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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7章 不该瞒着邓将军

    闻言,公孙元境笑了笑:“不一定,两军交战,各为其主,使一些手段,无可厚非,再说了,这赵普胜,又不是咱应天义军杀的,而是陈友谅除掉的,想必,这赵普胜,恨陈友谅,比恨咱们,更多一些吧?”

    公孙元捧说完,公孙剑皱眉沉思片刻,还没开口,一盘的公孙文忠便道:“父亲说的有道理,公孙剑,你看,这丁普郎和傅友德手下,也就不到一万余人,咱们可是带着十几万大军呢,若是他要死守小孤山,此刻,不应该是坚壁清野,占据地势,抵御咱应天义军吗?为何要将兵马陈列此处,此举不明智啊!”

    公孙剑点了点头:“文忠哥说的有道理,难道,这丁普郎和傅友德,压根没打算反抗,这是带兵来投咱们来了?”虽然公孙文忠分析的很有道理,但公孙剑还是满腹疑惑。

    “我觉得有可能,你想想啊,这赵普胜和丁普郎关系要好,既然杀了赵普胜,陈友谅肯定会猜忌丁普郎,而丁普郎手下这一万来人,根本不可能挡得住咱们,若是兵败,你觉得他若是回了江州,陈友谅会不会趁机除掉他?

    即便陈友谅没有除掉他的心思,丁普郎恐怕也会惊惧不安,与其回到江州生死未卜,到不如索性投奔应天义军,起码,咱们不会杀掉他不是?”

    听了公孙文忠的分析,公孙泓转头看向公孙文忠,呵呵笑道:“小子,说的有道理,长进不少啊!”

    一旁的徐达也打趣道:“老公孙啊,恭喜你了,你这三个义子,都是文武全才,假以时日,必能都是叱咤风云的名将,到时候,咱们这些人,便可以轻松一些了。”

    听了徐达略带吹捧的话,公孙元捧是哈哈大笑:“但愿如此,不瞒你说,这三个小子的表现,我也很满意,我儿公孙标,能有你这样的叔叔和这三位哥哥辅佐,即便是我将来有什么意外,咱应天义军,也不至于分崩离析。”

    “唉,老公孙,你说的哪里话?如今咱应天义军蒸蒸日上,你我又正直壮年,正是奋发图强,为子孙打下大片疆土的好时候,你这时候,就想着撂挑子了?”徐达等着眼睛道。

    “哈哈,我说的只是最坏的情況嘛,瓦罐不离井上破,将军难免阵前亡,世事难料啊,将来会是怎样,谁又能说的好呢?”

    便在公孙元捧徐达闲聊的时候,丁普郎、傅友德打马走向前来,在天完,丁普郎资历比傅友德高,在小孤山,丁普郎官职,也比傅友德大,于是拱手喊道:“吴国公可在军中,汉王麾下丁普郎、傅友德求见。”

    听了这话,公孙泓呵呵一笑:“文忠啊,还真让你说中了,这丁普郎、傅友德,十有八九不愿跟咱们开战,这是要投降的意思啊。”

    说罢,公孙元捧打马向阵前走去,虽然看丁普郎和傅友德的样子,不像是要开战,但公孙文忠和公孙剑也不敢大意,立刻跟在公孙元捧身后上前,以防公孙元捧遭遇不测。

    走上前来,公孙泓便笑着对丁普郎和傅友德道:“你二人是汉王麾下,咱们是敌非友,我就要进攻小孤山了,你二人前来,所谓何事儿?”

    自从公孙元捧走到阵前,丁普郎和傅友德,便一直盯着公孙元捧观察,见公孙泓虽然相貌一般,甚至比常人还要略丑,但身上,似乎已有帝王之气,这一点,是陈友谅比不了的,于是,丁普郎和傅友德对视一眼,见对方眼中,都有肯定的意思。

    傅友德对丁普郎点了点头,丁普郎便道:“久闻吴国公龙凤之姿,今日一见,果然非同常人,您在应天所作所为,我与傅友德也有所耳闻,是打心底里敬佩您的作为。

    良禽折木而栖,您一个小小计谋,便让陈友谅对赵普胜动了杀心,可见陈友谅此人,没有容忍之量,我二人不愿再为陈友谅效力,想弃暗投明,投到您麾下,还请吴国公收留。”

    听了这话,公孙泓是哈哈大笑,这征伐陈友谅,还一战未打,陈友谅手下四大金刚,便有二人前来投奔,此刻公孙元捧的心,是暖洋洋的,笑着道:“既然二位来投,那还请进帐一叙。”

    公孙元捧说这话,意思很明确,既然你二人来投,那就要拿出诚意来,若是敢到我军中来,那说明,是真心投靠,若是不敢……那就说明投降,是计!

    公孙元捧的话,丁普郎和傅友德如何会听不懂?这丁普郎和傅友德,与公孙泓并未有过交集,与应天义军也没开过战,只思虑片刻,丁普郎和傅友德二人,便打马朝应天义军军阵走来。

    见到这一幕,即便是公孙元捧和徐达见多识广,心中也不由赞叹一声:“好汉子。”

    等到了公孙元琼面前,二人翻身下马行礼,公孙元捧哈哈一笑,也下了马,笑着道:“二位此举,可谓诚意满满,我公孙元境一定不负二位兄弟的厚爱。”

    听公孙元捧如此说,傅友德也是哈哈一笑:“见到您,我便算是找到真正主人的,从此,我傅友德鞍前马后,绝无怨言。”

