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云风被安老爷子抓着耳提面命好一番,良久后这个老爷子才渐渐背着手摇摇晃晃地遛着弯儿走了,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摇着尾巴的大黄狗。
水花儿看着已经渐渐走远了安老爷子的身影,对着曾云风说道“这老爷子走路都成这个样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
曾云风连忙抬手止住她的嘴说道“老爷子且活呢,你知道什么,老爷子只是心态好,摇摇晃晃,人生跌宕起伏,哪有不摇晃,你看着吧,老爷子最少能活00岁,多了都不敢说,长命百岁,长命百岁,他且活呢你瞧好儿吧。”
曾云风这个活的时间长的像个王样的人,早就看出来老爷子是心态好,身体好,每天他还可着劲儿的给自己遛弯儿锻炼,保证自己的身心健康,同时曾云风也看到老爷子身体里有一股劲儿,这股劲儿毫无意外应该是安氏家族传下来的家传武艺。
练武这个东西能强身是真的,就算是练习广播体操也能够身,但是现在的人呢,没几个能练的下来,功夫两个字重在功,一日之功就得一日之福,十日之功,就得十日之福。
功夫两个字耗的就是时间,练得越长久,强身的效应就越强,坚持的时间越久,强身的效果也越好,可是又有多少人真正愿意把这个东西发扬光大?
人生若梦,浮华一生,短短几十年的时间被人们定死了,没人会去想自己其实能活00岁乃至20岁,甚至50岁,因为他们给自己定的目标就是活70岁就顶天了,多数人的人生太苦了,六十岁后疾病缠身,纯粹就是折磨。
“走吧,看看咱舅舅,他这几年活的比老爷子还累呢,额那个表弟可算是让他操碎了心。”
水花在旁边白了一眼曾云风说道“你知道你舅舅为你表弟操碎了心,你还不帮帮!”
曾云风嗤之以鼻的嘲笑“舅舅这个儿子啊,额宁愿给他一千万让他自己慢慢花,也不愿意他把手插到额的企业里面来,就他的性格早晚得把家败完,还不如让他在外面惹祸,额随手给他把屁股擦干净算了。”
“真是要让他见识了什么叫奢华,他能把自己绑到皇帝老子座位上去,哪怕死他估计都要尝一尝皇帝老子做的是什么凳子,就他这种人,额避之不及,但是呢话又说回来了,好歹他也是我表弟,额养着他吃,养着他穿,但是有一点儿额也提醒你,绝对不要让他插手商业上的事情。”
曾云风的车停到了村子外面,他没有敢开进来,就是怕安老爷子把他骂一顿,可是水花提着一些东西就有些累了,每次回来她都大包大包小包的拎了一大堆,因为七大姑八大姨舅舅姑姑婆婆大衣也是一大堆的人,她要显示自己是个孝顺媳妇。
“叫你不要拎这么多!”
“没事,一会就到了!”
千万不要以为苦水村就是一个很小的村子,顶多就有个百来户就了不起了,苦水村其实是一个很大的村子,基本上能赶得上一个小镇。
这个小镇里,安氏的人占了七七八八,所以这个地方就是安氏族群,安老爷子如果不发话,想把他们迁出去,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曾云风和水花拎着东西再向前走,路过一个黄土土胚的院墙的时候,看见几个人在院子里拎着石锁打熬身体,曾云风瞅了一眼,是永华他们几个。
“永福哥!”
“永福哥!”
“永福哥!”
这好几个年轻的小伙儿纷纷朝着曾云风问好,在他们的眼里,安永富就是苦水村走出去的一代英豪。
“好,练的不错,功夫底子没有落下,安氏后人的名声没被你们败掉。”
这一个个小伙子身体倍儿棒,身体上的肌肉匀称,且没有多余的赘肉,这才是真正练家子该有样子,穿衣服显瘦,脱衣服有肉,这才是真正亚洲人有的身体素质。
亚洲人最最以为傲的事情,就是谦虚,另外在武者来说,那就是藏拙。
侠以武犯禁,儒以文乱法,武者自古以来从来都不被这些政府乃至于皇家真正的待见,除非是卖于帝王家。
其他的情况下,但凡是沾了武艺两个字的人都是一方豪强,这几个字说的好听,叫豪强,说得难听就是地痞恶霸。
曾云风从这个院子里走了出去,那几人又重新拎起了石锁,在手里翻着花儿的玩,好像这些石锁都是由一个个泡沫做的。
曾云风走过一个狭窄的石头路,前面抬头就看见的是一个写着拥军模范的门户,上面还写着4号。
安氏一族,几乎是代代从军,在这个苦水村里,从军的人家占到了十分之四,拥军模范在这个地方也不是说着玩的。
正当此时,这个写着拥军模范的门突然打开,里面走出了一位面色沉静,脸是国字脸的中年人,看见曾云风的刹那他有些诧异,突然回过神才说了一句“永富!回来啦,进来坐坐吧。”说着招手将曾云风和水花夫妇两个迎了进去。
曾云风笑着朝他点头,打了招呼道“康叔,这么忙也回来看看呐。”
“请了个假,这不是老娘在家里,生病了吗?额让她搬出去到福建跟额一起住,她也不乐意,额是一点儿办法也没有,只能让额媳妇儿,你婶子到这儿来陪她。”
“康叔,额最近听说东南地区不太平啊!”
康叔摇了摇头说道“这不是你关心的事情,时刻准备打仗,是我们必须要做的事情,不太平的的时候多了,难道我们是吃干饭的?当年7个国家我们都没怕过,更何况如今?”康叔说出来的话,有些豪气干云。
曾云风的这位康叔是东南某军区海军一位旅长,一直镇守东南,很少回家。
可绝对不会有人想到他是一个地地道道的黄土高原的汉子,曾经还是一个真正的旱鸭子,但是他为了摆脱旱鸭子这个身份,他就硬是报名参了海军,而且就这一干就是几十年,而曾云风也感觉的出来,康叔和自己之间有些时候是若即若离,既不亲近,也不疏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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