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埃落定。折腾了这么多天的太子之争总算是有惊无险的落到武高炽手中,也不枉费,自己在妓.院门前让几个女人如此暴打一顿受到的损失。
只是这纸里保不住火。从此自己和老二武高煦,那就算是真正的对头了,还有淇国公丘福、驸马王宁等人,也会是自己的对头,他们可都是武高煦的人。
走一步算一步,自己也不是软柿子,在说了,有安成公主这头妖孽在,自己还怕他们怎么的。
好像这事过了,五六天的平静,自己也没有遭受谁的暗杀,也没谁在朝会上着自己的不是。
对于朝会,能躲就躲的方式是公孙剑的保命符,他可不想高高在上,然后摔个粉身碎骨。今个刚进入宫教授了这武瞻基一点武艺正打算回去,马三宝匆匆忙忙的跑了过来拉住他道;“太傅。皇上让你立即过
去。”
咋了这是,这段时间自己可没教武瞻基怎么去看女人,公孙剑回想了一下确定没这事的还是试探性的问道;“为啥叫我?”
北边又闹事了,这是马三宝透露给自己唯一的东西。
北方又闹起来了,这才过去没有几个月呢,怎么又干起来了。
估摸着这事有些严重,公孙剑立即前往御书房。
几个主将以及文官都到了,甚至姚广孝这和尚也到了。
作为太子,武高炽自然是在最前面。公孙剑眼看众人官衔都比自己高,很猥琐的站在后面却让武棣看的清楚吆喝;“站那里吃果子呢,滚前面来
“皇上,微臣官卑言轻,微臣还是在这后面,在前面不把握。我怕顶缸。”
武棣脸色一沉;“在这装给谁看呢,勾搭我闺女,祸害我孙儿的时候也不见你有这种觉悟,就别装逼了,赶紧前面来,有事呢。”
躲不过去了,公孙剑大咧咧的走到武高炽跟前,躲在他那山一般高的武高炽背后捅了下低声询问;“咋了,各军主将都来了,北方咋了。”
我草,听起来还是自己惹出来的祸根。
当初离开北平,自己交代孟善,坐山观虎斗,让建州和朵颜三卫撕逼,等到双方不行的时候就带领人马冲过去摘取胜利果实,将兵力扎进去,若是有可能的话,灭了这两部,换取辽东和平。
孟善还真的就这么认真的执行了,就上月,也就是这边为太子谁来当的时间,孟善见双方打的差不多了,调动兵力亲自出北平以调节为名就杀过去了。
没有想到,残元的丞相乌格齐和太师阿鲁台这两货一看情况不对劲,认为明军这是要平了东北对他们下手,本着唇辱齿寒的原则,这两个对头居然兴高采烈笑眯眯的拥抱在一起,起兵二十万,杀气腾腾的就往边界冲过来了。
二十万兵力可不是少数,孟善得知消息后,只能放弃原有计划返回并且八百里加急文书上报应天。今天在这的,也就是要商量解决办法,是打还是让。
草拟大爷的。
骂骂咧咧的回到家中一屁.股坐在石凳上发呆,逗着小狮子狗的安成公主跑了过来一脸疑惑询问;“你咋了,不是进宫去了,是不是我那小侄儿欺负你了,告诉我,我去收拾他。”
跟武瞻基没关系,到是跟丘福有关系。
这次自己并不想在去北平,可是淇国公丘福、驸马王宁兵部尚书等人都说冤有头债有主,谁种的种,谁去平。见这事情推卸给了自己,让自己去北面解决这事。
没有想到,武棣居然同意了,还明确的当着众人告诉自己,搞定了北面,回来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外加逛妓.院免费,要是干不成,菜市口好好谈一谈人生理想。
“这群王八蛋,相公你等着,我这就给你报仇去。”安成公主听闻自己相公又得北上,还不知道是要去多久,转身进入厨房抓起一把菜刀就冲了出去,看着那一缕银白长裙离开的媳妇,公孙剑感叹着自己的老娘总算是靠谱一次,让自己霍霍了安成公主,你看,这真要是出事的时候,她还是向着自己的不是。
美滋滋的等候着武棣收回成命,没有想到最终等来的却是丘福的儿子,这货到自己跟前就跪下了开口就让公孙钮放过他们一家,他爹已经知错了。
这到是让公孙剑懵逼了。丘福这是让雷劈了还是让门夹了,怎么来求自己,自己可没有干什么。
一边的王夫人感觉到情况不对劲,捅了一下;“搞不好你媳妇杀国公府去了。”
公孙钮恍然大悟不确定的看了下眼泪汪汪的丘福的儿子;“我那媳妇她……”
还真是杀国公府去了,安成公主提起菜刀出门后那都没去,到是去酒楼叫上张庆,两人提着菜刀就将准备出门的丘福满国公府的追,说要砍死这个王八蛋。
可怜这老头最终被追得实在是没有了去处,爬上屋顶让儿子赶紧来找公孙剑将这两祸害给弄走。
真要是砍死了一个国公,那可是大事,公孙剑不敢耽搁立即起身前往国公府。
妈呀,可谓是鸡飞狗跳的,安成公主独自一人站在庭院跟前提起菜刀在那咒骂着;“老东西,你是嫌我相公不死不痛快是不是,打仗那么危险,我相公手无缚鸡之力的,你让他去,你自己怎么不去呢,”
