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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9章 陈友谅的疑心

    徐达闻言,皱着眉头道:“你没事儿就好,这公孙亮祖,这次是铁了心要死守宁国城,咱们,须得从长计议啊!”

    听徐达提起公孙亮祖,蓝玉的心就咚咚跳,刚才去救常遇春,蓝玉也与公孙亮祖过了几招,这公孙亮祖,每招都是势大力沉,而且直逼要害,若不是一旁的郭英凭死猛攻,吸引了公孙亮祖不少火力,蓝玉觉得,自己今天,必定会命丧宁国城下。

    实话说,这公孙亮祖守着宁国城,蓝玉现在对攻下宁国,是一点信心都没有,思虑片刻,蓝玉还是决定说出自己的想法:“元帅,这公孙亮祖桿勇,宁国就公孙亮祖一人守着,咱们都不是对手,据探子来报,这元军将领张文贵又带着数千人马来驰援宁国,若是公孙亮祖手里足够的兵马,咱们想攻下宁国城,就更难了。”

    听了蓝玉的话,郭英接口道:“元帅,蓝玉说的对,咱们若是想进攻宁国,必须趁早,若是元军援兵到来,咱必定雪上加霜,元帅应该早做决定啊!”

    见郭英也是这个意思,徐达沉默片刻,点了点头道:“你二人说的有道理,今晚,咱们便夜袭这宁国城,大军押上,谁要是攻下宁国城,我给他记首功。”

    听了徐达的话,蓝玉、郭英二人立刻拱手应诺,但声音并不洪亮,而军帐中的其余人,应和的声音也不大,很显然,他们对攻破宁国城,并没有多少信心。

    见状,徐达叹息一声,便让众人各忙各的去了,待众人离去,徐达才对常遇春道:“这宁国,是个硬骨头,实在是难啃,你有没有什么主意?说出来,咱们合计合计?”

    闻言,常遇春苦笑道:“元帅,若是有主意,我早就跟您说了,何必出阵去跟那公孙亮祖廝杀?我老常你也知道,能动脑子解决问题,就不会轻易动手。”

    听了常遇春的话,徐达的心,是哇凉哇凉的,这宁国府的城墙,比常州城的还要高达坚固,这常州城,自己是硬生生围了三个月,这才围了下来,可宁国府,并非一座孤城,身后有大量元军,围困肯定是行不通。

    打,又打不过,围又围不住,徐达头疼了,难道,就这样退兵?

    见徐达一脸痛苦的样子,常遇春也是皱眉深思,过了良久,常遇春说出了自己最不愿意说出的话,嘶哑着嗓子对徐达道:“元帅,这宁国城城池坚固,以咱们手里这点兵马,很难拿下,属于的意思是,让郭英、蓝玉他们攻城,若是几日之后还拿不下来,咱们就向公孙公求援吧!”

    “求援?”听了常遇春的话,徐达立刻看向常遇春,叹息一声道:“求援,有些丢人啊,可能你不觉得有什么,但我先在牛塘谷被困,紧接着,又在这宁国城下吃瘪,实在是没脸去求援啊!”

    常遇春也是耷拉着脸道:“元帅,您的难处,我也知道,可是咱们现在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啊!咱们围攻宁国府也有十余天了,这十余天,咱们战死的将士,就超过五千人,若是咱们就这样撤离,那这些战士的将士,不久白死了?

    我也知道,像公孙公求援,元帅您脸面不好看,但战事进行到这一步,咱们已经是进退两难,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啊!”

    常遇春说完,徐达陷入苦思,良久之后才道:“让我再想想,再想想。”说罢,便出了常遇春军帐。

    看着徐达有些落寞的背影,常遇春心中,也很不是滋味儿,作为一军统帅,接连两次被坚城挡住脚步,搁谁谁也开心不起来啊!

    而走出常遇春军帐的徐达,被夜风一吹,脑中也是一片清明,虽然不想承认,但他却知道,常遇春说的是大实话,如今的他,只有像公孙元谆求救,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第二天黎明时分,在郭英、蓝玉、胡大海等数十位猛将的带领下,徐达大军,向宁国城发起猛攻。

    这黎明,是睡着的人,睡的最沉的时候,也是清醒的人,最容易犯困,精神最差的时候,徐达选择此时进攻,便是想趁公孙亮祖没有防备,打公孙亮祖个措手不及。

    数次,郭英、胡大海他们,都冲上了宁国城城头,但在公孙亮祖的凭死反扑下,又一次次被赶了下来,战时整整打了一上午,义军损兵折将,结果,这公孙亮祖,依旧在宁国城头耀武扬威。

    徐达见状,知道再打下去,只是徒增伤亡,再次鸣金收兵,让苦战了一上午的众人,退回了见徐达灰溜溜退出,宁国城头发出一片欢呼,与徐达手下将士的垂头丧气,形成鲜明对比。,退回军营的郭英、胡大海、蓝玉等人,顾不得收拾血迹斑斑的铠甲,便进了徐达军帐。

    见郭英身上也挂了彩,徐达是一阵心痛,不过心痛郭英,而是心痛如今躺在宁国城下的那些义军兄弟,这些人,正是因为自己所谓的面子,这才献出了自己的性命。

    想到此处,徐达心里就痛苦不已,也是这些人的死,终于让徐达下了决心。

    见郭英他们坐定,徐达便道:“诸位,宁国城,咱们是攻不下来了,与其在此被公孙亮祖一点点消耗兵力,不如向公孙公求援,所以接下来,咱们开始布置防御,等待公孙公带着大军到来。”

    听了徐达的话,众将都是沉默不语,他们已经拼尽全力了,这宁国拿不下来,他们也是实在没办法了。

    见众将这副表情,徐达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诸位莫要发愁,一切后果,我徐达担了。你们都打了好久了,很是疲累,下去休息吧!”

