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现场是一片混乱,等阵阵硝烟散去之后,川银霜才发现,自己以及所带来的十几个人,皆被重重围困住了。
数不清的紧身黑衣人,各个手里都拿着四生门人所特有的杀人利器,子母刃。
而童老贼则一脸深重戾气的,手拄拐杖,站立在中间。
“小姐!”程英看看川银霜的,一脸疑惑。
川银霜摇摇头,心里也是十分困惑这童老贼,又是哪里调来的这么多人。
要知道川银霜一直在那四生门前安有眼线,可以说四生门里一旦有任何的风吹草动,川银霜都会有警觉,更何况是动用这么多的兵力了。
“川银霜,川家大小姐,难不成我看到的,是鬼魂吗?”童老贼一声很喝戾的说话了。
“童老伯说的好!”川银霜一听笑了。
“想天下群魔乱舞,亦雄亦鬼之间,岂不尽现欺世冤魂怎地,而生既等同于死,死亦可以生,无为欲有为,有为又何为,不见有一丝生路矣!”随着这一笑,川银霜复一声说道。
“哈哈哈哈哈……说的好!”童老贼一听,一声很爆戾的大笑了。
随即阴毒眼神瞅瞅川银霜道:“那又如何,我只知道取我所取,需我所需,这才是王道!”
“嗯,生为枭,而死为恶鬼,童老伯,你这亦人亦鬼的作为,也是没谁可比的了!”川银霜瞅瞅的,复又笑道。
别看川银霜此时满脸笑意,看似不经心,可那心里,已然是焦灼不行了。
完了,今日难得周全。
受童老贼蒙骗,以至于全盘皆输,恐怕这一干人等,都要葬身于此了。
“好了,与尔等无知小儿斗嘴,我还没那个兴致,来吧,你知道该怎样做!”随即的童老贼一声冷哼,举起了手中的精钢拐杖。
川银霜明白,童老贼这是要拿一群人的性命,来威胁她交出玄铁匙。
可玄铁匙已经失落,就算不失落的话,那她也不可能交出。
因为那玄铁匙关系太重大了,甚至是可引起整个天下的动荡!
“程英,看准时机,我说跑,就立时带人跑,能跑出一个是一个,听到没有!”川银霜是很小声吩咐一声的,这就把手里的小琴,递给程英了。
“不,还是小姐你带人跑,我来应付!”程英一声说道。
“闪开!”
而川银霜一声闪开的,这就身形猛一后退间很快速的旋转,随即从怀里掏出一物,抖腕如雪花般的向头顶扬散了出去。
随即的咬破舌尖喷血,可是霎时间在眼前形成点点的玫红了。
煞是好看,很亮眼!
“哼,妖女,你要做什么?”童老贼一见的,一声大叫起身,这就扑了过来。
而随即的轰然一声巨响,童老贼傻眼了。
是忙不迭的一个劲后退转身,嘴里大叫“奇门遁甲,奇门遁甲,妖女,你何以会奇门遁甲数术?”
“走!”而川银霜立即收手的,这就喊走。
于是众人在一片鬼哭狼嚎声中,这就打开缺口往出跑。
“站住,站住,你个妖女,何以会此奇术,你给我站住,站住!”而身后,则传来童老贼声声爆戾之声,那暴孽里亦充满恐惧。
“小姐,小姐,刚才那是什么?”而随着这拼命奔跑,程英忍不住问川银霜了。
“假借阴兵之术,是骗人的,快跑,不要管我,快带着大家跑,我已气血不济,跑不多远了!”川银霜一听的说道。
“啊……那怎么行,小姐,来,来,这边走,大家都分散开,分散开跑!”程英一听的叫喊道。
就这样十几个人分开,程英带着此时已因失血过多,陷于半晕迷状态的小琴,与小姐一同奔往那岔路官道上去。
可也是不多时,伴随一声声喊杀声临近,程英要只好放下手中小琴,回身迎敌了。
而也是因为这样,小琴被抛至路边,在程英拼死护卫之下,赶打赶退,这才使川银霜才脱险,回到老虎岭来了。
等回来以后,川银霜就卧病不起,直至今日……
就这样几人吃过饭,看看天色已晚,公孙剑看看灵儿的,也就打算走了。
得,安生送小琴姑娘到家,并且还找到了其主子,自己这一趟之行,也算是圆满了。
“漂亮姐姐,你还没跟我说说,是怎样变这样的呢,我可不忍心看着这样一个漂亮姐姐死喽,这样,你把个中原由告诉我,我回去问问师父,她老人家一定能有办法的!”而灵儿根本就没理会儿公孙剑意思的,这就又凑到川银霜跟前道。
“我可告诉你,我师父可不是一般的人物,她是七出山的邹婆婆,是这世上最大的神医大家!”
“七出山邹家?”而川银霜一听的问了。
“是啊,就是邹家婆婆,我师父,怎么样,这回你相信我了吧?”灵儿一听的,很是傲娇的仰起小脸蛋说道……
“这……那请教二位恩人尊姓大名?”川银霜一听的,一声略有些迟疑问道。
“我紫微山灵儿,他嘛,是我公孙大哥,公孙剑!”灵儿一听的,依然很傲娇道。
“公孙剑……”川银霜一听的,这就立时的抬起双目,很仔细打量公孙剑了。
“敢问恩人一句,你家伯父名讳可为公孙承忠,而爷爷名讳为公孙继祖?”随着这抬起双目细细打量良久,川银霜复一声问了。
“这……”公孙剑一听的,立即站起来。
随即一抱拳的说道:“正是,那正是家父与爷爷名讳,但不知小姐是谁,又何以得知?”
