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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O五章 睁目结舌

    秦淮河上的风静静的吹过每个人的身旁,摇曳的灯火下迎春诗会的带动下闪得更加的灿烂了,街上的行人络绎不绝,经过长时间的压抑之后,所有的人都已经在这一刻也都爆发出了很大的热情。

    “怕是他来到这里,众位学子都不敢再写诗了吧。”杜延庆老人走到台前扶着胡须笑看着台下学子们勃勃生机的景象,很是自豪与满意,他自然是将这一切都归功于自己的功劳了,在他的手上把江宁城变成了这个武朝最富庶的地方。

    杜延庆说的话虽然很小声,但是还是被一直默默关注着事态发展的李默听到了耳中,他冷笑了一声,然后走向台前,然后深深的向杜延庆鞠了个躬。

    “太守大人,从前面的这两首诗词来看,宋青的确是可以被称为鬼才,一首《清平调》像是写进了天下所有女子的美一样,但是大人不是晚辈不服,只是有些疑惑想讲给大人听。”李默这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愣在了哪里,他们自然知道李默想要说什么。

    “大人,据晚辈所知宋青在家中落水前一直处于不识世事状态,要说他是大隐于市故意装傻,晚辈确实有些不解,不知他这样坐的目的究竟是什么,难道只是为了在家宴上写出惊人诗词然后来羞辱他人吗。

    又或者是为了他诗中的仙子,晚辈说的仙子应该就是他为了唐家大小姐所写的这首《清平调》了,要是这样那他大可不必这样,因为在他写下那些诗词之前完全有机会变成一个正常人,再说了宋家当年还给他向唐家提了亲,只是后来被婉拒了而已。”他的问题不是没有想过,在宋青写下第一首诗的时候就有无数的质疑的声音响起,后来又因为宋青在六花诗会中再一次的惊艳群芳,让人们一时之间难以接受这样的事实。

    面对李默的质疑杜延庆老人方才自豪的心情顷刻之间便已经收敛了起来,他的神情开始变得复杂起来,看到杜延庆这样的表情变化,李默更是兴奋了起来。

    “杜大人,诸位,请问宋青有什么理由这样做呢,难道他跟谁有仇,所以他要隐藏自己的实力呢。”这句话倒像是点醒了所有人一样,窃窃私语开始在楼中传开来。

    “又或者说他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恕晚辈失礼,前段时间在江宁闹得沸沸扬扬的宋家分家之事倒是给晚辈提了个行,宋家大娘子和大公子,二公子不知所犯何事竟然被宋青赶出了家门,难道这就是他大隐于市所要的最终目标吗。

    要是这样的话,那大人宋青就不配被称为江宁的第一才子,因为有这样品性的人根本就不配不是吗。”

    “李默,修得无礼。”杜延庆老人脸上的表情已经变得严肃起来,他盯着李默看了一下,李默拱了拱手然后没有在继续说下去了。

    “今天宋家的大公子,二公子也都在这里,不如让他们说一说他们为什么会被赶出宋家,这样也给大家一个心安理得。

    ”罗星接着李默的话说出了这句话,这是所有的人都将目光投向了坐在前方正与诸位学子闲聊的宋光国等人。

    见到众人看向自己,宋光国笑着站了起来,看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我们宋家遭此不幸,此时还有这么多人挂念,我宋光国在这里一一谢过了,只是我的这个三弟啊,从他母亲去世后便不识世事,对此我们非常痛心,对他的照顾可以说是无微不至,只是那时候他哪里记得是谁照顾了他,病好之后性情也大变,人长大了就有了自己的想法,因为一场大火令我宋家风雨飘摇,后来的事大家也已经知道了,我们就这样无缘无故的就离开了宋家,无法继承宋家的香火。”

    宋光国的话讲的时候脸上露出无限的可怜表情,在一定程度上使得在场的众人议论纷纷,也是在这时罗星也走上前来先是给杜延庆鞠了个躬。

    “这件事原本就是宋家的家事,我等都不应该插手,但是公道自在人心,要是说这件事不足以证明宋青的狼子野心,那诸位想一想不久前江宁城发生了什么 ,几十万的难民到来,城外简直就是人间炼狱,可是呢他宋青做了什么呢,他凭借着宋家的家产不断的囤粮抬高物价,让江宁城中的数十万人,让城外的十几万难民陷入水深火热之中,此等阴险邪恶之心实在是令人愤慨,后来城外的老百姓要活不下去了,城中的老百姓也要活不下去了,要不是有杜大人出面在难民营广场那里逼他放开他囤的粮,现在说不定城外已经尸横遍野,就说这样的人怎么还能配称为江宁第一才子呢。”

