泸溪城北门城门口,清军把总马单搬张椅子坐在正中央,周围有几个狗腿子给他端茶倒水。还有给他扇扇子,他从今天早上到现在,饿得不得了,伙房昨天从池塘捞到一条大鲢鱼,正在给他做红烧鱼块。
这些天在泸溪县,他可是过足县太爷瘾,自从跟着满人以后,吃好的穿好的,还有女人可以睡,比以前跟着姓朱的强多了,他在城门口看着每一个进入城中人,稍有不对劲就拉倒一旁殴打,遇到看起来像是当兵的,直接一刀剁了,在城门口东侧一天排水沟里,至少躺着十几具尸体,这些人都是被他怀疑是明军所杀死。
徐仁才一点也不慌,他身后有聆听阳带领五百士兵,只是秦大人不想在泸溪县浪费兵力,想能智取尽量智取。
他扛着柴火往城门口走来,马单早就注意到这几个卖柴人,但不是他怀疑徐仁才有问题,而是他对这几百斤柴火很有兴趣,和旁边狗腿子说道:“拿两个馒头。”
狗腿子赶紧给他拿来两个馒头,把馒头放在手上,等待徐仁才走开,徐仁才虽然低着头挑柴,眼睛却在悄悄打量周围,泸溪县城门口有三十多人,城墙上由二十多人,根据前期潜入城内情报员打探情报显示,城里有一百七八十人,剩下清军士兵肯定都在城内,可以肯定在城外并没有清军士兵巡逻,泸溪县和南边建昌县之间有少量负责巡逻士兵,这也就是要在开战之后,要留下部分活口,最好是把城内鞑子首领给生擒,以免引起建昌县鞑子怀疑。
马单把头抬得高高的,用腰刀指着徐仁才,吼道:“那个挑柴风,把柴火放这。”
徐仁才被马单这一吼叫,竟然当作不知道,他知道这群绿营兵生性多疑,故意装作出很迟钝样子,马单虽然只是个把总,却也是在军队里混了好多年老油条,在识人这方面很有经验,如果徐仁才显示出很机灵或者是很快就答应他,那么证明此人一定是带着目的来泸溪县。
还好徐仁才表现的很茫然,甚至对他大吼大叫无动于衷,他和周边狗腿子甩甩头,狗腿子立即会意,赶紧走上前,来到徐仁才面前,将他带到马单面前。
徐仁才表现更加迟钝,肩膀上柴火被绿营兵拿下来,扔到一边,后面三个情报部官员也被带过来,四人瑟瑟发抖站在马单面前,在城外埋伏风聆听阳,见徐仁才等四人被带到城门口,立即下令全军做好进攻准备。
突然,他的肩膀被人轻轻一拍,猛地一回头,原来是秦大人,他不由得惊叹,秦大人什么时候这么轻盈?
“莫要担心徐仁才,鞑子只是看中他的柴火,等徐仁才俘虏鞑子头子,你立即带人冲上去,我让刘良能他们在外面守着,莫要跑了一个绿营兵。”
聆听阳看着秦楚狠狠点点头,有秦楚在,他心里就莫名得到平静,果不其然,马单给了徐仁才两个馒头,然后给了徐仁才一脚,让他滚蛋。
徐仁才被马单一脚踢倒,趴在地上装作吃痛。
马单不解气,走上前又是一脚:“还不给老子滚?”
“滚你大爷”
徐仁才突然翻过身,双手扯住马单大腿,用力一扯,马单两腿被他拉成一条直线,腿之间那玩意瞬间被撕扯。
痛的他厉声痛喊,徐仁才可不含糊,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蹦起来,从后腰拔出砍柴刀架在马单脖子上,另外三个情报官员迅速打倒周围绿营兵,然后向着徐仁才靠拢。
“哎呦,这位好汉,有话好说,你的柴火我不玩了,这馒头我也给你了,要是不够,我再给你一百个馒头,还请好汉高抬贵手啊!”