“我乃当年东府川太傅之玄世孙女,川银霜!”川银霜一听的,满现欣喜之色的说道。
“东府川太傅?”而公孙剑,并不知晓。
“怎么……公孙恩人对当年之事,一无所知吗?”川银霜一见的问了。
“当年之事……”公孙剑摇摇头。
他哪知道什么当年之事,想自打懂事起,就在那马府之中了。
这么多年,亦没有人对他提及任何的往事。
而娘亲也只是告诉他,爹爹是死于一场爆病而已。
“这样啊!”
川银霜一见的,这就微微闭眼休息了一下,复开口说道:“我乃川家之后人,而你则是公孙家世孙,想我们自临世以来,就背负了不可解的使命,也许是时机不成熟,也许是某种原因吧,以至于世伯母才没有跟你提起什么。”
随着话说这里,川银霜很深幽的叹气了。
“这……使命,什么使命!”
公孙剑一听的赶忙追问道:“也就是说川小姐对我的身世过往,很是熟知了?”
“那……那就请川小姐实情相告吧,不瞒川小姐说,我亲人俱已故去,现在已然是没有谁,能告诉我什么了!”
“额,公孙伯母也已然去世?”川银霜一听的,一声问了。
“嗯,就在两个月前。”公孙剑一听的,很悲戚说道。
“这样啊……”
川银霜一听的,这就复闭眼想了想,转而吩咐程英备车。
一行人上得车上,这就摸黑奔往柳家庄而去。
同时也在这一路上,川银霜把川公孙两家的世交关系,以及爷爷辈们同为东宫太子府为官的事,再到后来东宫太子庆忻王一夜之间失踪,而后王妃产女,同样也莫名不见了的事,都对着公孙剑讲述一遍。
“这……这……我爷爷竟然是堂堂东宫太子府的侍卫大统领?”公孙剑一听的,惊乍了。
爷爷是侍卫大统领,那得是多大的官阶啊!
要知道在整个朝堂之上,属东宫太子府的势力最大了。
那是什么,那就是未来的皇上啊!
而这川银霜的爷爷,竟然是东宫太子的师傅,也就是所说的太子太傅。
“是啊!”
川银霜一听,一声叹气道:“想自那夜东宫太子失踪之后,整个太子府血流成河,受之连累冤死上达几百人,可还是没能找到庆忻王下落。”
“而你我的爷爷,连同当时朝堂上的许多人,皆因此事,而被皇上下旨赶出京城,永不录用!”
“而后的,你我两家皆落脚在一个很偏远的小小县城,寿县。”
“我们两家一直居住在那里,我爷爷子川寅虎由于受不得那次事件打击,从而一病不起,这就指派我爹爹川礼祥与公孙爷爷一起,前去寻找真相,也就是探寻当年的东宫之祸,究竟是什么人所为,而庆忻王一家,又是流落到了哪里!”
“那……最后探查到了吗?”公孙剑一听的问了。
川银霜点点头,但随即的又摇头。
“这样吧,我带你去见柳世伯,有些事情,他也许能跟你说清楚。”随着这又点头又摇头的,川银霜复很疲惫闭上眼睛,不说话了。
“这……这……”公孙剑瞅瞅的,是满腹迟疑。
得,这无意间还遇到世交故人了。
也就是说,他公孙家,原本也是一京城大家,爷爷太子府为官,而后受太子府事件,从而被连累了。
这些娘亲从来没对他提起过,满叔也不曾讲。
甚至这世交川家,公孙剑也是一点点都不知道。
“寿县……那会是在哪里?”随即的,公孙剑一声叨叨。
“哎呀,好复杂啊,什么又东宫又太子的,我听不懂,公孙大哥,你能陪我说说话吗?”一旁的灵儿,百无聊赖的说道。
这半天的,竟听川银霜讲了,她感觉好困倦。
实在是提不起精神去听那些絮絮叨叨的事。
也就是无关紧要的琐碎往事……
在灵儿看来,人都已经死那么久了,还提那些做什么!
公孙剑瞅瞅她的,没有说话。
就这样一路前行,大约一个多时辰左右,这就来到了一处山脚下的村庄里。
村子挺大,村口一巨石之上,用朱红大笔描写着柳家庄,三个大字。
“这就是我柳世叔的家,想我川家自家道零落以后,尽是得柳世叔照顾了!”
随着马车在一所好大的宅院前停下,川银霜被程英给抱下马车道。
已然是体力尽失,自行挪动不得半步了。
“银霜小姐来了,快里边请,里边请,老爷都念叨银霜小姐多时了,这刚刚还张罗着要去看小姐呢!”而随着一行人进院,一个短衣襟,小打扮,须发皆白的小老头,迎了出来。
老头眼光矍铄,走路虎虎生风,一看就不是一般的练家子。
“刘叔,让您担心了!”川银霜一见的,很有礼貌的说道。
“嗯嗯,快请吧,快请,老爷在后院佛堂,我去叫他。”那被称为刘叔的老头一听,这就喊着让众人先行进屋同时,转身向后院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