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是因为这事,叶良辰觉得在吴国没脸见人,呆不下去了,所以才来了越国。щ.
而越国之前从未出过宗师,纵使叶良辰是外来户,可是也受到了女王的热情招待,并且许诺他,只要他呆在越国,必对他国士相待!
不过叶良辰受到的打击不小,对名利看的很淡,虽然继续呆在越国,不过跟隐居差不了多少,越国人也不过是知道有这么个人而已,但并没有几个人见过。
这也是苏慕俞第一眼看到叶良辰但并不熟络的原因。
吴国王爷长年生活在吴国,对于这事自然有所耳闻。
刚开始听到叶良辰的名字时他并没有深想,可后来一想他的宗师之名,越国的宗师只有一个,他哪里还能想不出他是谁?
不过是路无双的手下败将、他们吴国的逃兵而已,所以吴国王爷才会刻意的说路无双的名字打击他一下,很显然,效果不错。
见叶良辰被自己说的哑口无言,吴国王爷心里得意至极,马上又开口道:“所以说嘛,虽然这位叶宗师也很厉害,不过那又如何?我们吴国还缺宗师不成?只不过是本王觉得这次来越国没这个必要而已!本王这次来越国可是抱着十分友好的想法,可不是来耀武扬威或者打架的,带那宗师干嘛?”
听了叶良辰的话,苏慕俞和沈大师对视一眼,嗤之以鼻。
还有脸说来越国是抱着友好的想法,若是真友好的话,宫外那一大队装备武器的骑兵又怎么说?真当她们傻不成?
但这个时候,苏慕俞也没打算直接打脸揭穿他,只是笑着说道:“吴国王爷说的极是……”
可是叶良辰就不爱听了。
虽然当初输给路无双确实是他一生的污点,但是瑕不掩瑜,他好歹是个宗师,比不过路无双也不至于让其他人这么轻视他!
“呵呵,可笑,可笑至极!你光动嘴说说,以为我们就会相信你?你以为就凭你一个王爷的身份能够说动一个宗师来保护你?痴心妄想!就算是你们吴国皇帝出面,宗师怕是也不会给他面子!哼!”
说到“你们吴国”的时候,叶良辰咬字很重,特意强调了一遍,也表达了他多年来的不满,若是当初吴国皇帝能够挽留下自己,给他个台阶下,叶良辰也不至于跑到越国来啊!
所以这些年他一直都有心结,除了路无双,然后就是吴国!
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早就把自己视为了越国人,跟吴国早就没了关系!
吴国王爷听了,脸色稍微有些难看。
之所以这样,盖因叶良辰说到了他的痛处!
虽然这次来越国是吴国王爷自己强力要求的,可这不远万里跑到异国他乡,而且他现在年纪又不小了,说不怕那是假的。
所以他就告诉自己的皇弟——也就是现在的吴国皇帝,让他派一个宗师跟着自己,起码也有个安全保证不是?
吴国皇帝听了他的要求非常为难,虽然他贵为一国之君,但是宗师是不同于其他人的存在,哪里是他想让他们做什么,他们就做什么的?
可是架不住吴国王爷一个劲的念叨,最后吴国皇帝才专门找了路无双,也就是他们吴国最出名的宗师。
可结果很明显,路无双想都没想,直接拒绝了。
其实,这个结果也在吴国皇帝的预料之内。
之前吴国三皇子前往大唐的时候,当时他就想让路无双跟着,可是路无双也拒绝了,不过当初还算给面子,她虽拒绝了,但还是派了她的得意门生路葳蕤陪着一起。
所以陪吴国王爷去越国——而且还是为了娶亲这种事,路无双更是不屑的,拒绝是正常的。
听到路无双拒绝保护自己,吴国王爷那个气啊,可是除了生气好像也没了别的办法,毕竟吴国皇帝都对路无双礼遇有加,他有什么办法?
