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对付授形法却有个颠扑不破的诀窍,百试百灵。
只消避免肢体碰触,又或者以兵刃相斗,便毋需担心被授形法所制;
又或自己的修为远高于对方,自也不怕分筋透脉及借力打力的路数。
薛太岁不惧授形法,却缓不出手搭救赵大勇,渐渐烦躁起来:
“我将这里的人全杀了,看你玩的出什么花样!”
傅宝宝格格笑道:“那感情好。只是薛大爷的动作要快些,好一会没气啦,你那小兄弟怕又再死了一回。”
情况危机,薛太岁暗忖:“罢了罢了,今日万不得已,只能少伤人命!”
暗提内元,便要施展极招,忽地腰间一紧,被人张臂抱住,却是先前晕倒在柜台前的疤面大汉。
那人与袁广全、莫沧海时一伙,薛帅自无顾忌,挥掌拍落,打的疤面汉子脖颈一歪,如烂泥般软软垂落,顿时毙命,然而双臂却像铁箍般牢牢箝着薛帅的腰,至死不放,力量大的出奇。
薛太岁目光扫过大勇颈间的短掌,心中一凛:“不好!”
奋力抬腿,踢的疤面汉子的脊背一隆,胸中爆出骨碎的闷响,下盘仍一时难脱。
挣扎之间,五六名茶客扑叠上来,如挂尸般拖住了他左右两臂。
傅宝宝笑嘻嘻的,从重重人影后飘了出来,玉一般的白皙小手隔空盖住他双眼,由上往下一抹。
肌肤虽未相触,但她幼嫩的掌心暖烘烘的,温软滑腻中蒸腾着一股幽兰馨香,正是女子怀腋乳间等羞人秘处,最最动人的芬芳。
薛太岁眼前一黑,明明意识清醒,灵魂却像自气体里被抽离出来,一时间天旋地转。
“薛大爷睡吧!您倦啦,快些闭眼歇息,让奴家好生伺候……“
傅宝宝的声音似从极远处传来,隔着温暖沉厚的深水,仿佛有回到了孕育化生之处,徜徉在母亲腹中羊水里的摸样。
薛太岁闭目垂首,苦苦与铺天盖地而来的异种沉倦纠缠,意志力终于冲破身体禁制,睁目振臂,将一众纠缠的茶客震飞出去,双手重获自由!
他一把攫住傅宝宝的皓腕,拉至身前,咬牙嘶声道:“你!快撤了那只鬼手!要不……我杀了你!”
呲目垂首宛若兽咆,令人闻之股栗。
傅宝宝被他满布血丝的怪眼一瞪,娇躯不觉微颤。
忽地微笑,以指抚颊,歪着千娇百媚的小脑袋:
“奴家在想,这名震天下的御骑营都尉薛太岁,竟有这兽一般的面目?”
薛太岁双目暴瞪,“嗷”一声吼,右掌曲成虎爪,叉向她娇嫩的喉头!
傅宝宝被叉的昂颈悬起,小巧的绣红鞋不住踢蹬,痛苦的神情不过一瞬,右掌微抬,又由上而下往薛太岁面前抹去。
他眼前再度一黑,心神涣散。
便只这电光火石般的一窒,傅宝宝双手握住了他的右腕,腕间的阳池、内关两穴如受针攒,无数细小的气针窜进手少阳三焦与手厥阴心包两处经脉,体内充盈的真气却一下子失去本能,并未应运护体,似乎侵入的非是外物,气针瞬间走遍全身,逐一接管各处。
薛太岁满面错愕,眼睁睁看着自己一寸寸将她放下,铁一般的虬劲臂膀全不听使唤,仿佛是他人之物。
叶玲珑纤细修长的脖颈犹在他掌间,傅宝宝雪面煞白,饱满的酥胸急剧起伏,神情却毫不惊慌,姣好的唇线抿着一抹淘气的笑容,仿佛恶作剧的逞的小女孩。
“幸亏薛大爷见多识广,奴家才能逃过一劫。”
她咯咯轻笑:
“你以为,奴家使的是躺尸拳、役鬼功一类的功夫,薛大爷仗着自己功力精纯,远胜奴家,不怕被分筋刺脉的手法所制,这才放心与奴家拳拳相接罢?
可惜,奴家这门“牵引术”并非是那种唬人的障眼法,是很高深的道法哩!“
薛太岁全身气血运行如常,真力犹在,却似被封了周身要穴,动弹不的。
偏又与点穴不同,并不是一点力量都使不出,更像是被人刻意扰乱了输送意志的通道,尽管心中不断送出命令,四肢百骸实际接到的却极少极少。
他紧盯右掌,不断命令它用力束起,扼死怀中笑意盈盈的娇美叶玲珑,平日再熟悉不过的五根指头却只是痉挛似的微颤着,犹如抚摸一般,不住轻触叶玲珑的雪颈。
“你……到底是谁?”薛太岁涨红铁面,额际颈间青筋浮露,终究还是徒劳无功。
“没良心!”
她嗔怪似的瞟了他一眼,笑中带着一抹娇羞,随手从髻上拔下一枚发簪。
“都说与你听了,奴奴名唤傅宝宝。小时候爹爹呀,都管叫“宝宝贝贝”。
那簪子长逾四寸,尖端锐利如针,远看以为是荆枝,通体泛着涸血一般的乌沉钝光,显然是锁功针一类的恶毒器械。
簪头雕成了小小的蛇首形状,昂头吐信,七寸游离,有股说不出的凉腻鲜活。
傅宝宝含笑经簪尖刺入薛太岁右臂根部,约莫肩腋相交之处。
奇的是那个位置并无要穴,也不是什么重要的脉点,针尖入肉,薛太岁激灵灵地一痛,左臂突然行动自如,还未动念,已本能抓住簪子;傅宝宝轻按着颈间薛帅的巨灵掌,一眨眼又剥夺了他的行动能力,簪子分分刺入,一边笑着夸奖:
“薛大爷真是好汉子!这锁功针入体最是疼痛,难得薛大爷一声不吭。”
将簪子一搠到底。那处是无筋无穴的三不管,满满都是健硕肌膈,尖针皮肉硬碰硬,痛的薛太岁汗冷浆迸,齿逢间死咬着长长的一声低吼,虎躯剧颤。
好不容易缓过一口气来,咬牙骂道“他娘的!你锁的是哪一门的王八功?刺在这不知所谓的鸟地方!洒家……”
傅宝宝封了他周身大穴,教薛帅硬生生吞下一长串污言秽语。
眼见大功告成,她似是松了口气,从襟里摸出一条细练的小小金坠,重新贴肉带好。
细雪般的颈肌环着一圈金线,意外衬的肤光益白,连金链子的澄黄辉茫也变的柔和起来。鸡心似的实心小坠在腴沃的乳肌上弹跳几下,撞的白酥酥的腻乳一阵震颤,浅细的乳沟被黄金的分量压的一沉,金坠如置于半融的雪花酥油之上,微微下陷分寸,外廓被柔软的乳肌轻轻咬住,不在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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