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月初冷冷的盯着景润,那眼神儿,恨不得将景润直接给凌迟处死了。
“景将军,方才你也说了,你不会投降,那傅某自然也不会投降的,若今日傅某直接率军跟景将军联手攻打齐国了,那日后傅某还能在列国之前抬得起头吗?”
淡淡的看了看眼前的这些人,傅月初的眼中满是不屑,冷笑道:“景将军在考虑我魏国的时候,不妨还是先考虑一下你们出国的处境吧,哪怕说你们出国能够着急百万大军,可这百万大军又能有什么样的战斗力呢?有些时候,并不是说人多,那就一定能够获胜了不是?”
看着傅月初眼中的寒芒,景润的眼中满是骇然之色,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都已经跟傅月初分析过天下大势了,为何傅月初还是这样的态度?
当日再安邑的时候,傅月初便是坚定的站在了齐国的阵营之中,那个时候可以理解为他傅月初不懂得分析这天下大势,可现在他已经将一切都给分析的一清二楚的了,为何此人还是不肯听他的话呢?这是什么意思?难道真的觉得他们楚国是那么好欺负的不成、
"哦?看安陵君这个意思,那是不是就是没得谈了?既然如此,那咱们就开战吧,只是不知道安陵君有没有那个能耐,拿得下景某驻守的这座虞城了,若是安陵君拿不下虞城的话,那恐怕到时候安陵君的一切计划都要成为一场泡沫了。"
听着景润这些话,傅月初倒也不气恼,反正这是已经注定了的结果,既然如此,他又何必生气呢?为了这样的一个人而生气,那委实是不划算的嘛。
淡淡的看了看这人一眼,随即冷笑道:“也罢,既然景将军都这么说了,那明日傅某便率军前来了,到时候还请将军将城中的百姓都送到安全的地带,如若不然,到时候误伤了普通百姓的话,恐怕将军的心中也会不好受的。”
傅月初这样的话,无疑是将景润给气坏了,这是在看不起谁呢?竟然还说出这样的话……
“有能耐你就来吧,至于城中的百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他们能否活得下来,那就要看他们自己的了,不过安陵君大话还是不要说的这么早的好,万一要是无法拿下这座城池的话,那到时候丢人的可就是安陵君自己了。”
拿不下一座城池吗?这自然是不可能的事情,他傅月初还不至于会如此的无能,不过是仗着这座城池易守难攻罢了,可那又如何他傅月初当真要是想拿下这座城池的话,就凭他们楚军这点兵力,那还是不够看的。
“行不行的,傅某自己知道就好了,不过傅某提前提醒景将军一声,将军还是僵持衡中的百姓转移到安全的地带的好,如若不然,傅某可不会在意那么多,伤到了,那也是你楚国的人,你们楚人自己都不心疼,傅某又岂会妇人之仁呢?”
丢下这句话之后,傅月初当即便起身离开了,看也不看景润一眼。
说实话,这会儿傅月初当真是一肚子的怒火,他还从来都不曾有碰到过这样的事情呢,这会儿当真是快要被气疯了。
从来都不曾想过,这世间竟然还能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而且他还陪着这人喝酒聊天,简直就没有比这个更能够恶心人的事情了。
回到大营里面之后,傅月初的脸色就变得非常的难看,至于慕迁等人,则是跟在傅月初的屁股后面,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惹恼了傅月初。
“哼,好大的胆子,此人当真是太不要脸了,沐猴而冠,简直就是沐猴而冠,坐井观天,真的以为这天下已经是他楚国的了不成?居然还想要让本公子来帮着他们楚国,这是何等的不要脸……”
傅月初在营帐里面咆哮了整整一个时辰,别说是慕迁等人不敢冒头了,哪怕就是姜琴这个枕边人,都不敢说什么。
今日不是说傅月初他们离开了嘛,这应该是去探查敌营了嘛,怎么这才回来,傅月初的脸色就变得这么差了呢?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才能够让傅月初如此的生气的呢?
姜琴偷偷的跑出去问慕迁等人,在听到慕迁等人将今日的事情仔仔细细的给说了一遍的时候,姜琴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也没有想到,这楚国人竟然会如此的自大,就这样的一个蠢货,竟然还能够分析出如今的大势?这简直就是些狗屁不通的东西罢了,也亏得此人还能沾沾自喜,凭借这么一点说辞,竟然还妄想劝说傅月初,他这是脑子进水了是吧?
“全部都给本公子滚进来……一个个的在外面探头探脑的,做什么呢莫非尔等也想学那竹竿儿一样,来劝说本公子不成?”
竹竿儿?那是谁?难道说就是傅月初给景润取的代号吗虽然说人家的确是有些瘦弱吧,可那又如何?说到底,人家也没有到了那个地步的不是?
