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但不知是哪一路的人,也赶来凑此热闹,不会这此番光景,是尔等所为吧?”而也是这时,复有一个很干老的声音说话了。
“荒谬,你又是谁,敢质问本大少爷,想来也是想分一杯羹的吧,怎么,你也没能瞧见是怎样出的祸事?”那马大少一听的,很不屑口气反问了。
“分一杯羹……哈哈哈哈哈……是来送命的吧!”那人一听的大笑了,随即马蹄声渐远,亦似乎是远去了。
“是啊,大表哥怎会来这里……”此时公孙剑亦晃了晃头的,神智上渐渐清晰了。
不对,满叔,灵儿呢?
不对了,刚才那爆炸声,那冲天的气浪……
随着很惊心的想到这里,公孙剑是霹雳扑碌的往起爬,确无奈大半个身子皆被死死掩埋在土里,想起身确也是费劲。
“晕!”公孙剑一声喊晕的,这就打算叫喊马大少过来。
“大少爷,想我们此次没能抓到公孙剑,等回去以后,亦不知要怎样向老爷交代了!”而也是公孙剑尽力起身,想要叫喊马大少前来帮忙之时,复有人说话了。
“有什么不好交代的,蠢货,你以为爹爹派我等前来,还真是要抓那大瘟神的!”
马大少一听的说道:“我们也只是来凑凑热闹,顺便的搅混寿县这趟水,可现在看来,倒是不用了,嗨,只是可惜了那灵儿姑娘,我是真真的喜欢上她了!”
“走吧,回去!”随即的,马大少复一声哀叹的,喊着回去。
“马天霖,你给我站住,站住,刚刚你说什么……什么搅混寿县这趟水,你给我过来,过来!”公孙剑一听的,是瞬时间愤怒大叫了。
完了,听这意思,灵儿等人全完了!
想刚才连天的爆炸声,那身在当场的人,也真真是没好了。
而自己,则是满叔那拼劲全力的一掌,才得以保全。
“咦……大瘟神,哈哈……我想着你就不会死,爹爹说的没错,这天大地大,都没你的命数大,还真是这样!”听着公孙剑的喊叫,马大少并不感多惊讶的回身,奔着身后很远处的一个深坑去了。
通亮的火把下,看到了深陷土里的公孙剑。
“说,刚才你说那些话什么意思……你爹爹,难不成我大娘舅他……还活着,而又为什么要抓我?”看一脸戏诡神色站立坑边的马大少,公孙剑喘息着喝问了。
能不喘息吗,整个身子被压,已然是难掩胸中憋闷。
“哈哈哈哈哈……这倒是让你知道了,是啊,大瘟神,不,我可爱的小表弟,爹爹他的确是活着,而且还活得很好,怎么,你还很不高兴了?”马大少一听的蹲下身子,这就煞有介事的看着公孙剑乐。
那是诡笑诡笑的,神情间亦充满了兴奋!
“来啊,给我吊脖子拉上来!”随即的吩咐手下,没好歹的拿绳子拴在公孙剑的脖腔之上,这就死命往出拉。
“马天霖……你……你……”公孙剑是无尽挣扎的,伸手很狂乱的抓。
脖腔被捆缚死命拉,这马大少分明是想施虐与他。
这哪里是救人,是瞬时间的公孙剑满脸涨紫,可是要被拖拉没气了。
“嗯,滋味如何啊,我的小表弟?”
看着双手乱抓,脸色亦也涨得青紫的公孙剑,马大少复一副慢悠悠语气说道:“你说你也是该然,这怎么就落到我手里了!”
“嗨,人都说天上掉馅饼,我这可是天上掉金疙瘩了,公孙剑,那小小玄铁匙在哪里,交出来吧!”
“玄……铁匙……你……你……”而公孙剑已经被勒得,快说不出话了。
“松开点,松开,不知轻重的蠢玩意,我又没说要他的命!”马大少一听的,这就很煞有介事口气的,喊着手底下人松松……
“说吧,说出来我就放你走,奥,也许就在你身上,来啊,给我搜!”随着这煞有介事的喊着手底下人松手,马大少复一声吩咐了。
随着他这吩咐,那手底下的人可是纷乱扯拽的,把公孙剑从土堆里给扯拽出来。
这就五花大绑的,翻找公孙剑的衣物跟背包。
“哼,看来想伸手的人,还真不少,马家……是马友金还是马有良啊?”
而也是这时,伴随一个浑身披挂零落的身影临近,马大少可是哎吆一声的,从那土坑上滚落下来了。
随即那零落身影出手,马大少等十几人,全部都仰趴下了。
是纷纷仰趴在地,不动了!
“咳咳……是你……恶人,你没死!”公孙剑一见的,是圆瞪猩红眼珠子叫了。
刚才这被施虐,差点让他断了气。
而更让他所惊惧的,则是马大少的话。
原本以为已经葬身火海的大娘舅,竟然好好的在呢。
并且还派马大少前来,抢夺小小玄铁匙。
这似乎是不通。
而且是大大的不通!
大娘舅怎会与自己为敌,又怎会知小小玄铁匙是在他公孙剑手里?
而再看看眼前这满头满脸漆黑,衣袍尽以零落为条条缕缕的恶人,公孙剑更惊异他怎么没有死。
也就是怎么没被炸死?
