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良佐今晚要借刘良能之手削弱余永绶,五千精兵悄无声息杀入余永绶左军中,一时间左军被杀得大乱,在火势和刘部精兵夹击下,左军被消灭一干二净。
余永绶眼睁睁看着前军,左军被消灭,他不敢乱出兵,中军主力还在,急忙领命右军向中军靠拢,后军抛弃辎重等大件物品,也往中军靠拢,余永绶做出最正确选择,弃车保帅,保证主力中军不被摧毁,前军,左军损失也就算了。
刘良能撤退途中发现余永绶部遭到不明军队袭击,立马想到是刘良佐阴谋,他突发奇想,想进一步扩大战果,带着已撤离战场狼毛营又一次重返战场,继续追杀落单清军,狼毛营杀的兴起,竟然主动进攻余永绶右军,余永绶右军严阵以待狼毛营猛地扎进去,碰撞出激烈火花。
刘良能和刘大眼一马当先,面对右营两千多清军,他带头冲锋:“给我冲,冲垮鞑子。”
狼毛营老兵在前,面对清军右军爆发出势不可挡气势,清军右军拼死抵抗狼毛营进攻,逐渐稳住阵脚,和狼毛营陷入相持阶段,狼毛营人数少,凭着一腔热血,热头劲过后被清军反推以多打少,死伤不少将士。
刘良佐军队在消灭左军后,又杀向右军,五千精锐从右军后方发动进攻,右军像是面粉团一样,被刘良佐军队揉捏的死去活来,刘良佐也混在军中,他早就发现刘良能也在攻打右军,趁着双方胶着阶段,一举消灭右军和刘良能,他命令只要是狼营和余永绶部下统统击杀,不留活口。一阵阵飞箭从天而降,杀死右营和狼毛营大量将士。
余永绶终于坐不住了,前军左军右军都被消灭,他哪还有本钱在清军立足,匆忙间挥动战旗,敲响战鼓,命令中军全军出击,挽救即将被消灭右军,中军加入战局后,和狼毛营,刘良佐军混战成一团,黑夜里谁也认不清谁,只是单纯凭感觉砍杀,刘良能杀到一般是,感觉越来越不对劲,身边将士越打越少,刘大眼紧紧跟在身边,和他说道:“千总,撤吧,刘良佐肯定借这次机会,不仅仅咬一口余永绶,还要借此机会消灭我军。”
“该死,又中计了,快撤。”刘良能还是放弃继续厮杀想法,带着刘大眼和身边将士一起撤退,他们车护理时间有些晚,跟着他撤退出来狼毛营将士不足三百人,六百多人全部折损在乱战中,虽然消灭余永绶数千军队,但是狼毛营也一振不撅。
“赶紧撤,去赵毅焕那。”刘良能撤退时,右军一部分残军穷追不舍,他们也不敌人是事狼毛营也好,还是刘良佐军队也罢,只要不是自己人,统统杀掉。
刘大眼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吧刘良能往前推开七八米,带着几十个老兵转过身体挡住清军追击:“千总你先撤,我来挡住他们。”刘大眼武艺平平,却一条敢打敢杀的汉子,他激发全身力量,在追兵中大开杀戒,几十个老兵都是和刘良能当初一起投奔过来的,战斗力高于一般明军,面对清军追击,宁死不退,清军数量远远多于他们,很快就被淹没在清军乱刀之下。
刘良能在这一刹那有放弃刘大眼想法,好在这个想法很快就被抛之脑后,他永远记得秦楚和他说的一句话,狼营,都是兄弟!
