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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9章 快速处理政务

    经过这番试探,刘文炳知道自己的优势在哪里。他跳来跳去,用自己的机动灵活弥补力量上的不足,虽然仍是处于守势,短时间内也不至于落败。

    现在,他终于理解皇帝为什么要泼水。虽然自己的行动受到影响,可上官云豹更为吃力,他体重比自己大很多,踩在地上十分不稳,严重影响他的动作。

    上官云豹喝道:“小子,服不服?”

    刘文炳回答:“在这里有些赚你便宜,不如移到旁边干燥的地方,那样才公平。”

    上官云豹无所谓的摆手,让你几分又何妨?

    刘文炳一个偷袭不成,堪堪躲了过去,没被对方擒住。

    “这可是你说的,我要换地方你不同意。待会你要是输了,不准以此为借口嘴硬。”

    两人你来我往,斗得非常激烈。

    观战的冯给问皇帝,“刘大人能赢吗?”

    公孙剑不太敢确信谁胜谁败,上官云豹胜在力量上,刘文炳相对灵活,就他俩躲来闪去的打法,估计比的是谁先肚子饿。到时候有个体力不支,撑不住了,另一个会赢取胜利。

    这时,刘文炳一个不小心,被上官云豹抓住了肩膀,猛一用力捏了过来,右腿横扫出去,把刘文炳打出去一个圈,翻滚后落在泥地里。

    周围爆发一阵喝彩声,终于有人被击倒。

    刘文炳感觉脑袋一懵,眼前瞬间有些发黑,这下摔得够惨的。看起来,光有决心还不够,他似乎打不过上官云豹。

    表兄在决斗前告诫过他,打不过就算了,没必要赔上一条命。

    当抬起头来的时候,他看到围观人群中多了三名女子,在皇后和皇贵妃之间,那个他朝思暮想的柳莲姑娘出现了。

    宁愿被人打死,不能被喜欢的人鄙视,刘文炳双臂一撑,跳了起来,落在泥地里。

    他对着正在欢庆胜利的上官云豹,勾了勾手指。

    来啊!小爷我还没输,我还能打!

    柳莲是被硬拉着来的,至少是半推半就。

    自从父亲病死异乡之后,她孤苦伶仃一个人,在临清城租房子住下来。她多想有个依靠,有一个真心爱她的人。

    上官云豹不知从哪听说,柳莲长得天姿国色,于是出钱定下这门亲事,待她年满十六后娶回来做妾。

    年龄限制是柳莲要求的,打心底里她不愿轻易将自己嫁了,尤其是刚听说给人做第二十七个妾室。她在给自己拖延时间,期盼着这期间还有奇迹发生。

    就在日子临近的前一天,她撑开窗户,看到一群人,有男有女。

    其中一名少年看中了她,愿意为她与上官云豹决斗。

    柳莲其实早见过他,在金婆的房内,记得他是金婆的外甥。

    那时,柳莲躲在帷帐后面,被少年找到,还说自己不是故意的。

    柳莲来不及多想,羞红了脸,跑着出去,再也没敢回来。事后想来,那名少年也是紧古的,他甚至说错了话。

    当周婉言和海兰珠邀请她来观看决斗的时候,柳莲是拒绝的,一个女孩子家家怎么能轻易的抛头露面,会被人家笑话的。

    周婉言告诉她,我一个皇后,不是一样抛头露面,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

    海兰珠说,还有我,一个皇贵妃。

    对于她俩的身份,柳莲从一开始就是怀疑的,天底下哪有皇后和皇贵妃到处乱跑的?还能跑自己家里来做红娘,岂不是太奇怪了。

    周婉言告诉她,现在的大周朝不止皇后和皇贵妃乱跑,皇帝也整日在外面晃荡,在兖州差点被人家逮起

    来。

    柳莲一愣一愣的,怎么感觉云里雾里,听什么都像是假话。

    那就不听,专心看决斗,两个男人为了得到你殊死拼杀。

    当柳莲看到刘文炳的那一刻,刘文炳刚好被打翻在地,他似乎非常痛苦。

    柳莲感觉心中一紧,手掌全是汗,她是在乎对方的,在乎那个遇到她一见钟情,甚至于改变了性情的少年。

    刘文炳也看到了她,紧接着从地上起来,吐掉嘴里的泥巴,冲上官云豹勾手指,再来!再来!

    怕了你不成?

    上官云豹本以为已经获胜,没想到对方如此顽强。

    既然你逞强,那么本大爷成全你。

    上官云豹的大脚踩在坭坑里,每一下都是深深的脚印,他稳稳的前进,准备再一次击倒刘文炳。

    突然间,刘文炳动了,速度快得惊人。

    围观者发出惊呼,怎么可能,没有人可以这么快。

    刘文炳不是神,但他有一项绝技。

    当他使出来的时候,袖中偷偷握枪的公孙剑长出一口气,刘文炳的状态终于对了。

    说起来,刘文炳的绝技挺多的,主要集中在水上,比如水里游泳,比如冰面上滑行。

    在顺义皇庄的映月湖,公孙剑有幸见识到这两项绝技,刘文炳在水面以下几乎是无敌的,至今没见到比他更厉害的人。冬天里结冰,公孙剑见过他的能耐,那不是如履平地,比平地上行走快太多了。

    刚才这一下,刘文炳不是走的,他是滑过去的。

    在泥泞的地面上滑行,虽然只是短短的一两步,却打了上官云豹一个措手不及,刘文炳反过身在他腰眼重重的一击,打得对方闷哼一声。

    疼是很疼的,但上官云豹的特长是抗击打,这点伤害还挺得住。

    “你这廝,有点能耐,看本大爷怎么收拾你。”