    罗星的话一时间让更多的人回想起来那个可怕的日子,随后更多的人开始附和着罗星,一时间迎春诗会变成了批斗大会。

    “诸位更不要望了黄县的那场战争,在那场战争里他简直就是在一个个的挖着人心,如此狠毒的手段他能用在哪里,对于宋家的自己的亲兄弟恐怕他都不会放过的了。”已经书生这样说着,然后有人念起宋青写的那首《清平调》,自然没有了第一次念时的那种崇拜之情,“依我看这诗词定也是他通过阴险手段得来的,不然他怎么不肯参加诗会,定是怕与我等对诗漏了自己的狐狸尾巴。”

    说到这里,作为迎春诗会的主办方,吴凡倒是有些着急了,自己原本办这个诗会就是为了通过学子们吟诗写词然后给自己的提升一点好的名气,这下倒好变成了一个批斗大会,原本他还想借此机会找宋青谈谈,或许能够增进两家的关系,现在看来事情超出了自己的想象,他急忙站了起来,然后笑着摆手让众人安静下来。

    “诸位,这些事情自然不能乱说,依老夫的观察,那宋青贤侄倒不是如此蛇蝎心肠,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诸位,谣言止于智者身为学子应当有以人为先的榜样嘛,诸位学子今天的迎春诗会不该谈论这些,这样对我江宁学子的名声不好。”

    “吴老爷此话晚辈不敢苟同。”

    一直沉默的秦穆突然站了起来,他脸上带着微微的笑容,但是这笑容又似乎带着杀气,他走过人群一阵寒风从他身旁飘过,给人一种咄咄逼人的感觉。

    见到秦穆走上前来,杜延庆老人一时之间也才意识到了什么,心中自然已经有了些答案。

    “杜大人,秦穆有一事不明那就是几个月前关于赢振熊这桩命案现在是否已经有了答案呢。请恕晚辈无礼,关于赢振熊的命案有流言传出,在赢振雄命案发生之时正是宋青被逐出宋家的时候,诸位或许有疑惑,为什么两人会有关联呢。

    其实诸位也都记得赢振熊在矾楼与如烟姑娘的事吧,据我所知如烟姑娘对那宋青的才学甚是青睐这个想必大家也都知道了吧,为什么在赢振熊要离开江宁之时却死于非命了呢,江湖传言赢振熊对宋青起了杀心,然后雇了杀手前去暗杀那宋青。”

    这些话一处,方才还热闹非凡的矾楼一下子绷住了,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甚至都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这已经不是简单的为了江宁第一才子的地位在争吵了。

    “你说的是什么话,秦穆你身为江宁的才子你应当知道你讲这句话的后果。”吴凡惊慌失措的想要堵住秦穆的话语。

    “吴老爷你听在下把话说完,在下说的这些也并不无根据的,据说在赢振熊死前有人看到了身受重伤的宋青在药店买药材,那他这伤究竟是哪里来的呢,赢振熊的死又是否与他有关呢,事情的经过想必杜大人应该比我们都清楚。”秦穆突然间便将球踢向了杜延庆老人,此时说起这件事,老人很是平静。

    “关于此事官府的调查还在进行之中,不管关于赢振熊的死可以确定的是,杀他的人不是来自江宁的此刻,而树林中三鬼的死确实有些蹊跷,不过那三鬼作恶多端原本就是官府通缉犯,死了也是死有余辜,只是这三鬼的死确实跟赢振熊有关,因为赢珍熊的师爷便死在了哪里。

    官府初步得出的结论是,应该是赢振熊买通了三鬼绑了个人票,后来那人在劣势之下反杀了三鬼,并且身受重伤,但是最令我们感到可怕的是,那人在杀了三鬼之后并没立刻离开,他拖着重伤的身体,为了让自己保持清醒他蹲在树林中嚼食苦涩的树叶保持清醒等待幕后主使的到来。

    那人用陷阱杀死了赢振熊的师爷,然后再将赢振熊打成了重伤,至于他为什么没有杀赢振雄我们不得而知,事情大概就是这么个样子,案件还在侦破之中,所以在这里老夫要提醒诸位不要制造谣言,一切都得以官府的判决为准。至于你们所说的难民之事,在这里我不得不替宋公子做出澄清,原本老夫答应他不将他牵扯出去,不过现在看来不说不行了。”

    于此同时的是关于方腊兵败的消息通过八百里加急送到了杜延庆的手中,一个个令人睁目结舌的消息将那些不怀好意的人死死的压在了地下。