“就是,我相公一向体弱多病,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妓.院都不去了,你让他去北平,想让咱们守寡你直说。”张庆有自己哥哥撑腰,可真没有惧怕丘福。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在那叫骂,可怜丘福在屋顶上让一群人给围着如同看猴一般,那才叫一个尴尬。
总算将跟拖死狗一般将两人给拖出国公府大门,而国公府的下人赶紧将大门关闭,生怕这两祸害要是想不通又扑进来大杀四方。
“你干嘛拖我出来,我可是给你出气呢,这老东西在害你呢你不知道,那可是二十万兵马,不是以往的几千。”安成公主愤恨不平,扭头就将菜刀砍在国公府大门。
公孙剑知道两个女人疼爱自己,但是这事,恐怕并非是丘福的主意,而是老二武高煦,自己搅黄了他的太子之位,他不收拾自己难道还感激自己怎么的,当然这话自己不能说,说了,估计武高煦也得让安成公主全城追杀,也就只能劝两个人消消气,意思意思就得了。
公孙剑既往不咎,然而丘福却是丢人现眼认为自己受到了生命威胁跑去武棣哪里诉苦去了。
“皇上,你可得跟老臣做主啊,公孙剑的两个娘子可是将老臣满院子追啊,老臣这张脸……”
还要脸,在御书房看折子的武棣很自然的将折子放到案桌上;“你是不是觉得你很冤枉。你是不是觉得你委屈,我还没有糊涂到你提议让公孙剑、张辅北上的意思是什么,咋昨天我闺女就不砍死你呢。”
武棣并不糊涂,这后面的主谋,是自己的老二,只是他不想将这些事说穿,但是也要让老二吸取一下教训,正好让公孙剑的两个妖孽去提醒一下,没有想到,丘福还要跳出来说自己冤枉。还有脸来告状,真当自己是眼瞎了嘛,这些事都看不出来。
“大人,你北上了,这追查建文帝的事可怎么弄啊,我们真的要出海去寻找啊?”丘福在御书房遭受武棣的打压,而此刻的公孙剑知道北上已经是定局,无法挽回,也只能在锦衣卫衙门交代纪纲带领着人冒充商队出海去寻找。
公孙剑看了下一脸紧张兮兮的纪纲很自然点头;“当然要找了,都说了建文已经出海了,不出去找,难道等候着上菜市口啊。”
“可是……可是……”纪纲连续几个可是硬是没有说出口。公孙剑很自然说出来;“知道你想说建文根本就没有出来,不过这事不都已经说了嘛,既然是假的,那就假到底就是了,你带领着船队只管出去,只要咱们动着,就算查不到,他也不说什么,怕的是咱们没有行动,这就麻烦了,你懂不。”
似乎明白过来,纪纲哦了声退出房门。
他刚走不久,王夫人却是走了进来,这让公孙剑不解的上前问道;“娘,你怎么来了。有事啊?”
有事,当然有事,公孙钮一走,这一家四个儿媳妇恐怕会寂寞,到时候恐怕又一次的将会是鸡飞狗跳,为了自己能够多活几年,王夫人来这就一个要求,说什么也要让公孙剑将两个刺头张庆和安成公主带走,留下两个听话一点的,这样起码自己也要轻松点。
“娘,我是去打仗,不是游山玩水,你给我塞两个媳妇是几个意思,我知道你想早点抱孙子,但是也不能这么整啊。”一听是让自己将张庆和安成公主带走,公孙钮连忙拒绝,什么都好说,就是带媳妇出征这事不好整。
王夫人这次可没有想抱孙子,她就想自己能够安静的度过几天,公孙剑在,自己几个儿媳妇折磨的可是公孙剑,他要是不在了,折磨的可是自己,自己老胳膊老腿的,可真经受不起这几个人折磨。
“儿啊,你就体谅体谅你老娘活着不容易吧。她们要是不去,我起码少活十年啊。”
这是黏上自己非得让自己带走了。那绝对不行,可是自己的老娘看样子若是不好好解决安成公主和张庆,她是能够跟自己耗到天亮。
仔细想一想,公孙钮反其道而行的裂开嘴:“娘,我是真不能带。我这次北上,说不好又有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孩子等着我呢,我带上他们,如何完成让公孙家开枝散叶、桃李满天下、果子满地滚的豪言壮志呢。”
好像是这么一回事,王夫人也不哭了,给公孙剑出了个主意,让太子武高炽帮忙。
觉得有道理,公孙剑立即去太子府,没有想到自己刚说要将安成公主寄存在这几个月,武高炽这胖子当场就装晕,说什么都醒不过来。没法子只能去武高煦这里,这货更狠毒,直接关闭大门,不见客。
只能是找老三这个憨憨了,好歹自己也算是他的媒人,没有自己,哪有他当前如此坚强的沐家后台,也不瞅瞅,他能够成为赵王,以他的军功外加和武棣的关系,顶天也就是郡王,还达不到亲王,给他赵王,还是看在云南王沐家的面子上。
好在苦口婆妈的说了一大堆,武高燧是绝望的答应下来看管自己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