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里相商谋定策
定府所言犹在耳边,万剑宗如今形式似好实危,行云担心,只没有郭定府所说的这般严重罢了。说到底,行云毕竟不如郭定府对万剑宗的那般感情,所以这关切也有些不足。
不过既然郭定府说的如此透彻,行云也不敢有所怠慢,一旦郭定府去世,万剑宗里可就再没人能够压的住萧寿臣和他的朝剑门了。
“时间紧迫,如今便如秦老所言,我要先在朝剑门树立威望才行,否则一旦与萧寿臣翻脸,便是与整个朝剑门为敌。
那时我如动手,则是两败俱伤的局面,万剑宗从此一蹶不振,其他大派自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将万剑宗一网打尽。
可如果不来动手,难道便看这萧寿臣一步步的实现他的计划?”
想到这里,行云匆匆别过郭定府,带着张松山四人展开轻功去寻秦百程,与他一起在这太室山上查访佛院道观,人心可收,虽然这些普通人不是万剑宗门下,可却对自己以后的名声大有助益。
行云明白,如今万剑宗的名声不错,大半都是因为自己那奔雷大侠的侠行所致,名门最重名声,大派对此不是全无顾忌。
人心可用,所以行云别过郭定府后,立刻便寻了到秦百程,随后一同查访开来。
这一番查访,结果却是令行云和秦百程大为惊异,如此衰败的状况下,竟还是让他们找了到十余家有人留守的寺院道观!而此时太室三十六峰。行云尚未行及一半。
除去这些,就算被人荒废地院观。行云也没有遗漏,找那附近知情之人一一打听出其中哪些有名,便着手记录下来,以便出资修缮,等日后修好的消息传出,自然有人回来。
便如此往来奔驰。这太室三十六峰,行云地轻功再是好,一时半刻也不能一一打理得当,天黑之前,只许了十来家的诺言,都是资其重修,旺其香火云云,之后自然得到一片感恩之声。
看了看天色已晚,行云和秦百程只得暂且作罢,待明日继续。二人随即回转那无名道观,萧寿臣在那设了宴。为行云及郭秦三人接风洗尘。
“法王寺虽然已经打扫出了不少地方,也比这道观宽敞许多,可那寺院中食不得酒肉,寿臣也只好在这里招待了,宗主、郭老、秦老,可莫要嫌寿臣怠慢了。”萧寿臣含笑着招呼到。
萧寿臣虽然忙了数日。可脸上却无一丝的疲惫,精神甚至比往日还要好些,行云见了不禁暗到:“我这一番上下查探,身上到不怎么累,可却是相当费神,这接人待物远比往来奔驰累上许多,可他这几日一刻不停,却无什么疲态,不得不令人佩服。”
将行云让了主座,郭秦二人依次而分。萧寿臣则是做了个陪。
等这四人俱是坐定,自有朝剑门下将酒菜摆好。然后一一退下,就连冉炎和张松山四人亦是退了下去,守在门外。
屋里只剩下这万剑宗身份地位最高的四人。
便见这四人中,行云以茶代酒,郭定府则是小口来抿,秦百程照例是酒到杯干,萧寿臣在一旁说些个话来调节气氛,此时要是外人看了,确要觉得万剑宗当真是一派和气,齐力同心了。
座上并无外人,便没了那酒过三巡一说,萧寿臣此时执杯笑到:“虽是有些晚了,可寿臣还是要敬宗主一杯,宗主此行将万剑宗的后顾之忧一扫而空,寿臣佩服。”
行云就算对萧寿臣有什么想法,也不会露了在脸上,当下也是将手中的茶举了起来,笑到:“这一路多亏秦老相助,非是行云一人功劳。”
萧寿臣在旁附和到:“正是,正是,寿命臣亦是要敬秦老一杯。”
秦百程哈哈一笑,来者不拒。
萧寿臣敬过了行云,又是举杯到:“郭老此去剑竹岛,为万剑宗之安危竟是甘愿折损寿数!所做地牺牲之大,寿臣又怎能不敬?”
行云闻言一怔,暗到:“萧寿臣设宴相待,这面子上自然是要做的足了,那此时却为什么要提起此事?郭老再是淡然,可也没人愿意早死,提了这寿数,不是在戳人痛处么?”
郭定府闻言,脸上不着一丝痕迹,淡然到:“早在当初做那决定之时,老朽便已经看的开了,这不值一提。”
萧寿臣笑到:“郭老豁达,寿臣佩服,万剑宗上下必将永记郭老的付出,等我万剑宗重再威震天下之时,江湖人也必会记得郭老名号。”
郭定府听了,淡然到:“只要万剑宗无恙,老朽便是满足,那名号与否,又有何用?这江湖中有几人能记得那百年前的人物?如今人物,百年之后又人几人记得?”
萧寿臣闻言,忽然将杯放了下,言到:“寿臣知道郭老单薄名利,可我们既然重回旧地,便不能辱没了万剑宗这三个字,二百年前,万剑宗何等威风,我们今日便不能有逊了,否则也无那面目去见万剑宗的先辈。”
秦百程闻言将手中的酒喝了个精光,笑到:“那萧掌门可有什么妙计?”
萧寿臣笑到:“秦老抬举,寿臣可没什么妙计,只是将些愚建提将出来,是否可行,还要看宗主以及两位长辈的定夺。”
行云闻言便知萧寿臣今日定是早想好了说辞,当下将茶放了在一旁,且听他有什么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