他还是不甘心,没有宗师为他保驾护航,总觉得缺少些什么,他又想找那“断魂扇”,可惜“断魂扇”在吴国没有固定住所,也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最后只能以失败告终。
这两位宗师不行,最后他把主意打到了路葳蕤身上。
作为路无双最得意的徒弟,路无双在年前的时候武功就已臻化境,集武者之大成,只不过还没有迈入那道门槛而已。
听说过去了小半年,她的功力更精进了,若是让她跟着,也是很不错的。
可是路无双能拒绝他,路葳蕤就不会吗?
得到这个消息的吴国王爷简直要气炸了,就跑到吴国皇帝那里闹,说这不是看不起他吗?
吴国皇帝对自己这位老光棍哥哥还是不错的,也经不住他烦,宗师请不到,最后给他调集了一队约摸二三百人的吴国骑兵队。
这一队骑兵可以说代表了吴国骑兵最顶尖的力量,曾经征战沙场多次,无一败仗,虽是骑兵,可每个人也都有点功夫,尤其是领队的吴将军可是一把好手,吴国王爷这才心满意足。
可是现在被叶良辰点到痛处,吴国王爷的脸有些挂不住了。
先是冷哼一声,然后才不忿道:“呵呵,来越国而已,哪里用得着宗师?再说本王可是带了一队骑兵过来,这一队骑兵就可抵得上千军万马,什么宗师不宗师的,本王根本不放在眼里!”
说这话的时候,吴国王爷眼神中满是凶光,这话不仅仅是在讽刺叶良辰,连当初拒绝他的路无双和路葳蕤顺带着讽刺上了。
叶良辰那么自大的性格,听到这话自然是不高兴的。
“说大话谁不会?一队骑兵而已,值得让你这么自豪?良辰当初行走江湖之时,别说是这么一队骑兵,就是再多几倍,我也见过!而且我这一辈子打败的人,可比你这骑兵多多了!”
“呵呵……”
吴国王爷看着叶良辰,又冷笑了几声:“叶宗师,本王虽不知你的功力如何,可是这吹牛的本事倒是不小!我们的骑兵队连路无双路宗师都不敢说一定能挡的过,你哪来的勇气说这话?”
这队骑兵的厉害之处除了装备精良和那一身防御力满级的黑缕衣外,每个骑兵又会功夫,而且还有弓箭和刀剑配合,可近战也可远程攻击,虽然宗师确实厉害,不过陷入于这些骑兵的车轮战之后,还真占不了多少便宜,所以吴国王爷才会这么说。
又听到吴国王爷拿出路无双来压自己,叶良辰的脸都憋红了。
“放屁!你那骑兵若是这么厉害,好,那让他们跟我来打上一场!孰强孰弱立见分晓,你敢不敢?”
“呵呵,这有何不敢?就怕有人输了面子上过不去!”
“你说谁?”
“我说你!”
“你——好,那出去,咱们比试一番!”
“比就比,本王还怕了你不成!”
说着,吴国王爷和叶良辰就吵吵上了,一副要拉着对方出去干架的模样。
苏慕俞跟沈大师再次对视一眼,眼神中可没有什么着急的样子,反而有些兴奋。
不过苏慕俞眼中的兴奋稍纵即逝,反而换上了一副无奈的表情道:“王爷,叶宗师,你们二人都是本宫的贵客,怎么可以这样呢?”
“大殿下莫要劝良辰,有些人不知好歹,让良辰教训他一顿好了!”
“呵呵,大殿下,你们怎么找了这么个爱说大话的人?本王现在都怀疑,他到底是不是个假冒的宗师了!”
“你!”
看到两人再次剑拔弩张,苏慕俞马上出声:
“停!”
当吴国王爷和叶良辰都安静下来之后,苏慕俞才笑着说道:“叶宗师确实是我们越国宗师,实力自然不能小觑!”
“哼!”
叶良辰听了,瞥了吴国王爷一眼,眼神中尽是不屑。
“而吴国骑兵的威名本宫也听说过,何况是王爷亲自带来的骑兵,威力自然也惊人!”
“哼!”
吴国王爷同样瞥了叶良辰一眼,冷哼一声。
“不过这种时候,若是二位纠结到底谁更厉害一些,本宫觉得,倒不如你们一起对付那章十二,若是谁能打败他的话,岂不是表示那人更厉害些吗?”
