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让公孙剑有些好奇的是,这次让林长青去古家把古长顺给抓起来的时候,古富贵竟然连一点反应都没有。
无奈,这让公孙剑想把古富贵也给抓起来的理由都没有。
随着时间的过去,一个月过去了,粮店的古掌柜,还有古长顺都被放了出来。
当天,古富贵就想要拜访公孙剑,看起来似乎是想要求饶。
只可惜,公孙剑根本就不可能放过古家这个移动的政绩点,所以直接闭门不见。
这让外面的古富贵冲天怒吼了几句后,一点办法都没有。
毕竟如果他要是敢闯进来,不用想公孙剑肯定会把他给抓进去的。
到时候按着这个由头对他严刑拷打,古富贵也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把自己犯的所有事情都给抖出来。
也正是因此,古富贵只能黯然的离开衙门外。
当然,或许是因为古富贵没有什么反应的行为,让投靠古家的墙头草有了信心,于是秦守业的家里经常会有人来到访。
毕竟此时在明面上秦守业是公孙剑的人,而公孙剑是个位高权重的县令,肯定不可能接待他们。
于是他们退而求其次,来到秦守业的家里拉关系。
虽然这让秦守业不厌其烦,但在表面上还是露出一副很高兴的样子。
毕竟虽然这些墙头草没什么大用,但是光站在一边壮壮声势还是可以的。
一时间,整个天元县很多人甚至开始忘记了古家,而秦守业的名声则是更大了。
当然,对于这点,公孙剑的心里很清楚这是古富贵故意在装低调,他相信,古富贵肯定是等着他调离天元县。
毕竟大周官员每四年换一个地方,公孙剑即便是被皇帝安排到这里来的,但到时候不出意外的话也会换地方。
不过,即便只在这里待四年,公孙剑也不愿意。
通过原身的记忆,他也了解到了京城的繁华。所以,如果能回京城他自然想回去。
更何况,凭借原身得罪皇帝的行为,他敢保证即便换了位置,但想要升职也根本不可能,而且还一定会去偏远的地方。
所以,公孙剑现在唯一的依靠只有系统了。
而系统升级所需要的是政绩点,再加上天元县并没有多少事情发生,他很有可能会滞留四年。
而对付古家就不同了,古家肯定有事,而且还是大事,只要有了证据,到时候把古家打入大牢,那么他就很有可能会直接凑齐升职的政绩点。
所以,即便是现在古家不想招惹公孙剑,公孙剑都不可能放过的。
没办法,谁让古家有公孙剑需要的东西呢?
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随着公孙剑那隐晦的授意,秦守业带着刚刚组建的对抗古家联盟,开始针对古家的所有产业。
虽然古家也想抵抗,但耐不住秦守业这边人多,每家只需要损失一点就可以了。
而古家这边即便想让自己一方的人出力也不可能,毕竟人人都是自私的,他们那些人怎么可能会慷慨他人呢?
眼看着古家随时都有破灭的危险,公孙剑这边却着急了。
现在古家损失这么重大,但古富贵竟然一点非正规的反击都没有。
这完全不像公孙剑资料当中的那个无法无天的古富贵。
当然,公孙剑可不会认为自己的几个小手段就让古富贵认命了。
公孙剑很明白,古富贵不是这么容易认命的人。
所以,现如今让古富贵低调的理由就只有一个了。
那就是古富贵不想露出一点破绽出来,让公孙剑给抓住把柄。
至于为什么会如此,不用想,肯定是古富贵暗地里隐藏的事情很大,大到可以让他直接没命。
如果古家就这样倒下了,公孙剑很不甘心,毕竟他打压古家的主要目的还是为了政绩点。
只可惜,古富贵一点马脚都没有露出让公孙剑无计可施。
只能时刻让秦守业盯着古富贵了。
或许是因为对古家的接连胜利让秦守业获得了充足的信心,所以此时的他已经毫不犹豫的投靠在公孙剑这边了。
得到公孙剑的命令,他自然不敢怠慢,毕竟古家倒了,他也算是报了仇。
通过这段时间的了解,公孙剑也算是知道了秦守业和古富贵两人到底是有什么样的矛盾了。
在二十年前,秦守业跟古富贵一样都还没起家,只能算是小商贩。
因为都是一个县里的人,所以本来地方就不大,两人的生意也有所交叉,最终引发了矛盾。
当然,在商场上有这种竞争矛盾是很正常的。而之所以让秦守业恨上古富贵,还是因为古富贵在跟秦守业争斗地盘的时候,不小心却伤到了正有身孕的杨香玲。
虽然说杨香玲的命是捡回来了一条,但孩子却没有了,甚至因为这次事故,她想要孩子都很困难。
也正是因为这次遭遇,秦守业感觉对不起自己夫人,所以不管在什么事情上都处处相让。
好在杨香玲也不是个不知好歹的人,并没有因为自己夫君的对待而变得飞扬跋扈,相反,两人虽然不能算相敬如宾,但基本上也是家庭和睦。
而且,为了能让自己夫君生意更上一层楼,杨香玲经常扮黑脸跟自己秦守业合作。
最终生意越做越大,在天元县的影响力也越来越高,所以才会有这么多跟古富贵有矛盾的富商簇拥在他的旗下。
当然,对于古富贵这个仇人,秦守业自然不会忘记。
以前的时候古富贵因为跟几任县令都交好,所以秦守业对付不了他。
不过现如今山水轮流转,公孙剑开始支持他了。
再加上古富贵的不停退让,让秦守业更加有了打倒古家的信心。
所以,对于任何能让自己仇人受到教训的举措,秦守业都会尽心尽力的去做。
思考着秦守业的事情,公孙剑不禁感慨了一句。
“秦守业也是个命苦的人啊!”
