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孙女呐,我老了,可受不得分离时凄苦的情绪……既然这几天你不回家里住,那你出征时我可不来送你了!”
孙女自小就被公孙木带在身边,可以说他给她的呵护是最多的。
从她蹒跚学步、牙牙学语,再到现在出落得亭亭玉立、风姿卓绝!
这么多年,她还是第一次离家出远门,虽然心中担忧不已,为了她的幸福,纵使千般不舍,也要放开手让她自己一人去拼搏。
而且一想到等他们凯旋归来,自家孙女也将嫁做人妇,不再那个跟在他身后问他要糖吃的小女孩了,公孙木心里既是高兴又是伤感。
就像他说的,人老了见不得离别的情景,今天将孙女送到军营,已是伤心不已,等到大军开拔时再过来,他怕自己会忍不住将孙女留下来的。
只是老话说得好,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
还是放手让她去吧!
“萧岩,我孙女这算是交到你手上,此去江淮,你可得把她给我完完整整地带回来,要不然老夫可饶不了你!”
与自家孙女说了几句,公孙木便将目光转向萧岩,“我太医院里还有事,就不在这里不多待了……”
说完公孙木便率先往往外面走去,等到了门口的时候又停下脚步等着公孙仪。
“女儿啊,这一路注定了要吃不少的苦,你可想好了?”
见父亲在门口停住,公孙仪明白他是在等自己一起,便走到公孙九娘的面前看着她开口问到。
虽然心中明白女儿的决心已下,他还是想再试一下,毕竟这一去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回父亲话,女儿心意已决,您就不要再劝我了……”
说着公孙九娘哽咽着朝她父亲跪下,“父亲,女儿不孝……今后不能随侍在您与娘亲身边,还请父亲责罚……”
“乖女儿,你这是做什么?”
见女儿跪在地上哽咽不成声,公孙仪连忙将她扶起来,“咱们只是暂时的分别,又不是生离死别,等将白莲教的叛乱平定后你不就回来了吗?”
“再说了为父还等着你从外面给我带回一个如意郎君回来呢!”
说完公孙仪看向萧岩,“萧侍郎,我女儿的安危就拜托你了!”
“还请公孙叔叔与院正大人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九娘出一点差池的,就算我葬身沙场,也会将她妥善安排的!”
“再说了,有咱们朝廷十万大军的保护,九娘肯定不会直面战场的,至于军中将士,谁敢对国舅府的客人无礼?”
双手抱拳对着公孙仪深深地鞠了一躬,萧岩实事求是地说到。
他可是听萧潇说了,此次朝廷打算派出十万人马前往平叛。
那些可都是忠勇之士,想来有他们在,不说公孙九娘,就是萧岩他们这些私军,也有很大的可能不会直面敌军。
当然了,这一切少不得皇帝对此次行军主帅的暗中授意,以及萧潇的上下打点,要不然怎么实现她对自己说的绝对安全呢?
“那就好!”
听到萧岩的保证,公孙仪也算放下了心,然后再度看向他女儿,“好了,不要哭哭啼啼的荼惹人笑话,在外面记得照顾好自己……为父与你祖父就先回去了!”
红着眼眶嘱咐了几句,公孙仪便放开公孙九娘,然后头也不回地向外面走去。
“父亲……咱们回去吧……”
等走到公孙木身边,公孙仪小声向他提醒道。
“好……走吧……”
说着公孙木朝着身后挥了挥手,“乖孙女,祖父在家等着你们凯旋的喜讯!”
说完后他们父子两便头也不回地向大帐外面走去,没多久两人就消失在众人的眼中。
“公子,让你们见笑了……”
目送着祖父与父亲离开,公孙九娘这才回过头不好意思看了看萧岩。
“九娘姐姐,你刚来这里,我带你到咱们得军营里参观参观……”
刚刚与亲人离别,担心公孙九娘心情不佳的林静就站出来拉着她的手,打算带她出去走走,散散心。
她们都是女人,以后在军营里还能有个照应,同时这也算是为她的相公萧岩分忧解难了!