刚才苏慕俞和沈大师之所以兴奋,就是因为看到叶良辰和吴国王爷的对峙让她们有了可趁之机!
叶良辰是宗师,对付张十二看似绰绰有余,可是苏慕俞震惊于张十二今天轰城的手段,不敢托大,自然希望越保险越好。
而吴国骑兵的强大实力她也听说过,若是让他们也一起对付章十二,那岂不是更好?
这也是为何在城墙上的时候,苏慕俞看到吴国王爷带着骑兵过来本来很气愤的,沈大师跟她耳语几句后她又高兴起来的原因!
现在趁着两人心里都有火的时候,苏慕俞恰逢时宜的把张十二引出来,希望这两人可以一起对付他!
………………
“张十二?”
吴国王爷听到这个名字,愣了一下,然后又说道:“为何听到这个名字觉得有些特别?”
当初吴国三皇子在大唐败给张十二的事情可是在吴国朝堂上传的沸沸扬扬,可惜吴国王爷整天花天酒地,对朝堂之事一点也不在意,或许听到有人说过这个名字,但是突然听到苏慕俞说,一时之间也联想不到谁了。
苏慕俞并没有在意,更没有多想,毕竟她也觉得章十二这个名字实在特殊的很!
于是沉声说道:“这人不过是我们越国的一个无赖而已,不过这名字确实挺特殊的,王爷觉得奇怪也是应当!”
吴国王爷也没多想,点了点头,又问道:“那大殿下为何说让我们一起对付他呢?这人在越国怎么还敢得罪大殿下呢?再说了,他就算是真得罪了大殿下,让这位叶宗师对付他就够了,哪里还用的着我们?”
说这话的时候,吴国王爷还不忘刺激叶良辰一下,那意思就说,对付个无赖而已,用叶良辰就够了,用我们骑兵队岂不是大材小用?
明显没有把叶良辰放在眼里!
而叶良辰同样眼冒怒火,恨不得把吴国王爷给烧了,好在苏慕俞又及时出声,把他们的注意力都拉了回来。
“本宫想问王爷一句,这次不远万里来越国,可是为了皇妹玖玖的事情?”
听苏慕俞说到苏玖玖,吴国王爷正襟危坐,他千里迢迢赶到这可不是为了吵架,苏玖玖才是正事!
“那是自然!既然越国之前主动求我们吴国和亲,可是三殿下却迟迟没有前往吴国,这到底是何原因?我们陛下因为这事已经生气了,觉得越国对我们吴国缺乏起码的尊重,所以才派本王来看看是何原因!若是越国想要食言的话,呵呵,那就莫怪我们陛下怪罪了!”
吴国王爷故意没有说是自己等女人等的不耐烦了,所以才跑来看看的,而是把吴国皇帝搬出来,希望用他的名号把苏慕俞震住。
因为他觉得苏慕俞应该不会为了她皇妹得罪吴国的,而且他也听说了这苏玖玖不仅貌美如花,而且在越国口碑不错,若是她留在越国,对苏慕俞登基是个威胁,苏慕俞应该不希望她留下才对。
所以稍微给些压力,看看苏慕俞怎么说。
苏慕俞听了,长叹了一口气道:“王爷,不瞒你说,这事并非我们本意,我们也是有苦衷的啊!”
“苦衷?什么苦衷?”
“其实本宫之前就准备好了送玖玖去吴国,与王爷和亲。若是吴国和越国皇室能够结合的话,也不失为一桩美谈,可谁知中间竟然会出现这种事情?”
“什么事?”
吴国王爷被苏慕俞的话给吸引住了,也顾不得其他,马上开口问道。
“王爷,刚才不是跟你说了那个无赖嘛!他是我们云溪城大户人家章家的义子,而章家夫人跟玖玖关系不浅,前段时间,玖玖去参加章夫人的寿辰,然后遇到了那章十二!那章十二不仅年轻,而且模样俊俏——哎…………”
看了吴国王爷一眼,苏慕俞重重的叹了口气,仿佛在说吴国王爷又老又丑一样,吴国王爷哪里听不懂她的意思,马上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