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月初根本就么有心思睡觉,等到了午夜的时候,外面突然间传来了一阵喊杀声。
听到这个声音,傅月初酝酿了好久的困意彻底就消失的荡然无存了。
原本他觉得吧,楚军可能会有什么动作了,可让他意外的是,这楚军的动作是不是也太快了那么一点?
这些人,他们为何就不肯乖乖的听话呢?只要他们自己老老实实的躲在中阳城中,那就不会有什么事情的了嘛,可问题的关键是,这些人居然会在这个时候主动的跳出来了呢?他们这是迫不及待的想要送死吗?还是说这些人还有别的什么目的呢?
据他的猜测,楚军的粮草都在中阳,只要他将中阳城包围起来了,那楚军的粮草就送不过了,可这些楚军现在跑出来,为的难道就是要去送粮草吗?他们就不觉得,他们这是在做无谓的反抗吗
只不过,这会儿傅月初也来不及考虑这么多了,既然楚军都已经有了动作,他自然是不可能还能安安稳稳的在这里睡觉了。
当即便叫来了身边的亲兵,让他们给自己穿戴了盔甲,然后便急匆匆的跑出了帅帐。
“出什么事儿了?是不是那些楚有什么动作了?告诉他们,让他们退回去,我军可以既往不咎,如若不然,他们这些人,一个也休想退回去了。”
这会儿傅月初还不确定齐军会不会按照他的设想来行事,既然如此,那他也不想将事情给闹到无可挽回地步了。
如果只是一座虞城的话,那自然是算不得什么的,当初楚国可都是答应了的,要给魏国商於之地,这么大的一片地方,楚国都能够轻易的送出来,更别说是一座虞城了。
可问题的关键是,如果说这个时候对楚军的攻击太过于犀利了的话,那到时候可能会导致什么样的事情,那就不是他能够控制的了。
“中阳的楚军将士们,你们都给我听好了,只要你们现在退回去了,我可以保证,你们能够安然无恙的回到城中,如若不然,后果自负,勿谓言之不预,这是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
傅月初原本只是想要让这些人能够乖乖的回去了,只是他却没有想到,那些楚军根本就是一句话都不说,然后就朝着他们冲了过来。
看到这一幕,傅月初的脸色瞬间就黑了下来,这些人,是不是脑子不合适?放着一条生路他们死活都不肯要,结果这会儿非要选这条死路,他们当真就是这么想死的吗?
“来人,放箭,将来犯之敌全歼,一个不留,我军没有多余的粮草来喂养这些俘虏,一个不留,杀。”
着傅月初下达了命令,将士们这会儿自然也不会多说什么了,当即便瞄准了那些楚军将士,然后便是一顿齐射。
有了傅月初这样的命令,将士们自然是不会在意那么多了,他们只需要遵照傅月初的命令行事就足够了。
况且说了,好话都已经给说尽了,可这些人到头来却还是非要乱来,那也就怪不得别人了不是?
再说了,这些人哪里是冲上来送死的嘛,这分明就是他们的战功啊,他们可不会眼睁睁的就这样放走了属于自己的战功的好吧。
对于将士们的心思,傅月初自然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若是僵尸么在没有杀红眼之前的话,方才的确是能够轻而易举的掌控他们的情绪,不过这会儿嘛,只要战事开启了,除非有一方落败了,如若不然的话,傅月初都不敢下令让将士们停下来,因为这样的代价,傅月初是承担不起的。
血魂军的将士们那可都是血雨腥风之中成长起来的人,他们这些人吧,骨子里都是带着哟西额嗜血的因子的,若是平日里不见血的话,那当然是无所谓了,可如果说像现在这样,见了血了,你可就是一群已经失去了控制的饿狼了好吧。
“熊信将军,若是你不愿意眼睁睁的看着你的将士们就这样无所谓的死了,那就赶紧下令撤军吧,傅某已经说过了,只要你们躲在城中,我军不会对你们发动攻击,可若是你们胆敢出来,那等待你们的,必然是我军的围攻,回去吧,别做出这样的冲锋了。”
傅月初让人对着熊信喊话,此刻正在城楼上面观望着的熊信在看到下面发生的情况之后,已经再也无法忍受了。
虽然他想过了,他们想要突围的话,那几乎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更被说是带着粮食突围了,只不过,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方才出去的那些人,才不过是经历了魏军的一波攻击罢了,竟然就已经损失过半了,这可就将熊信都给吓到了。
他从来都没有想过,什么时候魏军的战斗力也这么强悍了?要知道,他手中的这些,那可都是楚国的精锐士卒的好吧,哪怕是齐国,也不可能仅仅只是这么一波攻击,居然就能够让他们损失如此惨重的不是?
