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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八节:议和(三)

    徐仁才理了理思路说道:“是,下官在黟县时,突然接到兵部牛佥事送来一封书信,说是饶州府鞑子想同我军议和,牛佥事说这事不属于兵部,及时转达给我,下官也不敢做主,立即赶来想大人汇报。”

    “哦,金声恒竟然想议和,我还准备找他,他竟然主动议和,这可是好事,你先回去和他说,等我回来和他们亲自商议,你不要表现出很紧急样子,告诉我即将从池州府班师,让他们也知道尼堪失败消息。”

    秦楚这一招,打在金声恒软肋上,金声恒被迫做出让步,让秦楚选地址,他亲自来和秦楚商谈议和,秦楚一点都不着急,他知道金声恒想了解尼堪死活,而尼堪正在丛山关,被;李挺照顾有加,每天吃好喝好,要不是头上辫子,谁都以为他是董方好友,尼堪不过三十六岁,却老态龙钟,他没有想到击败他的秦楚,竟然比他还年轻,这也使得他在秦楚面前自称老夫,到了丛山关后,更是一脸颓废,不久前这里还是他的军营,现在却和钮柳等部下在原来军营左俘虏,这让很难受。

    李挺手秦楚嘱托,对尼堪可是捧着,含着,尼堪要吃肉,他就带着部下去山里打野鸡,尼堪要喝酒,他就去绩溪城里给他买。

    对李挺种种表现,留守在丛山关各部官员和将领,暗地里骂他李二狗,李挺还不知道他的名声变得如此之丑陋,花三娘和黄颖很好奇这个鞑子,花三娘想从尼堪口里获取一些有用东西,被李挺拒绝。

    “花佥事,秦指挥使再三嘱托我,尼堪是我军重要筹码,还请花佥事多多见谅。”

    花三娘是内务部,在这件事情上还管不到狼喉营,李挺也不怕他,他可是即将成为狼喉营新设置千总,每日陪着尼堪看出日,看日落,日子很是潇洒。

    李挺为了不让花三娘说闲话,就和他说道:“秦指挥使说这次来徽州府铜陵军将领,有一个鞑子细作,你要是闲的发慌,就去找细作吧?”

    花三娘在山上憋得慌,听李挺这么一说,立马带上周肃等人,去吴应箕等铜陵军将领,居住地方寻找清军细作。

    花三娘可不认吴应箕等人,他和吴应箕等人也没有过交情,所以对铜陵来的将领很不客气,这一次被秦楚带回来铜陵军把总以上将领二十人,铜陵残军则是分成两拨,一拨跟着关培传去攻打泾县,另一拨立即赶回铜陵,加强铜陵城防守。

    没有士兵的铜陵军将领,被花三娘整的死去活来,十个把总军官被打发到去打扫厕所,四个千总,还有吴应箕,高鼎,王琢,吴远,林道明,元岩墩六人,花三娘凶的不得了,花三娘自作主张,命令周肃对十人断水断粮,不信整不死这群人。

    花三娘走上来,对吴应箕等人来一个下马威:“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徽州府内务部佥事花三娘,今天你们落到我的手上,不扒一层皮是走不出这间房子,”

    吴应箕也是嘴皮狂人,当场反驳花三娘:“你算啥?你徽州府有什么资格管我们池州府官员?”

    花三娘虽然是个太监,不是真女人,却有女性泼辣:“在我们徽州府,一切都必须听徽州府的,你不过是一推官而已,我现在严重怀疑你是鞑子安插在我军细作。”

    吴应箕一心抗清,被花三娘怀疑是清军细作,当场就要和花三娘干架,开口骂道:“汝为阉人,吾不屑视之。”

    这是赤裸裸人身攻击,花三娘命令周肃用鞭子抽打吴应箕,却被及时赶来渔夫制止,渔夫看着紧张的气氛,没有给花三娘面子,直接和他说道:“花佥事,吴推官是指挥使最信任的人,也是池州府义军缔造者,你不知道这些是我们没有及时告诉你,现在我可以告诉你,所有人都可能是鞑子细作,但我相信吴推官绝对不是鞑子细作。”

    花三娘和渔夫是平级,两人谁都不能对对方下命令:“缔造者怎么不可能是细作,洪承畴和吴三桂不也投了?”

