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了……原来是这样……”而邹婆子根本没理会儿公孙剑追问的,起身往出走。
“是哪样……邹婆婆,什么百足虫王,婆婆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公孙剑一见的,紧着起身。
“不要跟着我!”而邹婆子一声很冷声说的,当当当敲击手里拐杖的,摸索着出门去了。
“这……邹婆婆,也就是您知道马天宇中的什么毒,您能帮着他解开,是不是?”而随着看邹婆子出门而去,公孙剑继续追撵道。
“哈哈哈哈哈……竟然是这样,竟然是这个样子,哈哈哈哈哈……告诉我,那朴王爷府宅在哪里,我去找他!”而随着公孙剑这追撵,邹婆子哈哈哈几声大笑的,很突然间回头,问公孙剑朴王府在哪里。
“没人了,邹婆婆,朴王府已人去屋空,没有人了,而朴王爷此时,应当是带着他的家人,奔往北大漠去了。”公孙剑一听的答道。
“北大漠……哪里……什么北大漠?”邹婆子一听,问了。
“邹老毒婆子,我可找到你了,灵儿呢,我的灵儿在哪里,怎地不见她,灵儿,灵儿?”而也是此时,伴随声声呼喊声音,离老远的,可是跑过来一个须冉花白的老头了。
谁啊?
正是那紫微山主,紫微山人……
“我说邹老毒婆子,你是不是闲的,想我紫微山一脉传承,又哪里用得着你来教化,再者说就你那点拿不出手的荒野术数,也好意思教化我的灵儿!”
而随着这急步而近,紫微山人亦不是好神色说道:“你若是想收徒弟,自行找去,干嘛强抢我的灵儿!”
“你……啊呸,紫微老毛猴子,我……我……我这是看在灵儿份上,暂且不与你计较,同时你也别想要回我的宝贝儿灵儿!”而邹老婆子一听的,是啊呸一声的突起脚步,奔着荒草当中去了。
“你……给我站住,还你的宝贝儿灵儿,我呸,亏你能说的出口!”而紫微老山人的,是随后追撵。
这眼看着一前一后,两人追撵离去,公孙剑哀叹一声,转身回来。
满身心都是难受,呆呆坐一旁,不言声了。
想怪戾灵儿已逝,而这两个风烛老人,还在为争抢灵儿而打架。
这想着想着的,公孙剑不禁眼圈红红的,落泪了。
“怎么回事……公孙世兄,刚刚那邹婆婆所说的百足虫王,是能医好天宇兄的毒虫之症吗?”看着不言声落泪的公孙剑,川银霜一声问了。
“应该是吧!”
公孙剑一听的擦干眼泪,一声很落寞说道:“这邹婆婆是解毒大家,天下之毒,就没有她不可解的。”
“只是行事上太过乖张,率而为真,一切皆凭自己喜好,恐怕我们是求不动她的!”
“这……”川银霜一听的,不言声了。
“银霜世妹,愚兄有一事请教,但凭妹妹释解。”
而随着川银霜这不言声,公孙剑复瞅瞅她的说道:“你说喜欢一个人,和爱一个人,是不是有区分,愚兄我很是搞不明白了!”
“究竟是怎样的区分,还望妹妹给予指点,就像世妹深爱马天宇,而马天宇又已娶童家小姐为妻,而后的,又闹出紫茵这大婚之事,倒不知银霜世妹,要怎样在心中化解,也就是化解这错位的情缘!”
“你是想说,如天宇哥真与紫茵小姐成就了夫妻之事,你我皆该怎么去面对吧?”川银霜一听的,反问了。
“我……就算是吧!”公孙剑一听,点点头。
其实他在心里想问的,不是这件事,而是他很混淆,自己对灵儿,以及紫茵小姐的情感,有什么不同。
觉出有所不同了,但是又很分不清楚!
亦似乎灵儿的逝去,让他无比无比的心痛,甚至是都不能提及一点。
而紫茵,则更多的是责任,以及他公孙家的颜面问题。
亦似乎紫茵的一切,皆关联到了他公孙剑,能不能很抬头的在世间为人。
“不知道!”
川银霜随即抬头的说不知道。
“也许我会选择原谅吧,毕竟这所有的一切,皆不是他清醒状态下所为。”
而随着摇头,川银霜复很呢喃声音说道:“至于童素皖,那也是当初天宇兄为救我而打入童府,所行的权宜之计,我想……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的天宇哥回来了,我会接受他的一切,这……便是爱!”
“嗯。”公孙剑一听,点点头。
他没再说什么,因为川银霜所解释的,跟他想要的答案,风马牛不相及,根本就不在一条线上。
“人性很怪的,公孙世兄,其实我也明白,那童素皖小姐爱天宇兄很深很深,可我依旧会坚守,坚守心中的这段炙热真爱!”随着公孙剑这应声,川银霜复一声很自嘲道。
“嗯。”公孙剑一听,复应了一声。
坚守,坚守心中那份最真挚的爱。
可自己对灵儿以及紫茵,哪一个是爱,哪一个又是纯粹的喜欢,实在是搞不清楚。
另外还有绿蝶姑娘,自己所对她的情感,应该也只是一个有正义感的男人,所对柔弱女子的怜惜吧!
“备好了,一切就绪,银霜小姐,公孙公子,饿了吧!”
