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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4章 敢言投降或撤离者,定斩不饶

    收到二人军报,公孙元捧是乐的眉开眼笑,这下子,张士诚是彻底没有反抗能力了,也到了招降张士诚的时候了。

    想到此处,公孙元捧背着手便出了府邸,带着李善长、刘伯温二人,去了“礼贤馆”当公孙元琼推门而入,看到张士德时,是吃了一惊,刚到应天的时候,张士德还是一个霸气凌人的将军,这才几个月不见,张士德竟然眼窝深陷,满脸胡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张士德是个落魄流浪汉。

    见公孙元捧三人进来,张士德抬头看了一眼,嘴里发出一声冷哼,便不再搭理三人。

    见状,公孙元境也不恼怒,笑呵呵道:“张士德,我刚刚接到军报,徐达已经拿下常熟,俞通海也拿下了太湖,你哥哥张士诚,已经快被我逼的走投无路了。

    若你能帮着我劝降张士诚,让他投奔我,或许,我会给你们兄弟个富家翁当当,安安稳稳度过余生。”

    听了公孙元境的话,张士德冷笑一声:“公孙泓,你也太狂妄了吧?想当初,脱脱百万大军围困,我们兄弟,照样安然无恙,就凭你手下这帮人?就想让我们兄弟俯首称臣?做什么春秋大梦?

    即便你的人打下常熟、太湖又怎么样?我们的根基,在泰州、兴化、高邮,这些地方,我们兄弟经营多年,只要你没有一下子灭掉我们兄弟,我们总有重新夺回的时候。”

    张士德的话,公孙元捧并不意外,笑呵呵道:“听你这话的意思,是不愿意帮忙了?难道你还幻想着你哥哥会打到应天,救你出去?”

    “哼,我张士德,虽然败了,但骨气还在,想降服我们兄弟,你还没有这个资格。

    要杀要剐随你,但想让我们兄弟低头,不可能!”说罢,不再搭理公孙元捧。

    见张士德话说的硬气,公孙元捧也不生气,笑着道:“张士德,你是条好汉,我也不为难你,既然你不愿意招降,那就算了。

    我这便写信给张士诚,看他是降还是不降,若是你哥哥降了,看你还有什么话说!”

    说完,公孙元琼便带着李善长和刘伯温出了礼贤馆。

    等出了李贤馆,公孙元捧回头笑着对李善长和刘伯温道:“二位先生,张士德说的没错,据探子反馈回来的消息,这些年,张士诚在高邮、泰州等地,大肆修建城防,想打下这些地方,咱应天义军必定损失惨重。

    所以,暂时不能再打下去了,只能选择与张士诚议和,这招降张士诚的文书,就交予二位来写了,不管这张士诚降或者不降,都没关系,一定要写的义正言辞,让天下人知道,我公孙元捧打败了张士诚!”

    听了公孙元琼的话,刘伯温和李善长拱拱手道:“公孙公放心,一定不会让您失望!”

    公孙元捧三人说说笑笑很惬意,但被囚礼贤馆的张士德,就没有二人的好心情了。

    公孙元捧的话,让张士德是心惊不已,久久不能平静,自从被囚礼贤馆后,张士德便彻底与外界断了联系,打到什么程度,他是一点儿也不知道。

    今天听了公孙元琼的话,这才知道,自己一方,竟然败到了这种程度。

    可虽然败了,但张士德对公孙元捧并不服气,还是认为,张士诚只要养精蓄锐,一定能重新夺回地盘儿。

    现在摆在张士诚面前的,有两条路,第一条便是投降公孙元捧,这第二条,便是投降元廷。

    如今公孙元境很强势,若张士诚真投了公孙元捧,只会被公孙元谆把地盘儿蚕食干净,彻底失去争霸天下的机会,但投降元廷就不同了。

    即便投降了元廷,为了让自己的哥哥安心,元廷也不会让他离开姑苏,离开老巢,顶多就是要些公孙粮,继续压着江南,还不致命,等过上两三年,实在不行,就再反叛就是了。

    想到此处,现在的张士德只有一个心愿,那就是给哥哥张士诚传话,告诉他,一定不能投降公孙元捧,否则,会被吃的连骨头都不剩。

    可自己被囚,身边全是公孙元捧的人,这消息,怎么能传递出去?

    便在张士德胡思乱想的时候,一位仆役走了进来,给张士德送来了午饭。

    这仆役,是专门负责给自己送饭的,看见此人,张士德立刻就有了主意。

    待着仆役把饭菜摆在桌上,张士德一把便捏住了这仆役脖子,恶狠狠道:“别说话,否则,我掐死你!”

    见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胁,这仆役有些麻木的眼神,也有了一点光彩,连忙死命点头。

    见状,张士德手开这仆役的脖子,把手伸进怀里,掏出一块玉佩,丢给这仆役道:“这块玉,不值公孙,但却是我的贴身之物,我哥哥张士诚认识。

    只要你能把这块玉送到我哥哥手中,我哥哥一定会重赏你,到时候,要公孙有钱,有女人有女人。

    兄弟,你想想,你都40多岁了,还在当仆役,什么时候能出头?

    只要你帮我这把,后半生荣华富贵便有了,何乐不为?”

    这仆役,也是穷苦出生,苦了一辈子,听了张士德的话,立马心动,对张士德道:“不知道爷您要我给您哥哥带什么话?若是带到了,真能荣华富贵?”