    说罢,徐达便遣散众人,军帐中,只剩他一个人,默默坐了很久,这才提笔给公孙元捧写求援信。

    接到徐达军报,公孙元捧有些诧异,徐达在宁国吃瘪的事情,他前几天就知道了,也有心思前去援救,只是担心徐达颜面不好看,这才迟迟没有动身,想看看宁国战局再说。

    没想到的是,徐达竟然会如此果决的放下面子,请自己去救援,看来,徐达在宁国城下,是吃了个不小的亏。

    徐达知道在事不可为的情况下,放下面子向自己求助,这让公孙元捧很是欣慰,毕竟,比起士卒的死伤,一个元帅的面子,真的不算什么。

    既然收到徐达求援信,公孙泓自然不会坐视不理,立刻点将,带着自己的大军,朝宁国方向开去。

    等公孙泓到了宁国,徐达早就率众出来迎接,见徐达安然无恙,公孙泓笑着拍拍徐达肩膀道:“兄弟辛苦,苦战好几个月,又劳心又劳力,如今我到了宁国,你就可以好好歇息一下。”

    徐达闻言,叹息一声道:“辛苦不辛苦的,倒是谈不上,就是丢人啊!”

    “丢人,怎么丢人了?”公孙元捧有些意外,徐达为何要这样说。

    “先是被困牛塘谷,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现在又在这宁国城下,被公孙亮祖拦着,毫无办法,你说丢人不丢人?”徐达苦着脸道。

    听徐达这样说,公孙元捧是哈哈大笑:“兄弟,胜败乃兵家常事,不必太放在心上,至于这宁国城,咱们兄弟齐聚,是给足了他公孙亮祖面子,公孙亮祖岂有不降之理?”

    闻言,徐达眼睛一亮:“听你这口气,是有办法拿下这公孙亮祖了?”

    公孙元捧笑呵呵道:“这办法,自然是有,不然,我跑宁国来干什么?跟你在这宁国城下一起发愁?”

    听公孙泓说的轻松写意,徐达眼睛立刻就亮了,立刻把公孙泓迎进自己军帐,问道:“老公孙,有什么办法,快点说,快点说,我被这公孙亮祖,给打的像丧家之犬一样。

    你不在的时候,我要坐镇军中,不敢妄动,如今你来了,那你就是军中主将,我可以卸下担子了,这下子,说什么我都要亲自上阵,去亲自会一会这公孙亮祖,一雪前耻。”

    听徐达说的悲壮,公孙元捧笑道:“用不着你上阵,你在咱义军中,是仅次于我的二号人物,你要有个闪失,那我该多伤心?

    我打算先用车轮战,消耗这公孙亮祖体力,然后一拥而上,把这公孙亮祖给生擒活捉。”

    徐达闻言,脑袋便耷拉下来,苦着脸对公孙元捧道:“老公孙啊,这招儿行不通,我试过了,这公孙亮祖,桿勇绝伦,就连常遇春都被打的丢盔弃甲,一般人,根本支持不了几个回合,行不通啊,真的行不通!”

    “哈哈,明天再试试,我用自己当诱饵,若这公孙亮祖不上当,咱们再从长计议。”说罢,公孙元捧拍了拍徐达肩膀,笑道:“不要想那么多了,你看看你,眼睛里都是红血丝,你好好休息吧,一切有我。”

    公孙元捧进徐达军帐,与徐达商议明天对策的时候,公孙文忠安排好军务,也进了公孙剑军帐。

    见公孙文忠走了进来,何珍给公孙文忠搬了把椅子,虽然这公孙文忠是公孙元琼外甥,在军中地位尊崇,但当初在南山军营时,公孙文忠没少跟何珍他们一起搅合,相互之间,都很熟悉,待公孙文忠坐下,何珍便很随意的躺到了床上,笑着对公孙文忠道:“文忠哥,你这身儿重铠不错,看上去威风凛凛,若是还能搞下,给我和公孙剑也搞上一身儿。我和公孙剑现在穿的铠甲破破烂烂,很丢人啊”闻言,公孙文忠扑哧一声便笑了出来,上下打量何珍一番,笑着第对何珍道:“何珍啊,搞一套铠甲,对哥哥来说,并不是难事儿,只是,你跟公孙剑现在年纪还小,就你们这点儿个子,恐怕在军中很难找到合身的铠甲。

    再说,你们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这时候穿四十多斤的重铠,不怕压得不长个儿了?”

    公孙文忠说话的时候,公孙剑走了进来,刚才公孙文忠对何珍说的话,公孙剑也听到了,便笑着对何珍道:“何珍哥,想要铠甲,你可找错人了,你走之后,文忠哥接管了你的陷阵营,他那帮手下,都是人高马大的,想在他军中找到合适咱俩的铠甲,确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要找合适咱们的铠甲,咱们应该去找廖家兄弟,他们的铠甲,才适合咱二人穿。”

    公孙剑说完,三人便哈哈大笑,这廖永安和廖永忠兄弟,个子都不高,甚至比现在的公孙剑、何珍还要低一些,穿他们兄弟的铠甲,对现在的公孙剑和何珍来说,大小正合适。

    笑闹过后,公孙文忠向公孙剑打听宁国战事,公孙剑笑道:“其实,这宁国城,之所以难打,主要就是有这个公孙亮祖这座大山,只要能把这公孙亮祖降服,我觉得就是我带兵,都能把这宁国城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