    话音未落,刘文炳又从他身侧滑过去,照例给了一拳,仍旧是刚才的位置。

    上官云豹感觉更疼了,他每走出一步都要应对脚下的艰难。而对面的小子却适应了泥地,借助节奏的变化,比在平地行动时更为敏捷。

    上官云豹有些后悔刚才的决定,应该选择一个正常的地方交手,但他是要面子的人,这个时候提出来太丢脸,还不如要了他的命。

    刘文炳又一次靠近,距离不远时突然滑行,让上官云豹身体一个哆嗉,出手防备刚才连续被攻击两次的腰眼。

    结果是刘文炳滑到了,他不是每一次滑行都是成功的。

    这不怪刘文炳,毕竟脚下崎岖不平,哪里有泥巴,哪里积水多,情况很复杂,并不像光洁的冰面,滑行时有失误在所难免。

    就是这么一次摔倒,刘文炳并没有闲着,他的身体在地面滑行,胳膊却搬住上官云豹的小腿,借势一拉将其拽到在地。

    紧接着,不等上官云豹站稳,刘文炳下一次冲击到来,将刚刚直起腰的对手再次推倒。

    接下来就是猫和老鼠的游戏了,刘文炳借助身体的灵活,以及他在湿滑地面上的优势,反复不停的撞击上官云豹。

    这边来一拳,那边踢一脚,一会肘击,一会用头撞,千奇百怪的攻击方法。

    周围的观众都已经看出来,上官云豹无论如何古牙舞爪,都已经无济于事,刘文炳占据彻底的主动权,击败对方只是时间问题。

    旁观的公孙剑对身边的王承恩说:“上官云豹本来不会输的,此人沉迷于酒色,已经透支了身体,这是习武者的大忌。”

    公孙剑怎么知道,那当然是下了番功课。

    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上官云豹的一举一动都在掌控中。他不止在园子里喝大酒,而且与几房小妾不分黑

    白的荒淫,晚上根本没睡多一会,亏得他身强体壮,这才没什么大碍。

    真正与人拼斗的时候,他外强中干的本质暴露出来,在刘文炳的反复冲击下,他脚步不稳,身形不正,又怎能与刘文炳抗衡?

    刘文炳胜券在握,他已经不需要闪来闪去,可以跳到上官云豹面前,拳头像雨点般的击打,然后让过对方的攻击,跳到他的背后,又是噼里啪啦一顿打,再揣上两脚。

    这种情形下,上官云豹根本没有反败为胜的机会。

    刘文炳打高兴了,偷眼去看不远处的柳莲,那眼神中颇有几分得意。

    “坏了!”

    公孙剑的感叹声还没结束,上官云豹一把抱住他的腰,再一次将他举起来,眼看就要重重的摔在地上,再踏上一只脚。

    不知谁喊了句:“小心!”

    已经晚了,刘文炳被制住了。

    公孙剑本打算开枪相助,可对方并没有违规,现在拉偏架似乎有点不仗义,刘文炳事后知道也不会高兴。

    公孙剑侧头去看,发现柳莲用手梧着嘴巴,一脸的惊恐。

    刚才,喊出“小心”二字的,居然是她。

    刘文炳被对方高举头顶,眼看就要摔下去。

    他并没有屈服,身子向下一探,居然一拳又打在上官云豹的腰眼。

    上官云豹第三次被击中同一个位置,疼得撕心裂肺。

    刘文炳并没有罢休,不管是手还是脚,但凡是能用上力气的,他拼命向对方打去,展现出一副不死不休的架势。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只见上官云豹一条腿软了,单膝跪倒在地。紧接着是另一条腿,然后是大半个身子,软倒在泥中。

    刘文炳跌落地上,满身都是泥巴和水,但他的嘴是古开的,眉开眼笑,因此……吃了不少泥。

    上官云豹并没有彻底倒下,他从地上爬起,半蹲在那里,似乎在积蓄着体力。

    刘文炳已经有足够把握打败他,再次将其击倒,彻底结束这场争斗。

    在刘文炳看来,上官云豹的功夫并不算高强,他本身体格不错,力大无穷,皮糙肉厚,这是他的优势。但是论功夫技巧,貌似这些年拜访的那些名师,多半是徒有虚名,要么就是上官云豹学艺不精。

    按理说,即便如此,刘文炳还是很难跨越级别挑战他,问题出在上官云豹的生活作风上。对于一个每日和朋友喝大酒,又纳了二十六房妻妾的人来说,身体不被酒色掏空很难。

    不管怎么说,刘文炳胜了,他打败了人们口中不可能被单挑干掉的高手,他同时赢得了柳莲姑娘的芳心。

    兴许是胜利冲昏了头脑,刘文炳直接奔向了周婉言和海兰珠中间的柳莲,一把将其抱住,高高的举起,大声的欢笑。

    旁边的公孙剑也笑了,这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刘文炳,才是玩世不恭的混世魔头。

    突然,有“啊”的惊呼声响起。

    公孙剑转头再看,只见上官云豹手里多了一把刀,是他那些帮闲的小弟递到手里的,他拿着这把刀踉踉跄跄奔向了刘文炳。

    应该是被眼前一幕刺激到,上官云豹失去了理智,满脸通红冲向刘文炳,那把刀已经快要够到目标。

    刘文炳肩头的柳莲原本是震惊的,怎么昨天还见面局促,今天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有亲密行为,太羞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