马单一口气说出这么多话,可是徐仁才不为所动,因为他被徐仁才定住,部下也都投鼠忌器不敢上前。
“我不要你的馒头,我们要泸溪县。”
徐仁才话音刚落,聆听阳带着五百狼喉营步军冲上来,马单猛地看见有明军冲过来,立即想到了这些人都是明军。
赶紧对部下大喊:“快去向熊将军汇报。”
他的部下立即出城而去,但是刘良能,曹宇宙和李长刀带着两千骑兵在泸溪县周围奔跑,没有一个绿营兵能够从骑兵包围圈中突围,刘良能不想大开杀戒,只是带领骑兵追击出城绿营兵,一些被追上绿营兵赶紧扔掉武器,被骑兵驱赶回来,不顾警告继续突围绿营兵被立即射杀。
很快聆听阳就带着狼喉营士兵冲上来,但是此时泸溪县城门已经被城内绿营兵关上,徐仁才用柴刀逼在马单脖子上。
“赶紧下领开门,否则老子现在做了你。”
马单此时却镇定下来,既然明军想要活捉他,那么肯定不会轻易杀他,他对徐仁才话爱搭不理,徐仁才见他做装傻,正准备给他一刀,聆听阳已经带兵冲上来,和他一起来的还有魏朝和洪群时炮营,二十门虎蹲炮一字排开,虽然虎蹲炮对攻城没有多大作用,但是马单却怂了,明军竟然有这么多虎蹲炮,他还打个屁啊。
城墙上绿营兵可不管明军喊话,赶紧把城门关的更紧,聆听阳带着狼喉营做好进攻准备,去却突然听见城内杀喊声大作原来是城中百姓发现有明军前来,瞬间爆发出激烈情绪,被绿营兵欺压多日百姓揭竿而起,拿着扁担菜刀等武器杀入北城大门,城门口绿营兵人数少,很快就被老百姓冲开。
城门从内部被打开,老百姓和狼喉营一起将所有绿营兵都赶到知县府邸,马单也被带到府邸,等待秦楚对他处置。
秦楚也没有想到这么快就可以攻下泸溪县,他计划在夜间进攻泸溪县,不料中途徐仁才向他保证可以擒住绿营兵城门口把总可以在天黑前占领全城。
既然徐仁才有把握,秦楚也就命令诸军配合徐仁才,徐仁才也不负众望,成功利用马单爱占小便宜缺点,成功将他生擒,马单丧气着脸被徐仁才带到府邸,这个府邸不久前还是马单享乐地方,眨眼间就被明军攻占。
不用秦楚问马单,徐仁才已经把马单了解一清二楚,马单一开始开张拒绝回答徐仁才,可当他看见刘良能带着突围出去俘虏和部分人头回来后,彻底丧失防线,徐仁才问他什么,他就回答什么。
“你叫什么名字,是不是鞑子在泸溪县主将吗?”
马单点点头,和徐仁才说其他的名字和绿营兵官职,徐仁才又问他怎么和建昌县绿营兵联系,又是什么时候联系?
“每三天和建昌县勾义联系。”
“勾义是谁?”
马单想想还是拒绝回答,结果徐仁才学习江臂通当初那一套,从口袋里拿出一根铁钉子,直接放在马单耳洞,作势要钉进入,马单耳廓响起铁钉嗡嗡声音,赶紧说道:勾义“是建昌县千总,有兵马四百,也是建昌府二把手。”
“那今天是第几天?”
“昨天早上已经和勾义联系,下一次建议要到明天晚上,我说这么多,大人可否绕我一命?”
徐仁才和秦楚一样,并不是弑杀之人,和他说道:“放心,我们不滥杀俘虏,你死不死要看你的表现?”
“我可以给你传达信息,让勾义还以为泸溪县还在我手中,只要大人让我活下去,愿意给大人更大的一个秘密。”
徐仁才眼珠子一转,这个马单有更大秘密,显然要立即告诉秦楚,于是他说道:“把这个秘密告诉秦大人,要是秘密有价值,秦大人还可以给你官复原职,但要是欺骗秦大人,看见门外那些骑兵了吗?”
