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丈河畔,张平安一行人摆出行军阵势,浩浩荡荡往东北水门行去,这几乎成了梁山军每日的惯例。
前些时日,张平安率梁山军顺顺利利到达了汴梁城下,这可把守东北水门的大小使臣们吓得不轻。
待陈太尉道明缘由,可守城的大大小小的官儿们却不敢擅作主张,再请示过御营京城四壁守御使李纲后,直接把梁山军打发到了五丈河外就地安营,除了按时发放粮草,没有怠慢之外,就再也没人管他们了。
张平安倒也理解对方的做法,自金军南下以来,不知有多少人主动献城投降的。
那什么常胜军、义胜军、忠义军之流的北地汉儿,更是投降的主力!
平时大宋朝廷好吃好喝养着,结果金军一入寇,就一批批的倒向了金军的怀抱,反而成了攻宋的急先锋。
不过,这理解归理解,可老是这么安营扎寨不动弹,可就不是个事儿了。
这厮杀汉不动一动,成天吃了睡,睡了吃,那不就成养成猪了吗。
这军队就不该闲着!
每日按时领着梁山军操练行军,便成了张平安这些日子里的工作了。
这不,大军一路浩浩荡荡往汴梁东北水门行去,可把守墙的使臣吓得不轻。
张平安倒是满不在乎,挺好,正好给对面的提提神。
眼见的马上就要到了,张小七忍不住挫着手,抱怨道:“好冷!天气早已入春,想不到这汴梁城,竟然还这么冷。”
“喝口酒,暖暖身子!”陈宗善从旁递过一个酒壶,“汴梁城这时候本就比较冷,我们又沿河行军,自然更冷上几分。”
闻言,张平安瞥了眼这位陈太尉,本来以他的身份倒是可以入城,也不知道这陈太尉抽了哪门子的筋,偏要嚷嚷着要和大军待在城外,杀胡虏。
“大哥快看有人!”张小七指着河对面道。
张平安放眼望去,只见远处数十人扶老携幼,正步履蹒跚的走来,他们前方正有座无名小桥,连接着五丈河两岸。
这些日子里来,张平安已经见多了逃难的百姓,只要不是奸细,一般梁山军询问过几番后,也就放过去了。
张平安本待回首,眼睛猛然睁大,就见在逃难百姓的身后忽然冒出数百金军骑兵。
那些金军骑兵也发现了张平安等人,几声胡语过后,弯弓搭箭便朝前方的百姓射去。
弓箭呼啸而过,逃难的人群受了惊吓,惊慌的跑了起来。
面对逃跑的宋人,金军骑兵一点也不着急,反而放声狂笑,策马弯弓赶去。
“跑啊!跑快点!”梁山军中,还有汴梁城上的禁军,无数人放声呐喊着,过桥,只要过了桥,便是汴梁城,这些百姓就安全了。
可人跑得再快,又哪里能跑得过弓箭。
数十个逃难的百姓,就这么在金人的狞笑声中,犹如猎物般,被一箭又一箭活活射死,而他们前方数百米外便是小桥,桥后就是汴梁城。
汴梁城坚固无比,三弓床弩更是威力无双,可却都护不住他的子民们。
射杀完这些难民后,金军骑士们狂笑着,不断朝着张平安等人嚷嚷着着各种胡语,极尽挑衅之能事。
“大当家的,杀过去吧,杀光这伙畜生!”梁山军群情激愤,纷纷求战。
“混蛋,畜生!”张平安勃然大怒,长枪一指,便要领军冲杀过去,哪怕战死也是无悔!
“冷静!”陈一把扯住了张平安,陈太尉也是目中喷火,他也恨不得杀过去,杀光这群胡狗。
可对面金军全是骑兵,自己这边哪怕人数众多,却是步兵啊,打不打的过另说,便是追也追不上啊。
张平安双拳紧握,满腔都是愤怒,看着一群同胞,就在自己眼前,眼睁睁的被人玩笑般的猎杀掉,真的好不甘心啊!
“习惯就好!老子在西军那会儿,胡儿们每年都要过境打草谷,这种事太多了!”陈太尉冷冷说道,言语间满是无情,可却字字都是血泪。
张平安貌似懂了,所以啊,老爹,师傅们,陈太尉,还有何灌,他们这些人,哪怕七老八十的,但凡还有一口气在,定要把这些胡人挡在家门之外!
金军骑士挑衅了几番,可对面梁山军已是结成了阵势,严阵以待,毫无可乘之机。
随即,金军中又冲出数骑,跃马挥槊挑着地上的尸体,便往梁山军前冲来。
隔着桥头,约莫一箭之距,那些金军骑士勒马而停,将长槊上挑着的宋人尸体,往前一抛,便跃马践踏而上。
领头的那金人辫发垂后,耳戴金环,身披黑裘,甲有珠玉,当是真女真人无疑,说不定还是位贵将。
那女真贵将眼见梁山军还不为所动,呼啸一声,放声狂笑着。
数骑金军当着城上城下无数人的面,策马反复践踏着地上宋人尸体。
“畜生!”
“嘣、嘣、嘣……”
几只利箭自梁山军队中飞出。
“稳住!稳住军阵!那个女真人在射程之外!他在激怒你们,不要上当!”哪怕陈太尉连连出声呵斥,可梁山军中,不少士卒还是按耐不住,不管不顾的出手了。
无数箭矢朝那些女真人飞去,可强弩之末,力不能入鲁缟,无数箭矢还末碰到人,便纷纷落在了地上。
忽然一箭后发先至,从箭雨中穿过,直扑那领头的女真贵将而去。
那女真贵将显然没有料到对面还有如此神射之人,急忙挥动长槊,“叮当”一声,就将那箭格挡了开来。
梁山军中,花荣满是懊恼,虽然他箭法如神,可惜距离还是太远了。
“可惜何灌不在,若是他在定能一箭结果了这个畜生。”陈太慰惋惜的捶着马鞍,混然忘了何灌和他一样都已六十高龄,在又能如何?
“弓来!”张平安朝左右伸手道。
“平安,那女真人太远了,又穿了重甲,弓箭射不穿的!”陈太尉劝道。
“弓!最强弓力,两张!”张平安从士卒手中接过双弓,挽弓如月,一箭而去。
但见那箭如流星一般,全场万籁俱寂,仿佛没有了任何声音,所有的人的眼光都被这一箭所吸引。
快!太快了!
便是那领头的女真贵将,这回也是不敢大意了,凝神静气挥动长槊往前刺去,长槊带起“呼呼”风声,却是刺了个空。
“四太子!”边上的女真人骑兵,惊呼一声,已是合身扑了上去,将那女真贵将挡在了身后。
“可惜了!”陈太尉看着那箭矢射中了前面的女真人,不由惋惜的拍着马鞍,可惜了,不然当是大功一件。
***
......诛杀不可胜计丁壮即加斩截,婴孺贯槊上盘舞为乐,所过赤地无馀......
本来是这段的情形,写了,看了又删了,忽然发现自己臭毛病太多,实在受不了这种剧情,简而言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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