话一说出来,公孙剑就后悔了,因为现在他身边有着古青在。
不出意外的话,他肯定会问自己的。
果然,不出公孙剑所料,他这边念头刚刚闪过,那边的古青就小跑到了他身边。
一脸好奇的问道:“大人,老秦不是您口中的财神爷吗?怎么还命苦啊?”
揉了揉因为被古青精神攻击而开始发痛的额头,公孙剑强行挤出了一丝微笑对他摇了摇手。
“你听错了,秦掌柜怎么可能会命苦呢?你说是吧?”
随即他便猛地收敛了笑容,又继续埋头翻着桌上的资料。
老实说,对于古青这么一个壮汉的精神攻击,公孙剑真是有点怕了。
他真是搞不懂古青一天到晚哪里来的这么多问题,自己只要随便说上一句话,他那边保准会好奇的过来问。
如果说古青要是个萌妹子的话,他或许会心情好给他说说。
但问题是古青他就是一个糙汉子,公孙剑真是一点心情都没有。
见公孙剑不搭理自己,古青也不是没有应对的措施,赶紧给公孙剑倒了一杯茶,随后便一脸笑眯眯的盯着他看。
公孙剑感到有些好笑。
难道这个笨师爷还以为吃定自己了?
摇了摇头,公孙剑丝毫没有想要搭理古青的意思,头也不抬,继续看着自己的东西。
眼见公孙剑如此,古青有种挫败感,不过他毫不气馁。
在他想来既然自己这般献殷勤公孙剑没有什么动作,那把公孙剑给搞得不厌其烦,那总会开口说话了吧?
想到就做到,当下古青就想要开口来折磨公孙剑。
只可惜,还没等他有所动作,突然的推门声拯救了什么都不知道的公孙剑。
古青来不及敲门,直接暴力把门给推开,还没站稳,就大喊道:“大人,出事了!”
听到这话,公孙剑并没有生气,直接开口问道:“林捕头,出什么事情了,让你这么着急。”
“大人,有人来报急案。”林长青也不敢隐瞒,直接把自己身后的一个年轻人给拽了进来。
此人样貌俊秀,身材瘦瘦弱弱的,让人感觉一阵风都能把他给吹倒。
当然,如果不是这年轻人没有表现出多害怕,公孙剑差点都以为张小宝又来了。
不过,即便如此,公孙剑也能从眼神中发现他很紧张,似乎是在惧怕着什么。
难道这个人就是凶手?
此时,公孙剑还以为又是一次命案。
而年轻的表现,让他以为这就是命案的凶手。
好在,伴随着林长青的推搡,那年轻人站稳了脚步后终于开口说出了报的是什么案情。
只是,这年轻人一开口就说出了让公孙剑差笑出来的话。
“大人,小人是城西住户吴黑。”
“吴黑?”公孙剑有些诧异,不过,看看他那白白净净的样子,公孙剑绝觉得这个名字起得还挺有道理的。
当然,公孙剑虽然很想笑出声来,但毕竟人家是来报案的,而且还是急案,公孙剑还真不好给人一种幸灾乐祸的感觉。
“继续说下去,你来报什么案?”点了点头,公孙剑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大人,小人家里的传家宝无缘无故丢失了。”吴黑不敢隐瞒,赶紧开口说道。
“传家宝?”公孙剑有些诧异,同时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那吴黑的腿根。
不过随即他又正色道:“吴黑,你可知罪?”
门口的吴黑有些摸不着头脑,他是来报案的,又不是犯人,为什么公孙剑要这么问。
不过,正待他想要开口来问的时候。
一边的林长青先是抱歉的看了一眼公孙剑,随后便一脸生气的对吴黑道:“吴黑,你懂不懂规矩。急案要案不能瞎报,否则是要吃十个板子的。”
毕竟在大周县令的事情非常的繁杂,如果不是什么重大的事情,要是人人都来报急案,不走流程的话,那县令就不用做其他的事情了。
急案要案,一般只要报了,那么县令就要放下手中所有的事情,全力办案。
但如果只是普通的案件,县令可以把手中的公务和其他事情处理好后,再来解决。
而像吴黑这种丢失物品的案件,只要涉及的额度不大,那么只能算是普通案件。
可现如今,吴黑只是因为丢失了物品就报了急案,这要是按照大周律法的话,肯定少不了十个板子的。
那边的吴黑听到林长青的话,顿时想起了这条大周自开国以来便立下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