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还有个哥哥?”
宋杏抓过吴茂肩膀,用力抖动吴茂身体,激动的问他:“你怎么知道我还有个哥哥,你快告诉我你怎么知道的?”宋杏抓过吴茂肩膀,用力抖动吴茂身体。
“还真是,快跟我来!”吴茂带着宋杏到议事大厅。
宋杏在议事大厅门口不敢进去,这里可是狼营高级将领开会地方,她一个哨长怕是站岗资格都没有。
“别愣着,晚了你兄长小命就不保了。”吴茂一句话闪电,劈外宋杏头顶,她顾不上自卑心理,赶紧跟着吴茂进入大厅,刚进大厅就看见一个单薄背影跪在秦总兵面前,秦总兵还有侍卫都面色不善,哥哥这是怎么了?
“宋昕,回过头看看,那人是你妹妹吗?”秦楚发现吴茂带着一个女兵进来,长出一口气,还好没有死,可以把此人收为己用,宋昕回过头,宋杏正泪眼摩挲站在他面前,兄妹俩紧紧抱在一起,抱头痛哭。
秦楚等他俩感情发泄到最顶峰时,突然暴喝一声:“哭够了?拖出去,斩了!”
“总兵饶命啊,饶我哥哥一命,我给你做牛做马,端屎端尿都行。”宋杏听见秦总兵要杀死兄长,长跪在地上向秦楚祈求活下去。
吴茂带着侍卫把俩人拉开,和宋杏说道:“你可知你兄长做了什么吗?”
“我...不知道,他做什么了,你们怎么要他性命?”
吴茂想起昨晚被偷袭就很恼火:“昨晚和鞑子一起行刺总兵大人,还杀死我几个兄弟,行刺总兵大人,这可是死罪。”
宋杏呆呆的不说话,平日对他照顾有佳的兄长,竟投降鞑子,还想行刺总兵?
她内心受到极大煎熬,谁也不知道她内心经历了什么?她看着宋昕,终于下定决心,一字一句说道:“孟旗长说的是不是真的?”
宋昕低着头不说话,以极低的声音回答妹妹:“嗯,他说的是真的,我和你失散后,被拉壮丁,被迫投降鞑子,我也不知道你受到秦大人保护,早知道是这样,我拼命也要从鞑子营里跑出来,我真的是不知道啊,我想攒够银子,去当涂县找你,然后一起回家,给你说一个好婆家,我这辈子也就完成爹娘遗愿。”
“那你也不能刺杀秦大人啊?”宋昕突然站起来,她的举止让吴茂和侍卫非常紧张,分分抽出兵器防止宋昕做出不理智之事。
她闭上眼睛,伤心的眼泪从眼角滑落,痛苦而又坚定和兄长作别。
“各位大人,小女子别无他求,只求...能给他够留个全尸。”
宋杏这番话让宋昕心如死灰,更让秦楚内心受到极大震撼,这个女孩子太机智了。他命令孟带她先下去,吴茂很快就把宋杏带回去。
秦楚看着宋昕,宋昕已经没有半点心高气傲的样子,他眼神发呆,像一个刚从睡梦中苏醒过来的少年。
“我给你一个机会,把这城内鞑子细作都揪出来,还有内城民夫和难民,里面也有鞑子细作,把这些危险分子全都消灭,我饶你一命,还让你加入我狼营,这样不仅你妹妹瞧得起你,你们还能够生活在一起。”
秦楚回城当天晚上,铁峰作为城防军第一任千总,向他汇报城内恐怕有清空细作。
他从获得尼堪进攻石埭县消息后,把前来投靠狼营民夫和难民全部赶到内城,虽然方式愚笨,却也很好隔绝细作和城外清军联系,更能够防止细作在城中搞破坏等事情,只要把危险分子清除,守城不是一件难事。
宋昕千恩万谢,被秦楚打发到门外站岗,并且做好潜入内城准备。
此时,马锡刚刚吃完早饭,得知昨晚由此可见偷袭秦楚,吓得赶了过来,进入大厅内神情紧张看着秦楚,发现秦楚完整无缺站在议事大厅内,才放下一颗悬着的心。
“秦楚,我听昨晚有刺客,你没事就好。”
秦楚和马锡生死之交,秦楚很欣慰马锡第一个赶来,随后在城内将领和官员都赶来议事大厅,这其中唯独没有黄颖,她在一早就悄悄在门外来看秦楚,见秦楚安然无恙后,她放心离去。
就连李浓也都赶过来询问秦楚是否还好,众人发觉秦楚无碍后,都露出轻松表情。
秦楚等他们情绪稳定后,向他们问道:“你们之中可有认得李栖凤?”
