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瑙姆会战在乌克森谢纳率军攻打天主教联军阵地后开启了。
天主教联军的人数是瑙姆堡内大军的两倍还要多,而且还有炮兵阵地的火力压制,如果说单纯攻打瑙姆堡,新教联军只能被动防御。
可是瑞典后方的另外一位大佬乌克森谢纳带领一万多大军和炮兵、骑兵等前来支援了,一到吕岑就和华伦斯坦的大军进行了血战。
乌克森谢纳昨天已经收拢了新教联军的残兵,并且知道了古斯塔夫二世在战场上受伤了的情况,于是来到吕岑附近就命令大军猛烈进攻天主教联军,希望击败天主教联军,为瑙姆堡解围,尽快亲眼见到古斯塔夫二世陛下。
乌克森谢纳率领的大军一开始连续占领了天主教联军的几个营地,但是等到华伦斯坦把包围瑙姆堡的大军调回来后就挡住了瑞典联军的进攻。
在两军僵持不下的时候,冰岛维京军团和瑙姆堡内的其他瑞典军团都击溃了包围圈,有的加入了战团进攻天主教联军,有的则直接进攻天主教联军的炮兵阵地等。
天主教联军很快就大量减员,不断溃败了。
今年华伦斯坦已经有50岁了,虽然他的须发还是乌黑,面容依旧英俊,可是他自己却仍然感觉到了精力的退步。
野心勃勃的华伦斯坦在这次启用后就想要击败古斯塔夫二世名留青史,成为全欧大战中最闪亮的将星,他知道这次也许就是他走向成功最大的希望,因此在夏天的时候就在巴伐利亚和古斯塔夫二世博弈交战,并且最终选定了在冬季的北方城邦莱比锡,来埋葬新教联军。
华伦斯坦的计划周密,最终也取得了显著地战果——古斯塔夫二世确实险些死在吕岑会战中。
他当时就准备扩大战果,调集了大军计划围攻瑙姆堡,可是莱比锡附近的军队才刚集结大半就遭到了波美拉尼亚公国方向过来的新教军团的进攻。
华伦斯坦知道那是乌克森谢纳带领的瑞典援军,他不想放跑古斯塔夫二世,因此只能命人阻击拦截乌克森谢纳,希望击败新教联军的新军团。
虽然一开始华伦斯坦被乌克森谢纳打的措手不及丢失了几个阵地,但是华伦斯坦亲自督战后大军就调整了过来,借助火炮和兵力的优势,乌克森谢纳的新教军团的进攻锐势逐渐开始受挫。
华伦斯坦真准备一鼓作气扩大战果时,突然听到后方响起枪声和马蹄声,他脸色一变,拿起望远镜就看向了后方,见到了数千名新教骑兵呼喊着撕碎了包围圈,冲到了天主教军队的后方。
“快!快撤退!”
华伦斯坦心中惊惧,他这个时候已经无暇去想为什么瑙姆堡内的新教联军会行动如此快,竟然能瞬间撕碎自己布置的包围圈,甚至于连示警的机会都没有。
随着瑙姆堡的守军攻到了天主教联军的背后,天主教联盟和新教联盟的攻守之势已经转变,华伦斯坦大军的败局已定,差别只是失败的程度。
华伦斯坦征战疆场几十年,第一时间就明白了事不可为,只得下令撤退。
最终在乌克森谢纳和哈达尔、贝恩哈德等新教联军统帅的进攻下,三万多人的天主教军团丢下了三千多具尸体和几十门火炮迅速从吕岑败退回到莱比锡坚守。
乌克森谢纳和贝恩哈德大公、哈达尔等人见面后没有功夫寒暄,直接来到瑙姆堡去看望了还在昏迷的古斯塔夫二世。
见到昏迷中的面容憔悴,气息急促的古斯塔夫二世,乌克森谢纳眼圈一红就忍不住流出了泪水。
作为古斯塔夫二世最器重的臣子和政治军事上的伙伴,乌克森谢纳不仅感激陛下的知遇之恩,还一直视年轻自己十一岁的陛下为良师益友,现在眼看着雄狮陛下奄奄一息,乌克森谢纳心中悲痛,急忙询问随军医生陛下的病情。
“陛下现在已经陷入了昏迷和高烧,虽然我为他清理了伤口,但是他的身体太虚弱了,可能陛下只有一周的生命了……”
随着古斯塔夫二世病情的加重,鞑靼医生也束手无策,被带来后他也只是一脸悲哀的解释道。
乌克森谢纳很快接受了现实,他的脑中已经闪过了陛下死后辅佐新君接任的后续了,但是心中的不甘和对瑞典国运的担忧还是让他长叹一声,摊着手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说道:“难道说陛下真的没救了吗?有没有什么方法能治疗陛下?”
