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宫,刘宏寝殿。
“启禀陛下,安神阵法已经刻画好了,臣可以担保,陛下今夜不会再受到梦魇骚扰了。”
袁基对着刘宏躬身一礼说道。
刘宏看着,崭新的隐约透露着氤氲之气的龙床,不禁大喜,连忙说道:“袁卿真乃神人也,朕定要重重赏你,袁卿有什么想要的,尽管和朕说。”
袁基笑着行了一礼后,说道:“陛下说笑了,为陛下效力,此乃臣之本分,而且臣不过及冠之年,就已经官至九卿,不敢再奢求任何赏赐。”
刘宏连忙摇了摇头说道:“这可不行,自从朕登基以来,事事都是依仗袁卿和袁太尉,如今袁卿更是救了朕的命,怎可不好好赏赐一番,袁卿你有何所求,但说无妨。”
袁基看着刘宏认真的神情,他知道如果自己再推辞的话,就有些落刘宏的面子了。
于是,袁基想了想后,说道:“启禀陛下,微臣护卫陛下,乃是臣之本分,若是因此就大加封赏,难免让朝臣们心中有所怨言。故而,不如陛下将这个赏赐,赐予微臣的一个下属,此人跟随微臣多年,久经沙场,勇猛远超孟贲。臣愿为他求一个敦煌太守的位置,不知陛下可否允准?”
刘宏听后,连忙说道:“袁卿,敦煌地处凉州边疆,荒凉之地,又与西域诸国接壤,听闻还经常有沙漠马匪出没,这哪是赏赐呀,这明明是惩罚嘛,不行不行,快换一个。”
袁基心中有些无奈,不过还是耐着性子,对刘宏说道:“陛下,如果能派我这下属前去敦煌担任太守,必定可以镇守敦煌,平定西凉边境,说不得,还能从西域诸国弄来不少好东西呢。臣之前献给陛下的那件琉璃盏,就是从一名西域行商处得来了。”
刘宏听后,瞬间欣喜的说道:“还有这等事,那就听袁卿的,袁卿明日直接去尚书台传朕口谕,封......对了,袁卿,你的这下属,姓甚名谁呀?”
袁基恭敬的说道:“启禀陛下,此人姓吕名布字奉先,并州五原人士。”
“好,袁卿,那你明日就去尚书台传朕口谕吧,封吕布为敦煌太守,镇守西凉边疆,监管西域三十六国,并为朕搜集一些奇珍异宝。”
刘宏兴奋的说道。
袁基笑着对刘宏说道:“微臣替吕布谢过陛下。”
“袁卿,你我之间无需如此。”
刘宏上前将袁基扶了起来,随后想到了什么,连忙说道:“对了,袁卿,那名加害朕的贼人抓到了吗?”
袁基摇了摇头说道:“臣已经查明,中常侍张让身边的五名小黄门,都曾找羽林卫打探过消息,可是,今日臣传唤他们过来的时候,其中三人说是已经回家探亲去了,有一人说是失足跌落井下淹死了,剩下一人说是盗窃宫中财物已经被处死了。”
刘宏听后,脸色有些难看,他虽然不是十分精明,但是也不是傻瓜,这五名小黄门怎么会这么巧,同时出现意外。
随后,刘宏小声的问道:“袁卿,你说,会不会是让父....不是,会不会是张让要谋害朕?”
袁基摇了摇头说道:“回禀陛下,这个臣不好说。毕竟,如今没有证据指向中常侍,不过中常侍确实有嫌疑。首先,臣说过,若是想要释放幻术,必须是陛下身边之人,而最近,陛下身边只有中常侍天天跟着伺候。”
“其次,臣听闻,太后一直对中常侍等宦官十分不满,而中常侍等人也惧怕太后,若是......还请陛下恕臣大不敬之罪。”
“袁卿快起来,朕明白你的意思了,可是,张让为什么要害朕呢,朕和他朝夕相处了这么多年,朕还是不信,他怎么狠的下心呢?”
刘宏一脸落寞和悲伤的说道。
就在这个时候。
一名护卫在门外高声喊道:“启禀陛下,南宫卫士令董承,求见陛下,说是有十万火急的事情要禀报陛下。”
刘宏听后一愣,连忙说道:“让他进来吧。”
“诺。”
随后,董承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一见到刘宏就跪了下去,哭泣的大喊道:“陛下,快去看看太后吧,太后,太后,太后她.......”
刘宏听到这里一愣,随即冲了上去抓住董承,着急的问道:“母后怎么了,快说呀!”
董承悲伤的哭泣道:“太后可能怕是要不行了!”
“什么!这怎么可能,朕今天从母后哪里回来时,母后还好好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袁基在一旁听得也是十分惊讶,不过此时,他也顾不得思考这么多了,连忙说道:“陛下,此时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应该即可前往太后寝宫才是。”
刘宏慌乱的说道:“对,对,对,袁卿说的即是,快,快,快,摆驾南宫嘉德殿。”
说着,刘宏都顾不上穿鞋,急忙朝门外跑去。
袁基刚想跟上去,却被董承微微拦住。
董承凑到袁基耳边,微声说道:“侯爷勿慌,此乃除阉贼之计。”
袁基听后,脸色一变,不过此刻,他已经顾不上再说什么,只能和刘宏一同前去太后寝宫。
路上,袁基在心中大骂董太后和董承两人。
“真是一群蠢货,张让是这么容易扳倒的吗!只有将刘宏对他的感情,一点一点全部抹去后,才能摧枯拉朽的将张让铲除,这是一个长期的计划。如今,我这个计划才刚开始,就被董太后他们给破坏掉了,如此这样突兀的污蔑张让,不禁不会将他打死,反而还会给他逃脱升天的机会。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
想到这里,袁基不禁叹了口气,“这难道是天命在拯救张让吗?毕竟他对于大汉的覆灭,也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很快,刘宏一行人就来到太后寝宫。
刘宏都顾不得轿撵没有停稳,就从上面跳了下来,冲进太后寝宫。
“母后,母后,母后您怎么样了。”
袁基跟在刘宏身后,刚进入太后寝宫,就闻到一股刺鼻的药草味。
只见董太后面色惨白,嘴唇发紫的躺在床上。
刘宏见到后,吓得脸色都发白了,连忙冲了过去,大喊道:“母后,母后,你醒一醒呀。”
同时转头看向周围的下人,怒吼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太后为何突然这样了。”
此时,嘉德殿的管事姑姑站出来,悲戚的说道:“启禀陛下,太后今日感觉气血不顺,就唤了太医令前来诊治。太医令诊治完,说太后是受了风寒,吃一副药就可痊愈。可是,太后刚刚吃完那副药,就昏倒在地,如今气脉虚弱,嘴唇发紫,像是中毒了。”
“什么,中毒!”
刘宏震惊的大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