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身边原来都是温婉型的传统类型的女伴,人称“张女郎”,突然一改而为好男装的这位,少帅的口味还真是多变呐!
对此,张汉卿用一首诗告诉了各界他之所以看上金壁辉的原因:
“飒爽英姿五尺枪,
曙光初照演兵场。
中华儿女多奇志,
不爱红装爱武装。”
这首诗,花边野史里很有名,叫做。
其实,让金壁辉穿军装,是张汉卿的意思。
身边的女人,除了婉容外都是服侍得自己舒坦得像皇帝,美则美矣,但似乎缺少些什么。看惯了身边的漂亮美女,在见到金壁辉的一刹那,他就想到了一个很恶趣味的主意:制服诱惑。
回京的第二天,他就把金壁辉勾搭上了。严格地讲,不是他先动的手,而是金壁辉自己贴上来的。对时人来说,能够不对少帅动心的女人极少,恐怕除了林徽因之外,这也不足为奇。
当天晚上张汉卿就把金壁辉正法了。
这个金壁辉果然不一般:她的身体紧绷绷的,大腿也是很有肌肉感,但并没有半分赘肉。不像其她女人,包括婉容在内,都是滑腻但无力,一旦陷落,便都由着自己驰骋。
她不是。
当张汉卿搂着她要一亲芳泽时,她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反抗----这几乎是一种本能吧?对于身体上没有被征服过的女人来讲,这是自然不过的反应。然而张汉卿的感觉是:她的力气很大。
她的手有很有些力气,应该是经常锻炼的,在这个年代是很罕见的。因为对大家闺秀来说,静若处子是这个时代对她们共同的要求。不过遇到更常锻炼的张汉卿,她的力气明显不够使用。总体来说,在力气上,女人天然地弱于男人。
张汉卿得意地欣赏着她的因用力而显得咬牙切齿的俏脸。金壁辉涨红了脸,徒劳地扭曲着。不过既然如此,又何必主动贴向张汉卿,她不知道风流少帅的名声吗?少帅的府第、孤身的夜晚、漂亮的女人,她没有主动离开只有一种解释:她在欲擒故纵。
可是少帅不是个省油的灯。灯红酒绿的场合他见得多了,沈阳、天津、武汉、北京、上海…举凡漂亮女人多的交际场所,都留下了他的足迹。除了正式的四房夫人,还有可数的知己或者蓝颜,肯定还有许多萍水相逢但春风一度的。
不过,他是在为经济建设铺路而献身,境界比较高,但是人确实是锻炼出来了。
“我从来不对女人用强,金女士,你不喜欢,随时可以离去,我们还是朋友。”他停下咸猪手,很绅士地说。
金壁辉不配合,他也懒得花心思,因为他太知道这样的套路了。
主动和他亲近的女人要么有求于他,要么是想广结善缘,总而言之,她们只要跟过来,就肯定有献身的心思和准备,只是看如何取得最大的利益而已。
至于说用身体吊着他,抱歉,经历佳人无数,从花丛中一路滑过来的张汉卿口味已经很刁了,再说金壁辉美则美矣,却还没到那种能把他吊得神魂颠倒的地步。
“不拿出点真料是不行的了。”金壁辉暗暗叹了口气。少帅风流的名声在外,她一个美女在大晚上的还出入少帅府第,肯定是做好了最坏的打算的。
“少帅,你坏死了,人家还没有准备好…”金壁辉主动把他的手揽到腰间。想不到看起来很野性的她说起情话来还很有味道,只是勾引的味道太重,显然还不纯熟。
“你不需要准备什么的,有我在就行了…”张汉卿看着她一本正经地调笑,但怎么听都不像是正经话。说话的时候,他已经扯住她旗袍下摆的断龙,触手可及的是一条鲜活的军绿色亵衣。
这女人的阳刚不是单单外表上那样,连内裤都自带男人色彩!不过我喜欢。
接下来的发展就水到渠成了。不管怎么阳刚,内里还是女人。当金壁辉把她最妖娆诱人的一面呈现在张汉卿面前时,他还是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也许是此前经历的女人都过于柔顺腼腆吧,金壁辉的出现,用她的别具阳刚之气的物质,让张汉卿感到很奇特也因此容易被撩----原来还有这种女人!