    听了这仆役的话,张士德乐了:“老子是聚众起义的好汉,难道会说话不算话?”

    说罢,把自己的衣服撕下一块,把手指咬破,开始写血书,写完之后,指着血书上一行小字道:“我把对你的承诺,也写进了血书,我哥哥是不会食言的。”

    听了张士德的话,这仆役,拿起血书一看,确实如张士德所言,立刻换上一副笑脸,对张士德道:“张将军仁义,这封信,我一定送到姑苏。”说罢,拱拱手,便出了张士德住所。

    当天下午,这仆役,便向礼贤馆的管事儿请了假,说是自己老娘病重,要回去探望。

    一个仆役,谁也没放在心上,半个月之后,这仆役,便出现在了姑苏,径直来到张士诚皇宫,对守门的侍卫说有张士德的消息,要见张士诚。

    这张士德,是张士诚的亲弟弟,被囚金陵好几个月,一直没消息,如今有人说,有张士德的消息,虽然这人形如乞丐,但侍卫还是不敢大意,将这个消息,报告了张士诚。

    听到禀报,张士诚立刻接见了这仆役,看完血书,张士诚是老泪纵横,因为信中,张士德说,这份血书,从应天出发的时候,张士德已经开始绝食,此事,已经过去半月,恐怕,张士德已经活活饿死。

    也顾不得在自己臣子面前掩饰,张士诚仰天长啸:“公孙元境,我与你不共戴天。”

    很快,张士德在应天绝食而死的消息,便传遍了姑苏,消息传到张士德母亲曹太夫人耳中,曹太夫人立刻就病倒了。

    曹太夫人有四个儿子,张士义在攻打高邮时丧命,老太太还没有从噩耗中回过神来,如今张士德,又绝食而死,接连打击,让曹太夫人伤心欲绝,一病不起。

    看着面色苍白、老泪纵横的的曹太夫人,张士诚心中的恨意更浓。

    从曹太夫人宫中出来后,张士诚立即召集众人开会,会议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商量向元廷投降。

    张士德死在了应天,张士诚与公孙元捧已经势如水火,这个时候,谁也不会捋张士诚胡须,张士诚的提议,很快便全员通过。

    很快,张士诚想要投降的信,便摆在了浙江平章江浙平章达什帖睦尔的桌子上。

    收到张士诚的投降信,江浙平章达什帖睦尔立即起身,去找杨完者,与杨完者商议此事儿。

    看完张士诚的信,杨完者道:“这张士诚反复无常,想投降那是被公孙元捧打的没招架了,既然他想投降,那咱们自然接纳。

    他娘的,如今,比起张士诚来,我更狠公孙泓,我刚在徽州城下吃了败战,若是这张士诚能与咱们合力攻打公孙元捧,确实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听了这话,达什帖睦尔帖木儿点了点头:“嗯,我也是这个意思,就是不知道,朝廷愿不愿意。既然你也同意招降张士诚,那我便把这封奏折,给陛下递上去?”

    “嗯,递上去吧,看陛下如此做决断。”

    很快,达什帖睦尔的折子,便递到了元顺帝龙案,见张士诚也投降,元顺帝怎么会不知道张士诚打的什么主意?

    可如今天下大乱,自己双拳难敌四手,这张士诚投降,暂时不与元廷对抗,自己便能腾出手来,专心对付徐寿辉、公孙泓这些人。

    于是,元顺帝手中大笔一挥,便同意了张士诚的投降,封张士诚为太尉,赐张士诚龙衣和御酒,依旧保留张士诚武装,但每年,张士诚都要向朝廷进贡十一万担粮食。

    很快,张士诚归降元廷的消息,便传回了应天,公孙泓看完军报,是嗤之以鼻,笑着对众人道:“这张士诚会老老实实归降元廷?不过是被我打怂了,权宜之计罢了。

    这元顺帝,还真是个昏君,不趁此机会彻底灭了张士诚,却给了这头饿狼喘息之机,当真是昏庸。”

    听了公孙元捧的话,应天一众臣子,是哄堂大笑,刘伯温站起来,笑着对公孙泓道:“公孙公,既然这张士诚怂了,咱打了这么长时间战,也该暂息刀兵,好好巩固一下所辖地盘,让治下百姓休养生息了。”

    “嗯,伯温说的对,这一战,咱们地盘又扩大了不少,是该安稳下来,好好改善一下民生了。”

    说起民生,公孙元捧立刻想到了一个人,于是对门口的护卫道:“来人,去请公孙先生。”

    说罢,笑着看向众人:“诸位,此次出征,我又为咱应天义军,请到了一位大贤,此人名叫公孙升,才学卓著,我二人彻夜长谈,可是收益匪浅啊!”

    “公孙升?”李善长拱拱手道:“公孙公,可是婺源隐士公孙老先生?”

    公孙泓笑道:“正是此人,我与公孙老先生长谈,公孙老先生送了我九个字,我可是收益匪浅啊!”

    这婺源隐士公孙升,名声很响,听公孙泓说是此人,刘伯温眼睛也亮了,立刻问道:“公孙公,是哪九个字?”

    “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

    “好,不愧是一代大儒。”公孙元捧说完,刘伯温立刻拍着大腿交好。

    “这张士诚,之所以会被元廷丞相脱脱百万大军围困,表面原因,是张士诚占据南方产盐之地,以致元廷损失大笔收入,但更重要的是张士诚此人急于称王,这称王,便不再是单纯的反贼,而是要与元廷分庭抗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