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神器存在的重要基质便是任意门,要是任意门没了呢……
女人抑制不住全身的细胞都开始兴奋起来,刺耳的笑声打破黑暗的寂静,声音回荡在头顶的上空,如夜枭泣血,加上她脑袋上摇曳不定的灯火,氛围感当即拉满。
柳絮刚把胳膊挤进墙内,引导身体中的能量汇入丹田,这一过程她做的十分小心。
毕竟吃药和静脉注射在物理意义上还是有差别地,柳絮一丝都不敢大意。
因为太小心了,她只敢拉出丝线粗细的能量加入旋转。
女人突然间的大笑差点让她破防,引流骤然终止,虹吸效应导致能量倒流。
她修练了那么长时间,才长大一点的内丹肉眼可见的缩小了一圈儿。
真是练功十年,一朝回到解放前。
柳絮肉疼的不行,为了减少损失,连忙将胳膊抽了出来。
柳絮忍着灵魂深处传来的阵阵能量暴动,想也没想,便将全部身体都没入门内。
再出来时,狠狠剜了一眼女人,咬牙切齿道:“神经病!?”
女人回以:我就是笑了,怎么滴,来咬我啊那种欠揍的眼神。
柳絮看着她那副你拿我没辙的死样子,真是恨得牙痒痒。
厌恶的转身不去看她,对着墙调整好心态,打算再次进入修炼模式。
忽然动作一滞,似乎想到了什么,转过身也用女人经常看她的眼神儿,阴侧侧的看着她。
女人被柳絮不善的目光盯的有些莫名其妙。
狠狠道:“干什么?”
“不干什么?”柳絮脸上带着笑,戏虐道。
她缓缓来到女人身边,绕着她转了两圈,又左右打量一番,仿佛在找什么东西?
最后将目光定格在了女人拖曳拽地的长发上,顿时脸上欣喜不已。
女人很奇怪柳絮看她的头发做什么?
没想到柳絮招呼都不打一声,二话不说抓起女人的一把头发,迅速的将其塞进女人嘴里。
女人又惊又怒,似乎自己的尊严受到了某人的挑战,非常愤怒的瞪着柳絮,嘴里还不停发出呜呜声。
“嗯……这下放心多了。”柳絮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满意的感叹出声。
对于女人仿若杀人的眼神,柳絮对其是置若罔闻。
女人的情绪可以说是阴晴不定,毫无公德心,动不动的就抽风。
柳絮已经尽可能的表达了自己的善意,可人家不但不领情,还要用那种老子天下第一,你个蝼蚁就得仰望我的眼神扎她。
柳絮感觉这就是一个被惯坏了的公主。
念在她的遭遇凄惨如斯,柳絮也不跟她计较,想着谁遭遇了这些,心里估计都得扭曲。
现在的情形是,大家都被困在这里没办法出去,不出意外的话,估计要在这里一起待到死。
柳絮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咱们从此井水不犯河水。
咱就说长的丑不是你的错,可是你动不动的就鬼吼鬼叫,还每次都要搞个突然袭击,这谁受得了呀?
一个宿舍就俩人,还不能换宿舍,遇到这样的舍友真是闹心。
柳絮是一忍再忍,可是经过刚才那件事儿,她是再也不想忍了。
既然你要互相伤害,那必须满足你。
搞定时不时诈尸的女人,柳絮的身影都轻盈了几分,嘴里哼着歌复又重新投入她的炼珠大业。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心情好的缘故,一切操作流程进行的非常顺利。
柳絮自己没发现,她之所以那么顺利,完全是因为她之前,将每一个步骤都无差别的操练过无数遍的结果。
正所谓失败乃成功之母。
只有一遍遍的试错,你才能找到失败的原因,从而修正漏洞,使其更加趋完美,中途还不能放弃,坚持到最后才能得到最优结果。
熟能生巧便是一次次失败得到的最佳产物。
一次次的失败,无意之中使她的灵魂得到了进一步的锤炼,同时也为身体接下来接收庞大的能量,创造了适应的过程。
这个过程看似不重要,但是少一步都不行。
如果柳絮一开始就直接引能量在体能凝珠,没有成熟的经验,没有精准的操控能力,亦没有正确的操作流程。
哪怕是出一点点小小的差错,她都会如任意门外面万千的灵魂一样,瞬间爆体而亡,身死道消。
天底下哪儿来那么多掉馅饼的好事,有因才有果,机会只会留给有准备的人。
所以会成功,只是你已经准备好了的因,而产生的果。
陋室中没有白天与黑夜,唯一的光亮只有一盏黄豆萤火,还长在一个吊在半空的僵尸的脑袋上。
萤火幽幽,僵尸那一言难尽的形象,随时都在冲击着她的视觉神经。
柳絮有一种被埋在坟地里的错觉。
一个人被关在狭小的空间里又无事可做,铁定得疯掉。
看那个女人就知道了,已经变得神经质了。
不断的壮大丹田中的珠子,是她现在最大的乐趣,也是眼下唯一能做的事儿。
以前偶尔还能听到女人抽风般的鬼笑,自从将她的嘴堵上,便安静多了。
为了公平起见,柳絮也不说话,时间一长又无人交流,柳絮直接不想说话了。
至此,陋室彻底的归于寂静。
时光匆匆,岁月更迭,也不知道外面已经过去了多少个春秋。
柳絮每天不停的一遍又一遍裹着体内的珠子。
珠子从指甲盖大小长到正常弹珠的大小,又从弹珠大小变成鹌鹑蛋大小,接着又从鹌鹑蛋大小升级为鸡蛋的尺寸。
柳絮不知道她到底要滚多大,也不知道真的滚到终点,接下来她要靠什么打发时间。
她感觉自己已经变成了一架没得感情的永动机,每天只能机械而麻木的重复做一件事。
即使转动珠子的行为几乎不需要她的参与。
体内的珠子在长时间有节奏的旋转中,早就找到了自己的规律,柳絮的意识在与不在,都不妨碍其转动。
可是柳絮依旧每个环节都亲自参与,像极了孩子已经长大,就是不愿意松手的母亲。
柳絮有时候也会瞟一眼,永远吊在半空中如雕塑一般的那个女人。
女人更加的干枯瘦削,也或许是她的错觉,女人头顶昏黄的灯火似乎好像变暗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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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送上推荐票的铁子们,凡人无以为报,只能熬夜奋笔疾书以报之。?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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