这就叫别具风情。对喜欢猎奇的人来说,换种口味有时也不错的。
金壁辉虽然于此道并无浸淫,对此却深信不疑,她相信她的魅力,也相信她的眼睛。
只是她看走眼了的是,卸下衣服约束的张汉卿也同时卸下绅士了的外表,一向自诩不强迫女人的他在对待皇后之后好像转了性,他在床上的表现甚至可以用粗暴来形容。
开始时还伪装的很好,但到临门一脚时,他的画风大变。突然间他完全不像是那个怜香惜玉的风流少帅,而是一个粗鲁不堪的男人。
暴进、重击,完全不顾及她的感受。在她因疼痛而颤栗着要推开他时,他用强硬狠狠地回击着她。门户大开、居高临下,她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
这不对!他在女人的口碑里不是挺好的么?什么极尽温柔、什么缠绵悱恻…难道她们竟然有所保留?来之前可是很好地调查了很多他曾经历过的女人呢!
然而为时已晚。因为她的不作为,让他占尽先机,再想反悔就真的要看他的心情了,但是从他的动作看,他不会反悔的。
金壁辉欲哭无泪,自己这是勾引他吗?他需要被勾引吗?在撕扯过程上,她分明感觉到了他的雄壮和坚挺,他的年轻又岂是垂垂老矣的川岛浪速所能比拟?那一次撕心裂肺的痛苦回忆,一次又一次被勾起,现在如此鲜活地要重新发生了。
为什么张汉卿也会如此急色?为何天底下的男人都这付德性?这勾起了金壁辉的痛苦回忆。
两年前的几乎这个时间点,“我永远清算了女性”,她在手记里这样写道。辛亥革命后,肃亲王为借助日本之力复国,加之怜悯他的日本朋友川岛浪速没有孩子,作为友情的依据把女儿赠送给对方。于是她改名为川岛芳子,并在日本接受严格的军国主义教育教育。
川岛浪速本人早年就是驻华间谍,归国后川岛家更成为日本法西斯主义学者经常聚集的“沙龙”,芳子从小便在这样的家庭环境中成长,在黑暗的氛围里耳闻目染,最终造就了她畸形的性格与人生信念。
金壁辉17岁那年被59岁的养父川岛浪速玷污,浪速说:“你父亲是个仁者,我是个勇者。我想,如将仁者和勇者的血结合在一起所生的孩子,必然是智勇仁兼备者。”
次日一早,她头梳日本式的发髻,身穿底摆带花的和服,拍了一张少女诀别照,即剪了一个男式分头。从此她的性格就已经变的浪荡、疯狂、粗野。
“仁”、“勇”两者融合的屈辱,没能达到智勇仁兼备,却使她把这种仇恨转嫁到她的母国和一切男人上来。在她看来,正是中国的革命,才造成她背井离乡、遭受到这种屈辱的原因;男人,也是造成一切的祸源。
“我恨男人!”她说。她要报复男人,报复世界。
她来到大连,被派往北京,接受一些非常重要的任务,拉张景惠下水只是第一步。
在反水张景惠的过程中,她的功劳不可抹杀,起了一锤定音的作用,让关东军特高科刮目相看。凭着清王室后人的身份,她又被派往北京,担负着游说末代皇帝去东北“建国”的重任。
果然,她的身份让溥仪皇帝有一种亲切感----这是大清亡后忠诚的善耆的后人啊!她也和皇后处得不错,也就是因此,她得以通过婉容和张汉卿认识。
当时只是无心插柳,但当这位风流少帅显示出对她赤|裸裸的好感之后,她忽然又萌生出一个主意来。
对于皇帝和皇后的安排,她已经按计划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只是即使这些计划成功了,也只是对关东军庞大的想法的一个点缀,于局势的发展,没有决定性的作用。
刺杀张作霖纵然会使奉系内部大乱,但还有个张汉卿在,以他的能力和威望,收拾局面只是迟早的事。如果连带着把他也收拾了,结果无疑会好看得多。
这种想法,关东军不是没有想过,但是老、少帅同时出现的场合极少,几无可能。就是前段时间张汉卿也去东北,父子俩最终也没有碰面,让企图一网打尽的关东军大失所望。
关外的计划应该会成功的,因为有当地驻军最大的长官在,一切都不会有偏差。倒是张汉卿在关外逗留的时间太短,急切之间无从下手,让他又安然返京了。
还好有自己这枚棋子在。
张汉卿的身边警卫森严,想要刺杀他无异于痴心梦想。但他有个致命的缺陷,好色。
通过自己和他这段时间的交往,她有理由相信,这个风流少帅不会对自己没想法。只有在这个时候,他的层层侍卫才失去作用----少帅再风流,也不至于在做这种事情时还有人盯着,那也太那个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