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队正对于一行人带择秀坊女眷来到北河岸边甚是不解,途中问了左少君两次,但都被军侯给骂了一顿,此刻站在河岸边上更是肚中疑虑深积,见到李延后,赶紧上前打听。
李延禁不住队正的死缠,胡诌道:“军侯没有和你们说吗?这是大都督的命令,在这里等人交接。你们两个带队在外围警戒吧。”
见队正带着人在二十丈外开始列队警戒,李延这才走到车驾旁边,敲打了下车窗,见舒楚玉掀起窗帘后说道:“在这等一会吧,不知道堡内是不是看到了我的讯息。”
舒楚玉道:“如果那董榜家在,即便是夜里,北河也渡得。不然我们在这里没有任何法子。”
李延点点头道:“你不用想那么多了。”说着从背包里拿出些巧克力给了舒楚玉继续道:“你们也吃点东西吧,进去车内,当心风寒了婴儿。”
左少君此刻正在岸边,李延上前递给他一块巧克力后说道:“这条路是你选的,有什么想法说出来吧。”
咬了口巧克力的左少君一脸奇怪的表情道:“将军,这是啥丹药啊?味道真难吃。这底下有个渡口,河岸两边应该也有条铁索,只是小的不知道在哪里。”
舒楚玉道:“如果那董榜家在,即便是夜里,北河也渡得。不然我们在这里没有任何法子。”
李延点点头道:“你不用想那么多了。”说着从背包里拿出些巧克力给了舒楚玉继续道:“你们也吃点东西吧,进去车内,当心风寒了婴儿。”
左少君此刻正在岸边,李延上前递给他一块巧克力后说道:“这条路是你选的,有什么想法说出来吧。”
咬了口巧克力的左少君一脸奇怪的表情道:“将军,这是啥丹药啊?味道真难吃。这底下有个渡口,河岸两边应该也有条铁索,只是小的不知道盘头在哪里。”
李延白了左少君一眼道:“等于是废话,盘头是什么玩意儿?”
左少君道:“河岸有索道相连,平时用铁秤坠在水底,用时找到盘头再绞上来。”
李延取出视界仪带上后道:“我下去找找吧,你看好车子,那两队正好像有些起疑。”
……
夏军大营内,经过一番盘点后,各个将官都将人数汇报了来,由裴庆汇总后跑到裴元凯跟前说道:“都督,您的亲卫少两人,在营地外发现部曲一位军侯的尸首。”
裴元凯阴冷着脸道:“初来尚未安稳,就战损十多人,这李明光还真是个人物。传我令,以军营为起点,南北二十里结阵,依次向东,一只老鼠都别放过!”
蒙呈方听罢赶紧凑到裴元凯跟前道:“大都督,使不得。以末将看,如此怕是正好随了李明光调虎离山之愿望,以他的性情,定是在大营之内寻机刺杀大都督啊!”
裴庆听到后一凛,也赶紧劝说道:“都督,不如等到天亮吧!”
裴元凯仰头沉默了一会后道:“也罢,既然这李明光是来寻老夫晦气的,那老夫就做这个饵吧。传令下去,大军各自回营,该休息的休息吧。庆儿,为父这命便交给你了。”
裴庆一愣道:“父亲!还是我来做饵吧!”
裴元凯道:“那李明光未必对你有兴趣。你去安排吧,我就在这帐营内歇着。”
裴庆看着大都督进了帐营后,便赶紧打点亲兵和自己的军甲开始布阵。
……
那两个队正在车驾不远处守了一会后,心里开始有些疑虑,便喊了几个什长凑到一块商议起来了。
“我觉得事情还是很蹊跷,按理说大都督怎么可能送她们去燕境?”
“嗯,我也认为多有异数!”
“对了,老狗头,部曲里面的十二个军侯你不是大部分都认识吗?”
“这个军侯我不认识,没见过,面生。跟他一起来的大都督亲卫也面生,按理说我们这些部曲从属和亲卫都是渔阳人,可这个亲卫口音一点都没有渔阳味。”
“该不会是假的吧?先前我们出发后大营不是有些异常吗?”
“那现在该怎么办?”
“要不这样吧,我们两人去试探一下那军侯,若有异常,看我俩手势,你们就涌上去先拿下车驾再做打算。”
“怎么试探?”
两个队正耳语了半天后,嬉笑着起身朝着左少君走去。
李延在河底渡口附近仔细摸了半天,也没有找到所谓盘头,却在河水轰鸣声中听到一些马蹄奔跑的声音,便赶紧返回岸上,刚走到左少君跟前,就见到两个队正也过来了。
那八字须队正对左少君抱拳道:“左大人,之前您说您带过左营,小人特别仰慕左营的连环锁甲阵,我们这些人都没有见过那阵仗,择日还有劳大人也指点指点我们如何?”
李延听罢一凛,暗想这些家伙定是心生了异端,打眼朝着那些兵卒看去,见他们都拔刀持剑地注视着俩个队正,于此时,左少君张口道:“好说好说,过择日本将军就点拨你们一二。”
那俩队正相互一个对眼,其中一人正欲抬手,李延赶紧扑上前去,左右臂膀各自抱住两人肩膀,顺势使出弹指手点打了俩人肩井穴,俩人立时麻木而瘫。
李延左右手各自将两人撑起,像三个老朋友似的并肩朝车驾走去。那些兵甲左右对视着却不知所措。
走到车驾前后,李延心想就这么抱着也不是事儿,不如将车驾先挪腾到岸边稍远一点,若真要跟这一百人打斗,也不至于伤到舒楚玉他们,只是同时跟百人斗,万一不备,空出些人过来拿捏了车驾,岂不是没得搞。正想着见左少君也过来了,便轻声说道:“将车驾往后拉点,把你那闪光弹准备好,移开车驾后马上把闪光弹扔到那些兵甲跟前。”
左少君听罢惊叹道:“啊?将军……”
李延急切地道:“啊个屁啊,快!”
左少君愣了下,赶紧将马车赶着朝河岸走了十丈,那些兵甲见到车驾挪动,竟一起朝前逼近了几步,正在这时,左少君掏出火刀在擦出火花点燃了闪光弹的引线扔了过来。
趁势带起了避光镜的李延,盯着那玩意落地,引线还刺啦着火花,燃尽时,啪一声不算太大的声响,接着一闪光亮点亮起,就近的一些兵甲过了一下,登时手捂眼睛蹲了下来。看的李延一脸失望,暗自咒骂着左少君,那玩意就炸出不到两平米的光波,也配叫闪光弹?顶多就算是小娃娃过年玩的镁光棒……
闪光过后,那些兵卒嘶吼着朝着李延扑来,李延只好丢了两个队正,抓出一把石子就打了过去,虽然放倒了七八个,但一下刻却被一群人围在了中间。李延拔出短刀,如切瓜般在人群里左扎右捅,那些兵甲根本无法近身。
也正是这个空隙,二十来个兵甲直接奔向车驾,左少君拔出长剑,勉强挡住了三个人的前进之路,却完全无力阻挡其他人……
一个兵勇凶神恶煞般扑倒车驾,掀开帘子,端起长矛就朝着一个红衣女子刺了过去,枪头就在一指间隙,那兵勇胸前突然扎入一只箭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