这人是谁啊,虽然他此时浑身上下焦黑零落,但从说话声音,公孙剑还是听出来了,这就是那厉害无比无影手的黄袍恶人。
“哈哈哈哈哈……交出玄铁匙,离开吧,我并无意取你性命,另外我再给你这个,你尽可以去报你公孙家的血海深仇!”随着公孙剑这充满恨意的喝问,那焦黑零落之人一声大笑的伸手,可是解开公孙剑身上绑绳的同时,递给公孙剑一小块边缘并不规则的羊皮了。
“来吧,玄铁匙交给我,那本是灾命之物,带在你的身上,只会让你小命不保!”随着递给公孙剑一块小小羊皮,那恶人复说道。
“哼,你杀了我,杀了我就得到玄铁匙了!”公孙剑是伸手很愤恨打掉那块羊皮的,这就龇牙瞪目间蹿跳起身子,奔着眼前的恶人去了。
拼了,能拼什么样算什么样!
所有人都死了,自己还活着干什么?
公孙剑是一时气血上涌的,已然是豁出命了。
“啪!”
而眼前恶人也只是很随意的一挥手,公孙剑陡觉两肩头一受力的,墩坐在了地上。
“住手,黄老怪,你爱女已然是在我手上,知趣的,放这公孙剑离开,否则你知道后果!”
而也是这时,那土坑之上人影一晃的,一个很干老声音说道。
“刘海棠……你敢!”黄袍恶人一听的,这就瞅瞅公孙剑的,扭转身形上去了。
“没有什么不敢,想你也知道我李海棠脾性,还是乖乖离开的为好,至于令爱,三日之后,我会安生的送回!”随着黄袍恶人上去,那干老声音复一声说的,离开了。
“你……你……岂有此理!”黄袍恶人狠狠一声说的,这就很无奈回头复往坑下看看的,一闪影的也离开了。
“李海棠……李海棠,你给我站住,仇人,残害我爹爹的大仇人!”公孙剑随即反应过来的大叫道。
这就霹雳扑碌的爬出深坑,眼前一片焦黑的,哪里还有活人。
真的很震撼!
眼前这整个的偏院,可以说黑糊糊一片,片瓦无存。
并且还有好多地方,依旧冒着黑烟。
什么人体残肢断臂的,哪哪都是。
空气中弥漫着很另类的,同时也很让人作呕的焦糊味道……
“满叔……灵儿……”
公孙剑是颓然扑倒在地的,一时间感觉很冷。
是那种整个身体被冰冻的冷!
他哆哆嗦嗦的,根本接受不了这眨眼之间的变故,接受不了满叔与灵儿的离去。
很明显,是满叔引爆了事先埋伏好的炸药。
也就是今天这祸事,从他公孙剑踏入寿县县城那一刻起,就已经是避免不了的。
而满叔也为这一切,做好了准备!
什么这些个恶人是冲着忻府来的,根本就不是。
“满叔,你为什么不事先告诉我,为什么?”公孙剑复想起满叔让他从那小门脱离的话了。
他不知该怪谁,亦或者说是恨谁了!
满叔设计好了这一切,设计好了要与这些个追杀他公孙剑的恶徒同归于尽。
可确连累了匆匆赶来相救他公孙剑的灵儿师徒两。
“程英……程英!”公孙剑复想起程英了。
而程英又何其无辜,小小年纪,也葬身在了这里。
“满叔,这就是你所说的,做大事不拘小节吗?”随着叫喊程英,公孙剑复落泪了。
是落下斑斑血泪,把前大襟都染红了……
“公孙大哥……公孙大哥……是你吗公孙大哥……你没事?”
而也是这时,远远的黑暗当中,传来小程英的叫喊了。
“程英?”公孙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的,起身迎了过去。
“呜呜……公孙大哥,可吓死我了,你没事吧,没事就好,呜呜……我还以为你也被炸死了呢!”随着公孙剑这不敢相信迎过去,程英是急急奔跑过来,扑到公孙剑身上了。
“程英……程英……太好了,你没事,你没事!”公孙剑是一时都激动得不知怎样好的,周扶起程英仔细看。
没怎样,只是身上沾染了许多泥浆而已。
“呜呜呜……没事没事,我钻入到那小门之后,这才逃过此一劫的。”程英是赶着哭泣道。
“好好好!”公孙剑紧着拍打程英肩膀的,复又落泪了。
还好,活了一个,这自然是大好事。
“呜呜呜……满叔呢……还有她们……她们……”程英呜呜哭泣的,往那狼烟四起的焦糊场地上瞅。
公孙剑没有言声,这就转身坐下了。
默默的流着血泪,一滴滴,尽捶打在胸口。
他不知道接下来要怎样,以至于自己还能不能活了。
活着亦似乎是失去了动力,也再没有什么复仇的欲望。
复仇?
想自己这才刚刚摸到寿县,就遭此大劫,还有什么复仇的可能。
况且满叔这一同归于尽的身死,几乎是把公孙家世仇,给消灭殆尽了!
“刘海棠……还有个刘海棠……可他为什么又要相救于我?”随着这默不作声的流泪,公孙剑复一声说道。
是啊!
想刚刚爆炸之前,那黄袍人就厉喊少了个刘海棠。
而这刘海棠,亦也是公孙家十二世仇之一。
公孙剑很深刻记得他们名字。
虽然没有得到满叔很正面的验证,但那陈旧泛黄讣告上都写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