马单说看到了。
“看到了就好,敢欺骗大人,别人是五马分尸,你是六马分尸。”
“六马分尸?”
马单立即胯下一痛,很快他就被徐仁才带到秦楚面前,秦楚正在府邸大厅接受老百姓血泪诉说绿营兵在城内酷刑,不仅杀死敢于反抗百姓,还要求每一家都贡献一个女人,没有女人的就用银子来抵押,拿不出女人和银子的,直接拖到城墙上砍头,几乎每一个绿营兵手中都沾满血液,更有老百姓带着秦楚到知县府邸后院子,打开院门后,秦楚发现里面有一百多面黄肌瘦妇女,她们面无表情看着秦楚进来,以为又是一群鞑子来发泄兽欲。
秦楚脸上肌肉不断抽搐,因为侍卫没有跟过来,李长刀暂时充当侍卫长角色,他也是被眼前景象惊呆了,因为这一百多妇女,全身上下没有一片布料,身上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眼睛空洞,更有着妇女下实习趴在地上。
李长刀第一次感觉到头皮发麻感觉很不好,要不是秦楚在,他真的会抽出长刀将城中绿营兵杀的一干二净。
秦楚“长刀,把绿营兵都带过来。”
“好咧!”
李长刀很快就把一百三十九个绿营兵带到院子前,绿营兵看见愿意里妇女,都露出恐惧眼神,因为他们看见一个手持鬼头刀青年将领,正在用冷峻眼神看着他们。
城中百姓也都纷纷围过来,他们指着绿营兵俘虏破口大骂,要不是明军在一旁警戒,这些绿营兵早就被老百姓撕成碎片。
随后马单也被徐仁才带过来,徐仁才附在秦楚耳边悄悄说几句,秦楚把头一偏,命令李长刀把马单带进院子,门外绿营兵也是让徐仁才来处理,徐仁才看见一百多麻木裸体妇女,也是气血翻滚。
把绿营兵一个一个拉倒妇女和老百姓面前,只要有血债的全部拉倒院子门前,没有血债风但是奸YIN妇女的,被拖到院子右侧,最后只有六个绿营兵手中没有血债,也没有奸YIN妇女,这些人被拖到左侧,等待秦楚最后处置。
徐仁才冷眼看着绿营兵,但更让他寒心的是城中百姓对妇女态度,很多人用手指着妇女指指点点。
“唉,伤风败俗啊!”
“你们都不清白了,东头有一口井,跳下去洗刷脏东西。”
“要守贞洁啊!”
“唯有以死明志,黄泉之下才可以投胎转世!”
城里头一群人叽叽喳喳声音让徐仁才脑瓜子嗡嗡叫,有那么一群人竟然要求这些妇女去寻短见,只因为她们被绿营兵侮辱清白,可这群妇女又没有做错什么,她们也不想被侮辱,怎么就应该去死呢?
徐仁才暗暗发誓,一定要守护妇女性命,在黟县可还是女营,打不了把她们都带回黟县,在黟县没有人对她们指指点点,更没有人要求她们去死。
围观一些老百姓见妇女没有动静,继续对妇女进行口头侮辱,徐仁才实在是听不下去,反正全城已经被封锁,这群老百姓也出不去,他突然抽出大刀,三个部下看他抽出大刀,也纷纷抽出武器,现在他身上保护他的安全。
徐仁才指着骂得最凶风几人,很严肃说道:“她们被鞑子侮辱时,你们又在哪里?”
没有人回答他,空气中冷静的可怕,他有继续说道:“要不是我们打回来,你们哪有勇气来解救她们?一群不能保护自己家人的男人,竟然在这里指责无辜妇人,鞑子才一百多人,你们可是有千把人,竟然都做缩头乌龟。”
突然有一个个子不高青年人,突然跳出来,和徐仁才说道:“我们是怕死,可你们做为朝廷官军,咋不把鞑子赶走,让平民百姓面对鞑子,我看是你们无能,才会让鞑子打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