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时间,一百三十个温度计达成。效率虽然很低,但总算完成了。
姜伟带着温度计,坐着颠簸的马车来到了云岭村,在村民们热烈的欢呼声中,他现在了临时木头搭建的讲台上,左手拿着温度计,为村民们讲解着。
“首先,你们需要实验,什么是实验?就是想办法如何保持木框中的温度,你们需要不断地去试。水温保持多少度的情况下,木框中的温度才是36-39度之间?多少时间换一次温水,才能保持木框的温度。还有,记住每天要翻蛋6到8次,木框中干草不要垫的太厚……下面是你们可以提问,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问我。”
说明了近一个时辰后,接下来就是定温度数值了,这个并不难。
首先测量体温,姜伟叫了50个村民,一个个测量体温,暂时取最高值为37度,最低值36度。这并不是特别准确。因为为人体的体温正常值是在36.5度左右,当测量好之后做好标记后,再次进行测量,沸水的温度,冰水的温度等等。
最后姜伟满意的望着手中的温度计,并以此为标准,一百多个装有水银的温度计算是全部完工。
此时,天色已经不早,小溪倒映着晚霞,姜伟坐着两轮马车在颠簸中赶回徐府。正在途中,发现一个妇人带着一位少女以及一个小萝莉,在路边不远处丛林里居铺着草席,就地而居。
但从她们的衣着打扮来看,穿的是丝绸并不是穷困潦倒的人,但为什么会沦落荒野呢?
姜伟感到有些奇怪,不明白为什么明显看起来的母女三人为什么会在这里?不过现在天色已经不早了。姜伟看了看四周,路过的人很少,毕竟不是什么繁华地段,大多数都是坐着马车路过,十来分钟有一趟路人已是不易。一大家子临近傍晚怎么会在野外呢?
要不要去问问?这样会不会让别人感到困扰?如果对方需要帮助呢?在这过夜也太危险了吧?
最后,他还是下了马车,咳嗽一声给自己壮壮胆,吩咐了一声马夫后,便缓步走去。
“这位……大婶,在下姜伟,路过此地,不知道是否有什么需要在下帮忙?”
妇人见姜伟彬彬有礼,只是年纪轻轻一席白衣白发看着有些怪异,
“妇人武杨氏谢过这位公子,实不相瞒,我们母女因一些原因离开长安,正准备去洺州投奔长女,只是天色将晚,在此稍作休息,明日便启程。”
姜伟听到对方婉拒,不明白为什么心底有些失落,看了一眼少女,见她一点也不怕陌生打量着自己,只是笑了笑,对武杨氏道,
“客气,只是这荒山野外,在夜间比较危险,我这有些盘缠,如若不弃还望收下,也要寻个客栈。”
姜伟叫马夫从马车上取来一贯钱,一千文差不多9斤,不算少。
妇人明显带着一些不好意思,但想到两个女儿,只好接下。
此时,少女突然开口了。
“公子可是云岭村的姜伟?”
嗯,声音很好听,这是姜伟第一感受,但有些疑惑为什么少女这么问?
“回这位娘子的话,正是在下。”
少女似乎确认后,拉着武杨氏低声劝道,
“娘,去了姐姐家,最后还是寄人篱下,而且姐姐那也不容易,最后还让姐姐受了公婆家的闲话。既然有这位公子帮忙,为何我们不在这长安城租一处住处?到时候再找杨妃帮忙?”
“这……”
武杨氏迟疑了片刻,最终心下叹了口气,她心性向佛,因此性子一直比较软,她知道二女儿一向比较有主意,想了想,也确实是一个主意。
“那随你吧。”
少女满意笑了笑,走向姜伟,俏皮的眼睛似乎带着灵动,看的姜伟心说,我绝对不是因为对方漂亮才帮助她。当然,漂亮的女孩总是会让人忍不住伸出援手。
“小女子武二娘见过公子,不知道公子是否能提供我们母女三人一个住处,又或者能让我们母女三人在这偌大的长安城外租一处房子,不用多久,多则一年,少则数月,便可。”
姜伟想了想长安的物价,租一套普通的民房的话,倒是不贵,自己也能承受,再加上马上就要人工孵化小鸡,也不缺钱了,而帮她们母女租一套房也没什么,把这母女三人丢在这,确实不太人道,遇到什么心怀歹意的人,那就太悲惨了,想到此处便点头应下。
“这倒是简单。”
话刚落下,姜伟突然想起什么来,姓武???
姜伟又仔细打量了武家少女一番,看的武家少女当场就想反悔。
“娘子可是应国公之女?”
武家少女这才松了口气,但又有些好奇,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这么问,
“小女子家父正是应国公。”
姓武,武二娘?实锤了。
姜伟仰头望了望天,但也明白了为什么武氏母女会沦落如此。
姜伟记得史书上记载,武媚娘母女是被两个哥哥给趕出来的,于是正巧被我遇到了?一时间,他不由得感慨人生的奇妙,大名鼎鼎的一代女皇武则天,啧啧,姜伟不由得感到惊奇。
“失礼失礼。”
姜伟连忙抱拳以表达自己的敬仰,但在武氏母女二人看来,是表达对应国公的尊敬。
很快四人便启程了,姜伟找了一个牙人,经过牙人介绍,寻了一套500文一月的房子,离着徐府只隔着一条街。姜伟很想问,这是巧合?
最后在武氏母女千言万谢下,姜伟连忙道‘不敢,不敢,’连摸了摸额头的汗赶着离开了。
当回到徐府时,姜伟感觉全身的骨头都要散架了,算起来,今天最少走了200米,破纪录了。
若娘一边给姜伟揉着细腿小胳膊,一边抱怨着,
“兄长,你出门都不带若娘出去玩。”
姜伟苦笑,
“若娘乖,兄长是去办事,今天晚上睡觉给你讲故事好不好?”
“好耶!”
若娘一听讲故事,兴奋的一拍姜伟大腿,跳了起来,疼的他咧嘴喊疼。
若娘笑嘻嘻的亲了一口他的脸,赶紧揉揉,充满着歉意道
“兄长,若娘只是太过高兴,不疼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