而就在两人谁都不说话,沉默良久之时,眼看着外面天色擦黑,刘叔回来了。
手里提着大包小包,准备了不少路上吃的。
“嗯,辛苦了刘叔,公孙世兄,来,吃点东西,咱们好赶路。”川银霜一见的,这就招呼户公孙剑打尖吃饭。
几个人是简单填饱一下肚子,出门坐上马车,一路鞭哨儿声响的,奔往大路而去……
“这什么破差事,我金宝算是倒了大霉了,竟然如小蒜一般的,看守一个妇人!”
而此时在距离东陵城几百里以外的一荒野秃山上,金宝头枕双手,嘴里叼咬着一根草棍,很是丧恼的嘟囔道。
是眼望无尽星空,忍受着蚊虫团团叮咬,不禁一声很恼恨的坐起来了。
“我说老乞婆,你到底哪来的,干嘛要我看着你,你可是把金宝爷爷我,坑害苦了!”随着这很是恨恼的起身,金宝对着不远处的一小小帐篷大骂了。
心中满是恶意,恨不得把里边的妇人给掐死!
可他又不敢,因临来之时,童老贼吩咐了,说要是此妇人伤得半根汗毛,唯他金宝狗命试问。
于是这一路之上,金宝是小心加小心的,把妇人给弄到这里来了。
具体弄到这荒野秃山上做什么,金宝不知道。
只知道他要照顾这妇人饮食起居的,在这里等。
“我擦了,我金宝受骗了,一个个的都是大骗子,什么整个童府是我的,又许我金银财宝大美女的,全都扯蛋,扯蛋!”
随着这起身对着那帐篷咒骂,金宝复一声声怨毒道:“传叔,你个老犊子,你又死哪去了,怎地也不见影,不见影!”
“还大总管,四生门大总管,总个屁,最后流落到一个门人小卒都不如,都不如!”
这金宝是越骂越来气的,狠狠踢踹起脚底的石子来了。
他金宝,一四生门的大总管,怎地来这里了,又怎会看护一个妇人?
原来在当初那传叔逼迫他说出关于一切黄袍主子之事以后,金宝复感觉到了不好。
也就是感觉自己将背腹受夹击的,最终恐小命不保。
于是便萌生了逃跑之意。
可无奈受武麻子监视,他想跑,确也是跑不了。
就这样很惶恐的龟缩在四生门里,日夜不得安宁。
他知道自己完了,一再的背主,而如今全都事情败露,丢掉小命,也只是旦夕的事了。
但这无尽惶恐之中,他又不住的念阿弥陀佛,以祈求那传叔能干出点什么大事来,也许看在四生门这股生人力量上,对他金宝复加以重用。
就这样惶恐恐的等着,突然间一天夜里,整个的四生门如煮沸的汤锅一般的,炸了营。
那是满地滚落兵丁的,哀嚎声不断。
也就是像突然间得了很大型瘟疫一般的,倒下许多人。
怎么回事,没人知道。
好好的人,说倒,两手抱头的就哀嚎倒下了。
而且不需一刻钟功夫,人就很痛苦蹬腿的咽了气。
“走,我指派你一个任务,这是地图,你悄悄押解一个妇人离去,记住,切莫声张,并且要好生的给予保护,不可有半点的差池!”
而也随着金宝这无比慌张的检查倒地兵丁,不知道这究竟是发生什么事了时候,伴随一匹快马跑近,马匹上的童老一伸手,把金宝给带走了。
随即直奔小路,穿过一片树林子,来到一辆马车跟前。
“记住,她的命便是你的命,到目的地以后好生照看,等我!”而随着来到那马车跟前,童老一声厉喝的,可是把金宝给扔撇下马背同时,塞他手里一张纸条了。
这金宝赶忙骨碌起来看看的,刚想再追问点什么,那童老已经快马加鞭的离去了。
“这……这……”
金宝复看看的,这摸了摸后脖颈子,还好,不管着怎样,自己这小命还在。
这就黑蒙蒙中掀起马车一看,看到了一个被捆绑四肢的妇人。
虽然天黑没看太清楚,但大面上感觉这妇人长相还不错。
是银盆一张大脸,看着很有些贵气!
“走吧!”金宝随即撂下车帘的,架起鞭子走了。
走吧,自己小命得保,还是赶紧离开为妙。
也不知那四生门里,到底发生什么糟心的事了,反正这童老贼,没舍得自己死。
“嗨,这就是命啊!”随着这架车走,金宝感叹了。
不是命怎地?
想他金宝削脑瓜尖的谋求富贵,到头来还不是一场空!
什么荣华富贵,妻妾成群的,现如今这逃得性命,已然是不错了。
虽然这金宝不知道此时四生门里,究竟是发生什么事了,但看着很不好。
另就这童老贼匆忙让他离去来说,很可能整个童府,都要大搬迁了。
“是七出山邹家?”而随着这踏踏踏的往前走,金宝一声叨咕了。
他想到了前几日的灭山之祸,当时自己就很是顾忌,但又不得不听那黄袍老头的。
而今晚上的莫名死人,很可能是那七出山邹家,来报复来了。
“晕,完了!”随着脑里灵光一闪的想到这些,金宝一声完了……
同时亦也想到这祸事,是因他金宝而起,那童老贼,会不会追查到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