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黄承彦应下了刘备所请,决定一会儿就去见见鲁肃和刘安,
只是墨家高层人手尽被刘备一扫而空,这让他有了一股很强烈的危机感,
墨家本部的实力,在主公刘备的这番操作下,无疑是被削弱到极致了,
最重要的是,因为选择臣服,刘备直接介入到了墨家之中,他在墨家的权势,也遭受到了极大的损害,
黄承彦实在是把不准,刘备到底有没有一口吞下墨家的心思。
对于黄承彦的担忧,刘备自然是想到了的,可他现在实在是太缺少好手了,
莽皇殿意欲图谋十二金人,刘袁曹三家结盟,他麾下顶级战力他虽不缺,
可上层战力却是严重不足,除了刘垣和吴懿,就再找不出什么得力的干将了,暴露出了麾下青黄不接的短板,
再有,
他本身同时在觊觎着阴阳家的血灵棺,为此成立的秘卫,除了他和武安国,也没有强力的人手,完全就是光杆司令,
最后还有道门大比,他麾下也抽调不出什么人手,唯有他自己和张飞,可以个人身份出战,但团体战上,因为性质的问题,赤羽军是无法参与的,
如今墨家臣服,墨家十二客和墨侠归于麾下,这无疑是解了他的燃眉之急了,
虽知不能操之过急,却是不得不为,
对于黄承彦的担忧,此时即使是他解释也是无用的,因为墨家上层被抽调一空一事,已是无法反驳的事实。
“承彦,鲁大师所说的墨家秘门,是什么机构?”
听得刘备问询,黄承彦答道:
“禀主公,墨家秘门专职于机关术的传承和研究,是墨家内部最大的核心。”
刘备眼睛一亮,“鲁大师所说的那位集机关术之大成者,便是秘门的负责人吧?”
黄承彦点头,“秘门长老马均,马德衡,确是秘门负责人。”
马均?
刘备隐隐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熟悉,思索了半晌后,他才猛然间想起,三国时期,曹魏那边有一位发明家,也叫这个名字。
“可能把他召来?我这里有一项重任,需要交予他和鲁大师合力一起完成。”
“主公既有令,马长老必会遵奉。”
……
侧院,
陈宫此时已经将陈到安置好,
“叔至不必落寞,在主公麾下,还有超比寻常的精彩在等着你呢!”
陈到苦涩一笑,“墨家对陈到有大恩,还未待我厚报,却……”
“哈哈……”,陈宫长笑,“叔至着相了,墨家巨子之所以要逐你出墨家,就是想让你全心为主公效力,封候拜将。”
“再有……主公虽然信任叔至,可叔至若是还受制于墨家,你教天下人怎么看?你陈到到底是忠于主公?还是效力于墨家呢?”
陈到听得这话,沉默了下去,
陈宫又继续道,“叔至,看开些,自古忠孝难两全,既选择了忠,那就全力走下去,未来若有机会,你可向主公禀明,再去偿还墨家之恩也未尝不可。”
“也只能如此了”,陈到苦笑着应和,“墨家之恩不可忘,主公之恩,陈到更会誓死相报。”
陈宫满意地点点头,自己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
刘备让他领陈到来侧院,他自然是心领神会,就是让他来开导陈到,以定陈到之心的。
……
袁氏,
袁绍小院,
正堂,
一名身作小厮装扮的中年躬身拱手立于堂前,“公子,飞雪阁阁主雪女,领着一个中年进入了中山侯府,由中山侯亲迎进府。”
袁绍目光一闪,转头看向了身旁的青年,“元皓,你对此作何看?”
田丰不假思索地回道:
“主公,雪女乃是墨家十二客之一,和她同行的,必是墨家之人,而墨家之中,能有资格得中山侯亲迎的,无非就是那位墨家巨子了。”
“这么说,墨家是意欲归属于刘备麾下了?”
“不”,田丰摇头,“墨家巨子亲自拜府,若不得中山侯相邀,墨家巨子是不可能轻易现身的。”
……
曹府,
同样的消息,也传到了曹操这里,
“志才,此人只怕就是墨家巨子了吧!”
戏志才面目含笑,“必是无疑”
曹操神情不定,“袁本初和我均舍弃了墨家,莫非中山侯,有压制墨家野心的法子?”
他自然不会作刘备意欲摈弃儒家,重用墨家的想法,
以刘备的才智,绝不会看不清,墨家虽有治世之力,却无治世之能的本质。
“主公,以属下这些时日的了解来看,中山侯之心智和手段,除你之外,在大汉疆域内,绝对无能出其右者。”
戏志才给予了刘备很高的评价,继续道:
“他既然敢用墨家,必然就是找到可以压制,甚至左右墨家野心的法子了。”
闻得此言,曹操眼中寒芒顿现,“志才,中山侯真有这般能力?”
戏志才轻笑,“主公莫忧,墨家既然连你也不敢用,中山侯必然也是如此。”
“那……”
“主公,志才现下最好奇的,是中山侯麾下,那名叫作陈宫的谋主。”
此话落下,曹操顿时醒悟过来,
压制墨家之法,当是陈宫所献之策。
……
而在此刻的中山侯府外,却是来了一个人,天宗玉矶子。
“烦劳通禀,天宗玉矶子,前来递送战书。”
侯府门前的几名守卫闻言,目光陡然发寒,伸手按压在了刀柄之上,杀死霎时爆发,
玉矶子面色微变,补充道:
“还请莫要误会,贫道所递交战书的对象,乃是天师道的左慈真君。”
守卫们的杀死这才消散,其中一人瞥了他一眼,“等着”
随即便转身走进了府门,
“有劳了”,玉矶子作了个稽首,面上又恢复了从容。
不多久,
左慈领着于吉走出了府门,和玉矶子遥遥见了一礼,
“天宗的动作,慢了点。”,于吉出声,显示出了天师道的饥渴难耐,
玉矶子不屑一笑,“既然密宗的道友如此迫不及待,那道门大会,便定在十日之后吧!”
说着,
他伸手一招,一张烫金战贴飞向了左慈,“十日之后,洛阳城外,北邙山上,静候密宗大驾。”
左慈伸手接过战贴,其上只有一个霸道嚣狂的大字:战。
“天宗相邀,密宗必准时赴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