    渔夫也不能个花三娘对着干,只能是暂时拖住花三娘,说道:“还是等指挥使大人回来再做定夺。”

    工部佥事江臂通,听说内务部要对铜陵军将领进行暴力活动,也带着官员来到内务部,劝说花三娘不要鲁莽行事,细作天天有,也不要着急这一时半刻,花三娘看后勤部和工部都来帮吴应箕说话,也就忍下这口恶气,让周肃限制吴应箕等人行动。

    他脑海里还响起吴应箕骂他阉人,士可忍孰不可忍,等秦楚回来,一定要参吴应箕一本,扒他一层皮。

    丛山关发生的这些事情,秦楚还不知情,他在琢磨留下谁驻守青阳城,之前计划王飞虎驻守青阳县,可王飞虎身受重伤,下属营罗只剩下几百人,用他来驻守青阳县显然做不到,整个下午在为谁留下来驻守青阳县而苦苦思索,最后还是郭渊看出来他的心事,向他建议由曹宇宙留守青阳县。

    秦楚问他:“为什么让曹宇宙留守青阳?”

    郭渊闭上眼睛,过一会才打开,仿佛下定决心说道:“下官誓死追随大人,也始终抗清,下官认为曹千总本来就是关总兵下属,让他留在青阳最适合不过,也可以缓解和关总兵关系。”

    秦楚一直听他讲,突然问他:“让他留守青阳,就不担心他把队伍拐走?”

    郭渊回答秦楚,晚一点拐不如早一点拐:“他拐走了,总比以后在关键时刻拐走要强得多。”

    不可否认郭渊确实在为秦楚考虑,曹宇宙毕竟是关培传的人,虽然在秦楚对关培传和吴应箕等人缴械时,没有表现出抗拒,甚至还执行秦楚命令,但越是这样,郭渊就越不相信他,所以他建议将曹宇宙兵马分成两部分,一部分留在和他青阳县,剩下人马并到王飞虎部,重新建立王飞虎军。

    “郭渊,我和你相反,正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相信曹宇宙,就不要做这些事情,否则之前建立上下级秩序会荡然无存,我只晓得你意思,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你防止曹宇宙,目的还是关培传,是不是?”

    郭渊双瞳有些扩大,秦楚好眼力,一眼就看出他的真实想法:“大人,此战过后,不管有没有击败鞑子,或者是和鞑子打成和平协议,我们同关培传总兵关系回不到从前,和金侍郎下属吴应箕等将领更是形同水火,下官这么做,就是为了防止他们在背后捅刀子。”

    “郭渊,你是参谋部佥事,由你来驻守青阳县,你可愿意否?”

    秦楚竟然想让郭渊留在青阳县,郭渊是一个良将坯子,让他在参谋部任职,有些阻碍他的成长,想成为优秀将领,必须要到一线经历实战锤炼秦楚不顾郭渊惊讶表情,继续和说道:“我会从李长刀部下分出五百人,又从曹宇宙部下调出五百人,加上王飞虎残部三百余人,这一千三百人都由你来统领,驻扎在青阳县城。”

    郭渊却主动拒绝,他不想成为一方诸侯,而是想留在秦楚身边,给他出谋划策:“大人,下官之前从未领过兵,恐怕会辜负大人厚望。”

    他越是拒绝,秦楚就越要他担任青阳守将:“郭渊,古往今来,哪有坐在屋子里的名将,只有不断经受过战火锤炼,才可以脱颖而出,长平之战赵括,听说过吧?”

    郭渊回到秦楚:“赵括,纸上谈兵,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为什么他纸上谈兵?”

    “这...”郭渊回答不上来,杵在原地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很是尴尬。

    秦楚让他坐下来,和他说道:“很简单,赵括熟读兵书,通晓兵法,可书上的东西和伺机操作起来不一样,古人云,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你现在是参谋部最年轻,最有前途官员,但我不想你成为下一个赵括。”

    他的意思很明白,就是要历练郭渊,让郭渊成为徽州府军新一代年轻将领,秦楚还有一个目的,现有徽州府军,主要将领都是以前狼营老部下,他要尽快培养出新一代年轻将领,诸如马锡、王献等旧式将领,完全不适合在现有位置上,徽州府军真正合格将领只有刘良能,他是从小在军营中长大,跟着刘良佐南征北战,具有成为一名参将以上基本水准,聆听阳算是半路出家,经过这一年左右时间成长,能力上不差于刘良能,但是时间还是差点火候,这两人可以继续培养。

    但是马锡和王献,两人不适合在现有位置上,特别是马锡,他一心向着朱由崧,这在秦楚眼力绝对不允许,马锡迟早要被替换,而王献,从能力上来说,完全不适合担任总兵职务,他的能力能做到守备就已经是顶点,秦楚已经给王献想好未来的出路,让王献担任祭酒,这个祭酒不是国子监祭酒,而是真正管理全国酒业的官职,让他充分发挥嗜酒爱好,同时把他的兵权收回,给更合适人来担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