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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二十七 拿什么来赢

    冉违地问卫佳皇:“造势以后,你怎么看?”

    马茹胧也十分关注专家的回答,只在她看来,关知这一将军比当时白筑在福都体育中心那遭更直击要害,她难掩激动,娇躯颤动着心想:这一次是最顶尖的人物出马,也许真的能一战定江山?

    卫佳皇皱眉道:“我觉得不管用。你看对面还是没怎么受影响。都是些名将,场外因素能影响到的极其有限。反正打起来关知这边只要出现一个低级失误,就没法玩了。”

    看比赛的时候容易被情绪带跑,会放大关注对象特定瞬间的成效,加上打之前过度看衰,实际进程不然,巨大的落差很难让自己理性判断。但是卫佳皇天生不是个乐观的人,闲下来的时候,不会像幸福的大众那样被惯性驱使过度脑补,然后膨胀,他会反思,甚至抬杠,抬自己的杠。

    他问自己:除了说起来牛逼哄哄的天下第一设定,他们现在这个造型真的比当时经典19打安娜卡列尼娜,新疆葡萄打天都土全好那么一些么?显然是否定的。关知他们说的荡气回肠,本质上不就是打嘴炮吗?上半场他们做了什么了不起的事吗?一直在挨揍,苟了大半天,好容易等到郑掷亿欺软怕硬,也就连累人家的外援得了张黄牌,仅此而已。

    这三组交锋论理经典19和对手实力对比最差,但即便是他们带着两个球的领先优势进入下半场,而且即便是差距最大的他们和对手相比,至少还在技术上有比较明显的优势,实力上的天坑源自运动能力和身体素质的差距,再有就是比赛经验值的时效性,经典19都是些过了保质期荒废的经验。葡萄队半场输的多,但是人家那套班底和潜力可比现在的山东齐行强多了,就连葡萄最差的经验值今天齐行那五个都没法比,而且当时托大的天都土全和现在武装到牙齿的下陆中草也不可同日而语。

    比分落后,对手最强,机会最少,技术能力经验值的差距也是最大的——赢?拿什么来赢?价值上得再厉害,也就是打观众的鸡血,观众能下场踢球吗?你自己呢?经典19为了女神赴汤蹈火在所不惜,新疆葡萄众志成城想着输球就城破,为了黎民百姓而战,你们这乌合之众为什么而战?经典19有年代久远但却根深蒂固的体系,新疆葡萄有着天纵之资,你山东齐行有什么?就两个天下第一吗?能撑起一个团队?归根结底,还是足球说话。差的最远,敌人最强,局面最差,拿什么来赢?就凭雷齐格的那张黄牌?

    他的这些观点倒是和看台上的大部分神通者大同小异。

    帝收武心中冷笑:打鸡血要有用,世上又怎么会有什么恐韩症?

    镜头给到下陆中草阵营。

    埃德蒙多,奥科查嘻嘻哈哈在那炫技。德尼尔森不在了,这俩责无旁贷接过主秀的重任。球忽上忽下,在那无比酷炫的旋转。大师呢,比德尼尔森要正经点,但真要掸花子,不一定会输给德尼尔森。野兽呢,本性是个粗人,但是要掸花子,那也是有有模有样,而且这辈子就没服过谁,大师起了个头,这就杠上了。

    这俩就像才子对对子一样,越掸越来劲。

    观众的慷慨激昂在皮球奇幻的飞行中消于无形——真乃视觉享受,却又不能鼓掌喝彩。

    旁边,伊利耶,加拉塞克,林孔,雷齐格,乃至鲁孝队长领衔的本土军团都很放松地看着。

    煽动观众?不存在的。和中国人踢比赛,只要国内的那几个猪队友少帮点倒忙,那叫一个轻松愉快。

    这些无趣的发展趋势看台上的足球人再了解不过,足球的见识上,他们和卫佳皇差不多,甚至研究更加深刻,冷静下来。此刻再被天命一一扫过,都是不以为然甚或幸灾乐祸以及怨毒嫌恶的表情。

    所有人耳畔传来一阵难辨男女冰冷严肃的声音:“各就各位,开球!”

    正掸得酣畅淋漓的野兽把球停在肩上,对伊利耶一挥手,耸肩中球往眼镜蛇处落。

    只见伊利耶正脚面一端,那球就飞向中圈弧,落在发球点上一动不动。

    众人大骇:这可不比刚才两位才子的掸花子差。

    卫佳皇却看得心寒:表面不在意,其实被惹起真火了,如果是以赢球为目的这是反效果啊。

    对赢球的基础理论,卫佳皇是完全认同岑大爷的——输赢不等于强弱,但是激发出对方的上限是不智的,尤其是弱势的时候。

    可是啊,这两个天下第一这么骄傲的人,怂了半场,已经到了极限。

    铜果也不淡定了:混账!又不听我的话!让贾德尔去打中锋,这是找死啊!

    本来要发作,转念一想,自嘲一笑:我还真是自作多情了,由得他们吧!最后一战能够老老实实呆在后面打后卫已经足够给我面子了,还想什么呢?

    樊气兆,李想,常江,尤电四人这回倒是安坐钓鱼台,想的都是:细想是不舒服,但是就这样了。战术根本就不在一个级别,你要正面对抗?关知啊,没想到你才是最大的猪队友——精英们的猪队友!等这一波闹剧结束了,蹴帝会重重地封赏你也说不一定啊。

    一声哨响,伊利耶传埃德蒙多,齐行整体队形随之一缩,下半场比赛正式打响。

    奥科查盘过贾德尔过了中线,齐行余人继续退。看台有些安静,就听到新任队长鲁孝在叫:“于虤圣!压上去!”

    曾经地位尊崇的于虤圣被之前的小弟吆喝,却没有丝毫犹豫,果断地往前提。南武子是只隔空都能响的神鼓,知道醉翁之意不在酒,叫的于虤圣,其实是提醒自己。于是挂在左翼继续前冲,跑动中,奥科查球来。这个时候南武子的位置已经比较深入了,哪怕是整体退缩的齐行,也有楚地翼迎上来紧逼。大师传球的时机很妙,楚地翼冲得够快,但仍然不足以上抢。但是楚地翼的速率让南武子有些尴尬,虽然也算是小有名气的国脚级别的本土球员,但是在唐朝联赛中很难遇到这么投入的紧逼,这样激进的反应理论上是可以轻易化解的,但是对应的节奏没有试过,会不会失误呢,失误的话,洋大人不是会彻底地放弃自己?

    这就是国脚级别的球员才有的战术素养,未战先虑败,还没接球就考虑到丢球的可能,这是楚地翼的菜鸟无法企及的,他们只晓得,上就对了,天塌下来,有关队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