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匪患、大烟之外,还有一事情是萧震雷认为现在不得不解决的事情,那就是社团和帮会的问题,社会和帮会如果放到若干年以后再想要去解决的话,很难很难,因为多年以后政治肯定更加民主化,法制方面也会逐渐健全,社会各界对于人权的认识也更加深刻,对人权也会更加尊重,国家元首的权力也会逐渐弱化,再想彻底解决帮会和社团的问题难上加难,就比如后世的香港,港府当局不是没有想过解决社团问题,但是解决的阻力大到无法想象。○
萧震雷不想等到以后无法解决的时候再去解决帮会和社团问题,趁着现在总统权力够大,权力相对集中,彻底解决阻碍社会发展和进步的一些问题,就比如帮会问题,比如民党问题。
特别是民党的一些搞法触动了萧震雷心里的底线,他一向主张政治上的事情用政治手段解决,谁输了就下台。不能伤及无辜,更不能以牺牲国家利益为代价,只要秉承这个宗旨,在制定好的游戏规则内,上层无论再怎么斗法,都不会波及底层百姓和动摇国家的根基,国家依然能够正常发展、依然能够壮大。但是民党的一些搞法明显是触犯了游戏规则,煽动、策划和指挥全国各地大小土匪势力与政府对抗、危害人民生命财产安全,这是萧震雷不能容忍的。
其次,民党中有不少官员与帮会和社团勾结,充当帮会和社团的保护伞获取利益,并为大烟的走私保驾护航。
再次。政府高官和军队将领、军官中吸食大烟的绝大部分人都是民党中人,要禁烟的话。这些人肯定都会反对,他们甚至还会以此为借口攻击萧震雷。毕竟在这个时代抽几口大烟不算什么大事。
萧震雷心里其实权衡了很久才下定决心将匪患、大烟、帮会和社团、民党等这几个问题一起解决,这些问题看似是不同的问题,但实际上都是有着密切的内在联系,比如民党煽动土匪与政府对抗、危害人民生命财产安全、并且还充当帮会和社团的保护伞获取利益,而社团和帮会又参与走私大烟、为大烟的走私提供渠道,并且严重威胁社会治安。
其实最难的民党问题在萧震雷看来反而好解决,都是明面上的,谁是民党,谁不是民党。内务调查局都清楚得很,到时候只要照有劣迹的民党名单抓人就行了。
反倒是帮会和社团的问题不好解决,因为现在社团和帮会只有两个,其他社团都依附在这两个帮会之下。这两个帮会就是洪门、青帮!而其中洪门又分为天地会和哥老会,天地会形成于乾隆时期,到嘉道年间,天地会的组织制度开始定型,一般设有大哥、二哥、三个为会首,分别称“红棍”、“纸扇”。“草鞋”,因此天地会只有首领称哥,且只有三位哥,内部机制比较简单。一般通过集体的结拜仪式形成。会场设忠义堂,供奉传说中的洪门五祖牌位,表明反清复明的宗旨。入会者需要经过一套繁琐的仪式,并歃血为盟。结成虚拟的血缘关系。
而哥老会吸收了天地会和白莲教的某些特点,哥老会的组织比天地会要复杂得多。每个团体有山、堂、香、水名目,“每山之首领称为正龙头,正龙头下有副龙头,副龙头下有坐堂、陪堂、刑堂、理堂、执堂、谓之五堂,另还有盟正以及香长职务。还有心腹、当家、红旗、巡风等都是小头目级别,此外,普通会员根据级别不同、分别称大九、小九、大么、小么、大满、小满等等,各级头目与会员都有着严格的等级规定。
至于青帮,是原来的漕运水手行帮转变而来,最初行业性特色鲜明,随着漕运的没落,青帮开始打破职业限制,向码头以及大城市进军,并不断招兵买马,扩大了组织势力。青帮内部分为三个帮派,都是通过拜师形成的,组织水平较低。青帮投资更需要凭借自己的威信和手腕来控制徒众。因此,江湖人数入了青帮的可以再如洪帮,但是入了洪帮就不能再如青帮了。
洪帮的组织形式要比青帮严密得多,联系方式也是极为复杂的,切口和手势非常繁琐,想要对这个帮会深入的了解必须要加入其中才能一窥全貌。
这也是萧震雷认为对付帮会要比对付民党要容易得多的原因,民党中人对自身的保护意识并不强烈,组织形式也相当松散,对全社会都是公开的,要调查民党中人很容易,可要查洪帮中的人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萧震雷认为要解决匪患、大烟、帮会的问题,就必须先解决为他们充当保护伞的民党,只把保护伞摘去了再对付匪患和解决大烟、帮会的问题就要简单得多。
