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陈媛媛与一干内阁朝臣看着薛太岁去了,反而没了困劲。
此刻在看看科举名单,在殿内来回度了几步:
“嗯,人数众多,城内馆驿要安排停当,外省举子的车马费朝廷户部看有困难的适当贴补一些,南北方人饮食不同,这些都要考虑,你这个科举总办,可不能掉以轻心呀。”
李十朋躬身:
“回太后,前几日已经跟裴阁老商议过了,陛下办十四寿诞还有余银十七万两,臣琢磨着就可跟鹿鸣宴一起办了,这样文萃大兴,陛下寿宴得过,两全其美。”
太后陈媛媛笑了笑:
“到底是你,鬼点子就是多些,你今科没有收受不白之财露了考题吧?”
李十朋急忙道:
“身系王事,臣不敢拿身家性命开玩笑。”
太后陈媛媛命一旁的赵金英一把拉起李十朋:
“好了,哀家还不知道你嘛,为天下士子请命的大才子,还能不是自清汉?只是句玩笑,不要当真了。”
李十朋叩头如捣蒜:
“为国取士,十朋不敢疏忽大意。”
太后陈媛媛无奈摇头苦笑:
“你看你,又来了,今年举子有中意的吗?”
李十朋这才起身,整了整身上的袍服:
“晋中才子杨醒方去年写了《仓廪同税书》,晋州大地广为流传,并被当地刺史采纳,似是在钱粮方面颇具造诣;齐鲁名门之后姜东美在地方颇具才名,尤其前年以一篇《大义归国录》帮助其父姜承运教化当地青阳教匪数千人投诚军司衙门,功劳不小,兵部已经下令嘉奖;再就是素砚观使白天瑾,《道儒大宗义》微臣看的可是爱不释手呀。”
裴槐在一旁搭腔道:“姜东美,老夫与他父亲是老相识了,那可是齐鲁有名的才子,当朝还有人能与东美比肩,可见我大兴人才济济呀。”
太后陈媛媛淡淡笑道:
“姜阁老的后裔我自是久闻其名,七岁时候就做了《春都赋》嘛,没想到能文能武,竟是个全挂子本事。
素砚观使自幼由帝王师教导,近十年又有白真人教诲,想来也差不到哪里去,只是这个杨醒方,哀家却是孤弱寡闻了。
也罢,南七北六十三省,俊杰何其多,哀家要看看天下英雄入吾彀中,等着他们科场争雄,看谁还能撼动哀家的江山。”
李十朋、裴槐与一直未开口的大将军屠彬此时纷纷跪倒齐声道:“陛下天纵之资,江山永固!”
白伟良此刻却偷偷看向窗外诏狱的方向,江山真的能永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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