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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 死缓

    稀里糊涂被一支唐朝劲旅当做主公,这刺激远非朴鹫扒了**着自己加入草根没有派队能比。

    一旦成真,赌法将更加血腥残暴。输了的话,算上自己这个始作俑者,就是18倍715的牺牲,蹴后苦心经营的最精锐也是唯一幸存的战力,希望的火种,就会这么轻易地因为自己的莽撞和无能毁于一旦。

    自己这两下子,在经典19,有岑大爷做主,还能当当战术双核,赶上不要说唐朝,宋朝,哪怕是明朝甚至清朝这个层面,那就是不折不扣的拖油瓶,偏偏又必须打满全场,加哪只队不说一定丢人现眼,但一定算对手肉眼可见的利好,本队不容置疑的最大软肋。

    如此重压,如此现实,瞬间就把适才那个好容易在目睹今夜一幕幕惨况后爆发的英雄气概埋葬。

    向魏廿皋发起死斗看起来帅气,很man,说穿了一钱不值。自己反正是不想活的,魏廿皋是个该死的畜生,想着一命换一命,赢了是挣,输了不亏,相当划算。用草根没有派队的壳既拖延了时间,又美化包装了自己的死亡,又堕了魏廿皋的威风,精神上又得到了满足,虽然是不自量力,毕竟还是英雄的剧本,最妙事后还不用担责,没人会找死人埋单,受累的只有活着的人。

    至于胜负,自己清醒得很,根本就不可能赢,那时候只是基于义愤,箭在弦上,想来想去就只有这么一个队了,正好还有这么一个不靠谱的壳在,正好这张壳的那两个主人正是立志于此,而且一直以来跃跃欲试,被自己搭上线的话,算不得殃及池鱼,而且死贫道不死道友的买卖说起来足够厚道了。然而踢球不是一个人的事,11个人哪怕有一个人不肯耍帅,就算道德绑架成功,细究起来也是卑鄙的。

    一想到细节,再冠冕堂皇的理由,再热血沸腾的斗志,再光鲜亮丽的包装,都显得索然无味。瞬间只觉得刚才的热血可耻,激情不再,意兴阑珊。

    福尧说话了:“蹴后如神事料,算定今晚劫有他。”

    指了指卫佳皇。

    “时间都错没。我们等外面。”

    魏廿皋习惯他颠三倒四的说法,自行组装,速速会意,登时脸色变得阴沉:“这里和外界空间是封闭的。唯一的通路便是伊塞克湖,你们怎么可能从空间外直接进的来?”

    福尧答:“蹴后通神的靠一半。”

    魏廿皋冷笑:“一半靠她的神通?她这么牛逼,怎么算不到博格达峰的守护神今天会被活活打死?”

    “蹴后有言,两害轻取其。时机在坐标等我们。”

    这一段组装起来略烧脑,魏廿皋也不笨,没耽搁太久问:“你们在坐标等什么时机?”

    矮个兴奋起来:终于轮到我背的这句了!

    博哈尼此时的福利更丰厚,能做到观察入微,见矮个脸面竟有了红晕,呼吸变得急促,好生纳罕:这家伙干嘛呢?到这来还是第一次这么紧张兮兮的,还有什么设计么?不是,蹴后搞这么复杂,她就有信心不被这阿呆和阿瓜搞砸么?

    矮个看到了福尧鼓励的神色,便背道:“蹴后说!空间不可切割!只有在卫佳皇有勇气发出死斗的刹那会出现让我们乘虚而入的空洞!只要他做出了决定,我们有义务响应他,为他而战!”

    矮个这一番话自然把魏廿皋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福尧借此机会再度向卫佳皇使眼色,卫佳皇看懂了,这还是要他咬死葡萄不动摇。

    魏廿皋心中凉了半截:错了!又错了!完全的本末倒置!他的战略意义竟然如此重要,一次死斗打开个出口,二次只是有了勇气就又整个入口!要是死斗再让他赢了,这世界是不是得完蛋啊?完了!完了!蹴帝重点提及这个书呆子,原以为是抖m吃醋的表现,也没放在心上,满脑子只想着去解决波斯猪,结果次要的杀了,最重要的千叮咛万嘱咐却给蹴帝留着——不行!一定要再试一下!

    又准备动手,突然一个声音响起:“卫佳皇在么?”

    卫佳皇一惊:这声音怎么听着耳熟?

    不知什么情况,低低应了一句:“在是在,你有什么事?”

    却见福尧,矮个,魏廿皋尽皆跪下,行尸走肉的箫量冷西恢复神智蹲改跪,其余人鱼半趴改五体投地,异口同声说:“吾帝威武!”

    站着的唯有卫佳皇和博哈尼。博哈尼抵御了半天似乎还是得屈膝,恰在此时,那个声音说:“算了,行将就木,给你点优待,站着便是。”

    博哈尼便觉有股柔和的力量把自己托住,温暖之余,却不敢如刚才那样口齿轻薄信口开河。

    卫佳皇却想起,方瓷破解那段视频,那个一口大连话的权贵,便是这个声音。原来他便是蹴帝。

    趁魏廿皋跪得虔诚,福尧又偷偷给卫佳皇打暗号,让他莫忘性命攸关的原则。

    蹴帝便开口了:“卫佳皇,你站着难受么?”

    卫佳皇这时候才感觉到了巨大的压力,咬牙道:“还好。”

    暗想:这个不用露面就能逼得我想下跪,和他那个看一眼得疯的老婆还真很难说谁更厉害。

    蹴帝说:“既然你选择硬刚,那我们就长话短说,免得农民体育场那位球迷的悲剧再度上演。”

    大家都知道这说的是那个到农民体育场看球硬扛着不跪最后当场暴毙的球迷。卫佳皇则知道此言非虚,纵使蹴帝是他痛恨的万恶之源,不敢与之斗嘴,只怕他略施手段就让自己生不如死,更重要的是,现在的情况所有人都得仰其鼻息,尤其是救了自己的那两个葡萄人,不为自己也不得不低头。

    于是恭恭敬敬地说:“谢谢您。”

    蹴帝问:“卫佳皇!我问你,天都时间20xx 年7月25日晚x分,你发起的这场死斗,你将以全天下不论职业草根的哪支球队出战?”

    听福尧说的郑重其事,卫佳皇不敢怠慢,字正腔圆地回答道:“新疆葡萄队!”

    魏廿皋气得七窍生烟:“你混蛋!”

    “你闭嘴!”

    魏廿皋立刻乖乖不做声,哪怕他敢怼天怼地,也不敢怼蹴帝,但是事态紧急也大着胆子劝道:“吾帝明鉴,新疆葡萄没有预备队,若真让葡萄对土全,势必两败俱伤得不偿失啊!”

    蹴帝没有理他,径自问卫佳皇:“准备何时比赛?”

    卫佳皇听他语气中隐隐有劝退的温缓意味,联想到适才福尧的嘱咐,有了个猜想,便试探着回答:“三年后的今天,如何?”

    魏廿皋听到目的性这么强的时间安排登时怒目以对,不过站在自己立场,这已经是最好的安排了,所以只瞪不发作。经历了今晚的事,整个圈子的人都不会允许卫佳皇活那么长,能不能活到今年八月都很难讲,所以这既是他争取的缓刑期,同时也是一张无用的空头支票,哪怕蹴帝承诺。

    果然,蹴帝的声音听着都要轻快少许:“可以。魏廿皋!”

    “属下在。”

    蹴帝下指示:“送他们走。”

    “是!”

    福尧这才感觉自己手心全是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