萧震雷也知道解决民党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如果搞得过火了,别人会说他搞独裁,解决民党并不是说要将民党一网打尽,这是不行的,他只是要将民党中那些害群之马揪出来,给民党其他人一个严重的警告,如果将民党一网打尽,那么其他政治势力必然会反对,因为这些人都知道兔死狐悲、唇亡齿寒的道理,只要他敢对民党大开杀戒,那么其他的政治势力肯定会抱团反对他,尽管以现在铁血党的势力,他一点都不怕这些政治势力抱团反对,但是他却不想也不能将所有的政治势力都一网打尽,那样会让铁血党没有监督,他的想法是以铁血党在朝执政,以其他政治在野做监督。
想来想去,萧震雷决定还是决定先与民党理事长孙文通个气,做到先礼后兵,争取说服孙文支持他,如果孙文能够支持的话,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得多,可如果孙文不支持,那么处理民党的事情也必须要进行,他不能因为孙文不支持就放弃,这不符合一个成熟政治家的表现,之所以先要与孙文通气,一方面也是取得他的支持,另一方面也是表示一种尊重,如果把事情都给办了,人家心里都有疙瘩了,再去说有用吗?这是显而易见的。
这天萧震雷请孙文到总统府做客,两人谈些日常话题,说些国际国内的事情,聊了一个上午,两人都聊得很开心,中午萧震雷在总统府设宴宴请孙文。
在席间,孙文问道:“大总统今天请我过来只怕不是仅仅请我做客这么简单吧?是不是还有其他什么事情?”
萧震雷闻言叹道:“今天看先生这么高兴,本来不想说的,可还是让先生给看出来了,确实,今天请先生过来另外有事!”
孙文放下筷子抬手道:“大总统有事就直说!”
“好,那我就直言不讳了!”萧震雷说着向站在旁边的小高伸出手,小高立即将一个文件袋递给他。
萧震雷接过文件袋对孙文道:“先生,不知道你是否知道这段时间国内有些不太平?”
“不太平?何意?”孙文疑惑道。
“根据调查,现在全国各地的山匪正在准备伺机作乱,还有国内的大烟屡禁不绝,竟然越来越多,据调查发现一方面是因为有人在种植大烟,另以方面是有人在替那些贩卖大烟的贩子提供保护,而这些事情的背后都有贵党成员的影子,这是一份详细的调查报告,上面牵涉到贵党众多成员,而且还有几个是先生的左膀右臂!”萧震雷说着将手中的文件袋递过去。
孙文听了萧震雷的话脸色剧变,但还是接过文件袋打开抽出里面的调查报告来看,他整整看了半个小时,越看脸色越黑。
看完之后,他逼上了眼睛,他的内心颇不平静,他知道萧震雷给他看这份调查报告的意思,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萧震雷表面上是来征求他的意见,给他面子表示尊重,实际上呢?是希望他配合,这样对谁都好,先跟他通气也为给他一个整顿民党的机会,他可以从容做一些布置,以免到时候措手不及,但他也知道既然萧震雷给他看这份文件,就绝对做好了准备,他就算想通知文件上的那些人,那些人只怕也跑不掉。
过了良久,他睁开眼睛道:“大总统,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不用在乎我的感受,这些人违背我们当初的革命宗旨,不仅不为建设国家出力,反而还拖后腿,有些人实在是罪大恶极,不杀不足以平民愤,不杀不足以体现律法的威严神圣!”
萧震雷摇头笑道:“先生,我可不是皇帝,那些人该杀不该杀,到底要判多少年,这有法律规定着呢!我知道先生心里肯定不好受,其实先生也可以借着这个机会整顿民党,民党也必须到了要整顿的地步了,只是”。
“怎么?”
“只是这件事情之后,贵党成员恐怕就不能再进入政府和军方了,这并非是我一个人意思,之前我已经与其他几派商量过了,这是我们商量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