    听了这话,公孙元捧也是开怀大笑,对傅友德道:“不瞒将军,一见到你,我便觉得你很特别,相信不用多久,你便能在应天义军中出人头地。

    既然二位兄弟来投,那我也不会吝啬,丁普郎,我封你为枢密院同知,傅友德,你仍是将军,跟随常遇春,为我应天义军,征战陈友谅。”

    公孙元琼说完,丁普郎、傅友德二人躬身领命。

    傅友德又笑着道:“不瞒吴国公,对于陈友谅的行径,我早就心生不瞒,此人杀倪文俊,是为不义,挟持徐寿辉,是为不义,如此不忠不义之人,我早就想处之而后快,奈何实力不济,不然,必定提着陈友谅的人头,来投奔吴国公。

    您放心,征讨陈友谅,我一定拼尽全力,绝不让吴国公失望。”

    “呵呵,陈友谅此人,确实是个小人,傅将军放心,既然你有这个心,那我便一定会给你这个机会,一定会有你手刃陈友谅的一天。”

    不费吹灰之力,收服丁普郎和傅友德,在收编二人大军后,公孙元琼、徐达,便率大军朝江州方向继续前进。

    江州,陈友谅行宫“什么?丁普郎、傅友德二人反了?一战未打,就投奔了公孙元捧?”听到这个消息,陈友谅是大惊失色,顾不得穿鞋,便对身边内侍道:“快,快,去请张定边、陈英杰、陈友仁三人,入宫议事。”

    听陈友谅这样说,内侍躬身行了个礼,便匆匆跑去找张定边、陈英杰二人。

    这陈友谅,自从在应天大败之后,回到江州便萎靡不振,有些颓废,整日在后宫与妃子嬉戏,也不太管军中事宜,都是张定边、陈英杰二人在忙活。

    在他心中,他觉得公孙泓虽然守住了应天,但以公孙泓的实力,一定没胆子攻打自己地盘,可谁成想,这才多久,公孙元境便攻来了。

    等张定边、陈英杰还有陈友仁三人进宫,陈友谅已经穿好衣服,恢复往日威严。

    当陈友谅把丁普郎、傅友德投降,公孙泓已经越过小孤山,朝江州进发的消息跟三人说了之后,陈友仁立刻便怒发冲冠。

    这陈友仁,是陈友谅的弟弟,虽然打战不咋地,但却是陈友谅最信任的人之一。

    听说公孙元境打来,陈友仁红着脖子道:“哥,咱与这公孙元琼拼了,攻打应天之所以会败,是因为您亲信了康茂才这个奸诈小人,这公孙元捧还真以为他和咱们有一拼之力了?

    这一次,咱纠集兵马,与这公孙元境大干一场,也让他知晓咱真正的实力,免得这公孙元捧狗眼看人低。”

    听了弟弟这话,陈友谅眉头便皱了起来,呵斥道:“你就是这样,做事情容易冲动,能打,我还不知道打?

    如今元廷也在进攻咱们,若再与公孙泓开战,咱们势必陷入被动境地,若是因此失去更多地盘,得不偿失。

    我的意思是,咱暂且退出江州,保存实力,日后再打回来便好,定边、英杰,你二人怎么看?”

    张定边沉声道:“汉王言之有理,这公孙元捧,咱倒不怕,关键是丁普郎和傅友德这两个叛徒。

    这二人,对咱江州布防了若指掌,咱短时间之内,也无法做出大量调整,若是死守江州,必定损兵折将,而且如今江州孤城弱卒,也无法抵挡,不如咱们暂且退回武昌,再做他图。”

    听了张定边的话,陈英杰也沉声道:“我也是这个意思,这公孙元捧实力强大,想要彻底消灭,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情,咱也不必在乎一城半城的得失。

    一座江州城,没什么大不了的,等咱休养一段时间,兵强马壮卷土重来,这公孙泓,难道还能守住江州城不成?”

    “好,既然你二人都是如此看法,那咱们就先回武昌,大家都准备准备,今日夜间,咱们便从北门出发,回武昌去。”陈友谅说完,便返回后宫,招呼自己的妻妾收拾细软。

    很快,夜幕降临,陈友谅一行人便浩浩荡荡出了江州城,连一个士兵都没有留下,这一幕,看的江州百姓是目瞪口呆,想当初,这陈友谅入驻江州城,那可是耀武扬威不可一世,如今,就这样灰溜溜跑了?

    虽然老百姓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让陈友谅如此着急撤离,但看着陈友谅夹着尾巴逃跑的样子,江州百姓是拍手相庆。

    自从陈友谅入主江州,便在江州大肆收刮,陈友谅手下将士,更是肆意欺凌百姓,如今这个祸害走了,江州百姓,终于长长出了口气。

    陈友谅撤离江州的第二天,公孙元琼大军,便到了江州城下,这次征讨陈友谅,公孙元捧几十万大军齐出,可谓堂堂正正,既然打到了江州城下,自然要给陈友谅下战书不是?

    负责下战书的,是公孙剑,两军交战,不斩来使,公孙剑倒也没有太过担心,打马到了江州城下,便大喊着要见陈友谅。

    可接连喊了几次,依旧没人搭理,这江州城头,两个守城的士卒都都有,更加怪异的是,江州城门,竟然还是半开着的,这让公孙剑很是诧异。

    带着满腹疑虑,公孙剑打马,缓缓走向江州城门,这一看,公孙剑懵了,城门内,也是一个士卒都没有,这他娘的是什么情况?难道,这陈友谅启程逃跑了?这么干脆?

    便在公孙剑胡思乱想时,突然江州城内想起震天锣鼓声,把公孙剑给美美吓了一跳,公孙剑的战马,也有些受惊,不由先后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