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才让程矮子带他进营休息,程矮子赶紧把头底下,一副奴才模样领着汪观往营地去。
吴阿南在营地看着清军往这里而来,立即命令全军做好准备,布置在营地外围明军,都纷纷抽出武器,特别是使用火铳士兵,更是小心翼翼端着火铳,还有部分士兵用三眼铳,更是把火罐放在地上,随时点燃火线,给清军致命杀伤。
马锡在半山腰看见清军也越来越近,立马命令全军做好准备,等清军进入营地,立即和吴阿南夹击清军。
汪观意气风华,看着已经初具规模营地,看来这金洪还是做了点事,等金洪回来,还是可以给他一点甜头,他在进入营地前,还特意看着营地门口哨兵,总觉得不太一样,但又说不出来哪里不一样,也就懒得说些什么,于是继续带兵进入营地休息,从池州府到这,这一路上也累坏了,不知道金洪有没有给他准备女人,要是有女人,这个金洪还可以更进一步。
在程矮子带领下,清军全军慢慢走进军营后,汪观才返现营地里异常平静,怎么会这么安静?
莫非都跟着金洪去抢劫?他问程矮子,李栖凤的人马在哪里?
“回大人,李总督人马也跟着金将军去给叔王准备礼物,这黄山南侧还有些残余明贼,需要驱逐入更远地方。”
汪观刚才还威风风不可一世,听说附近还有明军,吓得微微缩头问道:“竟然明贼残余,怎么我大军压境,还有明贼敢在此地反抗?”
程矮子在心里怒骂汪观,刚才还牛逼的不得了,怎么听说附近有明军,就吓得和缩头乌龟一样:“大人,咱们赶紧入营休息,金守备稍后就回来,营地里已经搭好帐篷,就等大人休息。”
汪观想想也是,进入营地至少有个保证,于是带着兵马鱼惯进入大营,三千兵马分成五支队伍,分别安置在营地东南西北,其中汪观亲自带领一千兵马驻扎外营地中央,清军士兵进入大营后,都放松警惕心,把铠甲和兵器都扔到地上,坐在地上休息,更有士兵直接往地上一趟,呼呼大睡。
汪观住进程矮子带他的进来的帐篷里,帐篷中央竟然堆了一堆银子,是吴阿南命令全军将士,把身上带着的银子都放在帐篷,吸引清军注意力,果然汪观被眼珠子被银子深深吸引,和程矮子说道:“这些都是我的?”
程矮子狂点头,还神秘兮兮和他说道:“大人,洪守备其实去山那边?”
汪观突然神情一愣,突然皮笑肉不笑和程矮子说道:“去那头干啥?”
程矮子以前可是淮河有名绿头巾,这一次又干起老本行,知道汪观对女人很有兴趣,于是利用汪观色心,对他进行进一步诱惑,把汪观哄的一愣一愣的:“洪守备去给大人找奴婢去了,听说徽州府女人都水做的,所以大人,你懂的?”
汪观心花怒放,这前锋都是很懂事,以前怎么没有发现这些家伙这么懂事,在军中这些天,可憋坏了,猴急问道:“金洪什么时候把女人带回来?”
