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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1章 和成公子不可能

    这话说的在理,古灵儿和王珂都点了点头,王珂在王家当家主事,对这些也极上心,连忙又道:“那毛盼儿是不是想扶正了做正派娘子啊。”

    “保不齐就是这样。”

    “那若张氏咬死了不认,她还能怎么着。”

    “这个”公孙剑和古灵儿也想不通,三人一时无语,不知道毛盼儿打的什么主意。

    又说了些闲话,小王依坚持不住趴在桌上睡着了。王珂这才抱起她来回了屋,古灵儿又拿出一副首饰来,让翠儿给老宅送过去,就说家里母猪难产,就不过去了。

    公孙剑哈哈大笑,转回了自己的小院,心里盘算着老宅这些祸事由子,秀巧一个,毛盼儿一个,卞齐算一个,若是再来一个就能凑桌麻将了。

    正失笑间,忽然想起来把方同渐忘了,又让大头去跑一趟,告诉他自己俩回来了,让他自己看着办,是回来还是留在老宅随意。

    大头答应一声去了。

    等到半夜里就听着有人在外头拍门叫唤,披衣掌灯,开了门,就见方同渐上气不接下气的叫道:“师兄,快快,出事了。”

    “咋了?”

    “枝儿死了。”

    “你是说伺候卞齐两口子的那个丫鬟死了?”

    方同渐睁着大眼,狠狠点头,说道:“是她,师兄小心些,恐怕待会老宅就来人了。”

    “怎么个意思,和我还有关系?”

    方同渐喘了口气,道:“我就听了一耳朵,说是那丫头让从洞房撵出来后,就投井了,捞上来后衣衫不整像是被人非礼了,老宅就只有你找借口离开,所以你有嫌疑。”

    “啥,他姥姥的,老宅那么多人,老太监、曹子明、公孙老三、姓卞的哪个是好鸟,就盯上我了?”

    “唉,师兄现在说不清,你还是想想怎么办吧。”

    “怎么办,凉拌,哼。”

    公孙剑冷哼一声,也不睡了穿戴好,将顶门棍又别在了腰间,跨出了门。方同渐一看叫道:“师兄,可是要开仗?”

    “敢诬陷爷爷,打的他妈都不认识。”

    方同渐一听大喜,没有比打架更让人痛快的了。

    两兄弟出了院子,就见前头有王家的下人过来请,说是老宅那边来人了,要见公孙剑。

    “好,前头带路。”

    公孙四爷一撩袍子,噶蹬蹬跨马前行。到了前厅,就见王道昌正在和公孙守正喝茶说话。紧接着又见王珂陪着古灵儿也走了出来。

    “二大爷,啥事这大半夜的折腾,洞房塌啦?”

    嘿,这混账东西,公孙守正一跺脚气急败坏的道:“你小子还开玩笑,你的祸事来了。”

    “什么话,我行的正站的直,品貌端庄一表人才,能有什么祸事,二大爷你可不要开玩笑。”

    “唉,我说不过你,赶紧跟我走吧。”

    公孙守正说罢便要拉着他出发,王道昌伸手一拦,说道:“且慢,公孙二爷,虽说这是公孙家事,可是我身为里正也不能不过问一下,否则日后官府若问起来,我也好有个对答。”

    古灵儿此时也道:“二伯,到底发生何事了,我和四弟一路从老宅回来,也未见什么异常啊。”

    公孙守正摇了摇头道:“得,啥也别说了,一起走吧。”

    “好,一起去看看。”

    公孙剑当先而行,众人紧随其后。王珂不知发生何事,心里焦急,叫过一个小廝来让他跟了去,有什么消息及时往回传。

    一行人到了老宅,宾客们早已都散了,只留着几个下人收拾场面。来到花厅前,就见院里摆着一具尸首用白布盖了,厅里坐着公孙家的男人女婿,连老太监也在,只是不见崔玉堤和卞齐,而当间地上则跪着灶房上的周二娘。

    公孙剑等人走进花厅,公孙守道拍着桌子冲公孙剑喝道:“你个孽障干的好事,给我跪下。”

    “啥,我干啥好事了?”

    “你还狡辩,当日坏春兰,今日大喜的日子,又污了丫鬟至人投井,你还上瘾了是不是?”

    公孙守道气急败坏,就差上手去打了,旁边萧太监笑了一声,放下手中茶碗道:“年轻人么,初识个中滋味,心有所痒也是有的。”

    公孙剑一听,顿时大怒,好你个老太监没皮没脸的,跑这来落井下石来了。还有公孙守道,小爷不发威真当好欺负不成。

    王道昌见状急忙上前说道:“且消消气,公孙老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见是王里正说话,公孙守道狠狠瞅了公孙守正一眼,压下心头怒火,起身请他入座,王道昌和萧太监见了礼,公孙守道对周二娘说道:“再说一遍。”

    周二娘将事情经过一说,原来,今日的席面因着人少的缘故早早便做得了,灶房留了几个婆子支应看火,周二娘便想去后院讨些喜钱,半路上就瞧见好像一个男的和一个女的正在追另一个女的。

    她知道今日来的不少客都是有头有脸的,就没敢声张,悄悄跟了上去。她年纪不小,腿脚也不利索,瞧的也不大真切,只觉得那男的身材与公孙剑相似,跟了几步就再也没瞧见去哪了。

    然后只当自己眼花了,便去了后院,再后来事情大家都知道了,水房婆子见人投了井,捞上来时枝儿已然不行了。

    周二娘说完,公孙守道喝道:“看看,这不是他做得是谁?一早便离了席叫上灵丫头回家,说什么母猪难产,听听这不是借口是什么,上次就胆大妄为光天化日之下坏了春兰,今儿更是变本加厉,不处置了他公孙家便永无宁日。