“谢谢妹妹好意,我没事的……你看这里还有这么多事,一下也走不开,下次再说吧……”
公孙九娘对林静的好意报以谢意,可是现在实在不是散心的时候,把门外那些药材整理好才是正事。
“相公……”
见公孙九娘拒绝自己,林静不由将目光看向萧岩。
“九娘,你就听静儿的,去走走吧……这里的事也不急于一时……再说了你们医馆来了那么多人,你还不放心他们吗?”
林静的意思萧岩明白,就是希望他帮着劝劝公孙九娘。
萧岩走到公孙九娘面前,指着外面那些随她而来的医馆里的人,只见他们正在她的师弟何善才的指挥下井井有条地忙碌着。
“那……那就劳烦公子了!”
知道萧岩为自己好,公孙九娘便不再矫情,向门口走去。
“师弟,你过来一下!”
站在门口,公孙九娘朝何善才挥了挥手。
“师姐,你叫我?”
正在指挥人搬药材的何善才听到师姐的叫唤,便连忙朝这边跑过来。
“嗯……你过来这里,与朱公子结算一下这些药材的费用,等会再将我们的人安排好……”
把师弟叫到跟前,公孙九娘指着朱九常向他吩咐到。
“师姐,交给我你就放心吧!”
听到师姐交代给自己的任务,何善才拍了拍胸脯表示小事一桩。
“好,那我走了……”
说着公孙九娘转身走到林静的身旁对她行了一礼,“劳烦林妹妹了……”
“姐姐这话就见外了……以后这偌大的军营里就咱们两个女子,可得互帮互助!”
说着林静就热情地拉着公孙九娘的手,然后转身看着萧岩,“相公,我先带姐姐出去了……”
说完也不等萧岩同意,她就带着公孙九娘往外面走去。
“公子,九娘先去了……”
被林静拉着手,公孙九娘还没来得及跟萧岩说一声就被她带出了营房。
“林妹妹,我想问一下你叫公子相公,难道你与他?”
“哎呀……这些都是叫着玩的了……”
等两人走出营帐,还能听到她们小声交谈的声音,渐行渐远。
“咳,那个小九,你跟何大夫把他们送来的物资都结算好,然后将费拨付了……”
两人说的话在场的众人可都听到了,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萧岩不由对朱九常吩咐到。
“好的!”
得了萧岩的话,朱九常便跟着何善才一起出去清点外面的物资,好与他结算。
“师兄……”
见人都走光了,宇文泰才走到萧岩身边一脸无助地看着他。
“我去,师弟啊……你这是怎么了?”
乍一看到宇文泰的神情,给萧岩都吓了一跳。
看他这样子,莫不是给谁欺负了?
不应该啊,以他工部尚书之子的身份,不说在长安城横着走,但也鲜有对手吧?
“师兄,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见萧岩不信,宇文泰不由急了,直接拉住他的手。
“有这么严重?”
宇文泰脸上的神情不似作伪,不禁让萧岩大感奇怪!
“真的……”
怕萧岩不相信,宇文泰狠狠地点了点头。
“跟师兄说说吧,我倒想看看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让你如此畏惧?”
拨开宇文泰的手,萧岩走到一边的凳子上坐下来,等着他的后文。
“李代云!”
走到萧岩身边,宇文泰憋了半天最终还是将对方的名字说了出来。
“你说谁?”
宇文泰说的名字让萧岩抬起头,脸上一副见鬼了的神情。
李代云是谁萧岩当然认识,因为他见过,那时候的她是宇文泰的未婚妻,现在嘛,已经是徐问他的正妻了!
所以听到宇文泰提起她的名字,萧岩才一副见鬼了的样子,耍人玩也不是这样耍的吧?
“我说是李代云啊,怎么了?”
自己没说错,就是李代云啊,为什么师兄这副表情呢?
宇文泰不解,便再次对萧岩说到。
“我说师弟,你是不是被刚成亲的喜悦冲昏头脑了,然后说你未婚妻欺负你?”