马锡果然知道此人,他和秦楚娓娓道来:“我听说过他,是我大明总兵李维新之子,后不知为什么投降皇太极,也一直受到重用,怎么,他和刺杀你有关系?”
秦楚神情很严肃,他对这件事情很重视:“正是此人,向我石埭城安插大量刺客和密探,前段时间进入城内难民和部分新加入士兵,都有他们的人,大战在即,不把这群人连根拔除,我寝食难安。”
“鞑子竟然如此深谋老算,明明实力占据绝对优势,还玩这等阴招,真是可恨。”聆听阳皱着眉头,阳刚之气跃然而出,他是狼营为人最正直地正人君子,见不得耍阴招等下三滥手段。
“铁峰,和我说说你怎么对付混入城内的奸细?”
铁峰还在为昨晚城防军没有保护好秦楚而自责,把李非往死里骂还不解气,一怒之下让李非从现在开始在居民区十二时辰巡逻,要是再有闪失,让他滚蛋回家。
“启禀大人,从城外进入我石埭城避难百姓四千三百余人,民夫三百八十人,还有一些散兵游勇,但是这些人数量及少,其中民夫是从刘良佐军营逃出来,听他们口述刘良佐残暴不仁,为了赶进度不惜人命,大量民夫被活生生折磨死,末将将这三百民夫全部送入内城,只是难民确实难以识别,他们脸上又没有写细作二字,也没有体罚,我只能是把虎口有老茧的人,也一并送入内城。”
铁峰能力不高,能做到这些很不错,秦楚对他也没有过多要求,昨晚这群刺客伪装成耍杂技,秦楚也没有察觉到,他和在做将领说道:“从今晚开始,实行宵禁,太阳下山后任何人不得随意走动,全城只保留照明火把,其他明火全部熄灭。”
对于在内城清军细作,秦楚让宋昕混进入,命令铁峰从难民中选出来一些值得怀疑的对象,和宋昕一起送进去,每天务必制作出来箭镞和内城工事修建,免得有精力和时间聚众闹事。
众将领围在一起商谈怎么消灭细作,城外传来急报。“报,狼眼营急报。”一个侍卫从门外进来向秦楚汇报,是在城外游走狼眼营传来最新军情。
“呈上来。”
李猴子亲自前来,他作为狼眼营为数不多老兵,承担起斥候重任,他急匆匆进来,向秦楚单膝下跪。“启禀总兵,我营在城东十五里探明清军动向,清军前锋约三千人正在急速向我军袭来。”
牛光天忙着问道:“后续部队呢?”
“后续部队有一万多人,和前锋相隔五里地,间距不近不远,再往后是清军主力,约莫在四万人左右,其中有红衣大炮和数量不明的巴牙喇。”
秦楚和李浓听到巴牙喇后,倒吸一口气,这一次清军真是下血本要剿灭池州府抗清势力。
“我知道了,再探。”
李猴子应声而出,城外狼眼营忙忙碌碌传回清军最新情报,秦楚也在第一时间下达封城,在城外所有人都必须在一个时辰内回城。
渔夫突然和秦楚汇报,狼尾营还有一百多人在城外取水以及运送最后一批秋季作物,可否延长半个时辰?
“就为这一百多人,就延长半个时辰,要是清军追上来怎么办?”花三娘和渔夫针尖对麦芒,两人还因为李浓这事相互斗气。
聆听阳站出来帮助渔夫,他也看不得花三娘阴阳怪气:“花三娘,你没药戾气这么重,清军前锋距离我城还有十五里,就算是急行军,一个半时辰也才是勉强赶到城下,再说了,狼尾营将士的命,就不是命了吗?我愿意以性命担保,一个半时辰后还有将士在城外未入城,我亲自领兵出城挡住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