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明挪开了那口石棺材,可奇怪的是,那“哒哒”的声音却戛然而止。
熊明趴在洞口朝下面看了看,石棺下面火光跳动,和我们之前下来的地方完全一样。
熊明看了一会儿之后,转头冲着我说道:“胡天,我先下去看看情况……”
我点了点头,说道:“大力熊,你小心点!”
熊明笑道:“放心吧!”
说完,熊明扯过登山绳在石棺上面打了一个水手结,然后身子一晃,整个人便顺着登山绳滑了下去。
由于这地方整体的结构和之前一模一样,熊明也就没有什么顾及,很快便滑到了通道底部。
通道底部的石门依旧和之前我们走过的地方一样,是半掩着,有一道半人宽的缝隙,熊明虽然身高体壮,但这道缝隙也足够这小子侧身通过了。
熊明单手握住绳子,双脚一蜷,随后在墙上猛的一蹬,人便直直朝着那扇石门跃了过去。
熊明别看体格健硕,但伸手却灵活的很,整个身子在空中一转,一只手猛的扣住了石门边缘,紧接着双脚一飘,便好像一只兔子一样轻飘飘的落在了石门外的台阶上。
熊明站稳了身子之后,松开了手中的登山绳,随后朝我和花慕灵竖了竖大拇指,表示安全。
而我和花慕灵也朝熊明低声喊道:“小心点!”
“放心吧!”熊明说完了之后,身子一侧便挤进了石门中。
看着熊明消失的背影,花慕灵不禁皱着眉头说道:“熊明会不会出什么意外?”
花慕灵没有明说,可是我却知道她这话的意思,她是指之前熊明之前看到那里面金库时极度反常和过激的反应。
我心头一动,咬着牙说道:“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大力熊一个人下去可就危险了。”
想到这里,我一把抓过登山绳,身子一跃,也跟着跳进了石棺下面的洞里,朝下面快速的滑去。
而花慕灵自然也不会独自呆在上面,紧跟着也滑了下来。
我们两个的速度都不慢,几秒钟之后便已然到了石门的边上,可就在这时候,从石门里猛然传出了一阵凄惨的叫声。
是熊明!
是熊明的声音!
难道真让花慕灵说着了不成?
熊明他出事儿了?
想到这里,我和花慕灵脸色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变了,变的惨白无比。
我急忙加快手上的动作,身子连晃几次之后,整个人猛的向前一跃,跳上了石门前突出的台阶上。
我来不及去管身后的花慕灵,只是留下一句,“四丫头自己小心。”
随后,我身子一侧便径直钻进了石门之内。
石门后的房间还是和之前一模一样,并不算大的房间里面灯火通明,墙壁上挂满了恐怖的童灯俑,它们每一个的脸上也依旧是布满了诡异的笑容,在闪烁灯火的映照下,显得格外瘆人。
左边原本也是一间石室,只不过此时已然倒塌成了废墟,右边的墙壁上还是那副让人看起来不怎舒服的壁画。
我进门的时候,熊明正躺在壁画前不到两米的地方。
只见熊明双手扶着肚子,身下流着一大摊子血,而在熊明身前不远的地方站着一个人,一个女人,一个我们从来都没有见过的女人。
这女人的年纪大概在三十岁上下,身高大概在一米六五左右的样子,身上脸上这时候虽然已经满是泥渍和血渍,但仍然可以看出来她的样子有点像是现在很火的明星童谣。
另外,这女人的皮肤很白很细腻,一看就并非是本地人。
另外,这女人穿着一件白色的T恤,外面是一件灰色的帽衫,下面穿了一条黑色紧身裤子,还有一双功能性的沙色战术靴。
而那双战术靴子明显要大上很多,很显然不是她的,不知道这女人是从哪儿弄来的这么一双套在自己的脚上。
这女人看着我,我也看着她,我虽然不认识她,可是我却在她的眼神中读出了一丝熟悉,那种感觉就好像是她认识我一般。
我看着那女人,又看了看地上不知死活的熊明,咽了口唾沫说道:“姑娘,你这是干什么?咱们跟你既没有仇,也没有怨,为什么要捅伤我的兄弟?”
这女人没有说话,而是一脸恐惧戒备的看着我,双手死死握着那柄二尺长的刀。
女人的手在发着抖,她手中的刀也跟着在不停颤抖,刀尖上还在“啪嗒、啪嗒”滴着血。
我见那女人没有反应,于是便又朝前迈了两步,说道:“我不知道你对我们有什么误会,我现在也不想跟你计较……我朋友受伤了,我现在要看看他的情况……”
我话说到一半儿顿了顿,那女人依旧是没什么反应,只是一脸惊恐的看着我,好像看一个怪物一样。
我伸出双手,向她示意我手中并没有什么武器,同时又向下按了按,做了一个安抚性的手势,随后又打算朝前迈几步。
而就在这个时候,那女人原本就惊恐万分的脸变的更加慌张,一瞬间将刀尖对准了我,口中喃喃的说道:“别过来……别过来……我都说了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还要缠着我不放……为什么……为什么……?”
这女人越说越激动,说到后面竟然发疯了似得朝我扑过来,手中二尺长的尖刀照着我心口窝猛扎了过来。
老话说的好,“功夫再高也怕菜刀。”
看着朝我扎过来的尖刀,我赤手空拳心里还真有点发慌,于是赶忙身形转动,打算绕到那女人的身侧出手将她制服。
可让我完全没有想到的是,女人看起来柔柔弱弱,可是手底下的功夫一点不弱。
这女人见我绕到了她的身侧,她整个身子一转,手腕子紧跟着一翻,手中二尺长的利刃直奔着我小腹就划了过来。
这一下变化极快,眨眼的工夫,刀就已经到了我的身前。
我大惊,急忙闪身躲开。
可我这边刚一躲开,那女人手中的刀也紧跟着一转,好似附骨之蛆一般朝我的肩头扎了过来。
眼见那刀没完没了的朝我身体要害而来,我心中不由得暗骂:“这女人到底什么来路?怎么这么难缠?”
可骂归骂,我手上的动作却丝毫没有怠慢,我抬起左手以掌做刀直切她的手腕子,另一只手则一拳打向了那女人的面颊。
这女人虽然疯疯癫癫的,可打起架来却一点都不含糊,见我一拳打向自己,整个人猛然向后闪去,同时抬起脚对准我的小肚子就踹了过来。
这女人的这一脚速度快,力量大,如果要让她给踹上,我估计小胡天基本上就可以跟我说再见了。
眼见如此,我急忙闪身,向后猛的一个后滚翻,说时迟那时快,那女人的脚尖几乎是贴着小胡天略了过去,真真儿给我吓出了一身冷汗。
那女人一脚不中,正待着二次朝我袭来,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人在我身后猛然喊道:“大姐,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