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祥麟等人终于率军抵达京师城外,刘慧明跟崇祯请了个假,特意出城三十里去迎接。
一见到马祥麟等人,刘慧明就催马上前,恭贺道,“大帅、唐帅、白帅,你们终于来了。”
唐通首先哈哈笑着打招呼,“刘大人意气风发,想必是见到陛下了吧。”
刘慧明兜了一圈,和马祥麟等人并辔而行,“哈哈,不满大帅和两位大帅,我不仅见到了皇上,还吃了几顿御膳,够吹一辈子了。”
马祥麟十年前就吃过御膳,对此已经见怪不怪,而白广恩是流贼出身,从没见过皇上,听闻刘慧明不仅见了皇上还吃了几顿御膳,眼里充满了羡慕,“大人圣宠隆厚!”
刘慧明道,“白帅也别眼热,这一次你们都能吃到御膳,我还给你挣了一个露脸的机会。”
刘慧明说了明天陛下要让京营和白杆兵比试站队列的事情,听得三人欣喜不已,纷纷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
唐通哈哈大笑,信心满满地道,“京营那帮老爷兵,老子让他们一个时辰照样赢他们。”
扎好营寨,刘慧明召集所有团级军官开会,让唐通和白广恩也带领手下重要将领参加。在会上,刘慧明特意强调了明天接受崇祯检阅的事情,让他们抽调精悍之士参与,万不可出纰漏。
“这次阅兵,一要让陛下看到我们百战余生的霸气,二要让陛下知道我们的忠诚”,刘慧明顿了顿,见他们不明白,接着道,“我的意见一是军容要整齐,但着装不妨破烂一点儿。”
几人秒懂,唐通哈哈一笑,“是极是极。”
扫了一眼在座的将领,冲着自己那边一人骂道,“唐老三,你看看你,穿得跟个新郎官一样,哪像个打仗的样子?”
众人哈哈大笑,纷纷调侃起身边的人来。
刘慧明接着道,“第二,关于军队对朝廷的中心,我们不仅要在心里记着,还要在行动上表现出来。我给大军准备了几个口号,到时候大家练一下,还有军歌,你们也都要教他们学会。”
众人面面相觑,刘慧明便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横幅,让一个士卒展开,道,“这是我们白杆兵的,写的是大明襄阳总兵誓死忠于大明,大明万胜,陛下万胜。”
这个口号太简单了,白杆兵早就练习过了,因此也不觉得突兀。
接着刘慧明又战死了一条,对唐通道,“这是我给你们密云总兵府准备的,一样的,只是名字变了。”
唐通喜滋滋地接过来,冲刘慧明拱了拱手,又对手下将领道,“记住了没有,跟我念,大明密云总兵誓死忠于大明,大明万胜,陛下万胜。”
唐通念了一遍,其他的将领也跟着念了一遍,但效果可就比白杆兵这边差多了,没办法,他手下的人虽然官阶不小,但文盲实在太多了。
唐通气得呼呼作响,伸手在离他最近的人的头上扇了一巴掌,怒道,“驴球子,平时叫你们多读书,就是不听,现在知道丢了爷的脸吧!”
那人被一巴掌扇了个趔趄,忙跪地请罪,“总爷教训得是,小的记住了,回去就请先生教我认字。”
“你个驴日的,老子跟你说过多少遍了,让你没事多读书!”他扫了一眼其他人,又怒道,“还有你们这些杀才,就知道喝酒睡女人,从今天起不准喝酒了,今晚上都给老子学会了,老子明天要检查,不会的就大板子侍候。”
众人忙点头称是,心道老大你别说我,你比我们也强不到哪儿去。
看完唐通的表演,刘慧明又展出了最后一个条幅,不用说就是白广恩的了。
白广恩都没说话,他手下那些人就开始读起来了,白广恩哼了一声,“你们知晓就好,本帅也不多说了,明天谁要是跟老子丢了脸,老子就砍了他。”
白广恩的部下比唐通还不如,听到老大这么说,心中忍不住叫苦。
刘慧明又展出一张海报,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众人顿时晕倒。
刘慧明笑道,“这是军歌,你们都听过的,今晚你们也要学会。”
众人叫苦不迭,唐通大手猛地往桌子上一拍,喝道,“哪个驴球子在瞎嚷嚷,给老子站出来。”
老唐这一声暴喝顿时让在场的人鸦雀无声,大气都不敢出了。
刘慧明看了看憋着苦瓜脸的众人,笑道,“这个你也不用担心,我们白杆兵的人都会唱,你们一会儿准备好酒菜,我相信他们会帮你们的。”
白杆兵这边的人顿时哈哈大笑起来,调侃道,“对对对,晚上把酒肉准备好,我们包你们学会。”
众人这才放下心来,有这么多老师,当然不用担心了。
刘慧明指着那张海报,道,“这首歌的歌词在这里,我给你们讲一讲。”
“这第一句就是三个‘向前’,意思就是我们的军队永远向前,绝不后退。”刘慧明侃侃而谈,从军队军纪上升到民族情节,说的在场的人激动不已,恨不得现在就拿起大刀追上清军跟他们决一死战。
唐通和白广恩等人走后,刘慧明又跟马祥麟说了崇祯已经基本答应任命他为征南大将军,节制所有白杆兵和湖广、江西、安徽、河南、四川总兵,即刻南下剿灭张献忠,相当于以前的五省督师。
“这是真的?”马祥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大明第一个武将督师啊,太震撼了。
得到了刘慧明的肯定回答之后,老马同志激动不已,不住地向皇城作揖谢恩。
刘慧明心道,难道你不应该感谢我吗?
等马祥麟平静下来,刘慧明才道,“小侄自作主张,把白杆兵所有团级将官的的家眷都迁移到京城居住,陛下才答应了这事,请叔父勿怪。”
马祥麟道,“不怪,不怪!我手握几十万大军,如果不能把家眷子女送入京城为质,陛下如何能放心。我这就让母亲大人安排此事,正好可以让嫣然来京与德华完婚。”
刘慧明想起马嫣然不由得脸一红,喏喏地道,“谨听叔父安排。”
当夜,刘慧明就住在军营里,并把这几天自己和崇祯的事情告诉了他,当然,那些机密的事情自然隐去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