“大人在这里好好歇息,我去去就来。”
程矮子很客气退出去,刚刚出来,埋伏在营地周围明军将士在吴阿南带领下,立即冲出来,对失去防备心清军进行死亡冲锋,在半山腰马锡也带领部下,居高临下对清军进行进攻。
在营地清军被明军突然袭击,杀的晕头转向,很多士兵没有来得及做出反应,就被砍下脑袋,更有士兵直接滚到帐篷里,以躲过明军追杀,可是明军从各个角落对清军进攻进攻,清军几乎没有半点抵抗能力,被杀的跑来跑去,整个营地里都是一片乱糟糟景象,大量清军士兵往成营地外跑,却被马锡带领徽州府军堵在营地门口,又是一顿更为猛烈进攻,将清军围在营地里屠杀。
汪观听到营地外杀声四起,吓得赶紧呼唤亲兵过来保护他,他的亲兵被王琢带兵拖住,不能冲到帐篷里保护他,而此时程矮子却冲到帐篷内,和他说道:“大人,明贼偷袭我军,还请大人快跟我走。”
话音刚落就有几个明军士兵冲进来,领头一人正是吴阿楠,他故意杀向程矮子,程矮子赶紧护着汪观往外面跑,吴阿楠在后面追,他追的不紧不慢,却始终吊在汪观身后,汪观被程矮子带着从营地一个小口子钻出去,而他的部下还在营地内,被明军打的抬不起头,但是请前锋军终究是其精锐部队,而在营地内和清军厮杀明军主力是铜陵明军,战斗力远远不如徽州府军。
清军在经过最初混乱后,重新镇定下来,不再是被一边倒屠杀,逐渐和吴阿楠为首铜陵明军打的有来有回,战事逐渐陷入到胶着状态,双方将士都拼尽全力,但是短时间内不能指对方于死地。
秦楚在山腰上看见这些变化,立即带领余下的军队,去山下支援明军,他身先士卒,犹如猛虎下山,以最快速度冲到仍然在混战的军营,这一股生力军加入,就像是卤水点豆腐,点到哪里,哪里清军就人头滚滚,血花四溅。
清军将士一次次杀退,却又一次次重新组织队伍,专门打战斗力较弱的铜陵明军,秦楚也发现这个问题,于是让人去给马锡传话,让命令他们不要全部在营地门口堵着,在营地外留下小股部队,主力部队都杀进来,把这群鞑子全部灭掉。
马锡得令后,带领大部分主力部队杀入营中,而董方带领三百将士,在营地外为截杀落单清军,只要发现清军士兵从营地钻出来,立即予以射杀。
在秦楚和马锡两只大军杀入后,清军组织起反扑力量顽,但是一次又一次被打回去,秦楚更是身先士卒,和马锡两人,砍得清军闻风丧胆,在明军一浪高过一浪进攻下,清军损失过半兵马,终于支撑不住,全军崩盘。
大量将士选择放下武器,向明军投降,而被程矮子带着在营地乱窜的汪观,正趴在一辆牛车下面,吓得瑟瑟发抖,突然双腿脚踝一凉,然后一股巨大力量从后掰扯脚踝,将他从牛车中拖出来。
他被拖出来后,往后一看,怎么是程矮子?
忙问道:“矮子,这是做什么?”
突然颈脖子感觉到一丝丝冰凉,颤抖着发现几个明军用大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又看了看周围部下,一个个蔫头耷脑蹲在地下,整个营地里都是身着红色棉甲明军士兵,才意识到他已经被俘虏了。
他恶狠狠盯着程矮子,看来此人出卖他,吼道:“矮子,你这个卑鄙小人,竟然背叛我军,等叔王大军一到,你们人头全部掉地。”
他觉得不够解气,相机粗喷程矮子,突然一记重拳,重重打在他的腹部,打得他肝肠寸断,把早上吃的干粮全部吐出来,没有来得及喊痛,又是一记力道更狠重拳,直接打在肋骨部位,打得神魂颠倒,差点就昏死过去。
身体被打的东倒西歪,可嘴巴还是死鸭子一样嘴硬,威胁殴打他的明军将领:“你们这群不识好歹的奸贼,知道我是谁吗?”
马锡又是一拳头打在他的胸口,骂道:“你是谁,管我什么事?”
汪观虽然好色,也很胆怯,可是在生死关头,还是敢做敢说:“我乃济尔哈朗前锋右军汪观,你们要是识相,就赶紧放了我,在后面可是有数万大军,正在往这里杀来,只要你们能够弃暗投明,我保证在济尔哈朗面前替你们美言几句,要是再继续这样,全部人都得死。”
秦楚此时也带着金声等人来到这里,和他说道:“哦,是吗?我不管济尔哈朗,还是哈朗济尔,在他来到之前,你的这颗人头绝对先掉地。”
汪观被秦楚说的,汗毛都竖起来,问道:“你是何人?”
秦楚闷哼一声,对汪观这种银枪蜡样头嗤之以鼻:“我乃大明徽州府都指挥使佥事,秦楚,这位是我大明兵部金尚书,让你死,也死的明明白白。”
直到此时,汪观才收起嚣张气焰,他知道面前这两人,可是明廷在南直隶当红人物,说要他死,真就是一句话的事,但他还有些不相信,这个秦楚也未免太年轻了吧:“你..就是秦楚,你们怎么这么快,就杀到这里?”
时间紧急,秦楚也没有闲工夫和他瞎扯淡,直接说道:“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们,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汪观顿时闭上嘴巴,让他背叛满人,这绝对不可能,他的一家老小都还在京城住着,要是背叛满人,一家老小不都哪还有活路,要是惹得满人不高兴,一个响指,就可以将他全家拉倒闹事斩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