    公孙剑听了哈哈大笑,古灵儿急着要辩解,却让他一个眼神止住了。

    厅上众人一阵点头,曹子明站了出来,道:“岳父大人,依小婿看,四弟虽然多有不是,可毕竟是四房的独苗,不若还是惩戒一番算了。”

    说完还赶紧和公孙剑说道:“四弟快跪下,不可再惹你大伯生气了。”

    公孙剑冷哼一声,理也不理,口中叫道:“还有啥,继续。”

    “好嘞。”

    公孙望阁答应一声跳了出来,说道:“大伯,我不信是老四干的,春兰不比枝儿有力气,那还有剪刀呢,不也让老四办了,要真是他干的,枝儿哪里能逃得掉。”

    嘿,别说关键时刻,这三混账还真仗义。公孙剑一抱拳,笑道:“三哥说的好,打今儿起你就是我亲哥。”

    “嘿嘿,那是自然,打仗亲兄弟嘛,也让别人看看想欺负咱们..咳咳,不成。”

    公孙望阁连锤两下胸脯,差点没把心眼子咳出来。众人里除了二房和崔玉缇都黑了脸,这话说的好像是大家伙迫害他们似的。

    这时王道昌说话了:“公孙老爷,这事我看还有不少蹊跷的地方,不若还是报官吧。”

    公孙守道怒气未消,可一说到报官,却又犹豫了。上次收地出事里外就花了不少,如今更是用钱的时候,加上谭大人被罢官,县尊大老爷那里怕是要多出些血才成。

    “这,萧大人您看?”

    公孙守道居然向老太监讨主意,萧太监也是真脸大,毫不避讳,笑道:“这算的什么,不过是个丫鬟投了井罢了,这要搁王府里,稀松平常的很,依着咱家报什么官呐,家法处置得了。”

    公孙守道听了正合心意,点点头道:“如此便不报了,还得麻烦王里正方便一下。”

    王道昌心里暗骂,脸上讪讪,点头答应下来,让自家下人上去记下枝儿样貌,录下脚底打滑跌落井中溺毙而死。

    这就算是在官面上有了记录,知道有这么一口人,是怎么死的,就算将来家里人找来了也不过是按着常例给一份体恤银子罢了。

    古灵儿头一次见如此随意就处理了一条人命,惊的目瞪口呆。

    登录完了,公孙守道命人把尸首先抬出老宅,然后直接送到城外化尸场去烧了。众人只当这屎盆子扣实了,却听公孙剑大叫道:“等等,事还没说清楚烧什么烧。”

    “混账,你还有脸说。”

    公孙守道一指公孙剑喝道:“公孙家出了你这么个祸害,简直老天无眼。”

    “哈,我倒是奇怪了,这么急着烧尸首,想掩盖什么,连尸检都不做,你们怕什么?”

    不等公孙守道再说,公孙剑又道:“今儿既然这屎盆子要往我脑袋上扣,说不得,咱们便做一场看看到底谁才是那个祸害。”

    说完抬手一点厅中众人,笑道:“大家伙可都别走啊,若哪个要走,看见没。”说着话将后腰上鸡蛋粗细的顶门棍抽了出来。

    “我号称四祸害,心情不好的时候可是脑子不灵光,待会儿要是打坏了谁,可别叫屈。”

    众人一看这是要来横的呀,想起公孙剑的过往,不由得都怔了怔,唯独萧太监呵呵笑道:“呦,咯咯,小崽子挺横啊。”

    “老太监闭嘴,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呀,你,你,德行,哼。”

    老太监倒是没糊涂,看了眼方同渐,生生把这口气又压了下来。曹子明和公孙望亭见此对视一眼,两人眼中都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

    公孙剑大喝一声:“方同渐何在?”

    “在。”

    方同学可算是逮着出头的机会了,大叫一声跳了出来。

    “把枝儿的衣裳扒了。”

    “啊。”

    方同渐愣了,不是开打么?怎么又扒衣裳来了。旁人一听这话,都是一愣,尤其萧太监手一抖,咔嚓,茶杯摔了个粉碎。

    “混账,你,你,来人呐。”

    公孙守道大怒,正要让人把这祸害绑了,就听王道昌急道:“且慢,公孙老爷先看他如何再做定夺。”

    “王里正,你也要护着他?

    “不不,公孙老爷息怒,若不让他死心,恐怕难以服众啊。”

    公孙剑一听,嘿,还是老王够哥们。不等公孙守道发话,上去就给了方同渐一脚,方同学立时惊醒来到枝儿的尸身旁,一手拈花指,刷刷刷手不沾肤,几下就把衣裳全都解开了。

    “快快拦住他。”

    萧太监急了,公孙剑哈哈大笑,一晃手中顶门棍跳到了尸身旁,抬眼一看,叫道:“好大的指印。”

    老宅内,公孙剑一根顶门棍闪开众人,低头一看大叫一声:“好大的指印。”

    这一声喊,可把众人惊的不轻。王道昌首先起身上来查看,公孙守道等人面面相觑。

    “想要公道打个颠倒,给我扣屎盆子,先把你们自己摘清楚,都别跑啊,谁先来。”

    公孙剑拿着棍子挨个指着厅上众人,还是公孙望阁仗义,首先跳出来道:“我先来。”快步来到枝儿尸身旁叫道:“枝儿呦,你要跟了我多好,也不用死的这么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