,那也要打完才知道!”男子面露狠色,再次挥动着大刀,连续朝着金成用力砍去,这一次,他的速度的确比起刚才要快上一些了,而且在连续过程中,每次都会增快速度,哐当哐当的声响不断传来,耀眼的火花四溅。
金成冷冷一笑,双手执着银枪,大开大合,与其正面硬刚,若说对方风格是为巧力,那金成的风格则为刚劲,一百多斤重的银枪在他手中如同玩物一般,如银龙乱舞,带着轰隆隆的风啸声,呼呼作响。
众人见状,纷纷停下手来,就为了观看金成与那名男子的单打独斗,因为他们从未见过如此精彩的打斗,短短时间里,两人的对决已经超过了一百回合,而且看这状况,似乎还没有一点要结束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