只不过,这会儿还真的是没有人能够说出什么,这个时候,他们若是胆敢胡言乱语什么的话,那等待他们的,定然不会是什么好结果的。
没看到傅月初此刻就在气头上呢嘛,这个时候去挑衅傅月初,这简直就是在找死。
“慕迁,你给本公子听好了,明日将我军的攻城器械全部都给拿出来,尤其是投石车,还有床弩这些,到时候哪怕是要将这座城池给砸了,本公子也要给拿下来,他景润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再本公子的面前大言不惭?仗着虞城易守难攻,就可以如此羞辱本公子了不成?”
看着傅月初那阴沉的脸色,慕迁等人当真不敢说什么了这个时候,他们还是自己小心一点的好,倘若当真将傅月初给惹毛了的话,那恐怕他们这些人,没有一个人能够跑得掉了。
再说了,今日他们同样也是一肚子的火气,这楚国人当真是太狗牙看人低了,还说说什么他们魏国根基不稳什么的话,难道说他们楚国的根基就稳了吗?这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如今的楚国,早就已经不是当年的楚国了,现在他们已经从骨子里腐朽了,就这样的一个楚国,居然还敢如此的硬气,简直就是不知死活。
“末将遵命,公子安心就是了,明日一早,末将亲自率人前去攻城,定然能够将此城拿下。”
一听慕迁这话,傅月初当即就火了,冲到慕迁的面前,当即便是一脚给他踹了过去。
“哼,你是不是听不懂话啊?本公子说了让你们率人上去了吗?本公子要的,只是用那些攻城器械,直接将这座城城池给毁了就足够了,你们听不懂吗”
傅月初这会儿简直就快要被气疯了,想到景润所说的那些话,就是一肚子的火气。
“你们看到了吗?今日跟随景润前来的那些士卒,他们身上所穿的盔甲,那能叫盔甲屁大的用都没有,也就只不过是好看了那么一点罢了,根本就没有什么实用性,可见这楚国的大军到底有多不堪了,若是这样,你们都无法拿下这座城池的话,那可就是在打本公子的脸了。”
傅月初这话一出,一众部将自然是没有一个人敢说什么的,这会儿他们都恨不得自己早早的溜出去了,免得被傅月初给迁怒到了,这会儿傅月初绝对是不正常的嘛,要不然也不至于会下达这样的命令了。
“你们今晚小心点,恐怕这楚国人会跑过来偷袭我军,若是他们来的话,那就直接发动攻击就行了,让来人全部都留下来,一个也休想离开了。”
至于说袭营什么的,傅月初虽然不觉得楚人会做得出来,可这种事儿,那还是有备无患的嘛。
让所有人出去之后,傅月初才算是渐渐的平复了自己的心情。
等用过晚饭之后,傅月初便出去安抚了一下大军的军心,这也是傅月初每一次都要做的事情,只要开战了,那他就会出现在将士们中间,给他们打气加油。
虽然说这虞城的确是易守难攻,可那又如何?不管齐王是不是故意的,现在这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他现在要的,很简单,就是要拿下这座城池,让楚人看看,他魏国是不是根基不稳。
等到了晚上的时候,傅月初才算是回到了自己的帅帐之中,累了一天了,泡了下脚之后,傅月初也就休息下了。
一直等到了午夜的时候,外面突然间传来了一阵喊杀声,听到这个声音,傅月初当即便清醒了过来。
原本他觉得自己这样的想法那是多余的,可却没有想到,他的猜想竟然没有出错,这景润居然当真做出了袭营的事情了,莫不是他觉得,魏军长途奔袭,现在还没有休息好,所以打算趁着魏军在休息的时候,就能够得手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此人是不是也太小看了他们魏军了?
魏军可都是配备了战马的,如今这才不过是正常的行军速度罢了,根本就算不得什么的嘛,若是就这样累了的话,那他们又怎么能拿得下草原呢?
不急不忙的穿好了自己的盔甲,傅月初才缓缓的走出了帅帐,他早就已经让人戒备了,既然如此,那楚军想要偷袭的话,那显然就是不可能的嘛。
近距离攻击,就楚军身上的那些护具,还真的不够看,魏军几年前所用的连弩就足够轻而易举的射杀这些人了,更别说是现在的魏军手中的装备了。
等到傅月初前去的时候,慕迁等人正在兴致勃勃的指挥着大军射杀前来袭击的楚军,看着他们那一脸激动的模样,傅月初当真是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他们这是不是有些过于兴奋了一点一个个的,就不能稍微的沉稳那么一点吗?干嘛非要将自己搞成这样呢?看上去就跟没有见过世面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