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这一幕,众多紫苑国的女官纷纷惊恐的看着拿着酒葫芦喝酒的曾云风,不敢发出一丝一毫声息。
在这一刻,也许在他们众人眼中曾云风是个魔神。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这位老僧人刚刚才放出豪言,就被一道殷红色的亮光瞬间给结束了生命,只留下在月光之下喷撒的血,以及咕噜咕噜在戈壁滩上滚动的声响。
曾云风可没有丝毫留情的习惯,尤其是对于这些聚于庙堂之外所谓的出世僧人。
要是真的脱离俗世,这些人就不该来,对他们曾云风从来是丝毫不客气的。
想要了却尘世,就不该搀和在尘世之中,既然踏入尘世之中,就难免一命呜呼。
对于这种事情,曾云风觉得理所当然,他从来也没觉得自己有一天被人家杀了有什么好奇怪,所以这些僧人被人杀了,也就更没什么好奇怪的了。
“嬴帮主,好大的戾气!”一声声音悠扬传来,说着,这人咳了几声,咳嗽之中,带着几丝嘶哑,可是声音却很奇怪地显得浑厚浓重。
一和尚缓缓走了出来,仿佛从黑暗的戈壁滩的阴影中突然出现一般。
看了眼这和尚,曾云风却是说道:“又来一和尚,和尚,你们不在佛寺里清修,何必要搅在这尘世中的纷纷扰扰里!”
“阿弥陀佛,嬴帮主您作为中原地区的雄主,何必来西域之地,又来搅和这趟浑水,不如早作退去,也好让各地生灵免于涂炭。”
曾云风直接看着眼前这僧人有些古怪地说道:“真是好大的道理,果然是不杀知客僧,难以见真佛,眼前这位,想必是莲花上师了。”曾云风说着微微一礼。
“嬴帮主,有礼了!”
“和尚,不如你说说,你们乌斯藏为什么也要搅入这趟浑水之中,要知道进来容易,出去难啊!”
这位莲花上师脸色稍稍微微一顿,可是不到一刹突然却恢复如常。
“嬴帮主说笑了,西域与乌斯藏紧密相连,互为友邦,唇亡齿寒,如今察合台汗国更求助于我,贫僧如何能不来过问?”
曾云风则是无奈笑了笑,说道:“说得好,说的有道理,不过丐帮管辖三教九流,力图匡扶正义,只要有违者,我丐帮皆可管,再说昭武九姓的后人求到我,我来到这里又有什么问题吗?”
曾云风昂着头看着这位僧人,这位莲花脸色稍稍一僵,他根本没想到曾云风这么无赖。
“嬴帮主说笑了,中原之地此去万里,中原也未曾统治察合台汗国地区,这里在成吉思汗子孙的统治下国泰民安,丐帮骤然插手其中,不觉得有些不妥帖吗?”
曾云风则是笑笑说道:“唐朝之时,西域设各都护府,更是设安西四镇,不知当时的铁木真在何处啊?”
曾云风也是夺夺逼人,紧盯着这位莲花上师。
莲花上师则是道:“几百年前之事,焉能作为成例,大唐早已经是昨日黄花,已经不在了!”
曾云风则是似笑非笑道:“哦,是这样,看来,明日便要让这阿里马消失了,莲花上师不如过几日再来,让今日变昨日,岂不就解决了!”
莲花上师脸色一变,突然说道:“嬴帮主如此固执,此事看来要做过一场了!”