“给我杀回去,狼毛营不会抛弃一个弟兄。”刘良能挥舞着沾满鲜血长刀,又杀回来,狼毛营残余将士爆发出开战以来最强烈士气,人人舍生忘死,冲进追兵中,清军被狼毛营一个反冲锋击溃,失去了锐气被迫从两侧逃走,刘良能在地上找到刘大眼,
刘大眼被清军砍成重伤,刘良能被其他就跑,狼毛营将士以最快速度撤出战斗,前往赵毅焕接应地点。
狼毛营撤出战斗后,刘良佐还在对余永绶军队进行毁灭性消灭,余永绶过早出动中军,到之后均失去保护,刘良能等待机会终于到了,高泽元带领余下部队对余永绶后劲进行突袭,清军各部后军战斗力都很一般,被高泽元带兵一顿猛突,顿作鸟兽散,一些敢于反抗士兵被分割包围消灭。
高泽元击溃后军后,也下令放火,一把火烧掉余永绶后勤,然后前后夹击余永绶中军。
高泽元率领大军夹击后,余永绶感觉到前所未有压力,他搞不清楚攻击他的是狼营还是其他军队?根据情报显示,狼营人数并没有这么多,他一边指挥作战一边思考究竟是哪一方势力,在今晚发动对的偷袭。
南直隶除了金声集团,就没有其他反抗清军势力,总不可能是黑吃黑?想到这,脑海里突然闪起一个念头,会不会是刘良佐?
如果是刘良佐率军偷袭,那就说的过去,他被尼堪唯倚重用,不仅从攻打石埭县主力前锋变成督军,还成功让那个刘良佐部攻打石埭县,刘良佐心有不甘和委屈很正常,做出大逆不道之事更是在情理之中。
“一定是刘良佐,他竟然被拍贝勒爷,诸位兄弟杀了刘良佐,贝勒爷重重有赏。”余永绶发出悬赏令,杀死刘良佐赏银一千两,赏银是很高,但是战斗结果很让她失望,作为军中主力的中军,也抵挡不住刘良佐军队前后夹击,大量士兵扔掉武器逃跑,还有部分将士干脆把武器握在手中,也不和敌军交战,余永绶打赢就继续跟着余永绶干,余永绶被打败了,立即跟着刘良佐混,反正都是当兵吃饷,跟谁混都是混。
余永绶决定突围,他的一万多部下在今晚损失殆尽,他不能死在这里,要回去向尼堪汇报今晚情况,让尼堪给他主持公道,不杀刘良能他誓不为人。
他带着心腹部下往战场人数少的地方突围,突围方向正是刘良能突围方向,刘良佐可没有打算放过余永绶这支部队,今晚要成建制消灭这只军队,让尼堪在攻打金声时,只能依靠他,虽然还有一只前明军正在池州府阻拦青阳县义军,但这支军队是田雄军队,他们是洪承畴的人,有洪承畴撑腰,对尼堪命军令听调不听宣,
“追,杀死余永绶者,官升三级,赏银三千两。”刘良佐胜券在握,但是对于余永绶,则一定要杀死此人,以绝后患。余永绶部下经过一晚上摧残,除了跟随他逃跑的几十人,全部被歼灭,其中四千人投降刘良佐,其余不是被杀死就是做了逃兵。
刘良佐命令高泽元追击余永绶,他则是带着家兵和五百士兵急忙赶往尼堪驻地,向尼堪汇报此事。
尼堪刚刚醒来,侍卫从帐篷外冲进来向他汇报刘良佐带领在营地外有要事冰雹。
“让他进来,一大早咋咋呼呼的。”
刘刘昂做一身血污,步履有些不稳进入帐篷中,见到尼堪双膝一软竟然给尼堪跪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道:“贝勒爷,奴才无能啊,没有及时救出余总兵,奴才该死啊。”
尼堪惊讶的把正擦拭脸庞毛巾给掉在地上。
“余永绶怎么了?他不是在你军之后督战,怎么会被偷袭,你和我好好说说。”尼堪被刘良佐高超演技所蒙骗,刘良佐浑身带伤,脸上躯干上都有伤口,他跪在尼堪脚下,用早已经表造好的谎言,成功把偷袭余永绶一事嫁祸给狼营。
“启禀贝勒爷,我军前锋右营发现反贼先头部队,追击反贼至河边,反贼人多势众,我右营损失惨重,奴才只能带着大军支援右营,于是和余永绶拉开一段距离,末将以为余永绶兵力多于我军,反贼万万不敢打他主意,没有想到反贼竟然调虎离山,昨晚全军进攻余永绶营地,我军有爱前线和反贼鏖战,等我赶回来后,整座军营都被夷为平地。”
尼堪对刘良佐说的话相信大部分,不管余永绶活着还是死的,当前他还真只能依靠刘良佐,他赶紧扶起刘良佐,颇为关怀的问道:“你没有大碍吧?”