确定宇文泰没有说错,萧岩是真的不明白,难道宇文泰是沉浸在刚成亲的喜悦中还没平复过来导致神经错乱了?
说起宇文泰与李代云的亲事,萧岩就是一阵遗憾。
说来也真是不凑巧,因为军情紧急,萧岩在街道萧潇的指令后便赶往泾阳去进行募兵的工作。
而宇文泰的亲事也就是在前两天,导致萧岩没能赶上他师弟的婚礼。
不过作为臭味相投的同门师兄弟,萧岩虽然人没到,萧岩托萧潇为他送上的厚礼只怕是宇文家的亲戚也望尘莫及的。
本来还以为他此来是过来与自己臭屁的,没想到确实与自己说他娘子坏话的,当真其让萧岩哭笑不得!
“师弟,老话说得好,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又说清官难断家务事……”
抬头看了看宇文泰,萧岩欲言又止。
想了想还是将自己所想说了出来,“师兄很想帮你,可你也知道你师兄我还未有婚配,你这不是膈应人吗?”
“好了,你们小夫妻之间的事师兄一个外人实在是不便插手,你两人关起门来慢慢解决好了……”
一般来说,两人刚成亲,新婚燕尔、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宇文泰居然一反常态地跑过来跟他说他娘子的不是,萧岩可不敢接茬。
李代云是谁,那可是当今兵部尚书李广利之女,她哥哥李善长可是与牛牛同在禁军里为官的狠角色。
不说别的,就直说李代云,那可是女中豪杰。
别看她柔柔弱弱的,虽不说像林静与秦可卿她们那般高来高往、飞檐走壁,那也是令长安城里各个街市里的混混们闻风丧胆的存在!
终上所述,萧岩才不会傻到去招惹她,这本来就是他们夫妻二人的事,哪里需要自己一个外人插手。
虽说以他的身份不说得罪人,到时候弄得里外不是人那就不好了。
所以在说完后萧岩便起身准备往外面走去,他的事情可多,既然不是其他人欺负宇文泰,那就没他什么事了。
“师兄,别啊……你的救救我,要不然我真的会被那个女人折磨死的……”
见萧岩起身欲走,宇文泰连忙伸手拉住他。
“师弟,不要多想,夫妻间又不是仇敌,说什么死不死的……听师兄的,没事……”
见宇文泰还是一脸的担忧,萧岩不由站起来拍了拍他的手背宽慰着他。
“新婚夫妻之间有些磕磕绊绊的实属正常,等时间一长,两人之间磨合好了,那些问题自然就会迎刃而解!”
在萧岩看来,不管是什么问题,两人商量着来就好,夫妻之间不管有什么问题存在,随着时间的流逝,自然是要相互做出妥协的。
特别是现在这个信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封建时代,大男子主义盛行,她李代云再强势,也是要依靠宇文泰这个丈夫生存的。
当然了,也不是说离了宇文泰李代云就不能活下去,而是在这个男尊女卑的时代,她始终是要有一个依靠的。
“哪里是磕磕绊绊……师兄,说出来也不怕你笑话,从结婚到现在我与她都还未同房!”
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宇文泰脸色一阵变幻,终于是咬着牙说了出来。
“还未同房……师弟,你这是要笑死为兄吗,还是说你那个不行啊?
宇文泰的话让萧岩一阵汗颜。
他们这都成亲好几天了,按流程回门都已经过了,现在宇文泰居然跟他说成亲几日,两人还未同房。
这么看来,莫不是师弟他床笫之间不行?
“小泰泰呀,师兄告诉你……床上雄风不振,这可是病得治,莫要讳疾忌医,耽误了治疗的最好时间!”
不知怎么的,宇文泰的话居然让萧岩脑补出一副香艳的画面。
只见洞房之中,尽是旖旎之色,而李代云为宇文泰宽衣解带……
错了,是宇文泰为李代云宽衣解带。
烛光摇曳,红色的帷幔落下,两人慢慢地向床上倒去,香艳无比!
突然,李代云翻起身来,然后一脸幽怨地看着宇文泰,“相公,你……这里不行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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