曾云风则是笑笑,“好,趁着我酒兴颇好,与你斗过一场也未尝不可。”
“阿弥陀佛,既然嬴帮主有此雅兴,老僧也不能不舍得这一身皮囊奉陪了。”说着,他又长袖微起,只见得一股巨力推来,戈壁滩上沙石扬起。
夜色之中,朦胧月色之下,犹如沙尘暴一般,黑噜噜的一股飓风朝着曾云风袭来。
曾云风嘴角微笑,笑了笑说道:“大半夜刮黑风,作妖啊!”说着右手猛地一招,只见黛绮丝身后远处女官的一柄弯刀落入了他的手中。
曾云风右手由下向上微微一撩,一道刀气顺着那道飓风切割开来。
飓风之中的那些沙石被直接斩断,而对面那位和尚猛地一转身,可是就在一瞬间,袍服的一角被切掉了。
僧人脸上毫无表情,“嬴帮主好手段。”
“如此,请了!”
曾云风的右手将弯刀猛地掷于地面,刀尖直接插入沙土之中。
曾云风再次饮了一口酒,说道:“和尚,你不必留手!我也不会!”说着,曾云风猛的一跺脚,整个人嗖的欺身向前。
而眼前的僧人则是猛地一惊,刚刚他试探嬴无垢就已经蛮吃惊的了,而眼前的嬴无垢像是喝饱了酒一般,突然狂性大发,直接攻了上来。
这位莲花上师反倒是有些惊疑。
曾云风猛地怒喝一声,左手在地面深深地一掀,众人只见地面升起接近半丈的土层,猛地左手一推整个土层飞向了眼前的莲花上师。
这和尚何曾见过如此局面,只见他双手猛地一合,接着向前一推,只见眼前的土层轰然碎裂。
曾云风左脚微微一蹬,整个人向天翻去,接着从天而降,按向这位莲花上师的头顶,看着从天而降的掌法,莲花上师也是心中惊骇不已,“见龙在天!”
僧人右脚微微一顿,整个身体微微偏移几分,一道巨掌狠狠的印在了他身旁之处,擦着他的袍服而过,那掌印,长一丈,宽半丈。
在戈壁滩上任何一人被这一掌按住,毫无意外会成为齑粉。
曾云风纵身一跃,落在这和尚身边,说道:“没完呢,再来!”
听见曾云风的话,和尚不敢有丝毫的放松,他只见到一道身影瞬间闪到他身边,捉住他的衣袖,他心中大叫不好,可是整個身体却如僵住一般,猛觉一道巨力从他衣袖传了过来。
他左手猛地一挥,衣袖尽皆断裂,曾云风手中出现一只断的衣袖,他心中有些懊恼,可是右手不停径直一下锤向了眼前的这位高僧。
场中只听见砰的一声,一阵裂响,烈风袭来,向四周散播开来,沙石被吹得飞起,戈壁滩犹如洗过一般,那些个大石头列于其旁,小沙石被吹得四散。
场中之人正是曾云风和眼前的这位高僧拳掌相接,立于正中。
曾云风右脚一挑,这位高僧猛地一抬眉,接着又是一掌打向曾云风的腰间,可曾云风左手如同缠蛇一般缠绕这高僧身上。
高僧眼中微微一冷,说道:“你丐帮居然会使如此之邪道之法?”
曾云风笑着说道:“白猫黑猫,拿到耗子就是好猫!”左手微微一顿,这位高僧陡然感觉一道巨力从他右手手腕中袭来,身体不由自主地向曾云风而去。
任你千般计,我只一力,高僧只觉己的手好似被一股巨力向下拉去,他知道这样下去定然是性命难保。
他左手微微一抬,接着向着自己的右胳膊猛地一挥,曾云风陡然感觉劲力一松,只见到一道血浪涌起,他抱着一个胳膊猛地摔在地上。
曾云风一个鲤鱼打挺翻坐起来,左手一扬,将手中的断肢抛掉,说道:“上师果然是心性异于常人,看来皮囊还是要的!”
曾云风这是说和尚心性异于常人,其实是讥讽他壮士断臂,断尾求生,假出世。
而这位高僧则是冷冷地说道:“卑鄙无耻!”
曾云风只是一笑,“江湖争斗,何来卑鄙无耻之说,技不如人,就要认!”
这位僧人猛地脸色一滞,“你的手段有失光明伟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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