“奴才没事,只是没有就会余永绶总兵,奴才心里有愧啊,不过贝勒爷也莫要伤心,我军也成功击杀反贼狼营前锋军,斩首近千,消灭狼营大量精锐力量。”
“嗯,这样,你先去收集余永绶溃兵,一万多人不可能全部死了,找回来多少算多少,都编入到你军中,另外对余永绶,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我到要看看这个庸才,是怎么丢掉一只大军?”
“奴才遵命,这就去聚拢溃军。”
刘良佐从尼堪军营出来后,感觉心情一阵舒畅,他慢悠悠往回走,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只要能杀死余永绶,他的计划将会完美得到实现。
高泽元已经把余永绶残军溃军聚拢在一起,打散分到各营中,有了这一群溃兵加入,刘良佐实力扩大不少。被他阴掉的余永绶,像一条落水狗一样,被死死追击,跟着他一起突围将士在逃跑路上先后战死,不是被追兵射死就是被追上来用长矛捅死,只剩他一人逃入到石埭县境内,刚进入石埭县就被四个狼毛营士兵给擒拿,看着明军装扮的狼毛营士兵,他反倒是觉得更加安全,被狼营俘获,说不定还有条活路,被刘良佐的人给捉了,脑袋砍下来后都不知道扔到哪里去?
他被狼毛营将士五花大绑,他故意表明身份和士兵说道哦啊:“我是清军总兵余永绶,快带我去见你家将军,你们会重重有赏。”几个狼毛营士兵对着他脑袋就是一顿打。
“也不看看啥模样,还鞑子总兵,我看就是个伙夫。”一个狼毛营士兵一拳头打在他的眼角,要交被打开他的额头肿的老高。
“我说了,我可是清军总兵余永绶,你们比墨迹,快带我去见你家将军,后头还有清军追兵。”
几个狼毛营士兵心里炸毛了,他们昨晚没有跟随刘良佐去掠营,而是跟着赵毅焕留守军营,刘良佐在先半个时辰已经成功撤回,这几个士兵是负责观察清军动向,被余永绶这么一说,几个士兵围在一起一合计,带着这个家伙也跑不快,干脆一刀剁了。
余永绶做梦也没有想到,两个小兵竟然围上来将他踢倒在地,然后死死摁住他的脑袋,一个小兵拉起他的辫子,把他的后颈脖子露出来,他感觉不妙,用尽全身力气挣扎,最后一个小兵抽出大刀,用力砍下去,把脑袋砍下后,拎在手里拿回去给千总请功。
狼毛营士兵撤退后,刘良佐部清军追了上来,他们找到一具无头尸体,再三确认是余永绶后,将衣服脱下来烧毁,尸体随便找个地方扔掉,清兵走后,一群豺狼从密林中晃出来,在附近觅食。
清兵走到半路上觉得还是不妥,又折回来找到余永绶尸体,想带回去给刘良佐请功,在抛尸地点却怎么也找不到尸体,清军也是人,找了一会儿担心被狼营偷袭,就带着余永绶衣服回去。
刘良佐见到余永绶总兵戎装,加上追兵和他所说的无头尸体,他仰天大笑,他没有杀死余永绶,狼营却帮了大忙,替他干掉余永绶,高泽元有些担心余永绶没有死,和他说道:“总兵大人,要不还是去看看,贝勒爷不是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啊?要还是真活着,那岂不是???”
高泽元一番话,刘良佐根本不放在心上,他狂妄地说道:“岂不是什么?就算他还活着,又能怎么样,没兵没钱,贝勒爷会看上他,就算他活着在贝勒爷面前说我等坏话,贝勒爷会相信吗?”
他看了看高泽元和其他将领,继续说道:“当然不会相信,谁会相信一个没有权势的人,都给打起精神来,只要攻下石埭县,消灭金声反贼,我保证诸位下半辈子荣华富贵享之不尽,谁要是敢泄露半个字,就算我不杀你们,贝勒爷也不会放过你们,都听明白没有?”
帐篷内五个心腹将领齐声应道:“听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