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佳皇自然是极度不开心。操作的痕迹不要太明显,刚动摇了军心,立即给一个官方认证的合法长暂停。以著名鸡血大师黄气飞的功力和唐朝班霸的战术素养,回到平常心分分钟的事——补水可远远不止60秒。
黄气飞没等大家站稳就揽责:“今天你们表现的都不差,打成现在这样,我负全责。”
孙大山吃了一惊:这就要开始了?不至于吧,你这算用力过猛吧。
队员们也停下迫不及待的灌水,准备迎接老头接下来的暴风骤雨。
老头说:“我轻敌了!”
转向卡米内罗鞠了个躬,吓得西班牙人跳起来:“您…..您这是要干嘛?”
“我向你致歉。因为我的草率随性,以及攘外必先安内的教条主义,白白蹉跎了我们最好的时光。”
说完一顿,转向正暗含不爽重新喝水的魏廿皋:“所以,修正我错误的重任就落在了你,李也光这些被我选中的人身上,希望你们不要辜负我这次错误的选择,让他错有错着,证明给我看我虽无能,但你们有能。”
李也光铿锵有力一声喝:“是!”
魏廿皋反应慢半拍,也装腔作势地喊了一嗓子,心道:小爷寄人篱下可不敢得罪大爷您。
孙大山还是不明白不过1比3,他就这么唱衰是何居心。
黄气飞这时候拍了拍掌:“现在说正题了!”
先发队员一律扔掉瓶子,就连两个巴西人也好奇他会有什么说法。
“我基本已经把手中的牌打出去了,剩下的换人机会我要留给最后时刻的应变。现在我需要的是你们将对手彻底打崩溃,在之前,所有人要正视一个现实,之前我曾经提过,但是没有强调,也许你们没有引起重视,就连我自己也没有放在心上,但是现在不能逃避这点,那就是除开我们的外援,对方的个人能力比我们强,你们到现在如果还存着和对方单挑别苗头的想法,那就是找死!我说的够不够明白?”
“明白!”
嘴上说着,大家却在想:可你不是也说过,充其量算是战术素养还大大不如的弱智版非洲球队么,你不是还说没有基础的战术思想,再强的个人能力也只能在巴西开出租么?
“个人能力强的球队最可怕的一点是不需要很复杂的战术,因为他们能完成最简单粗暴的套路。足球越简单的战术越不好防,尤其是比赛时间所剩无几的时候。我最大的失算,是没有料到,他们竟然也遇到眼光毒辣的高人给他们订做了这么一套打法,而且刚刚是我这套已经无法更改的体系最大的软肋——防空!”
众将士的眼神终于真正变得严肃起来:黄气飞下半场调整后最重要的四个点,孙否,李也光,魏廿皋,朱宁霍很尴尬地成为了全队的拖油瓶!
黄气飞继续说道:“这个被蹴后看重的年轻人很鸡贼,他知道这帮人虽然四肢发达但是头脑简单,在球队统一性快完蛋的时候,并没有给他们灌输特别复杂的东西,他们刚才一直消极防守,你们知道是为什么吗?”
朱宁霍忍不住先问出来:“为什么?”
“为了让他们的门将发球门球。他们的门将肯定是有一脚的,准的不像话。”
大家一时有点无语,大家也算身经百战了,把球门球当点球用的,那真是闻所未闻,偏偏就拿给自己遇上。
王小贝知道黄头不会无的放矢,而且好的老师需要学生自己提问,教育的效果才能更加明显,于是问:“那么我们应该怎么应对?”
“很简单!再不能懈怠了!加强控球的精细度,现在他们是不抢,你们不管他们,就要做到让他们想抢也抢不到,然后提高串联的精细度,打花他们的豆腐渣防线!单对单,他们防守很厉害,但是一旦有串联,他们就防不住了,一定防不住!这是足球不可更改的规律,团队永远大于个人!不学团队,把个人拔得再高,在强大整体面前始终是不堪一击!”
众将豁然开朗。
孙大山听黄气飞的应对如此简单明了,知道他也是被逼得动真格了,不禁看了眼对面的卫佳皇心情愉悦:你那点半吊子的经验值还能翻天么?
“xxx!”
“葡萄!”
另外这一面,党葡鸰领头走向替补席,还没拿起水瓶就吆喝道:“你们!怎么搞的,还不给卫指削苹果么?”
左右诚惶诚恐道:“卫指说不吃,夫人正在吃的是我们才削的。”
卫佳皇白眼一翻:除了苹果,你能不能想点别的?
党葡苓媚笑着不顾自己满头大汗,就要过来给卫指按摩肩膀,卫佳皇赶紧让他打住:“喝你的水!”
哈坎看着土全那边似乎正在专心听课,黄气飞疑似布置了新的阴谋陷阱,本能还是有些不安:“我们还需要做些什么?”
大夜夜这时也被围在圈内,她打定了主意,这次一定要听听卫佳皇这神棍到底说了些什么就把这帮人忽悠成这样。
这回没有播放神曲防备土全。卫佳皇也懒得计较这些细节,反问哈坎:“刚才太紧张,没来得及问你们,拉拉米被抬去了哪里?队医也不见了。”
哈坎似乎知道他的底细,耐心地为他科普:“唐朝的规矩,受伤如果愿意使用自己的神通,必须被队医护送出场,比赛结束前不能再进场。队医也要陪同一起——当然,我们队医很多。”
卫佳皇琢磨出里面的潜台词又问:“那么在场内用神通治疗是不是绝对不允许的违规操作?哪怕他是孙大山?”
“这个自然,管他是谁都不能触犯。卫指您是想?”
卫佳皇摇头:“这个我一会和奥孔瓦孜单独说下就行了,不影响大家。”
辛思特还没被直接开小灶,对卫佳皇还是将信将疑:“卫……卫指,不对我们进一步指示么?”
便听到如雷般的达卜响,卫佳皇在“葡萄”声中,禁不住生出豪情万丈,便说:“虽说是3比1,现在形势已经对半——”
学历最高的石油看不下去他把大家当傻子耍,他嘴里就没那么客气了:“怎么个对半法?”
“在状态不下滑的前提下,他防不住你们进攻,你也断不了他们控球,谁崩盘谁就完蛋。”
石油心想,这还像话,看在他把自己当做战术核心的份上,其实意见也没有多少,便问:“还是等球门球么?”
“一定会有人想单干的,这个时候了,只要遇到单干就拿下,因为我不知道你们的体力能坚持多久。”
便有福尧担心地说:“断下来之后怎么办,轻易长传的话,前面的不一定能接住,白白浪费球权。这个时候又可以后向前推进了么?不怕他们犯规也不吹吗?”
卫佳皇看着他,心想你问的好,我还正纠结这个问题提与不提呢。
所有葡萄人连“夫人”在内都在看他。
略一思索,卫佳皇说:“哈坎把第一球打进,那么就有了反扑的基础。你们——”
看到哈坎责备的眼神,便改口说:“不好意思,是我们,我们能赌的就是个体的战斗力,这个东西没有定数。只靠傻等球门球,刚才你们也看到了,等到十多分钟才来一次,这样等下去,我们必然会失败。但是赌上个体的可能性有可能会输得更惨。”
辛思特虔诚地问:“那到底是赌还是不赌?”
卫佳皇看着辛思特那不含一丝杂质,纯朴的双眼,受到了鼓舞,说出了真心话:“当你行动之前有把全队生死都扛在自己肩上的觉悟,那么你就赌吧。没有的话,请让给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