乌克森谢纳说着还用渴望的眼神看着鞑靼医生,那个医生抖了抖眼皮,说道:“希望上帝保佑陛下!”
乌克森谢纳眼中难掩失望之色,就在他准备接受古斯塔夫二世即将亡故的现实时,一个洪亮的声音用不太标准的瑞典语说道:“我有方法可以救陛下!”
“哦?”乌克森谢纳一脸惊喜的看向说话的人,问道,“奥拉夫伯爵,您确定可以救陛下吗?”
奥拉夫瞥了眼脸色铁青的贝恩哈德大公,沉声道:“我的随军医生是从遥远的明国来的,他拥有神奇的艺术,可以尝试一下,也许能挽救陛下的性命。”
“快!快请他来试试。”乌克森谢纳急声说道,同时还有些怪罪的语气道,“怎么不早点说?耽误了陛下的性命就真是罪责了!”
奥拉夫转身把客厅外站立等候的宋清河师徒叫进来,在众人惊奇的看着宋清河等人的时候冷笑道:“我早就提出过希望我的医生为陛下医治,不过贝恩哈德大公一直没有同意。”
“哦?”乌克森谢纳锐利的眼神恶狠狠地扫视了贝恩哈德大公,不等大公解释就摆手道:“先不要说了请这位医生为陛下医治吧。”
说完话乌克森谢纳就亲自带着奥拉夫、哈达尔和宋清河师徒走进了后面的房间,此时房间里只有床上躺着的古斯塔夫二世并没有其他人,也没有任何杂物。
“宋大夫,请你为陛下看看吧。”奥拉夫用汉语对宋清河说道。
宋清河战战兢兢的走到床前,他的弟子搬来了软凳,他屁股只敢轻轻挨着凳子,然后一脸郑重地为古斯塔夫二世把脉,最后掀开古斯塔夫二世的衣物查看伤口,又沉思片刻,这才站起身。
“怎么样?”乌克森谢纳上前一步问道。
奥拉夫紧接着用普通话询问,宋清河拱手施礼,用不太标准,带着闽南口音说道:“回禀奥老爷,万岁爷是伤口化脓生疽,体内正气失调,邪气上升,以至于心窍蒙蔽,灵台不明……他的脉象极弱,恐怕身体还有暗伤,此时确实是万分危急了……”
奥拉夫摆摆手,说道:“你就告诉我能不能治?怎么治?”
宋清河正要继续长篇大论下去,被奥拉夫抢白后只能捻了捻胡须,叹息道:“确实难治,但也不是不能医治,只需划开伤口,取出铅子,剜去腐肉毒疮,再外服金疮药,内服补气药,每日以针灸提调正气,压制邪风,一切顺利的话最多半月就可见成效,两个月便可恢复了……”
“只是老朽的金疮药尚且够用,但补中益气的汤剂药却无处寻觅,加之万岁爷的身体太过虚弱,我担心治疗后他的疮疽会再次复发,到时候恐怕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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