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楚看着狙击手方向,发现这几个狙击手隐藏的位置很好,不能一味地强攻,他突然想到一个好办法,三八步枪有效射程三百五十米,超过八百米,基本上失去准头。
军中带来的虎蹲炮,射程比步枪要远得多,这一次突袭澳门,全军带来二十门虎蹲炮,这也是几乎是全军虎蹲炮,为什么不用虎蹲炮来炸死狙击手呢?
秦楚下令用虎蹲炮进攻,虎蹲炮最大特点就是便捷,炮手很快就架好虎蹲炮,装填好后腰,对着红树林就一阵轰,狙击手步枪打不到炮手,被虎蹲炮摁在红树林里一阵乱炸。
在虎蹲炮轰炸的同时,秦楚数次想下令将士冲过去,可一想到这个时代,在炮击还没有结束前,就下令步兵冲锋,不仅会伤害将士性命,还有很大可能会临阵倒戈,他也就耐心等待炮击结束。
二十门虎蹲炮进行三轮轰炸,才停止发射,秦楚下令将士分散,从不同方向靠近红树林。
红树林被虎蹲炮炸了一遍,已经没有半点声响,明军士兵小心翼翼摸过去,红树林里一片狼藉,明军将士在红树林抬出来四具血淋淋尸体,还有几只三八步枪,秦楚下令全军继续往红树林深处前进,要将红树林里残敌全部消灭,以免被打黑枪。
果不其然,冯卢带着士兵在红树林边缘地带,找到两个还没有断气的东瀛士兵,两人手中还死死握着步枪,想在临死前狙杀明军将士。
众人都不懂东瀛话,两个东瀛兵还没有抬出红树林,就死在路上,秦楚看着这些东瀛兵尸体,脑海里出现洗脑这两个字,那个该死的东瀛人,竟然在两年时间内,建立一支死忠军队,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秦楚越想越气愤,可想这些也没有用。
确定红树林没有其他狙击手以后,秦楚召集诸位将领,决定要不要继续进攻澳门?
宗臂和冯卢不支持继续突袭澳门,既然东瀛人舰队就在海上等待,依靠六艘战舰完全不是东瀛人对手,就算是第一批突袭部队登陆澳门,后面还有三趟,只要其中有一趟被东瀛舰队发现,不仅仅是船上的士兵会被击沉,在澳门岛屿上的将士,也会因为没有船只送他们回来,而陷入敌人后方,被活活困死在岛上。
有人反对,就有人支持,聆听阳就提出继续进攻澳门意见,他认为在澳门和中山的东瀛留守军队人数不多,甚至不需要全军前往澳门,只需要第一批战舰上的一千八百余将士,就可以偷袭澳门和中山,然后乘船撤退迅速海平所,其他将士在海平所负责接应。
聆听阳计划有很大风险,却也具有一定的可行性,海军千总林道义说道:“大人,咱们沿着海岸线走,速度可能慢些,但绝对可以躲避东瀛人舰队,再说了,我们船上也有火炮,将士们可都不怕东瀛人。”
秦楚问他:“那要多久可以抵达澳门?”
林道义回答秦楚:“走直线,八个时辰,走海岸线,十个时辰。”
既然有一丝希望,秦楚就绝对不会放弃这次机会,他挥舞着拳头,和众人说道:“那就打,来都来了,再回去岂不是做无用功吗?”
他决定带领装备三八步枪的侍卫,以及聆听阳部参加战斗,其他两军在平海所负责接应,聆听阳问秦楚,要不要把虎蹲炮也带上?聆听阳不说,秦楚差点把这个忘了,在登船前,命令所有炮手携带虎蹲炮和炮弹一同前行。
秦楚临走前,还给宗臂,阎可义,冯卢三人一个任务,就是肃清在海平所东瀛小分队,防止小分队影响全军撤退速度。
三人向秦楚保证完成任务,秦楚也带领将士登船,一千八百余名将士分别乘坐六艘战舰,往澳门方向划去。
战舰出港以后,沿着东南方向前进,前进到近海和深海之间的地带,立即折返,开始沿着海岸线前进,这样一来,就算是东瀛舰队发现明军战舰,明军也可以尽快弃船登陆,保住船上一千多将士的性命安全。
在航行途中,秦楚有些晕船,很多将士也是第一次做海船出海,都有些迷迷糊糊,秦楚站在船头,吹着海风,头脑终于清醒一些,他看着一望无际大海,感叹海洋之大。
太阳已经下山,前方海域也都是黑漆漆一片,秦楚看不清远处,只觉得面前是无尽的波浪,一浪又一浪拍打着船只,黑夜就像是一只巨兽,在吞噬一切物体,秦楚对黑夜中的大海也有些畏惧,准备回船舱休息,林道义匆匆跑过来,在秦楚二胖悄悄说道:“秦大人,东北方向好像有敌人船只?”
秦楚大惊,连忙往东北方向看去,却什么也没有看见,可林道义却看见,他是一个经验丰富的海军将领,他告诉秦楚就在东北方向,有一只规模庞大舰队往这里赶来,他们的航行速度比明军战舰要快得多,天亮前就可以追上明军舰队,林道义请求秦楚在天亮前弃船登陆,以免被敌人一锅端。
林道义说的是实话,在明军舰队东北方向,联合舰队四十艘战舰,十条运兵船,五条补给舰,正在拼命往澳门行驶,在联合舰队后面一百海里,有一只数量更多,规模更庞大舰队紧随其后,。
这是来自葡萄牙,西班牙,荷兰等西北欧诸国的联合舰队,他们不远万里,带着复仇怒火,从大西洋跨海而来,在直布罗陀补给,沿着非洲西海岸航行,在好望角进行第二次补给,进入太平洋,一直航行到印尼,在印尼进行休整,然后聚拢在印尼等南洋殖民地军队,发动对东瀛联合舰队进攻。
欧洲联合舰队,战舰数量更多,大炮更大,这一次,非要灭掉东瀛联合舰队,给被东瀛人杀死战役后报仇,其中葡萄牙人最憎恶东瀛人,只因为东瀛人将占据他们苦心经营的澳门岛,还杀死在澳门全部殖民地官员和将士,葡萄牙人叫嚣着,要让东瀛人血债血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