“罢了,上天有好生之德,只要你们现在后退,我魏军可以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不过你们需要放弃一些东西,一个人,一石粮草,如若不然,那这些人,一个也休想离开了。”
傅月初可不会在意那么多,对他而言,他现在要做的,那就是让这些楚人知道,他魏军的强悍之处,这样的话,他们也就可以稍微的松口气了,如若不然,到时候他们还不定要花费多少的精力呢。
他傅月初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只要能够大奥他自己目的就足够了,至于说别的那些个事儿,他才阑额去管呢。
等了一会儿功夫,那些楚军不仅没有一个人撤退的,竟然还悍不畏死的冲了过来,他们这样的行为,自然是将傅月初给彻底激怒了。
这些人,你那就是典型的给脸不要脸嘛,要不然的话,他们又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呢?
越是想,傅月初的脸色就越发的难看了起来,既然说好话你们不听,那也就没有什么办法了,“来人,放箭,将来人一个不留,全部都杀了,尸首带回去,挂在外面,让楚军用粮草来换取。”
几乎都不用傅月初下令,将士们手中的箭矢已经飞了出去,几乎每一支箭矢都能带走一个人的性命,如此密集的箭雨,哪怕楚军想要躲避,那都是做不到的。
城楼上面,熊信已经彻底慌乱了,原本他还觉得,他们楚军应该能够冲出魏军的包围圈的,哪怕说不能将粮草给运送出去了,可起码的,他们是不是能够出去那么一两个人,然后将中阳城被围的消息给传递出去呢?
只可惜,魏军的凶悍程度,让熊信绝望了,他麾下的将士们别说是冲出去了,哪怕是连魏军的衣襟,他们都别想触碰到了,没看到他们一个个的都是倒在冲锋的路上的?可他们跟魏军之间的距离却还有那么远的……
这就是实力上的差别,谁也没有什么办法,越是想,熊信的心中也就越发的觉得憋屈了起来,同时他这心中对景润那个蠢货,也是越发的痛恨了。
如果不是因为景润这个蠢货的缘故的话,又怎么可能会让魏军来到这里呢?而且还直接将中阳城都给围了起来……
倘若景润能够守住虞城的话,那魏军也不可能会截断了他们楚军的粮草的不是之所以会出现现在的这一切,那都是因为景润这个蠢货的缘故。
熊信再一次将所有的过错全部都给推到了景润的头上,而且还是很不得要将景润给拆吞入腹了的那种痛恨。
只不过,对于熊信的痛恨,傅月初根本就不在意,哪怕说熊信恨的人不是他,即便是熊信狠毒了他那又如何?他傅月初的手上已经染满了鲜血了,他也不在意这世间多一个恨他的人不是?
这些人恨他又如何?历史从来不都是由胜利者来书写的?只要最为魏国赢了,那对他傅月初便是歌功颂德,名垂青史的,他又何必在意一个两个人的痛恨呢?
再说了,即便是遗臭万年又怎么样?他傅月初做的事儿,千百年后自然会有后人来评说,他现在那么着急的,又是何苦来哉呢?
一脸淡定的看着那些一个个的倒在他们面前的楚军将士,傅月初的眼中没有丝毫的温度,这些人,他已经跟他们说过了,可奈何这些人根本就不听,那也就没有丝毫的办法了。
“熊信,你还不打算收手吗?莫非你一定要看着自己麾下的将士们一个个的死在你们的面前,等到他们全部都战死了,你才肯收手吗?”
傅月初对楚国的这些个所谓的贵族什么的,根本就没有丝毫的感觉,这一个个的,那都是不将人命给放在眼中的嘛。
他的话都已经说的那么直白了,只要他们肯躲在城中,那就绝对不会有丝毫的事情,可为何这些人就是死活都不肯听话呢?不听话也就罢了,居然还一次次的用将士们的生命来做这一切,这是非要逼疯了他傅月初不成?
听到傅月初的声音,熊信才算是反应了过来,他愣神的这么一会儿功夫,就已经有那么多人丢了自己的性命了,如果说他再不收手的话,恐怕他身边的人一个个的全部都要死在这里了。
“请安陵君让将士们停下来吧,我这就让将士们回来,以后都不外出了,请安陵君给将士们留下一跳性命吧。”
熊信妥协了,他已经是没有什么办法了,想要出去是吧,可以啊,除非他们能够扛得住魏军的箭矢,可问题的关键是,魏军的箭矢那就根本没有要用尽的样子,这样的前提下,他让将士们出去,这不是白白送死的?
别到时候粮草没能送出去,结果还将自己麾下的将士都给折腾完了,这样的事情,熊信是绝对无法接受的。
此刻他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当即便下令鸣金收兵,至于说运送粮草什么的,那以后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